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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以后这里会是我的家?”白琰疑惑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垣清淡淡道,“因为以后这里会是你的家。”
“……”
近了午时,二人走着走着,便又经过了上次那座青楼——六枝花。
白琰侧头望着那青楼,脚步不知不觉地顿住了。
青楼里阵阵歌舞声传来,平日里对这些从不感兴趣的白琰,此时却莫名地动了心。
跳舞……跳舞……
可以在这里学跳舞么?
垣清转过身,见白琰愣愣地望着那座青楼,不禁好笑道:“走吧。”
白琰回过神来,急忙跟了上去。
傍晚时分,血红的落日映在街头,家家有炊烟袅袅升起,叫卖声也渐次弱了不少。
白琰捧着个黄糖烧饼,狼吞虎咽地吞着。
垣清抬眼望了望天色,“今日有点晚,不如我们就在皇城住下吧?”
“啊?”白琰回头,“为什么?”
垣清淡淡道,“因为不想回莲心湖。”
“为什么?”白琰继续追问。
“因为每年到我生辰之日的前几日,”垣清微微蹙眉道,“会有很多朝中大臣来送贺礼。今年应该会特别多,毕竟也是我的弱冠之年,成年之日。我不想见他们,所以就不想回去。”
白琰笑:“你这是在逃吧?”她顿了顿,“那要是那些大臣来了,莲心殿又没人,那怎么办呢?”
“没事,”垣清道,“珠帘会应付的。端杯茶去说几句客套话,就可以把他们攉走了。”
白琰微怔。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交给珠帘,那垣清……还是很信任她的。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默然。
垣清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回头道:“怎么了?”
“啊?”白琰抬头,撞上垣清深黑如墨的双眸,呼吸顿了顿,生怕被他看出。“那个……每年你都是这样吗?”
“那倒不是,”垣清淡笑,“往年虽然不情愿,可也没有出来,但今年不同。”
“为什么?”白琰奇怪道。
“因为今年有你,”垣清挑了挑眉,“在外面就不会无聊。到了生辰那日再回去也不迟。”
白琰怔了怔,微红了脸,转头嘟囔了什么。
二人租了客栈的一间房,住了下来。
“这床好软啊!”白琰倒在床上,用脸蹭着枕头,满脸幸福。
“垣清。”她忽然抬头唤他。
“嗯?”
“垣清。”白琰没说话,继续这样叫着。
“嗯。”他也配合着她。
“垣清。”白琰自得其乐地叫着。
“嗯。”他依旧应着。
“以后,我叫你,你都要这样应。”白琰坐起身,一本正经道。
“好。”
为什么这么开心呢……白琰对自己莫名的情绪有些不解,想着想着,这句话就变成另一句话问了出来:
“为什么叫你名字就觉得那么开心呢……”
坐在木桌之后的垣清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望着她。
白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一烫,急忙道:“没,没有……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垣清淡笑,起身向白琰走去。
“我的意思是……”白琰苦思一阵,“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这么开心……”
垣清挑眉:“因为你叫我的名字。”
“不是!”白琰抗议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忽然这么开心,不是叫你的名字!”
“哦,”垣清一副恍然的模样,“我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白琰急忙道,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垣清套进去了。
看着白琰期待的神色,垣清忽然起了玩味的心理。
“没有什么为什么,因为你太多为什么了,所以为什么不为什么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以后你也不要问为什么了,因为事实上为什么不为什么都是一个样。”
白琰完全傻了。
“我很好奇,”垣清俯下身,望着呆愣坐在床沿的白琰,“你为什么这么多为什么。”
白琰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随手就想抄起一个枕头向垣清扔去,不过枕头还没抓着,手腕就被扣住,一拉,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温软之物扫过她的唇畔。
“琰琰,”垣清声音低沉道,“你这样,我都不想回莲心湖了。”
“唔……”白琰想说话,奈何唇被堵着,力气又没垣清大,渐渐便迷糊了。
忽然,一阵夜风吹入房间,桌上那仅有的烛火“嗤”的熄灭了。白琰一惊,下意识环上垣清的脖子,几乎要将自己整个儿缩进他怀中。
缠绵许久,白琰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垣清环着她腰的手,有些烫,唇也渐次烫了起来。她感觉到他身体微妙的变化,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太热了?
受寒了?
发烧了?
