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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本殿所有,娇娇如何动得?”宗政霖走过去抬起她下巴,直直望入女子秋水明眸之中。
本殿所有?慕夕瑶眉头一皱。酒虽是给boss您酿的,可是这所有权没这么快更替吧?
“想不明白?”宗政霖俯身靠近,在距她半尺处停下。
慕夕瑶看着近前一脸冷峻的男人,分明感觉出此时这人是发了火气。难道无意中踩了雷,犯了宗政霖忌讳?
慕夕瑶垂下眼眸,飞快思量到底是犯了boss哪条禁忌。反复好几回,恍然明悟:这是没有充分尊重boss,动了他私自划定的所有物。
得,就这么点事儿,您说清楚不就好了?妾知晓您小气成这样,存了那酒坏掉,也绝对不敢自作主张。
慕夕瑶态度诚恳,试探着询问,“不能将殿下的东西随意处置?得事先吱个声儿?”
宗政霖怒气不降反升。这时候居然还给他搞不清楚。这女人脑子里除了这坛酒,不会往深处想?
还不对?慕夕瑶真犯愁了。这到底是何种讲究?您直说啊!
“殿下,您不时常怨妾脑子不好使?这会儿妾这毛病怕是犯了。”慕夕瑶很光棍,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想一天也这么回事儿。要么就等她慢慢琢磨,直至通透;要么就说个清楚,免得自找气受。
宗政霖看她不似作伪,神情间带了烦躁,小眉头皱得死紧。这模样……捏着慕夕瑶下巴的大手缓缓抚上她侧脸。
“竟让本殿遇上个这么不晓事儿的。”宗政霖叹气。跟慕夕瑶发火,比打仗还累。这女人太能气人,明明是犯了错,到最后哪一次不是他先让步。
这回更气人,居然一脸不耐烦模样,等着他给个说法。这位置对调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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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3…11…30 18:57 只看该作者
180 # 。
第一六一章 旁人
“娇娇不明白,本殿便说与你听。此次过后,娇娇需得记牢,否则定会受罚。”宗政霖板着脸,手指摩挲她侧脸,片刻后落下个轻吻。之后移向她颈侧,含了玉白耳廓。
慕夕瑶神情稍微窘迫,这男人说话不好好讲,非要带点调情味道。
“娇娇的人与心,本殿都要了。”
宗政霖扣住她后脑,大手缓缓顺着背脊而下。“但凡娇娇所出,无论是人还是物,除了本殿,旁的男子,碰之不得。”
男人语音舒缓,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
慕夕瑶被他压在胸前,脑里乱作一团。
但凡她所出,人或是物?人,诚庆?物,……桂花酿?慕夕瑶怔愣。
待回神第一时间,慕夕瑶只得出一个结论:boss脑抽了!这男人居然将诚庆和那破酒相提并论,这是说她辛苦十月,形同捣鼓出一坛子酒?
“做梦!”慕夕瑶怒哼。Boss您发病也不能拉着妾一块儿。还要好好记住,否则就得受罚,这日子没法过了。难道她以后看着大小包子,就如同一罐罐啤酒白酒葡萄酒?这不是糟践她儿子吗?
与六殿下听元成帝训话一样,慕夕瑶听宗政霖说话,也是只选了自己在意的,不相关不乐意的,是根本不搭理。
宗政霖耐心等她回复,不想竟等来这么一句火气十足的拒绝,一时间脸色黑沉如墨。
“再说一次!”宗政霖握住她肩膀,眉头紧蹙,凤目中怒火升腾。
“再说几次都一样。”见鬼的规矩,慕夕瑶气急。“妾的儿子怎就和那劳什子破酒放一块儿讲,这是何道理?便是妾与母妃告状,也是殿下不讲理在先!”
宗政霖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气得冷了颜面,突地听她来这么一句,瞬间闪了神,错愕不已。
慕夕瑶此话何意?与他方才说的有何干系?
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脸色涨红的女人,显然也是气得不轻。这气是打哪儿来?
宗政霖将她摸不着头脑的回话反复琢磨,终于探清楚这女人脑子怎么在拐弯,一时间气得直接抓了人就是几巴掌下去。
“本殿方才的话,现下立刻,完完整整想过一遍!”宗政霖当真被慕夕瑶气得狠了。
这女人居然怀疑他不看重诚庆?慕夕瑶才入府那会儿,若非为了她能得长子,他何苦满心为她谋划,忍着欲望连别的女人屋里都极少过去?
