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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嫣然-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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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便无力的身体更仿佛在瞬间就被抽走了最后的一丝力量。紫月然宁只感觉心跳都停止了一般,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觉都瞬间失去了,他,感觉不到紫月然诺的生机。

    “爹爹莫急,小爹爹没事的!只是小爹爹身中灵兽蛊毒,而依儿必须将其带出皇宫,所以只能先封住了小爹爹的生机,以防意外!”

    几要崩溃的瞬间,月修焦急的一声解释忽而传来,仿佛最绝望中忽然降临的一点福音,让紫月然宁重新找回了呼吸。

    “小四,小四没事?”死死拽着紫月然诺的手,紫月然宁紧盯着月修,似乎生怕她一点犹豫甚至是摇头。

    “是!”坚定地回视着宁王,月修一点头,“爹爹放心,你和小爹爹都不会有事!”

    “那就好,那就好……”再不复平时温和从容的模样,紫月然宁终于放下了心。

    没有再多说,月修轻轻将紫月然诺放在紫月然宁的身边,便拉着墨岚和很快处理完事情回来的墨清走出了房间。

    “依儿,”走出一段距离,墨岚终于开了口,“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样的状况几乎要和父王都差不多了!”问着,墨清也看向了月修,他同样想要了解。不过很一致的,他们两人都没有丝毫怀疑月修刚刚的话。

    起码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即便许久不见,可能很多都变了,但一个人的本质却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是月修这样的人。她的骄傲,她的性格,都深深透在了骨子里,不容改变。

    但凡她说到的,便必定会做到。没有什么虚假的安慰,她说的尽是实话。而只要她许下的,再困难也一定会达成。

    “是傀儡虫!”

    “傀儡虫?”显然,月修的回答着实让两兄弟很是惊讶。倒不是说其他。作为宁王世子,他们见识过,了解到的东西从来不少,便是这傀儡虫自然也知道。

    但就是这样的了解才更让他们不解。据他们所知,傀儡虫纵然神奇,但也算是凡间之物。紫月然诺是人间帝王,更何况便是作为人间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他的实力却从来不弱,便是不能完全抵抗,甚至是将傀儡虫取出,却也不该被傀儡虫折磨成这副样子。而且刚刚就是墨清去安排的那些人,他眼里不错,当然看得出这群人实力都是不俗,其中更有三个是宫中供奉,没道理这样的实力还奈何不得傀儡虫啊!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傀儡虫了!”

    “咦?”

    “那只傀儡虫已经用特殊的手法,强行催化成了灵兽。被血亲之血供养后,种入皇上体内。那早已不是一般凡间傀儡虫的范畴了。不仅仅能达到一般傀儡虫的控制效果,更同时不断吸收寄生者的精气血肉,甚至内力之类的各种能量。便是修者也未必能抵抗得了这种怪物,更何况是皇上这样都为踏入修真境界的武者!”

    “嘶!”响亮的抽气声同时响起。月修的话实在是让两人都惊讶不已。这样想着,墨岚禁不住小声说道,“怪不得皇上看上去都要被吸成*人干了!呀!”被旁边墨清一脸黑线地一推,墨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不当,很是呐呐地嘀咕道,“那,看刚刚那样,也真是还好皇上还撑到了小五回来,算是万幸了!”

    摇摇头,月修心中苦笑,“哪里是幸好撑到了我回来,教紫月言歌下这些东西的人,根本没有想让皇上和爹爹活这么久,只不过都是有人横插了一,暂时拖住了罢了!”

    “是,迦洛赟?”看着月修的样子,墨岚心中有些所悟,却又一时说不清楚。

    “恩!小爹爹那边,若不是他根本一样撑不到现在!”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父王是这样,现在皇上也是这样!”这一次,便是墨清都忍不住想问了。其实生在皇家,即便宁王和皇上的关系一直很好,但事实上,天家无亲情并非妄谈。很多东西,他们很早便都经历了,明白了。

    他知道,其实就算迦洛赟喜欢妹妹,但是不说其他,后来月修无故消失得无影无踪,单海国立场之类,他便没有这个义务一定要救他们。但是,既然救了,出手了,那为什么硬是要这么不高不下地留着。他并不相信什么迦洛赟实力不够,救不了皇上父王。

