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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再何况,本是同根生,沈青璧没有好名声,沈青芒也难脱离,毕竟是一个根上的。
沈四河一急,道:“青芒挺好,她在你小姑母那里学针线女红呢。青璧,青璧……我好歹也是她的八叔,一家子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好端端的,必不至于诋毁她,再说,我把青璧的名誉弄糟了,我有什么好处?”
青玉只笑笑,道:“八叔这么想,这么做就对了,青璧也好着呢,读书越发有长进了,她才通过了童试,如今已是生员了……”
086、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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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帮忙
青璧一直没有消息。除了最亲近的家人惦记,旁人都不免要揣测,就是沈四河也一样,私底下和龚氏议论过。原话虽然不至于多么不堪,却也不怎么好听,他们都不惮于用恶意去猜测青璧这一去的未来。
虽说沈四海两口一向低调,谨言,但风言风语一直都有,如果青璧有了好消息,他们这做爹娘的不会不到处言说。炫耀是人之本能,再者,也是破谣言的最关键。
沈四海和石氏却三缄其口,想来必是青璧混的不好。
他却不知道,这青璧一直未曾往家送回只言片语,是以这么大的消息,不只他,就连沈四海和石氏都是头一次听青玉说。
这个时代科考是有一定的程序的,童试就是第一关,说白了要先有科考的资格。考过童试,成为生员,才能正式进入府学、县学,生员“入学”后,受教官(教授、学正、教谕、训导)的管教。
生员即所谓的秀才,这是博取功名的起点。
但这生员也不是容易考的,从前要经本县、本府和学政的三极考试。只因着立朝近百年,科考制度越加娴熟,所以生员的考试便都下放到了各县。
县试由州县官主持,多在二月。其程序,童生向本县衙署的礼房报名,填写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三代存、殁、已仕、未仕之履历;或出具同考五人互相保结,或出具本县廪生的保结,保其身家清白,不属于优倡隶皂之子孙,以及没有冒籍、匿丧、顶替、假捏姓名等情,然后方准应考。
县试一般共考五场,每日一场,黎明前点名入场,即日交卷。第一场为正场,试《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题目、诗、文的写法皆有一定格式和字数限制。第一场录取者即可入学。
学政颁布名单,新生定期穿戴雀顶蓝袍,齐集官署大堂设宴簪花;然后在县官的带领下,前往孔庙谒圣,再至学宫拜谒本学学官。
此后即开始入学学习,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若才学突出者,自此便可平步青云,一朝为官。
沈四河自是不懂这其中的关窍,却也知道这本县之中的生员就屈指可数,更别说是女子了。
乍听之下,不由的咋舌不已。难不成这青璧竟是文曲星下凡不成?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竟还有这等本事?
成为生员,几乎已经等同于跃了龙门,再不济,过了乡试,虽说不一定能考中状元,但将来的功名是不会差了她的了。
这这这……竟然还得罪不起了。
一则以惊,一则以酸,一则以惧,沈四河张大了嘴,半晌都无法合拢。
西屋门怦一声开了,沈四海站在那,瞪着青玉问:“这,这是真的?”
青玉点点头,道:“是啊,青璧一直没有信,我便去问了问陈先生……青璧太忙,又怕家里人白替她担心,所以一直没寄回家书来。”
“好,那就好。让她专心读书吧,别为家里的事分了心。”沈四海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今天也激动之下多说了几句。
石氏在屋里也欣喜的掉了泪,竟然不顾刚才厌恶沈四河的劲头了,竟然也步了出来,问青玉:“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青玉只淡淡的一笑道:“我不是忙,一时顾不上,给忘了嘛。”
石氏嗔道:“这你也有的忘?你这孩子,这一天到晚,心里边装的都是什么呀?青璧这么大的喜事,你既知道了怎么就不吱一声呢?”
