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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的碘酒、一袋子棉棒、纱布、绷带还有一小瓶水。他拿着这些东西走到那个人身旁,这才想起他看不清伤口。唉,算了,还是先治疗他的喉咙吧。他用一点水轻轻的洗涮他的脖子。那个人感激的咕噜了一声。他用湿漉漉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感到他的脖子上一片鲜血,黏糊糊、**的。他有点儿恶心,又有点儿同情,用一根蘸了碘酒的棉棒轻轻地擦过他的喉咙。那个人疼痛的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动过。喉咙治疗好了以后,剩下的就只能等天亮了。路易望着天空,心里觉得十分古怪:自己捅伤了他,视他为敌人,却又仍然救他。也许,他应该硬下心肠,一刀捅死他。但是……阿尔忒弥斯的夜晚悄悄的离去,阿波罗悄悄的爬上了山。天渐渐的亮了,现在不用使劲,那个人的轮廓也显得清晰可见。天终于亮了,路易欣慰地看到他们是在一片空无一人的田野上,而不是一条繁忙的街道上——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拖着一对翅膀,守着两个木箱和一个半死的青年。他把脸凑近那个人的脸。不知为什么,路易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渴望:他渴望那个人不是他的哥哥。他打伤了他,如果是哥哥,就等于犯罪;如果是敌人,就等于立了功。可是……事与愿违,那蓬松的金色鬈发,那半闭着的蓝色眼睛,尖尖的下巴,高高瘦瘦的个子,一看就能认出来。路易凑近了哥哥,呢喃道:“乔治。乔治。真的是你吗?对不起,真的。”
乔治呻吟了一声,哼哼道:“没事儿,咳,我的胳膊好像被子弹打断了,你能帮我检查一下吗?我说,只要你能认出我就好。呼。”
路易急急忙忙地帮他扎绷带:“你是有意安排的这一切,是吗?你根本就不想打中我,只是想借着火光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路易,对吗?可是,挨枪子儿这可绝对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乔治笑道:“我的好弟弟,射击方面还能有什么不在你的两个哥哥的意料之中呢?我先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米勒家族的人,如果是,那么我会为刚刚自己粗鲁的对待你而惭愧,所以我应该挨这一枪;反过来,如果不是,我就会避开子弹,让子弹在我身后的墙上再次反弹,把你毙了。对了,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逃出莉莲的魔爪的?咳,我又说蠢话了,看看你这对翅膀就应该明白,你是用魔法逃出来的,对不?哈,你刚才使的那招…那招…叫什么来着?咳,把我的皮都给齐齐的剥掉了一层,甚至剜掉了好大的几块肉!我右手的小指头都差点给削掉了。咳,我不得不承认,你那招实在是太厉害了。”
十四岁学生作品@第九章兄弟重逢(3)
路易不好意思地说道:“呃,真是委屈你了,差点儿把你给杀了。我只是担心你是冒充乔治的莉莲的手下。”
乔治轻声说道:“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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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背着大箱子,在黑夜中大步的行走。他已经走了一天,双腿抖得像米糠。今天的夜晚格外的黑,好像有谁在天上当头泼了一瓢墨水。黑的安德烈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失明了。不时,他的脑袋就会“咣”的一声,不是撞在没电了的路灯上,就是碰在粗壮的树干上,有时甚至会一头撞在墙上或者楼房上。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我的脑门上就会变成蘑菇林了。他怨恨的想道。
一道银光闪过,一只美丽的银狐从天而降。“嗨,亲爱的,你看起来很疲惫啊,一定是由于不会飞的缘故吧?嘻嘻,我带着你飞吧,嗯哼?”
安德烈目瞪口呆:“呃…多谢了,可是你是谁呢?”
莉莲优雅的笑道:“呵,你看我的样子,你瞧我的光芒,你猜我是谁呢,你猜我和谁有关系呢?”
安德烈想到了洛娜那银光四射的美姿,于是脱口而出:“洛娜!”
