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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1-4部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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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太后这几日凤体欠和,若她自称是为了太后而将这轴御经从定国寺取回,今天的事情就会变得截然不同。  
  她是正妃,又有先帝御卷在手,曦禾即便身怀圣旨,也需恭身避让。如此一来,薛采令曦禾连同圣旨一起落水之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薛皇后心头震撼,一方面固然是为大祸消解而喜,另一方面则是对皇帝此番的意外偏袒而诧异:  
  昭尹,她的夫,十四岁便嫁他为妻,迄今六年。他对她素来礼仪有加、亲昵不足,真正可算的上是相敬如“宾”。五年前他被姬忽的绝世才华所倾倒,三年前他恩宠温婉可人的姜画月,如今对美貌绝伦的曦禾更是捧若明珠,天下皆知。  
  可是,在今天的这件事上,他却选择了维护她……一时间,五味掺杂,有点点甜蜜,又有点点辛酸。  
  当即恭身下跪,感激道:“臣妾谢皇上隆恩!”  
  昭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铜兽之上,悠然道:“皇后,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皇后乃国母,当以后宫祥宁为重,朕希望以后不再出现任何与此事有关联的后续。”  
  薛皇后明白这是警告她不得因此而对曦禾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看来皇上虽然表面上是帮了她,但心还是偏在曦禾那边。心中好不容易泛起的些许涟漪也随着这一句话沉淀了下去,她低眉敛目,尽量将声音放的很平和:“是,臣妾谨记。”  
  “很好。”昭尹终于回过头来,瞥一眼旁边的太监道,“罗横,去宣旨吧。”  
  那圣旨想必是她进殿前便已写好的,罗公公听得命令,连忙打开殿门,在众佳丽好奇的目光中走到曦禾面前,抖开黄缎圣旨,朗声宣读道:“维图璧四载,岁次辛卯,二月己未朔十七日乙亥,皇帝若曰:於戏!内则之礼,用穆人伦,中馈之义,以正家道。咨尔长秋府中郎将薛肃第七子,孝友至性,聪达多才,乐善为词,言行俱敏。奉太后懿旨动修法度,彰吾朝盛世,表先帝勋功。今虽误惊帝旨,冒犯天威,奈孝字为先,不予追究。另夫人曦禾,柔闲内正,淑问外宣,赐封永乐,赏明珠十串,丝缎百匹,黄金千两,以铭慧芳。钦此。”  
  四扇殿门大开着,跪在门外的曦禾,与跪在门内的薛皇后,同时抬起头来,目光遥遥相对。  
  落在一旁的姜沉鱼眼中,只觉这场景好生怪异,仿若沧海浮生,便这么悄悄然的从两个女子的视线中流了过去。  
  而曦禾素丽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笑容里却有恹恹的神色,令人完全猜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罗公公走至她面前,提醒道:“夫人还不谢恩?”  
  曦禾这才将目光从薛皇后脸上收回,如梦初醒般的整个人一颤,然后勾起唇角,笑得格外妖娆:“谢吾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沉鱼轻吁口气,此事可总算是解决了。再转眸看向殿内,见姬婴站在皇帝的龙案旁,表情虽然平和,但皇上看他的眼神里却蕴着欣赏,看样子……这办法是他想出来的罢?也只有公子,会用这么平和简单却最实际有效的方法处理事情。  
  曦禾在宫女们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但毕竟跪的时间太长,起身到一半,便又跌了下去。太医连忙快步奔出,罗公公命人架来了软轿,将曦禾抬回宝华宫,随着纷纷扰扰的一干人等的离去,景阳殿前终得安宁。  
  姜沉鱼刚待跟姐姐回宫,突见姬婴从殿内走出来,两人的视线不经意的交错,姜沉鱼顿时心跳骤急,几乎连呼吸都为之停止。  
  然而,姬婴的目光并未在她脸上多加停留,很快扫开,匆匆离去。  
  寂寂的晚风,吹拂起他的长袍,宫灯将他的影子拖在地上,长长一道,绝世静邃,暗雅流光。姜沉鱼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姜画月重重推了她一把,取笑道:“还看?人都没影了。”  
  姜沉鱼脸上一红,刚想辩解,姜画月已挽起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嘉宁宫,姜画月摈退左右,放开她的手,表情变得非常复杂,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姐姐?”  
  姜画月低声道:“没想到,淇奥侯竟是如此人物……呵呵,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此事,太后的懿旨,真亏他想的出来!”  
