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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月修看着面前的人又重新露出了笑容,“所以,我也不想给你们机会,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你,可曾明白?”说着,停下的手再度缓缓伸到了北轩克的头颅两侧。
微微颤抖着不敢也不能动弹,北轩克努力看着头两侧的手,眼球分向两边,却也不会的头晕。就在这样的高度紧张中,忽的,月修粲然一笑,与刚刚那缓慢的度简直是两个极端,双手突然合起,重重拍上北轩克的头颅,真元瞬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直响彻云霄。此时,正是月修直接动手从北轩克的脑中搜索信息,这当然不同于往日的读心术,却比那读心术更为霸道残忍,直接用真元在人的大脑中肆掠。这北轩克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便是好人月修也懒得管。他是敌人,而且还是觉不能轻易放过的敌人,在月修的认知中就这么简单。所以,要从他的大脑中直接得到信息,月修当然不会去选择吃力而温和的读心术。当然,便是这种术法更吃力些,月修也一样会用。
众所周知,人的大脑是非常脆弱的,即便是修者也是如此。若是对一个凡人施展此术,仅是一瞬间,就足以将其大脑中的神经元之类几近毁灭,不说能否得到需要的信息,被施术者就是不死也将永世痴傻了。而修者,虽然大脑也非常脆弱,但毕竟因为修炼的缘故,大脑的潜力得到了很大的开,尤其像北轩克这样修为不错的修者,要弄成什么样便看月修的心情了。
此刻的北轩克血红的双目暴睁,仿佛要跳出来一般,他只觉脑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毫不留情地搅动着,啃噬着,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从心底地产生一种想要将脑袋砸开的冲动。剧烈得语言无法形容的痛苦,竟让他挣开了一部分的束缚,再无法忍受地惨叫出声。怨毒地盯着月修,抬手便挥了过去。
其实,他不指望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伤到眼前的魔头,只是,他希望,起码,可以短暂地打断她的动作,甚至,幸运的话,他可以自我了断,哪怕灵魂依然被束缚,但最少可以断开那样痛苦的感知。
然而,面前的少女根本未有其他动作,只是原本微敛的双目猛地睁开,黑色的瞳孔中诡异的紫芒闪过。看着那同时微微勾起的嘴角,北轩克的心中已经因为恐惧而有些麻木了,脸色灰败地等待接下来的折磨。
不出所料,只一瞬间,北轩克忽然感到自己的双手有些疼,而且这疼痛愈加激烈。终于忍不住低头却只见自己的双手上仿佛有什么绞肉机一样的东西由慢渐快地往上蔓延,现在,那双北轩家最善画符设阵的手已经只剩了半截。确是月修划开了两道小小的空间裂缝,就是这样小规模的空间裂缝,那其中的狂乱的能量风暴却也是不可小觑的了,简简单单便将北轩克的双手搅碎,连掉落的血沫都不知何处去了。
“不”不光光是那钻心的疼痛,那种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自己最骄傲的双手,那自己最有天分的所在,一点一点被绞碎,绝望惊恐已经远不能形容北轩克的此刻的心情。
“求你,求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我愿灰飞烟灭,求你杀了我。”
“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月修一边搜索着那些记忆,一边说道,“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女孩杀人呢?”
“魔鬼,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啧啧,”月修摇摇头,“你也会觉得恐怖,觉得绝望?哈哈,你毁去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是何样的心情?我有些知道为什么你们喜欢那样做了,就像我现在看着你这样,我竟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看着你一点一点被毁灭,一点一点被吞噬、淹没。哈哈。真是令人喜欢极了!”
“你这个魔鬼,你,你会遭报应的!”北轩克因那样的疼痛已是全身抽搐,却还是恨不得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句话。
“哈?报应?哈哈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月修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报应?报应?哈哈,便不说你可有资格跟我论这因果报应。我告诉你,即便我也是修者,我现在起也一点都不会相信什么报应。”
“报应?多么好笑!若真有这因果相连,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那这世间为什么还会有什么修者?修者本身就是逆天的,偏偏修者最相信天道因果,多么可笑!是不是?”忽的,激狂的笑声戛然而止,月修的脸色狰狞而恐怖。
“报应!你说有报应,那我哥哥何辜,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躲了那么多年却依旧逃不过?你们总是说什么替天行道,哈哈,你说什么是正,什么是天道,他便是?你当天道是你们家养的狗?真真笑话!天道何为,命运何能?若那天道真的存在而不可逆,那你们这些替天行道之人为何现在会落在我的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恩?”
