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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脚步沉稳,中气十足的模样,沐云杉再一次嫉妒的发狂。为什么他受伤那么严重,才用了短短几天便恢复如常了?而她明明只是皮外伤,却不得不卧病安养,老天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那就好,到时候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毕竟灵隐寺内有慧明大师在……”
慧明大师,深受朱紫众人爱戴的得道高僧,传说他可以上知天命,有知过去未来之能,他的名号不止是朱紫国民耳熟能详,就连别国的达官显贵也为其风采所折服,经常会有人来拜访。
沐云杉担心若是这位大师真的那么有本事的话,也许能拆穿她所设的局也说不定。
对于她的顾虑,杨墨却不以为然,他冷冷道:“无妨,他不碍事便罢了,若是敢碍事,我就——”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意思很明显,若是到时候慧明大师真的看穿了所谓的“天降异象”的局,他就会将其斩杀。
闻言,沐云杉水眸微微波动,有些不忍心:“可,他是无辜的。”
杨墨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冷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你怎么不想想,沐家的二百八十一口人命何其无辜,不是也因为狗皇帝的一道命令而全部丧命了吗?反正除掉顾家的契机就在眼前,若是你不想为你的父母亲人报仇了,那我就通知兄弟们取消计划。”
“别!”
沐云杉终于妥协了,沐家的血债就是她的软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好的良机就这样白白断送。
何况,杨墨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就算欧阳锦真的想要除去爹爹,可沐家的仆人们何其无辜,那些可怜的人们只因为欧阳锦的野心和一道命令就全部丧命,在他们丧命以后,有谁为他们感到可怜和惋惜过?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沐云杉坐立不安地在思惠轩中来回走动,太阳的温度由弱变强,再变弱,直到快要西沉了,沐言才急匆匆地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怎么样?”
不顾沐言一路小跑回来还在“呼哧”着喘气,沐云杉快走几步拉住了她的小手沉声问道:“怎么样了?”
沐言平复了一下狂乱的心跳,示意蓝衣看好门后她拉着沐云杉的手向里走了几步,这才沉声道:“小姐,成了!刚刚我在宫门处远远地看到皇上的仪仗队进来,熙妃正被几个御林军押着,嘴里不住嚷着‘冤枉’,我想应该是皇上看到了那东西。”
沐云杉的心狂乱跳动着,即将大仇得报的兴奋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栗:“你说的是真的?”
沐言也从未有过的兴奋,声音竟是比沐云杉还要颤抖几分:“我绝对没看错!现在不少妃嫔已经往那边走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沐云杉点点头,笑道:“等一下,我换一身衣服!”
说完,她走到衣柜前拿了一身纯白色的长衫。那长衫是最简单的款式,没有花哨的花样与点缀,将她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头,脖子与手以外半点儿也不露肉,素雅之余更显庄重。
见状,沐言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道:“今日若是能大仇得报,也算是送给老爷夫人,父亲母亲以及沐家那些仆人的祭奠了。我也去换一身素净的衣服,小姐你等等我。”
小丫头跑回房间,也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衫,而后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顾熙媛哭哭啼啼的声音从大殿之中传出,满含着委屈的声音听的人心里一颤。
沐云杉抿了抿唇,眸中划过冷冷讥笑。当初她也是这般哭着跪在欧阳锦的身边喊冤的,可在帝王地位与威严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会疼她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做了些什么?
杀了她的家人,夺了她的位分,甚至她的孩子也因此而死。
狠了狠心,她不让自己被顾熙媛那凄厉的哭声所扰,抬腿迈进了大殿。
大殿中,顾熙媛正跪在中央的地上凄惨地哭泣着,她美丽的娃娃脸上妆容已花,钗环歪歪斜斜地挂在头上,长发散乱,半点儿也没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端庄高傲。
几个闻讯赶来的妃嫔正心有余悸地站在两旁,虽然她们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可面上却不显分毫。
欧阳锦坐在高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顾熙媛,往日的怜爱此刻半点儿也不剩,只余下满满的愤怒与冰冷:“贱人,还敢喊冤,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将一个画轴狠狠地甩在了顾熙媛的脚边,怒道:“枉朕这么宠你信你,你和你的家族就是这样合起伙儿来愚弄朕,觊觎朕的江山的吗!”
顾熙媛脸上挂着泪珠,凄婉不已,听了欧阳锦的话,她不解地拿起那画轴打开来看,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惊恐地瞪大了眸子。
画轴之上画着一处豪宅,不,确切地说是宫殿也不为过。那宫殿雕梁画栋,朱漆琉璃瓦,壁画精美无双,处处都是比照着皇宫的规模做成的,就连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龙纹,那五爪金龙看的人心惊肉跳,宫殿大门口的匾额之上所写的两个大字更是让顾熙媛俏脸之上褪去了全部血色。
“顾府”。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陷害的!皇上,父亲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的!皇上,这是诬陷,诬陷啊!”
顾熙媛哭的声嘶力竭,欧阳锦却冷眼旁观,毫不留情地怒斥道:“今日灵隐寺外的天降异象你也看到了,灵隐寺乃是佛门圣地,更是有慧明大师在,你这么说是藐视朕的智商,还是藐视慧明大师的能力!”
顾熙媛语塞,已经找不出话来反驳了,只能重复着“臣妾是冤枉的。”
其实,她是知道的,近来因为势力壮大,哥哥的心也不断膨胀。因为手握重兵,哥哥开始渐渐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收受贿赂也变的明目张胆起来。
这些事情皇上不是不知道,一来是因为对她的宠爱,二来,底下的官员收受贿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觉得只要不过分也就不足为虑,所以一直没有严查。
她又想起,因为过些日子便是父亲的生辰,哥哥曾经说过要送给父亲一份梦寐以求的大礼,难不成哥哥所说的大礼便是那豪宅?