石氏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之势。还是沈四海止住了她,道:“算了,最近青玉哪闲着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青璧读书读成什么样,都看她自己的天分,这才刚开始,只要她自己安康就好。”
青玉也道:“就是啊,娘,您瞧我爹,那才真真是富贵不yin,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一切荣辱,都是过眼云烟。”
石氏气笑道:“你这孩子,又来教训上我了,行行行,你们自己聊着……”这会儿才看向沈四河,道:“老八,坐着啊,这两天我累的头有点疼……”说着就进了西屋。
沈四河还哪有心情挑剔石氏的失礼,这会还处在巨大的惊讶和感慨之中,竟反常的站起身,目送着石氏背影不见了,这才重新坐下来,讨好的笑看着沈四海:“大哥,恭喜啊,青璧还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沈四海自然是很高兴,不计前嫌的道:“嗯,是啊,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沈四河看着沈四海憨厚的脸,只觉得异常舒服。有个宽大为怀,不知道计较为何物的大哥就是好啊。他欠了欠身,见沈四海并不多倨傲、矜持,并没有因为青璧的事而立刻增添了优越的资本,一颗忐忑的心才落了地:“那个,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最近一直忙吗?我就是过来问问,家里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他说这话还真是恬不知耻,占便宜都能占的这么理直气壮,青玉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她亲叔叔,不然,她绝不会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放过他。
不管怎么样,还有她爹在呢,因此青玉只笑嘻嘻的给沈四海倒了杯水,便站起身道:“爹,你陪着八叔说话吧,我要歇息了。八叔,慢聊啊。”
沈四河忙欠了欠身道:“好,好,好。”
沈四海看了一眼青玉,竟带了些为难之意。青玉只安抚的笑笑,自顾自的进屋了。
按着石氏的性子,自是啥也不给沈四河送,啥也不让他沾手。可沈四海和青玉都是宽容的性子,因此当时商量时,青玉竟附和了石氏的意见,给谁家都送,就唯一故意落了沈四河家。
一家子商量过了,就等着沈四河按捺不住,自己找上门来呢。
不是真的甩开他。毕竟是一家子兄弟,闹的太僵,让村人笑话。倒是相反,青玉很想重用他。因此青玉一早就跟沈四海商量过了要怎么跟沈四河说。
沈四海也知道,这好些话,由他出面比较好,由青玉出面,毕竟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家,万一被沈四河喧嚷的满城风雨,对青玉的名声不好,再被冠个“不孝、不敬”的名声,就更得不偿失了。
沈四海兄弟俩一直谈到三更,沈四河这才乐颠颠的走了。
石氏母女一直都没睡,虽然侧耳听着,到底听不太真切,等沈四河一走,娘俩个都出来了,问沈四海:“谈的怎么样啊?”
沈四海脸上还是那看不出喜怒的神色,只是瞟了一眼青玉,微微有了点笑模样:“自然是成了。”
石氏坐下,哼了一声道:“就说嘛,以他那惟利是图的性子,有便宜不占才怪呢。”
也就是她敢这么说了,青玉心知肚明,却只是微微一笑。沈四海咳了一声,道:“行了,不说这个了,他承下一百斤,先卖着试试。我瞧他那意思,自己未必有什么门路,大概是要找老姑老爷了。”
“你管他找谁呢。钱也没少他的,至于他和老姑老爷怎么分,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青玉也点头:“娘这话说的在理。”
商量完这件事,石氏又问起青璧来:“青玉,你刚才说的青璧,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玉简单替石氏解释完,才道:“就是说,如果以后顺利的话,青璧便可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再到会试、殿试,说不定能成第一个女状元也说不定呢。”
石氏感慨万千:“唉,这孩子,倒是个有主意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只说且随着她的性子闹闹去吧……她都走了,不由得她也没办法。只盼着她能少吃些苦才好,这都快小一年了,一个人在外地,没人知冷知热,也没个人照顾,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这又到了隆冬,那棉衣也不知道暖和不暖和……”
