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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响的动静会否惊扰了什么,在下一刻便突然停止了跳动。
不用大人的呼喊,幼小却因此更加敏感的孩子们都自觉跑回了家中,头一次不用母亲的喝骂便听话地安静坐在了一处,惊惶地看着父母,焦急地将原本还晒在外面的东西迅收回,然后将门窗全都关紧,好像要不留一丝空隙,不然便会有什么透缝钻进来一般。
一切的一切,无不预示着,有什么大事,甚至是灾难生了。而老天一直在看着,尽心诚实地向所有的人预示着,有灾祸要生了。
漂浮在七十七座飞岛中央的九座巨大的岛屿,此时似乎更接近了那阴沉的天空,不再是什么下一刻就要如何,而是似乎已经被压进了丛丛的乌云之中,隐隐雷光闪动。
平日里恍若仙境的飞岛群此刻已经失去了阵法的庇护,暴露在了人世中,只是因为这天灾的预示,所有的人或自觉或受人提醒都躲进了家中,也便错失了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只是这个时候,飞岛群却也较之往日绝对得不同了。平日里团团环绕着九座巨岛的七十七小岛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样子,曾经虽然繁多却总是按着一定玄妙顺序环绕飞动的小岛现在好像受了重创,失去了动力,甚至有些都明显被轰离了原本的轨道,与另外的一座两座狠狠撞在了一起。
便是中央被众多小岛环绕保护着的九座巨岛,此时周围也密密包围了一圈的人,甚至神兽灵兽之类。一个个手握兵器,警惕地望着对面的一群修者。两方对峙,皆不敢轻易动弹,此刻那种深沉的气氛,仿佛只要一不小心的一个喷嚏便会引动巨大的爆炸。
站在九座巨岛最前面的,更有一排人显然是领导的地位,站在了身后守护九岛的神兽修者之前,而其中,那站在最末尾的竟是依旧一身赤红的唐包。他们望着眼前来犯的敌人,脸色无比阴沉。
“你们终于背叛这个世界,违背法则,妄想着自己能够成为掌控此间的神了么?”守护者一方一个一身洁白身负重剑的修者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静默。
还没有等对面的人回答,与他并排的另一个老者却已经嘲讽地开了口,“呵,都是贪婪无尽,认不清己身的人类啊,你们终于盲目着看不清前方要自掘坟墓了!”
“咔!”几乎能听见一声实质化的电击声响,骇得修真者猛地一颤几乎跳着握紧了手中的飞剑,还以为对方就要攻过来。只是片刻却没有什么动静,细一看,竟是尤为戏剧化的一幕,那刚刚开了口的两人此时竟气势汹汹地瞪眼相向,仿佛就要先互相动手了。
气势瞬间迅攀升,两人对峙的威压扫过全场,便是对面的修者人群也有大部分的人竟是就要经受不住站不稳飞剑险些掉下去了。倒是两人身后的神兽和那少数的修者们倒像是早已习惯了,闲闲地没有什么反应,甚至两人身边的几人也都见怪不怪,任由他们去了。
领头的掌门们恼火地撑起结界抵挡对面扑面而来的巨大威压保护身后众人,但还没等他们开口,那两人竟是已经自顾自对吗起来。
那后来的老者不说,之前一身白衣的修士看上去气质冷清直若心境坚定修为高深的仙人一般,却不想竟也是这般火爆的,让人不禁汗颜。
“老鬼,你找死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你个混蛋说话还拐弯抹角,小爷闭关一段时间你老小子就忍不住想找抽了是不是?”
老者看神情似乎微微有些委屈而冤枉,但是刚刚一不留神便险些被对方威压冲击,心中便已经憋了一团火,此时对方竟又无缘无故开始骂人。''原本因为老友此番闭关好久不见只想重新好好相处,甚至他才一出关又遇上有人来袭这等破事,只想着一定要如那些传说中一般并肩作战的老者这下彻底被点翻了死命忍着的脾性,一张脸猛地胀得通红,却又旋即褪去,指着白衣修士深吸两口气便破口大骂。
“你才是老不死装嫩的混蛋,老子什么时候说话拐弯抹角了,就你个老匹夫会用成语,闭关,闭关一段时间脑子都浆糊了?要撒泼对面有人,老夫是有身份的,不跟你胡扯!”