后来得知她古怪脾气,更是暗地里椒房独宠。盼着诚庆出生时候,他足足几月里睡不安稳,就担心夜里不小心碰了或者压了她,却又不愿离了她独自安置。
好容易等到得了诚庆,哪一日不是满心挂念都是她母子?
这时候与她定个规矩,居然误会他至此,这女人实在是令人恼恨!
若非知晓慕夕瑶历来不着调,脑子就不是寻常人式样,宗政霖都要被她彻底凉了心,再生不出半分怜惜。
慕夕瑶被宗政霖近在耳畔的怒吼吓了一跳,方才携怒而生的胆气瞬间散去大半。看宗政霖气得胸膛都有了起伏,赶紧畏缩一处,努力往他怀里深埋,就怕被这男人逮出来对视。她现在心虚……
埋头顺着boss那炸响炸响的话语重新梳理一回。这么通体念过一遍,突然觉得这味道似乎比方才更加危险。
怎么又回到这个敏感话题?慕夕瑶哀叹。这时不时交心交底,她没宗政霖脸皮厚,也没boss这么背景强硬。这话要怎么回?
难道跟boss坦言,她就从未在这上面考虑过?这不是找死吗?
而且boss这毛病好似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这是男人占有欲作祟?
“想明白了?”看她躲躲闪闪不敢吭声,便明白这女人终于转过弯来,唯恐刚才那通放肆招了他问罪。
“唔。”慕夕瑶埋头,只留小鼻子哼哼作答。
宗政霖摆正她脑袋,盯着人严肃问话,“允了?”
“没!”慕夕瑶眸子一闭,誓死不从。这规矩莫名其妙,忒不讲理。今日应下,来日必然清净不了。
“娇娇今日铁了心和本殿闹腾,是与不是?”宗政霖捧着她脸颊,笑得异常冰寒。
慕夕瑶虽闭了眼睛,但大boss恶声恶气的威胁,还是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殿下所说旁的男子,妾的爹爹兄长不在其中。”boss前半句要人要心,她全当没听见,直接从后面开始谈条件讲道理。
宗政霖见她松口,终于缓了火气。
慕夕瑶久等不到答复,虚着眼睛朝宗政霖看去。
“不在其中的。”拉拉他搭在胸前的发丝,使力很小心。没了平时耍横的不管不顾。
六殿下发了脾气,心境平复下来。如今又见她乖巧愿意允诺,终于松了口吻。
慕敬箴于慕夕瑶有生养之恩,慕谨之对她则有护持之心,这两人逢生辰年节分她心神,宗政霖勉强接受。
“然。”
慕夕瑶笑开,好像boss脾气回暖?
“妾的儿子子侄,也不算的。”如今宗政霖已是极其霸道,得考虑长远些,为姐姐和兄长的儿子讨些福利。至于宗政霖的子侄?慕夕瑶表示,那没她什么事儿。
宗政霖对自己儿子尚算大方,但提到慕夕瑶子侄却皱了眉头。
“妾之长姐离京千里,路途遥遥……”慕夕瑶幽幽怨怨一副唱曲儿声调,听得宗政霖眼角直跳。
“亦可。”乳臭未干的小子,终归离得远。六殿下不太情愿,勉强应下。“娇娇子侄,八岁后不得如此。”
慕夕瑶本还得瑟,哪知boss严谨惯了,连这个也算计得到,实在是不服不行。
“还有妾那女婿……”慕夕瑶话未说完,就被宗政霖敲了脑门儿。“女婿之事,言之过早。况且不是还有你那没出世的女儿照顾着,轮不到你费心掺和。”宗政霖冷嘲。
慕夕瑶这摆谱摆得荒唐。居然跟他讲那些根本就没着落之人。而且女婿这词,宗政霖莫名就排斥,极为听不顺耳。
慕夕瑶绞尽脑汁,将如今将来可能遇到之人,通通想了个遍。
“还有,”慕夕瑶惊呼,差点漏了极其重要的一块儿,“小儿恩师也需以礼相待。”孩子教育,不能手软。
宗政霖直直盯着她,终于看明白慕夕瑶又一项迥异他人的品性。
这女人似乎搞不清楚,能给他儿子开蒙授业者,无人不感念他看重。怎会劳她费心,格外礼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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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3…11…30 18:58 只看该作者
181 # 。
第一六二章 遗宝
宗政霖和慕夕瑶面上达成一致,实则行事标准存了异处。六殿下心里尺度,日后会被慕夕瑶“斑斑劣迹”,逐渐蚕食崩坏。
“殿下。”此事毕,慕夕瑶严肃与宗政霖说起这位给诚庆包子“抬”进园里的周岁礼。
如若说慕夕瑶对宗政霖最不赞同之事,莫过于在对待诚庆的纵容娇惯上面。
“殿下自蜀中得来诸多奇珍,其中不乏旷世珍品,意义殊为特别。这些物什,怎能草率予了小儿?”