“垣清?”她奇怪唤他。
“嗯。”垣清的声音很低。
“你是不是很热?”她问道。
“嗯……”垣清沉吟道,“有点。”
“那要不要把外衣脱了?”她继续道。心里还有些奇怪明明是秋日了怎么还会热?她以为垣清穿的还是那件深蓝色长锦袍,却忘了他一进客栈就已经脱下了外袍。
听她这样问,垣清没有说话。
白琰以为他是同意了,便伸手大胆去解他的衣服领子。
垣清闭上眼,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脖子处笨拙地摸索着。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也来的越来越频繁,他几乎控制不住。
他想要她。
可这不行。
他努力把这种妄念压回去。没有成亲,她就不是他的。他不能做这种事情。
她还是个姑娘。不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这么多年,他都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是垣风故意送来勾引他的女子,他也从未动过心。
心如止水,奈何情动。
情似生死,噬魂入骨。
白琰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扣子,解开时,却发觉不对劲。
她冰凉的手触到垣清滚烫的胸膛时,猛地缩了一下。
“你怎么……”话音未落,唇就再次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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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0 章 爱恨情仇难记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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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他的吻,已不再像平日那样温存,与她耐心周旋,竟带着些许火辣之意。白琰抵着他微烫的胸膛,感觉他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忽然自己也有些莫名地紧张起来。
心猿意马。
垣清微烫的唇离开了她的唇畔,却落在她的脖颈。
“垣清……”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琰琰,让我抱一下。”他感觉到她的挣扎和扭动,叹了一口气,有种怅然浮上心头。
闻言,白琰果真安静下来。黑暗中,她的脸微微发烫,倒不是因为垣清,而是她自认为的想法。
想多了想多了……
垣清重新点起烛火,白琰发现他身穿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白色长带,黑发披肩,俊美的容颜依旧是那样面不改色,就好像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而就在他的脖子下面,被白琰解开了两颗扣子。
白琰蓦地红了脸,转头望向别处。
下次还是不要做这种“好事”了……
垣清靠在窗边,冷冽的秋风吹入,吹起他的长发,他忽然就清醒了不少,胸中的灼热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窗外月色溶溶,夜色下的皇城如一幅画,黑得深沉,却不失韵味。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王宫生活吗?”垣清望着窗外,望着那灯火通明的王宫,忽然道。
白琰摇摇头。
垣清沉默许久,开口道:“我决定不了我的命运,但是我可以抗拒它。就像我生来便是在帝王家,我不喜欢,虽然脱离不了,但是尽量远离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在王宫,每个人的城府都很深,面上带着微笑的面具,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可能就在你转身那一瞬间,他们就会捅你一刀。”他顿了顿,“总是有人跟你作对,总是有人在想怎样可以拉拢你,怎样又可以除掉你,这是我最厌恶的。垣风就是这一派的典型。”
白琰垂眸:“所以……你就住在莲心湖?”
垣清淡笑:“是啊。可是这种日子恐怕持续不了太久了。我已经二十,父皇年迈,垣风想夺位,可能很快我不得不回宫了。”
“你要是回去了,那我呢?”白琰轻轻道。
垣清转过身,凝视着白琰:“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保护我重要的人,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生活在王宫。”他望着她,眼底有淡淡的笑意,“若是真的要回去,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好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白琰微怔。站在我身后……恍惚间,似乎有阵阵歌舞丝竹之声传来。白琰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
“垣清,”她转身急急地往外走,“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垣清问道。
“嗯……不能告诉你!”白琰回头道。她要去青楼学跳舞,怎么能告诉垣清?
“现在那么晚,明天去不行吗?”垣清微微蹙眉道。
白琰摇摇头,“你的生辰礼,越早越好,这可没那么好准备。”说完,她抿唇笑了笑,转身往外走。
“要不要找人跟你去?”垣清在她问,声音里带着不安。
“不用,我很快回来!”白琰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楼在夜色下愈发明艳,花红酒绿,笑声、歌声阵阵传来,惹得人一阵心动。
白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有夺目的光朝她射来,登时有些睁不开眼。
美女成群,嬉笑着和男人打闹、喝酒,穿着风骚,个个浓妆艳抹,青楼里充满了胭脂香粉的气味。
“那个……”白琰走到柜台前,老鸨举着镜子,正化着妆。“那个……我想学跳舞……”
老鸨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继续化妆,“我们这里,不做姑娘的生意。”
白琰憋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从耳朵上取下那对明月珠,放到柜台上,“这对耳环……好像很值钱的,您看看?我想学跳舞。”
老鸨看了一眼,眼睛刷的就亮了,放下镜子,拿起明月珠对着灯火看了又看,转了又转,回过头,露出媚笑:
“没问题,这位姑娘,你想学舞蹈?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给您安排去!”话毕,就扭着腰咯咯笑着走了。
白琰站在原地,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旖旎春色的景象。总觉得耳朵上空空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只是送的。她安慰自己道,垣清不会在意的。
老鸨又回来了,笑得更灿烂:“这位姑娘,人都已经给您安排好咯!”她顿了顿,靠近白琰,讨好道:“不过呀,姑娘明天再来可好?现是晚上,客官多,我们姑娘都忙不过来了,也不能给你教舞蹈,您明日再来?”
白琰微怔,没听明白她说“客人多,姑娘忙不过来”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地颔了颔首。还没等她答应,那老鸨就如见了金子般忽然扑向门口:
“哎呀!您可总算是来啦!”随后,她又转身朝二楼喊道,“玲花、杏花、银花、桃花、兰花、红花你们都快下来!贵客来啦——”
白琰回头,想看看那个贵客是谁,却不想早已被女子妖艳的背影挡住,只看到一抹白影闪过。
白琰正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道:
“是你?”
白琰转过头,不知不觉张大了嘴。
垣风一身白衣,半敞衣襟,身后,那“六枝花”全齐了。一个个不是妖娆妩媚,就是风骚至极。
“呃……那个……那……西枫王……”白琰好半天才回过神。
垣风仰起头,竟二话不说转身走了,独留白琰在原地呆愣。
进了雅间后,垣风问身边一个女人道:“那个姑娘……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