一番话,不止将那白衣修士气得一佛暴起二佛升天,便是身边那几个还在旁观的都忍不住小小翻了个白眼聊表鄙视,至于后面那群,啊,后面那群啊,就不说了吧……翻白眼的翻白眼,修指甲准备挠人的修指甲,抠鼻子的抠鼻子……真可谓五花八门。反正共同表示的都是一个心声,你还不跟他穷折腾,整片飞岛群,除了海不懂事的幼崽,能折腾的也就只有你们俩了…_…
“你,你,你还不拐弯抹角,指桑骂槐,人类,人类,老子也是人类,你个老泥鳅整天‘你们人类,你们人类’,一下就把所有的人都骂了进去,你拎紧了眼皮好好看看,人类可不止是那几个下等货,老子也是人类……”白衣修士毫无形象地涨红了脸,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一部分的人脸色都变得相当微妙。
你说人家整天‘你们人类,你们人类’,但你一声‘泥鳅’可是实打实地骂尽了所有龙族啊,真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很显然,那老者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可能这样的小错误在他看来实在其本来就算不得是错误了。起码看上去已经年龄不小的老者很是活劲地跳着脚,“你,你个整天撕张脸皮还要装嫩的老小子,你,你居然还想拎爷爷脸皮,你……”
“都住口!”一声低沉的怒吼,跳脚对骂中的两人立时便安静了下来,甚至连脸部表情都调整的非常完美,完全恢复了最初的模样。让旁边一直观战的众人都忍不住称奇,果然,能治得住这对活宝的,也就只有老大了啊!
一时间,一片敬仰的目光齐刷刷尽投向了那最中间的中年人。当然他们始终都没有看到一直没有回头的中年人脸上实在忍受不住的微微抽搐。
诚然,其间辛苦谁知?要压得住那对活宝,要付出的绝对不仅仅是实力和人品啊!
瞬间调整了下心绪,中年人看向了对面的修真者,“那么,你们所为何来?”
一阵骚动之后,以为仙风道骨的老者站了出来,他说得很直白,“我们为创世之心而来!”
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闪,继而微闭上眼摇了摇头。创世之心,创神留下的最后的钥匙,也是这世间最重要的维系。但是创世之心的存在,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流传出去,只有在此守护的族群才有着世代相传的传承与责任认知,却不知今天这些修真者竟是如何得知,还如此直白地上来索要。可笑,可笑啊!
睁开眼,中年人也不隐瞒欺骗什么,“创世之心确实有,但不能给你们。我等族群便是当年受创神遗命的守护族群,生生世世守护创世之心不得有误,尔等请回吧,在此作乱的后果并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胡言乱语!”中年人的以礼相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对待,话音刚落对面便是一声粗鲁的暴喝,“什么创神遗命,创世之心这等重要的天命之宝,理当由我等万兽之灵长守护,何时有尔等畜生多事,怕是你们想要暗中据为己有吧!”
“放肆!”数声齐喝,守护者当先一排猛地一步上前,暴怒的狂猛威压便直扑而去。而这次对方却已经有了准备,生生架住了结界没有收到损失。
暴怒的守护者中,先前那个白衣修士脸色尤为狰狞(不知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两面不是人),但还未来得及爆,对面的人却又不知死活地出口嘲讽了。
“而且,你们据说是以那莲君牧云为主的吧!喝,如此便更不能将创世之心由你等所有了。”
听到‘牧云’之姓,守护者不禁齐齐一顿,那应该确实是他们的‘月主’,只是法则与实际的问题,他们还没有能与月主有多少的接触,只是几个小一辈先去拜见月主,但近期反应回来的消息并不算好。
将守护者小小的反常看在眼中,那老者冷笑一声,“哼,如那莲君一般的魔头,创世之心还如何能由她守护?”
“放肆,月主之名岂是你这般宵小可以乱说的!”
“喝,月主!”老者的脸色愈加扭曲狰狞,喘着粗气,“那莲君所做的事,我们在场的想必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的,那样残忍血腥的手段,她简直枉为人。更甚,更甚,我玉衡一派便是尽屠在她手中,一点根基未留,所有人死状凄惨,此等魔头,先不说着创世之心,若让老夫遇见,定要替天行道!”