    墨清没有修真。他也知道修真者的厉害,却从来没有盲目崇拜,在他的眼中,那只是一群拥有强悍特别的实力的人罢了。但那么特别的,月修和迦洛在他的眼中却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墨清自己也说不清,也许,真的就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实力太过高绝,更有他们身上的气息,天生地便引人仰望。

    “就是,我实在是搞不明白,迦洛赟那个小子怎么变得那么不阴不阳的!”墨岚没有想得很多,但他一样有着敏锐地直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也许天性如此,就连他自己,也很少去细想分析。

    “他是想引出那个女人身后之人吧!”还有,逼我现身!

    后面一句话,月修没有说出口,但是墨清看着她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若有所思中隐隐有些担忧。

    “啊,这样啊,那好像也说得通!”

    白了一眼神经相对过于粗大的弟弟,墨清也不高兴理墨岚了,直接转开了话题,“那,依儿,你什么时候救治皇上和父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

    “不用,”月修想了想,“要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便先让爹爹和小爹爹聚聚,小爹爹暂时没有恢复神智,但爹爹需要冷静一下,明天就可以了!”

    说着,月修忽而一转身,手中几道精光激射而出,瞬间便在地上画出了一幅古朴繁复的阵图,“出来吧!”

    墨清墨岚闻言顺着月修的目光看去。小小的阵图之上,慢慢拢起一圈微光,空气一阵波动,其间模糊的人影缓缓闪现,愈加清晰。

    当光芒终于散去,三个人已经完全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当先的是一个中年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有些相似的青年,面容俊朗刚毅,只是手中颇有些不雅地‘提’着一个女人。

    “紫月言歌!”总觉得那男子手中提着的女人有些眼熟,仔细看了几眼,墨清才惊觉那根本就是紫月言歌。

    “已经不是了!”看见了来人,月修的脸上重新浮现了这么长时间来浅浅的笑意,看到墨清墨岚两人惊奇疑惑的眼神,月修解释道,“我已经剥夺了她公主封号,踢出皇室,她再不能用紫月这个姓氏了!”

    说罢,也不管两人瞪大了眼还有些不能理解的样子,月修重新看向了那刚刚出现的三人。

    “好久不见了,董舒!”

    “主上!”带着身后的青年一起伏身而拜,中年男子满脸激动却又强自镇静,“属下董舒,拜见主上!您要的这个女人属下已经带过来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重见唐包】………

    少女独自坐在久违的院落中,怔愣望着眼前。漆黑的夜愈空寂,染着苍凉的味道,再不复记忆中的繁华温馨,带着微微的冷意,一如这相隔许久的帝都,相隔许久的人。

    夜色里,少女苍白的在微微的月色下反着光,似乎成就了唯一的亮色,她却不知,就那么怔怔地走着神,不知在想这些什么,又或者不知可以想些什么。几乎,连眨眼都要忘却了,只偶尔的一次,却也因长长的睫毛,将那瞬间拉长成了慢动作,好像,忽然之间,连时间都要静下来了。

    此刻月修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手指本能般拨动着琴弦。没有什么刻意的曲调,甚至,也许真的连演奏都说不上。可是,仿佛就融入了什么特别的,随着那琴声潺潺流水般趁着这夜色流散了开去,慢慢回荡。

    风,轻轻抚过少女的衣,微微扬起她的,又从那细缝间溜走,仿佛只是小心地一次抚摸,生怕主人觉。

    而也正是这微微的凉意稍稍唤回了些神智,少女手下一转,却是不自觉的,一曲甚是熟悉的曲调流转而出。那么熟悉的乐音,却总有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依旧是仿佛在山巅云雾间一片苍茫,隐隐好似有水声回荡。依旧是一般的云水掩映,烟波浩渺。还是那曲《潇湘水云》啊,却在主人的不知不觉间忽而扬至极处,却猛地仿佛消匿一般,虽没有完全停止,却是压至了极低,比之那彻底没有了声音,更加地压抑,空落。那声音里啊,多了些别样的味道,好像,有些寂寞,有些……

