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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要不要来一份?”买炒面的小哥叫她。
“下次。”费雪摇摇头。
卖杂粮煎饼的摊位在小吃街的尽头,需要穿过长长的狭窄的道才能进去。虽然地理位置不佳,但是其口味太好,顾客总是排成长队。
费雪看了下时间,再过一会儿黎成海就应该到了。她排在最后面,十几分钟之后才买到两个。
“让一让,谢谢。”费雪举着热乎乎的饼,穿过人群,走出来。果然,黎成海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轻声走过去,将其中一个递到他面前。她笑着说:“以前都是你请我,今天我请你一回。”
黎成海顿了顿,接到手上,环顾了四周,提议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
附近的小店都不允许客人自带食物,费雪只好将吃了一半的煎饼扔在垃圾桶里。黎成海也扔了,费雪留心地看了一眼,他的那一份他一口都没有动。
店员在两人坐下后,拿着精致的单目问:“两位要些什么?”
“两杯咖啡,嗯,错了,一杯咖啡,一杯西瓜汁……”黎成海看向费雪,“我记得,你是喜欢和西瓜汁的吧?”
“嗯。”费雪点头。
“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上次见你,你应该还很好。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海怪,”费雪打断他的话,“我过得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费雪,别这样……”黎成海低下头。
他一直叫她渔夫,现在却是真名,多么疏远。
“你要结婚了,对,你现在要结婚了,我不应该纠缠你……可是海怪,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在和我在一起的第二天,你就走了,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一消失就是几年,一回来就……就要和别人结婚……海怪,我才不是你的大学同学,我们之间不止是同学……”
“都过去这么久了,费雪,你我都有新的生活。”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法学院高材生,黎成海,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费雪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我们一直不都只是好朋友吗?”黎成海笑。
“好朋友?好朋友会差点接吻?好朋友会牵手?好朋友会给我发那么多的关心短信?”一滴泪流出来,滑至腮边,最后落到桌面上,将碎花的桌布*一片。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没有跟你说明白……那时我们都大四了,毕业之后肯定各奔东西。那一段时间,我们不过是相互陪伴,说的好听一点叫黄昏恋,不好听就是相互取暖。你不是比我更明白?”黎成海语气变缓,“一毕业,什么都终止,这是约定俗成的。趁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分开不是更好……”
“说到底,你是不是在玩暧昧?”费雪凄惨一笑。
怎么不是暧昧?大半夜陪她聊各种事,在她无聊时陪她去外边玩。时不时给她写英文诗,在她耳边给她唱跑调的歌。
周围人都起哄,当事人红着脸解释,心里的小情绪却一发不可收拾。
她很傻,傻到以为在最后的青春岁月里,终于等到了白马王子。她很傻,傻到去探他身边兄弟的口风,傻到相信别人口中的,他也对她有感觉。她很傻,央求着话剧协会会长给她排一出剧。前前后后忙了半个月,话剧上演的那一日,黎成海坐在第一排,看完之后抱住她,差一点就吻下去。
话剧名叫《渔夫与海怪》,小范围上演,效果极佳。可是话剧演完的第二天黎成海就走了,瞒着身边所有的人,包括她。
“所有人都知道我排的那一出话剧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既然没那个意思,为什么要那么感动地抱住我?”费雪咬着嘴唇,“如果要拒绝我,你大可直说,我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态度不明,甚至还故意做出回应?”