  姜沉鱼垂头笑道:“这不挺好的么?兵不血刃就化解了一场干戈……”  
  姜画月白她一眼:“你是好了,只要能见到姬婴你还有什么不好的?”  
  “姐姐……”  
  “却是让我白欢喜了一场,本还以为曦禾这次能和皇后斗个两败俱伤呢,没想到半途杀出个姬婴,皇上在书房等这么久,果然是在等他来救火。曦禾这回,可算是栽在他手上了!”  
  姜沉鱼沉吟道:“曦禾夫人之所以那样咄咄逼人,不过就是抓住了圣旨落水一事,可是薛采当时身上也带着先帝的御卷,孝字大于天,即使皇帝的圣旨,在先帝的御卷面前,也不得不让了。这一招,虽然简单,但亦是绝妙。”  
  “什么当时身上带有先帝的御卷?分明就是现去定国寺取的。”姜画月嗤鼻,忽似想起什么,开始咯咯的笑。  
  “姐姐又笑什么?”  
  “我笑曦禾机关算尽,白跪这么半天啊。”姜画月说着打散头发,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卸妆,“真是可惜了,本是扳倒皇后的最佳机会,可惜就这么白白的丢掉了……沉鱼,你可知道曦禾今日输在了哪一步么?”  
  姜沉鱼迟疑道:“因为……公子插手的缘故?”  
  姜画月瞪着她,“你呀,看见淇奥侯,就跟丢了魂似的,满脑子就是你的公子了!”  
  姜沉鱼羞红了脸,姜画月见她这个模样,只能笑着摇头叹道:“好罢好罢,就当这是一个原因吧,不过,这恰恰说明了最重要的一点——曦禾虽然受宠,但除了皇恩,再无其它。”  
  姜沉鱼心中一颤,听懂了弦外之意。  
  “今日这事若是换了我,我都不需要自己去殿前跪乞,只需让父亲联同朝中的大臣一起上折子,痛诉皇后无方,纵侄行凶,导致圣旨落水,触犯天威。到时候,一本接一本的折子压上去,就算有先帝的御卷那又怎么样?也保不住薛氏一家。所以啊……”姜画月一边慢条斯理的梳着长发,一边得意道,“再倾国倾城、再三千宠爱又怎么样?没有家族背景和朝中势力在后头撑腰,这皇宫阿修罗之地,又岂是区区一人之力所能左右?”  
  姜沉鱼低下头,没有接话。  
  “我以前还是太抬举她了,视她为劲敌,现在再看,也不过如是。事关薛氏时,便连皇上也只想着如何护住薛氏,而不是如何给他的宠妃要个公道。所以说,泥鳅终归还是泥鳅,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池塘……”  
  姜沉鱼突地起身,道:“姐姐,我要回去了。”  
  姜画月一愕,随即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道:“我知道你觉得这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事情恶心,不爱听。但是想想你可怜的姐姐我,每天都活在这样的日子里,指不定哪天被算计了的人就是我呢。罢了罢了,这其中的滋味,外人又岂能懂得?我也只是一时牢骚而已,你不爱听,我不说了便是。”  
  被她这么一说,姜沉鱼不禁惭愧起来,上前握了她的手道:“姐姐,我不是不爱听,只是……”  
  “我明白的,不说了。”姜画月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纵然眉目依旧如画,但眼眸早已不再纯粹,哪还是当初那个待字闺中不谙世事的姜大小姐?再看身后的妹妹,只不过三岁之差,却恍似两类人。她已因经历风霜而憔悴,而妹妹却依旧被家族所庇佑着,像晨曦里的鲜花一般纯净。一念至此,不禁很是感慨:“想来咱们家最好命的就是你,不但父母宠如珍宝,而且听说还给你安排了同淇奥侯的婚事?”  
  姜沉鱼咬着唇,半响,轻点下头。  
  “多好,你对他不是仰慕已久了么?如今,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此事还没成呢……”  
  “怎会不成?当今帝都,能配的起那个谪仙般的人儿的,也就只有妹妹你了。”姜画月淡淡一笑,“他的本事你今日里也见识到了?皇上对他极为倚重,不但朝中大事,现在便连后宫内务都开始听他的了。姬姜二家一旦联姻,就不怕薛家了。瞧,你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一听到这种争权夺势的事情你就厌恶,傻妹妹啊,你嫁的夫君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当朝重臣,你又怎脱离的开这是非之地呢?”  