说时又径自懊悔起来:“这孩子,主意就那么正,要走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再多替她做两身棉衣啊。出门在外,好看不好看的在其次,可得暖和啊。我要是知道她要走就好了……”
青玉见她又要哭,忙道:“唉呀,娘,您瞅瞅您,这大好的喜事,您怎么又掉泪儿了?青璧好着呢,您就别担心了。她这又长大了一岁,要是照顾不好自己,不早就回来了啊?再者说了,要是让您知道她要走,您能让她走吗?不就是怕您拦,她才没吱声吗?要说也赖我了,我没往那想,我替她做一身棉衣,或者多带几个钱似的也好了。”
石氏抹了抹眼角,道:“算啦,我也没什么想不开的。生儿育女,不为别的,就为着她们能活的好,活的开心。她不觉得苦,我也就不替她担心了。我知道她那个性子,外冷内热,其实不定心里多煎熬呢。要是再遇见陈先生,你就叫他想办法给青璧传个信儿,别再这么……这么一点信儿都不给,家里人就是惦记她,不会拖她后腿的。”
青玉自是满口应承,心里却一瞬间黯然。好在到了年根底下,陈先生的堂侄那,说不定真的会有青璧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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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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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泼皮
辛苦总会有回报,付出总会有收获,几个月的努力,沈家几乎是头一次手里有了这么多余钱。
石氏感慨的道:“真不容易,就好像做梦一样,忽然之间就从手里过这么多钱。”
青玉笑道:“娘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会钱跟流水似的进来,可您别忘了,前头那钱可跟流水一样出去的。先前的钱都是李忠叔垫上的,再去掉要给八叔的分成,咱们剩下的也没多少。”
石氏哭笑不得:“你这丫头,你当我是那眼皮子浅的人,看见一点子钱子迷了心智,鬼迷了心窍不成?你可知道我在高兴什么?我并不为了能挣多少钱,而是为了,我大闺女是有本事的人。单为着你有这重本事,不管将来你挣不挣钱,我都高兴。”
青玉倒是怔了,她呆呆的盯看着石氏,心头一暖,叫了声“娘”,就挨着石氏坐了下去。石氏抚了抚她的肩膀,又抚了抚她的头,道:“傻闺女,娘知道你累,你辛苦呢。虽说挣了钱,可娘想,真要回了本,咱也不干了。”
青玉更愣了,下意识的道:“娘,我不怕辛苦,也不怕累。只要能替你和爹减轻点负担……”
石氏却只是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你李叔了,要是仅仅是累和辛苦倒也罢了,但那暖棚里潮气太大,长期在里,是会得风湿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尚不觉得,可等年纪大了,就吃不消了。”
连沈四海都看了一眼石氏,道:“难为你,连这也打听了,我还当你……”
“当我什么?”石氏不服气的白他一眼:“你们爷俩一条心,专门欺负我罢了,都只当我惟利是图是不是?我就算再见钱眼开,也不能拿我闺女的身子做代价。”
一番话,说的沈四海只讪讪的笑。他虽不反驳,却也不会主动认错。
青玉眼窝都是酸的,可是心却冷硬起来,不肯被这柔情弄的一点斗志都没有,便从石氏的身上直坐起来,道:“娘你也太小心了,不就这么点子事吗?算得了什么?我现在是跟着李叔学,一等技艺纯熟,咱也雇几个人,我只在一旁指点就罢了。再说了,家里正是要用钱的时候,祖父就不用说了,就是大舅、小舅也都是才刚成家,姥爷和姥姥一直都没能松口所,现在又该操持着小姨的亲事了,处处都要用钱,现放着这大好的机会,哪能撂手呢?”
石氏便沉寂下来,眼神有些端凝,对着那跳动的烛火看了半晌,只悠悠的吐了口气,轻喃道:“都是你爹你母亲没出息,让家事拖累了你。”
青玉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
她不肯拭,猛的站起身,转过身赌气道:“这大好的日子,娘你怎么竟说丧气话呢。三军不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总之这件事,我说了算,你们都别管。”
石氏很容易被撩拨起火来,见青玉又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只得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