“对不起,费雪,我不知道会伤你那么深……”
“不知道?你走后,我问了所有的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你会忍着不跟你的兄弟联系?可是他们告诉我,他们还是不知道你在哪。你让所有人对我隐瞒,你会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伤?黎成海,你怎么这么懦弱,连不喜欢都说不出口……”
黎成海想要辩驳,看见她满脸的泪,终是没有。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或是曾经对我动过心?”她是俗,像无数个被抛弃的女子一样,问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费雪……”黎成海只是叫着她的名字。
不用多说,什么都明白了。他对她,连动心都没有过。没有动心过,却如此温柔待她,给她错误的信号。
“你真他妈是个渣男,和我第一次见你时说的一样。不敢承担,不敢解释,不敢爱,自私自利的大渣男!我祝你们幸福!”费雪端起西瓜汁就朝黎成海泼过去,鲜艳的颜色将他的白色衬衫染透。
费雪冲出门去,黎成海用纸巾慢慢地擦拭身上的痕迹。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他的一张脸苍白如雪,嘴角的笑容分外苦涩。坐了一会儿,黎成海也出去了。
他沿着学校的外墙走,墙边是高大的梧桐树,叶子金黄,阳光从缝隙间洒下来。他抬起头仰望,耳边依稀传来那一晚上,话剧中的插曲。渔夫拖着渔网在蔚蓝大海边上,对着大海深情地唱:
“人们说我是渔夫你是海怪
一个是大海里神秘的存在
一个在岸边孤独地等待
我是渔夫而你是海怪
我要捕鱼而你要闹海
像聂小倩和宁采臣
像美女和那只金刚
无缘无分只等下一世再来
我们之间隔着一片汪洋的海
可是我不信我们此生无缘
我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
我是渔夫离不开大海
你是海怪离不开大海
相见一面又有何难
拥抱又有什么阻碍
此情此意不用下一世再来
哎啊哎
渔夫与海怪
要在一起
也要相爱”
哎啊哎
渔夫与海怪
要在一起
也要相爱”
黎成海倚着墙,全身乏力。“可是渔夫,你知不知道,海怪的生命很短暂呢?”
☆、番外:捕爱之旅4
在小吃街血战一顿的费雪转战酒吧,一个人找了个包厢,一首首悲伤情歌唱着。
“负情是你的名字,错付千般相思……”
泪眼朦胧中,屏幕上的画面变成校园那长长的坡。黎成海下坡时喜欢松开手,车速很快,吓得她直直搂上去。她贴得他很近,一搂上去立马就松开。
“叫你不要松手了啦!”费雪总是这样说他。
而回应她的,是黎成海愉悦的笑声。
也许是那个时候,费雪动心的吧。喜欢他的背,喜欢他的笑声,喜欢他念英文情诗。
她太喜欢,以至于每天不见到他就会相思,以至于默默地编写一出剧本。渔夫与海怪,跨越所有的障碍,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当幕帘缓缓拉上,她在后台,被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时候,黎成海几乎是冲到后台,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的。她傻了,一同的工作人员也都傻了。
那个瞬间,费雪肯定,黎成海是喜欢她的。
话剧演完的晚上,她和他牵手走回宿舍楼下。灯光昏黄,树影飘摇,黎成海拉着她,低下头凑过来,在她唇上半分处停下。
可是第二天,费雪再打他电话时,就找不到他了,去他的宿舍,他的床位空无一物。她甚至还去到他的家里,他家的大门紧闭着,周围的邻居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他就这样凭空消失,像不安分的海怪一样,终于厌倦和渔夫的生活,终于逃回了汪洋大海。
“暧昧让人变得贪心直到等待失去意义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放遗憾的美丽停在这里……”
一首歌一瓶酒,直到嗓子发酸,眼睛发疼。半打瓶酒全被她喝光,她踉跄着回到沙发上,又开了红酒来喝。一瓶红酒喝了打扮,她就彻底晕了。肚子发胀,她扶墙去找洗手间。
咦?她顺着指示牌摸过去,推开门,里面好空荡,和平时去的洗手间不同。隔间的门全部都关了,一时间,她不知道怎样解决。她步步倒退,抵到来人身上。
“小姐,你走错了。”
“啊?”费雪转过身子,歪着头,打量那人,“你个大男人怎么跑女厕所来了?”
余子乾认出这个人就是那日在飞机上坐他旁边的人,他不动声色,好心将她引出去:“你看看,这里才是女厕所。”
费雪盯着门上挂着的牌子,好一会儿后才重重点头。“大恩不言谢!”她双手抱拳,然后进去。
余子乾很快解决完,走了两步,折回去守在女厕所外面。
好半天费雪都没有出来,进出的女人都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余子乾。有个年老的富婆竟然掏出一叠钞票,问他愿不愿意被包养。
爷缺这点钱?余子乾气呼呼地走了,边走边想,刚才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傻乎乎地替那个女人守门?
“余公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高生搭住他的肩膀,“该不会是去会哪个美女了吧?”
