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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月这个曾经在道上厮混过一段时间的女子,也算是女人之中胆量很大的了,但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扭过了头,再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就是赵长天这样铁石心肠的人,目睹了女孩子身体的惨状之后,心理上也有了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严格来说,手术台上的女孩子,已经基本没有了人的样子。
皮肤上,到处到是被凌虐过的伤痕,抓过的、咬过的痕迹比比皆是,手和脚都无力的耷拉着,手脚、手腕的位置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全身上下,几乎只有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骨头才是本来的颜色。
“畜生、禽兽、人渣。”
赵长天在心理狠狠骂了几声。
眼前的场景,实在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如果说,强暴一个女人,或许有生理因素的原因。但用这样的方式施暴、事后还进行这种人神共愤的摧残,那已经是严重的心理变态和本xìng的极度凶残了。
甚至,已经泯灭了人xìng。
在这一刻,赵长天真的愤怒了。虽然手术台上的小姑娘和他无亲无故,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但仅仅从良心和道义的角度,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
阴沉着脸,赵长天抱着王玲走出了病房。
“王院长,我请求贵院,尽一切可能挽救病人,拜托了。”
赵长天向着王院长无比郑重的说道。
“赵县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
王院长表情严肃的做了保证。
事实上,即便是王院长这种见惯了各种人体伤害的医务工作者,也为那个小姑娘所受到的另人指的摧残,而感到愤怒。
应赵长天的要求,王院长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这间病房,是赵长天为王玲和她的家人准备的。
“哥,那几个畜生真不是人,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王寒月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愤恨。
“血债血偿,他们一定会为他们的罪孽付出代价的。”
赵长天语气语气虽然平缓,但却蕴涵着凌厉。
半响之后,王玲醒了过来,小姑娘扑在王寒月怀里大哭,那种深入到骨髓的悲伤,令赵长天都为之恻然。
显然,妹妹所受到的巨大伤害,王玲真的无法接受。
整个病房内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氛。
同一时间,冯长远的居所内。
“小科,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们这叫做的什么事?他们两个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他们1uan来?”
冯长远满脸气愤的冲着面前的三个年轻人吼叫着,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翩翩风度。直接针对的对象却是平素他非常看重的侄子,这个老冯家未来的希望。
平常的时候,冯长远对这个侄子的态度,基本上是一种平等的心态,不仅是因为大哥明阳富的名头,也不仅因为大嫂娘家在官场上的强大势力,更是因为自己侄子从小到大所表现出来的沉稳和智慧。
可以说,在冯家的后代中,这个侄子已经是铁定的领军人物。可就是这样一个被给予了厚望的孩子,却犯了这样大的不该犯的错误,冯长远真是感觉痛心疾。
可以说,侄子长了这么大,冯长远从未批评过他。但今天,他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
“二叔,这事儿没什么可狡辩的,我是真错了,你就是打我一顿也是应该的。不过,你放心,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一边说着,冯科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垂头丧气的刘金龙。此时的冯科,已经收敛了平时的傲气。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里,他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凶险,如果不是公安局内部有人向二叔通风报信,这次他很可能是栽定了。
如果他真的栽在女色上,那对他来说,将是毕生的耻辱。
对于女人,他的态度向来明确,就是供自己泄生理yù望的玩物而已。无论再漂亮的女人,都不例外。如果仅仅因为一个玩物而把自己搭进去,他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冯长远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侄子的表态让他比较满意,但仍然余怒未惜,还是阴沉着脸。
“二叔,这次真是太危险了,估计再晚上一段时间,那几个公安就很可能会找到城郊的别墅。如果我们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并及时进行了应对,真的被他们在别墅里现了那个女人,想要脱身就困难了。”
冯科有些后怕的说着。
冯长远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一些,但随即又把矛头指向了罪魁祸,“金龙,你知道这次你闯了多大的祸吗?如果冯科和冯哲因为你受到了牵连,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你瞧瞧你这几年做的那些破事儿,是人能做出来的吗?你爹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他早晚会被你气死。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做那样的事,我会替你爹打断你的狗腿。”
冯长远的手指头几乎已经碰到了刘金龙的额头,说到这里,他提高了音量,“你们三个,今天就给我离开昌县,滚到明阳去,我没有让你们回来之前,就一直在那边待着。”
……。
赵长天在医院里待了2o几分钟,在联系到王玲的家人之后便离开了,毕竟,他不可能把时间耗在这里。
离开前,赵长天叮嘱了王寒月几句,让她等到王玲的家人来到医院之后再离开。
出了县医院之后,赵长天来到了公安局,在张国栋的办公室里,和他谈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离开公安局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
赵长天没有再回县政fǔ,驱车直奔顺城而去。
到了顺城,赵长天先是到商店买了一些礼品,然后,才来到了刘常清家里。
到达刘家的时候,刚好五点半。
按响门铃之后,开门的是马yù。
“小赵,快点进屋,都有些日子没来家里了,伯母都想你了。”
马yù一如既望往的热情,招呼赵长天坐下之后,给他端上了一杯热茶。
坐在沙上的刘常清微笑着和赵长天打了声招呼。
“小赵,你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吧?”
