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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着你和别人成亲吗?”芜兰冷笑,“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赤雉火大,那你要怎么样呢,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爹,娘……”不知何时,已化成清秀少年的阿元站到了湖边,他望着亲人,轻声地说,“保重!”
然后,他跳入了湖中。
“孩子,你想要什么呢?”
“爹永远只爱娘一个,这样娘就不会再哭了。”
“……就这些吗?”
“……还有,让他们忘了我吧……”
天祉跟在凤过后面碎碎念,“所有的服装都试好了,道具也已经送到九重天去了……小姐你还要不要再看一遍采排?哎哟,我的小姐啊,您想什么呢?”
凤过站在竹林边儿,迷茫地望着,好象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她努力地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天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啊……小姐你太过分了……”
……
……
“一定是因为你太能吃,变成圆的了对不对?”
“才不是呢,因为我是上元节生的!”
“可是他们都嘲笑我长不大。”
“他们嫉妒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顶着锅盖跑看文的同学要顶住,八要放弃俺八要放弃俺
第二卷: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 10 章
昆仑,太阳神庙
三天后,是凤族族长的涅磐之日。
青鸟鸾鸟玄鸟背负梧桐枝和香木置于神庙的高台,为涅磐提供着火引子。
芜和天祉地灵忙得四处乱飞唯一的不事生产大闲人凤过瞧着大家兴致勃勃地准备着,很怀疑这帮家伙就是抱着“看看族长大人是怎样被烤熟的”想法来的。
自焚的“乐趣”伴随着每只凤凰终生,凤过有点郁闷,明明我还很年青,为什么非逼我烤一烤?
因为在烈火中新生的凤凰,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凤过自答着芜和近来一直重复的标准答案。那么要不要再洒点辣椒,味道会更好?
事实上,已经有人那样做了。
烧烤爱好者畅音依旧爬了墙头来看本年度最大的热闹,看了一会就不甘寂寞地出言指点,“这个烧起来有蕙香味,可以多放一点的。我说……这么摆是很好看,但烧起来空气不流动,会很慢的啊,哈原来你和那丫头有仇……我会小声点的嘿嘿你别激动……”
最后他认为这么大的阵仗只为一只鸟服务太浪费了,索性抱了一堆红薯来要埋进香木堆里……
终于连老好人芜和也激动了,用手遥遥指着在台上忙个不停的畅音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准备族长一声令下就弄它一千只鸟把畅音的毛拔光…帝君怎么了,得罪凤族也得裸奔!
不得不说和凤过呆久了,老好人发彪的方式很有品味。
·奇·可是凤过只是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书·回到自己的小窝,喝着花酿玉露,再抱上舒服的大枕头,天河璀璨的星光,身边花木的清香,明明一切都很好很好,为什么还是感觉很悲切呢?凤过想了想|Qī+shū+ωǎng|,果然还是得烧一烧,有点更年期症状啊!
·网·当畅音被众鸟追杀不得已窜进凤过的院里时,看到的,是一幅悠然的春睡图。
海棠春睡、暗香疏影。
鲛俏被被她踢到别处,露出一段光洁的小腿。
狐狸就象凡间青涩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受了蛊惑似的轻轻朝睡熟的凤过走了过去,捻起一缕秀发。顺滑柔软的手感让他震惊不已,什么时候跟他打架吵嘴的鸡婆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女人?
或者,只有某人睡着时,才象个女人?
凤过觉得旁边似乎有什么人,微微张开了眼睛,畅音看到那双凤目睁开真是吓得厉害,马上放开手,可是……他的动作大了一点,凤过觉得头上一痛,惊讶地发现自己几根可怜的头发正在双眼发直的狐狸手里。
天地都寂静。
她眉毛一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解释吧!
半响,畅音颤抖的声音响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啊是这样,我侄女的毽子还缺几根毛……”
如果世上只有一只生物让凤过发疯,那就是九尾狐狸畅音。
被打扮地五彩斑澜,比任何时候都象一只凤凰的族长,很没气质地发着呆。
拔地而起的高台,一眼根本望不到头,背朝极渊而立。空中仙雾缭绕,乐声渺渺,空气中充斥着极渊冷冽的暮气和梧桐的清香。
不得不说这架子搭得很漂亮很合谐。
四方来贺的群鸟结成各式方阵对子,歌舞升平。
群众们忙着呼朋唤友发展革命友谊,根本没几个人注意这冗长而无聊的神圣仪式。快点火吧,完事了杂家好去喝酒。
吉时已到。
凤过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高台上,配着台下热闹喜庆的载歌载舞,准备放把火自焚。
放火我很拿手,只是老娘很寂寞。
脱胎换骨的痛苦旅程,自己陪自己,不能说不悲凉吧?