  姜沉鱼心中清楚姐姐说的是事实,正因如此,反而觉得更加悲哀。她对姬婴,是真心倾慕,可对家族而言,却更看重联姻的好处了。这世间,果然一旦沾染了荣华富贵,便再无纯粹可言。  
  姜画月从梳妆匣中取出一支珠钗,钗头一颗明珠,足有龙眼大小,散发着莹润的紫光。“这是宜国使臣进贡来的稀世之珠,当今世上只有一对。皇上分别赏了我与曦禾一人一颗。这颗叫长相守,她那颗叫勿相忘。我请巧匠将它打制成钗,如今送于妹妹,就当是给妹妹大婚的贺礼吧。”  
  姜沉鱼连忙跪下谢恩,恭恭敬敬地接过,珠钗入手,映的肌肤都变成了幽幽的蓝色。  
  姜画月凝望着那支钗,眼神柔软,却又溢满沧桑:“愿你真正个如此名一般,与良人长相厮守,恩爱白头。”  
  长相守……么?真是个好名字。  
  姜沉鱼捧着那支钗,心中百感交集。然而,这时的她和姜画月都不曾预料到,正因为这对明珠,她们,以及曦禾,还有今日这起事件所关联到的所有人的命运,全都吻衔在了一起。  
  叫长相守的,恰恰分离。  
  叫勿相忘的,偏偏消弭。  
  一腔悲欢古难全,世事从来不如意。
  第二章 缘误 
  这一日,姜沉鱼晨起正在梳妆时,贴身的丫鬟握瑜喜滋滋的跑进来笑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帮她梳头的怀瑾啐了一声:“什么天大的喜事,值得你这样大清早的就咋呼?”  
  握瑜嘻嘻一笑,眨眨眼睛道:“真的是大喜事嘛,夫人啊请来了京城第一巧嘴黄金婆,托她去淇奥侯那给小姐说媒,这会正在前厅里写庚帖呢。”  
  姜沉鱼又是害羞又是欢喜,脸顿时红了。  
  握瑜一拉她的手道:“小姐,咱们去看看吧!”  
  怀瑾皱眉:“这种时候,小姐怎么能抛头露面?”  
  “又没说要走进去瞧,咱们就在外面偷偷的看一眼嘛,小姐,都说黄金婆巧舌如簧,麻子脸说成塞天仙,死的也能给说活了,你就不好奇吗?”  
  姜沉鱼虽觉不妥,但毕竟战胜不了好奇心,当即换好了衣裳随握瑜赶往前厅,直接走侧门进去,隔着一道挡风屏,见母亲和一四旬出头的妇人正坐着吃茶,不消说,那名妇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金婆了。  
  妇人眉长额宽,下颔削尖,一幅玲珑刻相,此时手里展着一张贴子,看了又看道:“中。不是我说,就三小姐这名字,这年庚,这八字,实在是大富大贵之相!侯爷他断断没有拒绝之理!好八字,好八字呀!”  
  握瑜将脑袋凑将过来,小声道:“小姐,她都说你八字好呢!”  
  姜沉鱼淡淡一笑,心想一个媒婆又懂什么八字命理了,分明是挑主人家爱听的话说罢了。  
  那边姜夫人道:“一切就有劳你了。”  
  黄金婆摆了摆手道:“夫人这是说哪的话,贵府的三小姐可是咱璧国出了名的美人,不但人美才高,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能为这样的姑娘说媒,可是我黄金婆的造化!再说那淇奥侯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若能真牵成了这样天造地设的一桩好亲,真是阿弥陀佛,不知会让同行多少嫉妒。夫人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老婆子敢拍着胸脯说,这门亲事啊,准成!到时候,还请夫人赏我杯喜酒吃呢。”  
  姜夫人听了这番话果然大是受用,笑着打赏了银子。那黄金婆倒也不罗嗦,这就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侯爷府送庚帖,三日卜吉满后,再带侯爷的庚帖回来。”  
  姜夫人一路送到厅门口,这才回头对着屏风一笑道:“出来吧。”  
  姜沉鱼心知母亲已经知道自己躲在后面了,只得走出去,但见母亲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全是喜意,顿时又不自在起来,连忙低下头。  
  姜夫人牵住她的手一同坐下道:“合计完你的亲事,我也就放心了。”  
  “娘辛苦了。”  
  姜夫人将她耳边的几缕发丝挽到耳后,感慨道:“真是不知不觉,一眨眼,连我的小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想我三个子女里,你哥哥孝成虽是男孩,但从小就不争气,读书不行习武也不行,虽靠你爹的荫庇当上了羽林军骑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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