    忽而,月修的手下一顿,眼睛淡淡地看向一处角落,却又一扫而过,没有停留。''

    许久,少女的声音响起在轻轻地琴声里,轻灵动人,毫不突兀,却好似有些空,那声音里,寻不见心,“唐长老不远万里而来,已经跟随了这么久,若有何指教却是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幽幽的一声叹息,让少女的手最终停下,望向了另一处的黑暗。那里,红衣的老者恭敬地跪在地上,“月主。”

    没有回答,只是琴声再度响起,那么自然而然的,少女青葱般的玉指重新在琴弦上漫不经心地跳动。很安静,似乎也是很温馨的夜晚!却其实,一阵冷风吹过,连同那没有温度的琴声,一道吹凉了人心。

    看着眼前的人,唐包心中暗叹。

    果然啊,一切都回不去从前了!

    曾经,这个女孩还会带着些顽皮,却又不失尊敬地唤他一声‘老唐’,哪里是现在这般冷冰冰的‘唐长老’。曾经,他还能在这个女孩幽深的眼眸中看到淡淡的真意,可是现在,通透的紫色眼眸,却深邃看不见底,仿佛罩着一片朦胧,看不清那连通的心,又或者,是没有心了。

    唐包看到,少女刚刚扫过自己的眼神。淡漠疏离,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一丝感情。而正是这样的眼神,最是伤人!

    对于这次的重逢,唐包其实设想过很多情景,喜悦的,悲伤的,抑或是生气的,却唯独没有现在少女真真切切表现出来的这种,冷漠!淡漠疏离,仿佛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他这个老朋友的一点存在,又仿佛,他们根本就在两个世界。''

    月修的这种态度,唐包没有想过,又或者也许该说,是他没有敢去想过的唯一一种。

    那种眼神,真的太过伤人。饶是已经经历过万千风雨的唐包,也不禁心猛地一窒,几乎要抬不过气来,只能暗自苦笑。

    过去便是如此啊,这个女孩,真的太过聪明,便是那最难懂的一本人心写的‘书’,她也能轻易摸透。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只是凭着一个表情,便轻易打入人中,或者闪身而退。她可以只要一个眼神,便能将别人,不管是敌是友,那全部的心理防备击得粉碎。

    就像现在!她并没有多说,甚至,她的话中没有一点质问,没有一点控诉,没有一点的,刻薄为难。她真的只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那么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便将唐包曾经准备好的所有全噎在了喉间,再也用不出。

    面对那样的女孩,他,说不出啊!

    确实是很平淡的话,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很正常的一句话,甚至连语气都无比淡然。但,真正就是这份平淡,不该出现在任何一个朋友身上的冷漠到极致,真的仿佛没有一点印象的平淡,狠狠将唐包心中所有的假象,或者,所有小心的期待,全部击成齑粉,空落落再也不见。

    这个时候,唐包终于真正了解到,那场牧云山庄外的珍珠雨,到底是什么样的意义!他才了解到,为何那样的一个人,竟真的被逼到了这种的程度。

    望着少女的眼神,愈加得复杂。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唐包知道一些事情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孩子真的吃了很多苦,不单单是说身,也许那些伤在**上的伤,她其实从来并没有很在乎。可是那不算长的一段相处,唐包却很清楚。仿佛这天地间有得便有失一般,就是那么相对的,这个孩子的心上,却是万万容不得伤害。

    说这个女孩心性冷淡,可是她却是用的最真的心待人,待世界。对大多数人,她都是冷漠的,但又有什么人对所有的人都始终热情?她只是没有了一般人那么多的装扮掩饰。

    她一样有着在乎的人,而且生生放在了心上,小心守护,牵动她不多,却也最真的,或喜或怒,或悲或伤。

    也便是在这心上,每一处细小的伤口,都足以让她痛彻骨髓,死死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永远记住。

    而她,到底受过了多少的痛,在那脆弱的心上留下了多少伤痕,才逼得这个孩子决绝地将心闭上,将过去连通记忆毫无留恋地舍弃。

    当然唐包知道,她已经重新记起了一切。只是记起了又能如何?曾经的所有都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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