“很好,”莉莲嬉笑道,“你猜得不错。我知道,你是要去找路易,对吧?好好好,我带你去找。跟我来。”她重新跃入空中,优雅的翱翔了一圈,就再次轻轻落到地上,脚尖点地,黑色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搔弄风情,再次跳起了优雅的银狐舞。安德烈瞬间变成了一个“雕像”,一动也不能动。莉莲忍住耻辱跳着舞——确实,她真恨不得一举歼灭了安德烈,她在他的两个弟弟面前都吃了亏。但是,她没有吱声——他们还需要诱饵。
安德烈神魂颠倒,他乐颠颠的冲着莉莲迈出了一步。就在这时,黛安娜的影像变得越来越清晰。那个美女张开嘴,似乎在无声的哭泣;那个美女张开双臂,似乎在无声的恳求。不!黛安娜才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安德烈对妻子的忠贞突破了莉莲的银狐之舞。他大声的咆哮一声,举起手枪,“砰!砰!砰!”的一连开了好几发子弹。子弹冒着烟像流星一般飞向莉莲。莉莲吓了一跳,踩着狐步灵巧的躲闪着子弹雨。“啪”一声,没有子弹了。安德烈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莉莲狞笑着走近她的猎物。
“呵,呵,现在看你怎么办!利爪双刀!”
两道寒光逼近。没有准备,来得太快,时间又不多,来不及逃跑了。安德烈抽出两把匕首,也仿照着“利爪双刀”挥舞出去,想来个硬碰硬。不料,莉莲的“利爪双刀”比他想象的要坚硬锋利的多,只听一声清脆的“咣啷”和一声令人心痛的“叭”,两把匕首瞬间夭折。利爪双刀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弱威力,有力地飞向了安德烈。安德烈急忙抬臂护脸。只听两声让人毛发倒立的“哧—嗤—嚓”,安德烈的胳膊肘留下了两道深深长长的刀痕(他穿的是短袖)。他痛得一皱眉头,但是并未采取什么有效的措施。莉莲冷笑着,轻声呢喃道:“傻瓜,我是莉莲,洛娜是我的仇敌,你也是我的仇敌。我要活捉你,但是不代表我要让你毫发无损……接招吧,利爪双刀!”面对逼来的寒光,安德烈勉强一个就地打滚躲过了这一劫。
“看你能躲多久!尝尝我刚练出来的招数吧,正好在你身上试一试。试试利爪双刀的升级招式——利爪十剑!”
众所周知,狐每只爪子上都有五个脚趾。初级的利爪双刀是用两只前爪,而利爪十剑是将每只爪尖分开,从而使出两只前爪的“利爪十剑”。
面对无法回避的招式,安德烈只有挨打的份儿。
这时,乌黑的夜空中突然亮了,月亮,月亮冒了出来。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月亮几乎是刚冒出来就不见了。寂静中响起了一声愤怒的嘶鸣,一道银光闪过,瞬间阻挡了莉莲的利爪十剑。莉莲吃惊的抬起头,倒抽了一口气:“莫特利!”
安德烈也抬起头。可是,映入眼帘的是洛娜,为什么莉莲叫她“莫特利”呢?
“伊泽德,快住手。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也敢撒野?”洛娜威严地说道。安德烈瞬间明白了:莫特利是洛娜的姓,而伊泽德是莉莲的姓——这个路易给他讲过。他感激的望了洛娜一眼:救命恩人哪!
莉莲望望安德烈,又瞅瞅洛娜,权衡利弊,最后无奈的哼了一声,张开双翅,飞走了。洛娜慢慢的滑翔下来,轻盈的落在了安德烈面前。还没等安德烈说些什么,她就首先开口道:“安德烈,你们四兄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洛娜和朱丽叶大范围的寻找你们。邪恶之地越来越多,他们的地盘也就越来越大,我和鲁比的能力范围也就越来越小。你们必须逃到海底。那里没有新鲜空气,不受污染。你们一定要找到你们的父亲——狄龙。只有他有办法驱逐汉斯王,然后帮助你们和火山岛守护神一起重建火山岛。这件事,要比黛安娜重要得多,你明白了吗?”
安德烈小声回答道:“是,洛娜,真的对不起。”
“嗯。”洛娜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来吧,骑到我的背上,我带你去找路易。”
这一晚,比刚刚更加黑暗了。因为,所有的行星都聚集到了洛娜的身上。
但是今晚的洛娜,少了额前的一根鬃毛、尾巴上的一根毛和一圈角(独角兽的角是一圈一圈构成的)。
那分别是大熊、小熊和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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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大吃一惊。“为什么?”他追问道。
阿尔忒弥斯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她冷冷的说道,“他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好了,天庭呼唤我了,我得走了,拜拜咯!”