“美女都被你高公子金屋藏起来了,哪里还有?”余子乾道。在场的公子哥们一齐笑出声。高生是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女友一大把,全是城中叫得上名字的一等一美女。
“就知道余公子看不上这些庸姿俗粉,去,叫刘姐把顶级的美女全叫过来。余公子从国外回来,刚去和老爷子相认,怎么说也得好好招待不是?”
“是是。”众人应和。
“去你的。”余子乾斜了高生一眼。
城中富少莫乔羽从洗手间回来,眉飞色舞地拿起自己外套:“本公子刚刚捡了一大美女,春宵一刻值千金,就不陪你们浪费了。子乾啊,改日哥哥一定请你吃饭赔罪。”
“等等,”余子乾叫住他,“你说你捡到一个美女?”
“可不是嘛,就在洗手间外面。呵呵,只能说本公子艳福不浅……”莫乔羽笑语盈盈,向外走去,被余子乾一把推开。
莫乔羽跟上去,看见面前景象,大喊一声:“靠!余子乾,你挖我的墙角!”
怀中的人醉得不省人事,攀着他的脖子,撅着嘴凑上来。
这个女人,醉了怎么这么主动?余子乾满头黑线,将费雪的脸推开。
“少爷,去哪儿?”老司机问。
他又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住在哪里,只得说:“酒店。”
“老夫人可是在各大酒店都布满了眼线,少爷,你还是找个别的地方吧。”司机好心提醒。
“既然这样,”余子乾从后座下来,走到前面,敲开车窗,“那范叔你自己想办法回去,我带她回自己的公寓。这事瞒着老夫人。”
是,少爷。时机成熟了,还是可以带这位小姐回去见老夫人的。”
余子乾不理他,径直将车开走。
一路上费雪在后座歪歪倒倒,哼哼唧唧,最后竟唱起歌来。余子乾竖起了耳朵,仔细听才听清楚一些。“渔夫与海怪,要在一起,也要相爱……渔夫和海怪,什么跟什么,怎么能在一起?”余子乾自言自语,“渔夫当然是要和美人鱼在一起。”
美人鱼是有一条,不过不是在海里,而是在床上。余子乾将费雪抱上楼,满身酒气的他去洗了个澡,一回来就看见床上的费雪姿势撩人。
嗯,甚是撩人。衣衫半推,面色绯红,嘴中嘤咛。
余子乾自恃正人君子,拉过被子就盖在她身上。
“不要走……”费雪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他,“你不要走,不要走……”
“好好,我不走。”他试着抽回手,不曾想她力气大得很。
“你骗人,”她嘟囔,“你肯定会走的……你一走就是三年,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余子乾好声好气地哄她。
“那你亲我!”
余子乾一顿,不得已俯下身子去亲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干净,吻上去只感到滑嫩。他还没松口,就被身下的人一翻身压在身下。
有些女人喝醉酒会大哭大闹,有些女人喝醉酒会安安静静,而有些女人喝醉酒就异常生猛。费雪死死地啃住余子乾的嘴巴,啃啊啃,毫无吻技可言。
余子乾费力推开她,呼吸不畅地问:“你叫什么?”
“费雪,”她又啃上他的脸,“英文名fisher,渔夫……”
过几天是富少莫乔羽的生日,包下城中最大的会所开趴。一帮玩的好的公子哥聚在一起,美酒佳肴,少不了美人相伴。一身骚气的白色西服衬得莫公子年轻了好几岁,他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余子乾来的最迟,一进去就被人盯上。上次他将费雪从莫乔羽手中抢走,莫乔羽可是将这件事在圈子里传开了,更是口出豪言,要给余子乾一点颜色看看。
莫乔羽也瞧见了他,撇下两位美人,挑衅地朝余子乾走过去。“哟,余公子,一个人呐,上次的那个美人呢?”
“怎么莫公子今日大寿,说话也酸溜溜的?要是知道莫公子在意一个女人胜过兄弟情义,我也就不来了。”说着,余子乾要走,被左右的兄弟拦下。
“莫乔羽,不就是个女人吗,这么计较……”高开帮着说话,“既然余子乾能撬你的墙角,那一定是他看上那个女人了,不单单是看上了,而且还是一见钟情。大家多年兄弟,何必呢?你那么多女人,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倒不如把子乾看上的人让给他,是吧?”
“一见钟情,哟,余公子还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