“那个……”
凤过猛然回过头,畅音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千年难得一见地满脸不自在。
她觉得很无力,“地瓜还没烤好呢,麻烦您等一等?”
畅音的脸色红了红又青了青又绿了绿,就在凤过以为他要变成走马灯时,他终于掏了一包东西出来,迅速往凤过的手里一塞。
“把这个吃了。”话音没落,他变成轻风飘走。
……不会是辣椒面吧,她打开小瓶子嗅了嗅,是九转丹。
幼时狐狸淘气过份被他的娘亲轰杀至渣,全靠这东西顶着。
吃了九转丹的忤逆子什么痛觉都没有,甚至恨不得再打重些好轻散筋骨,抱着他娘亲的大腿使劲地嚎,娘唉,您打死我吧,我还没孝敬您呢……
真是顽劣非常。
凤过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好,她不想把朋友送的东西烧成灰。算你有点义气,她微微翘起嘴角,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爱热闹的畅音终于也没有鼓起勇气去观摩“凤凰是怎样被练成的”。他一点也不愿意目睹某只鸟周身燃烧的神圣场面。光是想想就觉得会很痛,可怜的丫头。
全然忘了每次他挨天谴时,某只鸟是怎么兴致勃勃的大喊:“啊,劈歪了!再来一下!”
后来畅音为此足足后悔了一辈子……他应该陪在丫头身边的。
极渊的风那样地冷。
每一寸肌肤热烈地随火焰起舞,天地间只有红色。
疼痛一拨拨袭来。她再也站不住,缩成一团。
……什么时候能结束呢?凤过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吃力地布下了结界。
外间的目光被忽然升起的浓雾阻隔了。
凤过挺得意,打上厚码,谢绝参观。
“真痛啊!也许应该吃点狐狸送的丹。”
火光中,凤过的身形越来越小,直至彻底变成了小小的一只比鸡也大不了多少,毛还没长全的幼凤。
就在此时,变故忽生。
狂风大作!
没有任何征兆的狂风把台下观众吹得东倒西歪,性子急的已经“贼风妖风”地乱骂开来。台上的香木灰劈头盖脸地群魔乱舞,全场一片混乱。
等到大家拍拍灰整理队型吵吵嚷嚷好容易安静下来时,非常惊恐地发现,高台上的浓雾散去,台上早已空空荡荡。
……族长……哪里去了?
难不成被吹跑了?没有想象力的飞禽们马上意识到。
事实比这还要糟糕,凤过发现自己掉到了极渊的夹缝里!
不能施展法力,深不可测的四方流放之地,亘古以来从不间歇的狂风。
话说从这里丢下去的神仙没一个能再爬上来。
凤过调整了下降的姿势,这地方虽然邪门,但是……老娘长着翅膀也不是为了好看的。她扑扑愣愣地展开翅膀试了试。
…结果发现以她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能与这里的大风抗衡。
凤过要哭了,难道我将是第一只被摔死的凤凰吗?
她不死心的继续努力,这该死地风!
极渊地尽头,蓦地出现一道狭长地光。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朝有光的地方滑翔。快了,就要到了。
寒风象最锋利的小刀割着她的的皮肤,刚长出零零落落地毛更是惨不忍睹。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谁说的这么有哲理的话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backfire、xuwp_qm 、flowerwall、披着狼皮的羊、楼の兰几位打分收藏的同学^_^啥也不说了,下去码字去
第 11 章
寒冷而漆黑的大海上,一叶孤舟。准确地说,是一叶孤木板。
破木板上趴着一个人。
此君被海水泡得不死不活饥渴难当,此时此刻,才情壮志人生理想对他来说全是浮云。
能给爷弄点吃的吗?他有气无力地幻想着。
作者曰:我要光,人间就有了光。
倒霉蛋同志头上喀嚓喀嚓响雷惊起,忽然一团黑漆漆的物事自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踉踉跄呛地投奔到大海无边的怀抱里。
连累了孤木板摇了三摇,晃了四晃,苦涩的海水淋了他满身。
一团黑了吧棘的东西忽忽悠悠地飘了起来,被海水托着漾啊漾的……他犹豫了下,伸手把那团东西拎过来。
半大幼仔鸡,还是烤过的!