恍惚间,相拥在一起的夫妇,满脸慈祥疼惜的老妇,恭敬地垂而立的宫装美人,温和包容的青年,一个一个的人影,次第出现月修的眼前,却又都背过身缓缓离去。‘不要离开我!’她那么无助地祈求,伸出的手却无法挽留哪怕一个人。那么铺天盖地的孤独与悲伤,几乎将她深深掩埋。什么天意,什么因果,难道天道便注定了我留不住在乎的人们吗?不,我不服,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这般待我,我不服!若当真天意如此,我便定要逆天而行,尽毁这天地布下的棋子。
“哈哈,既然天道不公,天意如刀。那么,我将亲手将你们一个一个毁去,你放心,一个都逃不掉的,哈哈,一个都逃不掉的!现在,让我来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又到底生了多少事!”仿佛有些陷入了疯狂,月修忽而笑,忽而低喃,可是手上却丝毫没有影响,让北轩克的大脑仿佛被一层一层剖开一般。
“啊!住手,住手,求你,求你。啊……”
“哈哈,求我?你们折腾我哥哥时,可有人听他一声求,可有人不忍而放过他。没有”脸上的面具终于完全破碎,少女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嘶喊着,却没有人听见她的哭诉,“没有!没有人放过他!哈哈,我总以为自己已算是无心之人,各样的死法全凭我折腾,却不想,我见过的最残忍的方法竟是用在了我最在乎的哥哥身上!哈哈,是我目光浅显了!”
咸而苦涩的泪顺着脸颊流进口中,滑落心里,月修哭着,却又大笑起来,周身仿佛有着黑烟缭绕,“哈哈,是我错了,当日知道了他的事的时候,我便该毁去一切可能的隐患,哪怕是深藏的可能造成伤害的因素,便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的!”
“哈哈,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顾虑那么多,不该犹豫实力是否足够,不该担心我的插手会让哥哥不喜,不该害怕让他知道我杀尽那些人,不该恐惧他的眼中也出现父王那样惊恐的神色、担心他也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我……是我自私,是我的错……”额上的青莲又亮了起来,可是月修却毫无所觉,仿佛已经陷在了心魔中,而那光芒也渐渐微弱了下来,一闪一闪的,仿佛受到了压制。肩上的莫离焦急地唤着,却始终唤不醒月修。
“哈哈,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所以我要弥补。哥哥,当初月儿没有杀尽那些人而救你,现在,月儿将杀尽那些伤你的,觊觎你的人,用他们来为你陪葬,也用他们在乎之人的血来解我过错。哈哈,哈哈……”
猛地,月修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那飞扬的长也瞬间落下,只是那双美丽的眼中,墨色的眼瞳旁围上了一圈深深的红色,仿佛血一般深沉,却艳丽无双。目光灼灼地看着北轩克,那好像就要滴出血来的红唇轻轻开启,仿若仙乐般动人的声音能让所有的人陷入魔障,“呵呵,找到了。”
此刻,即便是灵魂封印在身体中,还有月修用咒法强行让人保持清醒,可是,大脑受到重创,虽然,月修小心控制着没有让其死亡或是变成智障之类,可北轩克却还是无法忍受地开始陷入昏迷。不过,月修暂时也懒得管,她已经找到了想要的,北轩克可以暂且放一放了。
闭上眼睛,月修仔细地翻看着那段北轩克脑中所存储的信息。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逍遥魔君,原是玉衡派的弟子,名唤轩辕慕天。是玉衡派原六长老一次下山时凑巧救下的月罗族。那六长老本就是玉衡派中的一个异类,甚至,便是在修真界正统中他也算得上是个怪胎了。一把年纪还顽童一般,性子直率,放荡不羁,从不买谁的账,就是他掌门师兄也一视同仁,青眼白眼单看他心情好恶。
一次溜下山散心,碰巧便救下了个月罗族少年,正逢他那天心情不错,看着那少年也根骨奇佳重要的是,其他师兄弟身边都有徒儿跟着,偏他还没人伺候,便干脆地收了这个徒弟。回山后当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玉衡派自诩人间道统,历代起码内部弟子便从不收异族,偏生这个六长老却认了死理,脖子一横,反正他收了,难道还能逼着他退货不成?