顾熙媛急的恨不能立马冲出去将哥哥训斥一顿,可是此刻她已经成为俎上鱼肉,别说冲出去,就是让人去传信都办不到了。
沐云杉冷眼看着这一切,除了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外,还感到了深重的悲哀。
顾熙媛和当初的她一样,都是深深爱着欧阳锦的,甚至,这个女人的爱比她更色深沉更执着,会为了得到欧阳锦全部的爱而心狠手辣,做尽坏事。
而她,虽然当年深爱着欧阳锦,却因为从小受到女子三从四德的教育和熏陶,对欧阳锦后宫不断扩充的举动虽然吃醋和难受,却也只是变的越来越娇纵而已,并没有真的狠心害过谁。
看着顾熙媛哭的凄凄惨惨的模样,她不想再看下去,叹了口气默默退出了养心殿。
有那么一刻,她竟然开始同情起顾熙媛来,这样的心软让她感到很憋闷。可是,她真的半分喜悦的感觉到没有,只有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悲哀。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了闻讯迎面赶来的李婉儿和沐语。
“姐姐!”
“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着,加快了脚步朝着沐云杉走来。
“我和语儿听到了消息就去找姐姐,得知姐姐已经往养心殿来了,我们便急急忙忙赶来,现在里面怎么样了?我听说那顾大人建了所堪比皇宫的豪宅,是真的吗?”
这些日子通过宫人们断断续续的介绍和对沐云杉旁敲侧击,李婉儿已经知道了沐云杉和顾家的仇恨,所以问的格外急切:“这一次熙妃是不是死定了?”
沐语也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啊小姐,那个贱人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
“灵隐寺天降异象,皇上得到了顾家私建皇宫的证据,现在已经命人去搜了,一旦事情被证实是真的就可以判定顾寒席的谋反之心,那个时候皇上再心疼顾熙媛都没有办法留她了。”
沐语面色一喜,眸中幽光一闪,冷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要去看看,我要亲眼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沐云杉没有阻拦,却也没有心思再回到养心殿。见她似乎没有了去养心殿的意思,李婉儿虽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却体贴地陪着她朝着与养心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既然姐姐不想去养心殿,那我们去长寿宫看看吧。我听说慧明大师正在长寿宫为太后瞧病,我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呢!”
沐云杉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反正她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倒不如跟着李婉儿去看看。
往后的日子里,她无数次想起今日的决定时都会忍不住想,若是这一天她没有答应李婉儿的邀请,没有见到慧明大师的话,这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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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7 章 慧明道天机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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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宫中,太后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比起上一次沐云杉见到她时更加苍白与无力,一个身着金丝绣成袈裟的青年和尚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她诊脉。
那青年和尚便是慧明大师。
慧明大师,听这四个字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位大师应该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最不济也要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可事实上,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眉目倒是柔和,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带着看透一切的淡然。
沐云杉和李婉儿都被这位传说中的大师的年轻吓了一大跳,不过,两人也不是什么毛头丫头,只是片刻的惊讶后便释然了。
走到太后床边,两人福了福身给太后请安,而后转而看向慧明问道:“大师,太后情况如何?”
慧明低垂着头起身对着沐云杉和李婉儿微微一礼,却并不抬头看两人的脸。
想也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能够如此轻易进出太后宫殿的女子定是天子的女人无疑,他虽是得道高僧,却也只是一介平民,对于天子的女人,能够少看一眼他便绝对不多看一眼。
“回二位娘娘,贫僧才疏学浅,暂时看不透太后娘娘的病症,还需要观察一阵子才能找到病因对症下药。”
沐云杉一脸惋惜样子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真诚道:“有劳大师了,皇上乃是孝子,若是大师可以治好太后的病,皇上定然会厚待大师的。”
慧明依旧不抬头,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道:“贫僧只是做了贫僧该做的事情,不敢言赏。”
李婉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慧明看了良久,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这么年轻就被传颂成了得道高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大和尚有什么过人之处,她失去了兴趣,耸了耸肩便收回了目光,走到太后跟前柔声问道:“太后,您感觉怎么样了?”
太后一脸慈祥地看着满脸关切之色的李婉儿,费力起身叹道:“没事,老了而已,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现在光是躺着哀家就感觉浑身酸痛,唉,真羡慕你们!”
闻言,李婉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笑眯眯道:“太后说的什么话,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只是被病魔附体了才会觉得疲累。要是您不介意的话,臣妾来帮您按摩一下吧!”
沐云杉水眸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寝室之中,见窗口摆着两盆开的正盛的夜来香,她眸中精光一闪,又好似不经意地移开了目光。
看向床上的太后,她笑道:“婉儿妹妹的手艺可好了,让她按摩一下整个人真的能轻松不少,从前臣妾病了就是让她来按摩的,太后不妨试试。”
太后往日精明的眼眸因为疾病的折磨已经褪去了锋芒,只剩下淡淡哀愁。听到沐云杉的声音,她看了沐云杉一眼,点头笑道:“杉儿也是个有心的,你能来看哀家,哀家很高兴。”
沐云杉盈盈一拜,低垂着头柔声道:“太后说的哪里话,云杉已经孑然一身,太后是皇上的娘亲,自然也就是云杉的娘亲,关心娘亲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