魔法师和西尔维娅四目相对。“我敢打赌,一定是她把他撵走的。”西尔维娅愤恨的小声说道。
埃尔顿搂住她,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金发,“我知道,亲爱的,但是我相信…我希望,乔治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不管怎么说,阿尔忒弥斯是天神,她是不可能加害于他的。”他安慰道。
西尔维娅把头埋进了埃尔顿的臂弯里:“我恨她,亲爱的埃尔顿。我好想念安德罗墨达。你呢?她既不做作,也不虚情假意,长得还那么漂亮。对不?”
埃尔顿不知所措,他搞不懂西尔维娅是在测试他对她的感情,还是真的在问他。他有点儿慌乱的改变了话题:“呃…对了,你知道莉莲跑哪去了吗?好像很久没有音讯了耶。”
西尔维娅温柔的嗔怪道:“天哪,难道你想念那个女妖了吗?难道你忘了,她前不久刚刚才来过咱们家里。”
埃尔顿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抓了抓脑袋:“呃,也许吧。”
西尔维娅望向黑黝黝的天空,轻声叹了口气:“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埃尔顿担忧的搂住她的肩膀:“你也感受到了,是吗?”窗外,没有一丝风,没有一束光芒,笼罩着一股压抑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但是树叶却在起劲的摇摆着,如果没有风,那么它们又是怎样摇摆的呢?
突然之间,西尔维娅吓得倒退了一步,跌倒在埃尔顿的怀里。埃尔顿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向窗外望去。埃尔顿的塔楼伫立在荒野之间。荒野,荒野,树是哪里来的?花园里长出了一颗颗细弱而又高大的树木,树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没有声音的晃动着。埃尔顿壮着胆子把头探出窗口,只见这些树正在压迫着花园里原本的一片火红的鲜花。突然,一声“嘎嘎”大笑声在花园里回荡,中间还若隐若无的夹杂着痛苦的哼哼声和呻吟声。埃尔顿惊恐的仰起脸,花园里的怪树把枝条全都伸到了他的鼻子前。树枝上根本就没有一片树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树丛中亮起了一盏盏红灯。灯光一闪一闪的,十分刺眼。埃尔顿瞪着这些红灯——这根本就不是灯,而是……眼睛!树的眼睛!埃尔顿吃惊的大吼一声,抱着西尔维娅节节败退,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嘎嘎嘎……”花园里被一片得意忘形、邪恶奸诈的笑声笼罩。埃尔顿竭力后退着。他拖着半昏迷的妻子,躲进了幽暗封闭的厕所里,锁上了门。他轻轻地把妻子放到浴缸里,伏在洗手池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断的呕吐。等他刚刚平静一点儿了,他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一种诡异的沙沙声和刺耳的吱吱声在他的家里飘荡,似乎有一堆长刺的毒蛇在他的家里横行霸道。时不时还有瓷器摔碎和家具被碰到的声音。埃尔顿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最后,只听“砰”的一声,木屑飞舞,埃尔顿扑到了爱妻的身上一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一边竭力看清楚事情的发展状况。厕所的木门被撞开了一个大洞,长长的带刺藤蔓和尖锐的枝条令人恐怖的蹿了进来,伸了进来,似乎像一只大手在摸索着寻找逃窜的猎物。埃尔顿护着刚刚醒来的西尔维娅拼命往后躲,但是哪里躲得过。埃尔顿充满魔力的双手刚一举起,手腕就被藤蔓紧紧地缠住,尖刺深深的嵌入到了瘦得皮包骨头的胳膊中。鲜血弥漫,西尔维娅失声大叫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的埃尔顿被藤蔓猛地一拽,脸朝下栽进了密密麻麻的植物堆里,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覆盖住了埃尔顿,抢着用针一般尖的刺扎进他颤抖的身体,用锐利的刺剜下一块块滴着鲜血的肉。埃尔顿开始还嘶声大叫,痛苦得喘息、抽搐,但是很快他就被折磨得一动不动,虽然疼痛仍然如波浪般袭上来,但是他也没有能够支撑他反抗的精力了。他绝望的想,希望它们吃了他能放过西尔维娅。恐惧的尖叫和浓重的血腥似乎刺激的植物们兴奋不已。它们闪烁着仇恨的红眼睛,贪婪的将枝条伸向了惊恐万状、细皮嫩肉的西尔维娅。对他们来说,血和恐惧就是他们最美味的盛餐。他们兴奋得咯咯笑着,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