“老贼好胆!”一声暴喝,守护者中的白衣修士已经单手捂着重剑,便想着老者直扑而来。
然而,守护者的领头中年人却猛然间眼中精光一暴,不顾那冲过去的白衣修士,双目定定看向了一个方向。而他之后,不仅守护者,来袭的修真者中也有不少修为高深之人紧跟着看向了那个地方。
缓缓地,原本的一片空气之间,却是一道人影渐渐显现,最终清晰,站在了所有人面前。一瞬间,那股仿佛源自洪荒,运转着天地间最原始的能量的气息滚滚席卷了整个战场。所有的人都不自禁安静了下来,而守护者们已经全部齐齐向着那个刚刚出现的人虔诚地屈膝拜下。
“月主!”
………【第三百四十章。王者归来】………
苍白色的长发迎风散开,炫耀出绝对的美丽,紫色的华服紧紧裹住略显消瘦,似乎那么脆弱引人情不自禁想要深深疼爱的身子。还有苍白的脸,却又透着些好像不能算很正常的淡淡红晕,脆弱中自又是另一种不可言喻的媚态,只那似乎很是漫不经心的一眼,便夺去了所有人的语言。
她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全不在意周遭人的诧异或惊恐,紫色的眼眸平静清透,那么干净得根本看不出一点心绪,又或者,现在的她原就没有一点什么多余的心绪。
并没有理会对着自己恭敬拜下的众人,更是看都没看一眼另一边自她出现便更加紧张严正以待的敌人,月修只是直直地盯着交战突然打断,有点反应不过来的还维持着原状的两人。
突然地,无可察觉的速度靠近,将两人都骇得一颤,却惊得过了头反而一颤之后全都僵住了终究没动。
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些困惑的样子。月修是真的没有能想象过。她曾经以为,战斗就是你死我活的,尤其对于这些人来说,谁的手上不曾染过血,那种意识应该已经融入了骨血,成为了本能。可是现在她的面前,就如这两个人在战斗中还能如此停住,甚至分神的,或者说根本心都没在战斗上的,应该只是故事中狗血非常的臆想。却不想,今日竟看见了这般真实的画面。
“这是,想死的么?”喃喃着,少女轻声地问着,表情甚是无辜,带着些微微的很是自然的诧异,似乎真的很是难以想象,无法理解,“战斗中,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停顿?”
仿佛是被少女的声音再度猛然惊醒,两人的武器突然地一击便迅速分开。对方立时便退回了自己的阵营,而白衣的修士也当即对着月修屈身拜下,声音里满是不能自已的激动,“月主!”
双眼直直地看着白衣修士所有的动作,甚至连脑袋都随着微微低下。让看到这一幕的人忽然间感到一种令人忍不住恐惧的诡异。仿佛,仿佛这个少女根本不像一个人类。或者,她其实很早便已经不是人类了。
可能这么说会有些可笑。这个世界非人类从来都不少,便是普通人提起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遑论说修真所接触到更广大世界的修真者,他们所见过的各种各样的非人类更多,更匪夷所思,会看着一个非人类而表现出惊讶那早已是很久之前嫩鸟刚飞的事情了,更甚现在面对的似乎依然是个人类。
但是不一样,尤其一些敏感的人更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少女真的不一样。
乍一看她的身上似乎什么都没有,但便是那份已经算是空洞的虚无凝视之中却更让人恐慌,那早已不再单纯。
便是迟钝一些的,看着那么美丽超脱了人类界限的外表,忽然感觉是那么恐惧,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裹着最美丽外皮的最凶悍的猛兽,魔鬼。那样美丽的外表,只是让那些真正敏感知吉凶的人感到了更加严剧的恐怖。越是美丽的,更越是恐怖,让人本能地只想逃开。
但是又不得不说,那样的诡异的结合虽然更加让人恐惧,可是最终不管怎么想似乎又觉得就只有这样的组合才是最完美,最契合的。她只是如此,才是应该的,最正常的。便是说她是个猛兽,是个魔鬼,那真正包裹在中央的内心,也必定是纯白的,没有一点污染的。即便血腥,也不过本能,而已!她,其实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