严乘舟带人送来箱笼,附带着还有一纸清单。上面将各物来历做了详述,至于价值,过七成标注着“绝品。”就这么两箱子物件,慕夕瑶依次看过去,已是十足震惊。
前世这里好些东西,俱是摆在太后和元成帝宫中。后宗政霖登基,择了几样搁置御书房赏玩。由此可见,这些烫手山芋何止是价值不菲,根本非银钱能够衡量。
如今六殿下就这么眼皮子不眨送了来,给了丁点大的小不点,慕夕瑶觉得此事不妥。
宗政霖拥住怀中女人,眸子里露了柔和。
从来见惯他人叩首谢恩,不说六皇子府,就是世家后宅,如慕夕瑶一般,对夫主赏赐存了异议的,可谓十足罕见。
这女人非不爱财,却清楚知晓其中分寸。尤其对不该碰触之物,极为谨慎自制。
对于慕夕瑶如此认知,六殿下却是错矣。慕夕瑶之所以能够“求而有度”,只因头上还压着她奈何不得的元成帝。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暂且持了贤明。若是换了宗政霖做主理事,这女人做派非今夕可比。
“娇娇可知,此行最大收获为何?”宗政霖起初未主动告知,就是不欲惊动这女人。若不是此时全为安她心神,此事宗政霖不会当面与她提及。丁点大的稀奇事,这女人尚且追根究底,这事儿若是让她知晓,必定好奇不休。
慕夕瑶沉默思索。宗政霖此话弦外之音,莫非是仅只单单一物,便抵得上这屋里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殿下可是将那物奉呈当今?”这些玩意儿既然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必是元成帝恩准。能让历来对国库极为看重的元成帝大方厚赐,只能是宗政霖为他献上了更大的惊喜!
究竟是何物?慕夕瑶苦思冥想。
前世宗政霖并未参与蜀中剿匪,其中辛秘她所知甚少。这事情提前至漠北战事之前,若是好好理一理思绪……慕夕瑶脑子飞快寻找上一世为人铭记的几件大事,寻求彼此间若有似无的牵连。
大魏驻军在漠北战事后,军需一应更置……辽东四洲雪灾,朝廷赈济得力……元成帝减免捐税……
种种迹象无不表明,上一世,大魏国库在某一时段突然充裕!而符合这个时间点的,便是宗政霖封王之前,蜀中叛党被元成帝亲封之安西大将军剿灭之后!
难道说……慕夕瑶豁然抬头,瞠目结舌看着面前眸色深邃的男人。
相比这些珍奇异宝更为贵重之物,能令元成帝欣然厚赏宗政霖的原因,莫过于——“翼王藏宝!”慕夕瑶喃喃嘀咕。
宗政霖眸子猛然一缩,俯首看着犹自震惊的女人,神情晦暗不明。
慕夕瑶聪慧,六殿下由来便知。却不想这女人竟精明至此,只用了这么半柱香不到功夫,就寻了蛛丝马迹,将事情猜得分毫不差!
她又是从何得知“翼王藏宝”?这事情可是连他,都是临了才得了确切消息。
“殿下奇怪妾为何作此判断?”要说宗政霖还有什么令慕夕瑶极为看不上眼,便是当皇帝的通病:疑心病重!
他这反应,并不是真就对慕夕瑶生疑,而是本能的就事论事,想探个究竟。这种变态的掌控欲望,令慕夕瑶嗤之以鼻。
“《水经注注编释疑》,曾对蜀中松邙山一带特异地形,做过诸多分析猜想。其中一项,提到文帝年间,翼王一脉累世积富,深藏地宫之中。由于缺了令人信服的凭据,于当时被视作哗众取宠之言论。”慕夕瑶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