扔给赵长天一支烟,刘常清引起了话题。
“伯父,确实有些艰难。冯长远已经放出了风声,公开了和我的矛盾。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孤立、甚至是逐渐架空我。不过,他想要实现他的如意算盘,也没那么容易。”
赵长天点上烟,神色显得比较轻松,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更是蕴涵着一些自信。
“小赵,你能有这样的信心和底气,很好,我能多少的放下一些对你的担心。
但就像我在电话里叮嘱你的那样,你一定要忍耐,切莫让冯长远抓住你的什么大把柄,只要把握住了这个原则,冯长天是无法从根本上奈何你的。
据我所知,你们县的常务副县长钟新华对于自己这一次没有接替冯长远县长的位置,怨言可是不小。因此,张子兰上任之后,钟新华很可能会与之针锋相对、意图把张子兰排挤走,好圆他的县长梦。
所以,钟新华与张子兰和平共处的可能xìng很小,几乎不存在。
你前几天在电话里曾经提到过,说钟新华已经投靠了冯长远。如此一来,就意味着,除非冯长远放弃支持钟新华,否则,冯长远在立场上,也很难和张子兰和谐相处而不生矛盾。
基于这些因素,我相信,等到张子兰上任之后,形式就会生对你有利的变化。”
刘常清条理清楚的做着分析。
赵长天心理有一些感动。以刘常清的地位,能够去主动关注一个与他层次相差甚远的常务副县长,其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为了他赵长天。
“伯父,我明白您的意思。张子兰上任之后的局面比我强不到哪里去,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比不上我的处境。
她初到昌县,没有任何根基,在她上任之后,如果钟新华、甚至是冯长远与她不合拍甚至是作对,在冯长远和钟新华的威慑下,没有几个人敢站在她这边,她这个县长很可能会被边缘化直至被一点点架空。
因此,如果她清楚了她可能会面临的严峻局势之后,她应该会明白,除非与我合作,否则,她基本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顺着刘常清的思路,赵长天条理清楚的展开了分析。
刘常清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赵长天的分析,基本上和他判断的一致。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杜绝后患】………
第一百六十七章杜绝后患
正当赵长天和刘常清分析张子兰的时候,与此同时,另外一场对话也在进行。
“方大哥,没想到昌县的局面会是如此恶劣,我这算是坐到了火山口上了。”
“子兰,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让你提前这么多天来昌县了解情况了吧?”
一辆行驶在马路上的小轿车内,方文天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手打方向盘,张子兰坐在她旁边。
“你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昌县的水深着呢,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我jiao给你的那些资料,和你实地所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一些明面上的东西而已。”
方文天语气郑重的说道。
“所以你希望我能和赵长天那个小屁孩儿合作?”
张子兰皱着眉头回应道。
“子兰,不要看表面现象,你不能因为赵长天年轻、没有受过正规的高等教育就对他有偏见。客观的说,我对赵长天的印象很好,否则,我当初也不会违背保持中立的原则,在常委会上力挺他上位,也不会因为刘常清的一句话,就答应在私下里见他。
真的,子兰,我非常看好赵长天这个人,我建议你必须慎重的对待他,不要因为一些偏见而影响了大局。否则,对你来说,就意味着很可能会失去一个重要的盟友,在县长的位置上也将举步维艰。”
方文天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显然对于张子兰的固执有些恼火。
事实上,几天以来,他已经就赵长天的问题与张子兰几次进行了沟通,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子兰对赵长天的观感始终没有大的改善,这让他有些困惑。
据他所知,张子兰在来顺城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赵长天这个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难道她就因为那次时间短暂的实地考察,根据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了解的消息,就能对赵长天有了根深蒂固的坏印象?
“方大哥,赵长天是什么出身?就是一个高中才勉强毕业的混子而已。如果不是攀上了郭青云,像他这样的人也能成为政fǔ官员?
简直是荒谬,是官场的大笑话。
他有何德何能?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个只知道打架滋事的小混子升到副县长,那可是实打实的实职副处。
你、我无论背景和能力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倍,我们到达他这个位置的时候,又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熬了多少个年头?
你所说的在大河镇的那些见闻,我根本就不信。
方大哥,在这个问题上,我感觉你有些幼稚,难道你以为你听到那些东西就不是赵长天有意派人安排的?
大河镇毕竟是他的地盘,你当时去大河镇调查,无论怎么随机在民间寻找调查对象,但你所走的路线就是那么固定的两条,赵长天想要预先做好安排,真的不难。
方大哥,你也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会对这种小伎俩都分辨不清呢?
至于你说的他到县里工作之后,所进行的组织全县农民进行集体销售水果、并大幅提高农民收入的事,据我在昌县的实地考察中所了解到的情况,那分明是昌县政fǔ班子的集体成绩。
也许赵长天是有一点点贡献,但那不正是他的本职工作吗?
也许在你看来,他是主管农村工作的副县长,那些县政fǔ涉及到农村工作的政绩就要全到记到他的头上,对此,我不感苟同。”
张子兰宛如连珠炮似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她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情绪。
显然,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方文天会被那样一个沽名钓誉、一无是处的小混子给蒙骗到了如此的程度。
方文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固执了,一旦形成某种印象之后,就很难改变。
对于她反驳自己的那些话,方文天很想再度进行回击。但他知道,无论他再说什么,对于一个已经陷入某种情绪中的固执女人来说,都很可能是徒劳的。
想了想,他决定换另一个角度切入话题。
“子兰,就算你说的都对,都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和赵长天合作,或者说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