……这种地方,冒出这种东西有点……不对劲啊……不会……又是某人搞的鬼吧?此君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他的预感是非常正确的。
过了一会,被他丢到旁边的“半调子烤鸡”竟然动了动。
原来是个活的,幸好刚才没把它拔拔毛洗一洗吃进肚去。他兴致盎然的盯着它,被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个不长鳞的活物,真是亲切。
半调子烧烤很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瞪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身体浮肿毫无形象地蹲在木板上的家伙。
倒霉君发现这只明显被雷劈过的霉鸟的眼睛很大很亮……没眼花吧……他在它的眼里看到了越来越明显地促狭之意。
难道它还嫌他难看吗?
“小东西,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我挺有缘啊!”他轻笑,伸出手来想摸摸这个不幸的小家伙。
小鸟看他伸过手来,偏偏头躲了过去,傲慢地瞥了瞥他。
“……呵,你是个有骨气的鸟,可惜被劈得惨了点……哎,别咬我,我的手不是虫子……你怎么越咬越大力了?”
看来这只鸟听得懂他的话。
“我说,你是不是被天谴弄成这个样子的?”他很是理解成仙路上飞禽走兽精怪的不易,稍有些年岁的,最怕的就是天谴之劫,搞不好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小鸟自顾自梳理羽毛,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哎,你是什么鸟呢?乌鸦?喜鹊?黄鹂?山鸡……在下对于这方面所知甚少……我错了,你别咬我了行吗?这脾气爆的……啊让你别咬我!”
夕阳中,一人一鸟的奇异组合越漂越远,某人的唠叨声很快被风吹地无影无踪。
骄阳泽被大海。转眼间又过一日。
漂流人鸟组依旧是老样子。
不过,某人有了可以说话的对象之后,感到老天爷是位仁慈的老天爷。
努力了一晚上,小东西终于肯让他偶尔摸一摸,虽说不情愿的表情那么明显,又软又密的绒毛让他感觉好极了。
却不知道这是她不得不做出的让步,起码他得意的时候终于闭上了嘴。
她眯着眼睛打量他:身上的袍子摧残地没有样子,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脸色儿是惨了点,但五官还是极好看的,尤其一双眼睛,总是带着笑意,倒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
他的气息,有着淡淡地银光,应该是个没有多大道行的散仙,甚至没猜出来她是一只凤凰。除了是个话痨还没有见识!
“我曾经在东海看到棵很稀罕的珊瑚,是龙宫娘娘的宝贝,用绿藻盖得结结实实。结果有天一个莽撞的小仙娥……”
她翻了翻白眼,又来了!凤过苦恼地把头缩进翅膀里,要不是涅磐后的几天里她的力量太过弱小,早离这个故事大王远远地。
“哈,最后你猜怎么招?娘娘大怒,把那棵化做蛟龙想混出宫去的珊瑚磨成了粉,天天对到燕窝里做粥。那粥尤不安生,在煲里滚啊滚的不让宫人盛,只好在锅里做个法术……”
平静的海面上刮起了风,晴朗的天气刷地被乌云遮住,眼看云层低低地徘徊就要打雷下雨。
下雨倒是个平常的事情,可雨云刚刚、正好、很巧地只有木板那么大,又刚刚、正好、很巧地只对着他和她两个。
她疑惑地看了看天,这是杀人灭口式的天打雷劈吗?谁和唠叨君有如此的深仇?
而对面马上要倒大霉的仁兄尤在讲那不安生的珊瑚粥,笑容满满,根本没有危机感。
唉,谁是这个笨蛋的仇人啊,我简直太同情你了,被他唠叨的杀人的心都有了是不是?
问题是,她不能眼生生的看着唠叨君灰飞烟灭,虽说罗嗦了点,总不至于因为这丧命吧?凤过站起来拍了拍翅膀,不知道刚恢复的这点力量能不能替他抗过天雷。
她没有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专心致志地活动筋骨做着准备运动。
小小的乌云电闪雷鸣,眼看天谴就快来了。
凤过忽地一拍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