不过,也好在那月罗族少年确实是天赋异禀且努力刻苦,虽然年纪已经有些大了,但过去那红尘中走过一遭,尝尽人间冷暖,心性较之他人不知高了多少,即便有个不怎么负责任的师父,修炼的度却是让人惊异,没用多久便站到了修真界新一代的前几名中。渐渐的,随着他的成年,与人族基本无异,众人也不太排斥他,甚至那些后来的弟子多是对这个修炼日短却实力强悍的师兄颇为崇拜,就是当时掌门也对他青眼有加。
凭借着极佳的天赋和强悍的实力,更有俊美的令人艳羡的容貌,轩辕慕天一时风头不小,简直就是众女修绝佳的梦中情人。后来甚至传出他与掌门的女儿灵秋仙子相恋,说不得不久又是一段佳话。
只是,也大概就五六十年,那轩辕慕天却突然反叛玉衡派,据说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被几大长老联手击杀。没过多久,那灵秋仙子就与玉衡派二长老的徒儿结为了道侣,这其间多少故事也不是外人能够知晓的,只是,单是也有不少人能猜出这灵秋仙子估计是脱不了干系的,更何况那二长老的徒儿后来风头渐显,众人这才知道,这竟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不过,这么些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懒得探究,却不想,前不久竟传出消息,轩辕慕天还活着,而且身怀异宝,就是那天地孕育唯此一株的七品仙莲,得到了那七品仙莲的好处也是从此不惧天劫,即便是成神都有了一线希望。
成神啊!现在的修真界,便是成仙,都已是了不得的了!
抓住了轩辕慕天的当天,各方势力便或多或少地都派了人来,北轩克便是北轩家派来的,并嘱咐务必问出七品仙莲的下落。
于是,就在这里的那个专门的牢房中,这么些一向仙风道骨的修者却巴巴地尽从人间学来了不少的东西。不同于对往常的那些魔头邪道,那些多是就那么关着,再多就是废除修为,罪孽深重的,直接处理了便是了。但对着轩辕慕天却不同。
鞭笞,烙铁已是不在话下,那轩辕慕天却死活就是一个字也不说,每当此刻,他们总也有些抱怨,要不是那读心术或是搜魂**其实早已失传,此刻也不用这般难缠。那轩辕慕天,可是连那过去的旧情人来劝也毫无反应就如死了般。
后来,第一个让轩辕慕天出声的,竟是华珵,也就是灵秋仙子的道侣,夫妻两人一前一后到达。那华珵带着几个大汉便进了牢房,接着不久所有人便听到了轩辕慕天的声音,从被俘以来第一次出的声音,那么凄惨的叫声。
虽然自己(北轩克)等人都不在当场,却也是时刻关注着那里。华珵想来本就不曾想要瞒着谁,而且那样的动静自也是瞒不过他们。不过,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可是那样的叫声,便是那么样的修道之人,心如磐石,也忍不住为之一颤。华珵的作为,让所有的人都猛然想起了那个遗忘多时的事,轩辕慕天是出身月罗族。这也让北轩克忍不住感叹,即便是入了修真界,有了的一身修为,可是那么强大的实力却依然没有让他摆脱大多月罗族共有的命运吗,这便是天意不可违吗?
可是即便心有戚戚焉,北轩克却从不曾想改变什么,他无法也不想去改变,即便那个人再凄惨可怜,可是,修炼者当看破红尘,而他也一样,早没了那般的心肠。
就是那次之后,即便被彻底的废去了修为,轩辕慕天却疯狂地要摆脱生命,于是,便由他给轩辕慕天施下了北轩家的灵魂束缚,即便是死亡,轩辕慕天也再无法摆脱这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