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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李默看着照片说道:“梦儿,有一件事想请求你,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应允。”
“什么事?”
“我很喜欢你床头的这张照片,不知道能不能送给我。”
“啊?你怎么带回去?”
“抱回去。”
“如果可以,我倒是不介意送给你。只是,你拿到家里后,挂到哪里也不合适啊。”水梦含笑道。
“这你别管,送不送吧。”
“送!”水梦白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忧郁的眼神,心中哽咽着,她何尝不与他一样难舍难分呢,但她却不能将他留下。她清楚得很,如果二人有可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说得这么不情愿呢。”李默看着她,笑了笑道:“那这副照片,明天我就一起带走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昊宸。”水梦打开房门,昊宸钻了进来。
“大大。”昊宸进来后跑到李默身边。
“怎么了?”摸摸他的头,这小子,长得与他妈妈实是像得很,尤其那眼睛,如出一辙。
“外婆说你明天要走了,是吗?”
“是啊,大大要回大大的家了。”
“为什么?大大不要我和妈妈了吗?”昊宸问道。忽然有一种被伤害的神态涌入眼角。
李默看到这眼神心中一震,这孩子,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他和他母亲的保护神了。
“大大回家去办些事情,有好多事情要做哦。”水梦揽过儿子抱着他坐在椅子上说。
“那大大还回来是吗?”昊宸看着水梦问道。
“是啊。等到大大忙完了就回来。”
“大大,妈妈不是骗我的,你还回来是吗?”
“呵呵,小家伙,大大去赚钱,赚好多钱就回来给你买更好看的玩具,好不好?”李默心头微酸,这个貌似小男人,几欲保护妈妈的孩子,对自己已经产生依赖了呢。
“昊宸不要玩具,大大别走。”
“昊宸。”水梦抱了抱儿子道:“不要闹,大大的工作很重要。你去和昊月玩去,妈妈和大大说话。”
“不要……”昊宸回首抱住水梦的脖子道:“妈妈,我知道大大要走了,妈妈不要伤心,昊宸保护妈妈。不让别人欺负妈妈。”
“哦,我的孩子。”水梦的泪再也止不住,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妈妈不哭。”昊宸那双小手,慌乱地为母亲擦着泪。
“梦儿,别哭。”李默哽咽着,要用一种怎么样强硬的心态,才能去抵抗住这娇小可人此时的心碎呢。
“没事,只是这孩子,懂事的太早,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与他的年龄是如此的不相符。我甚至这样觉得,在成为一个失败的女人之后,也许我还会成为一个失败的母亲。”水梦爱怜地摸着儿子的头,眼神仿佛是定格在某个时空里一般,深遂且略带几分忧怨。
“你不是失败,是他不懂得珍惜你。”李梦看着这女人,真想不顾父亲之命,却又怕父亲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事情,那自己还不如就此离开,也是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她了。
“昊宸,你来。”晓晓站在门口叫着昊宸。
“舅妈,怎么了?”昊宸从水梦腿下跳下来,跑到门口问。
“昊月的玩具,有一个地方弄不好了,你去帮忙弄一下呗。”晓晓朝水梦眨着眼睛。
“好的。妈妈,我一会儿再回来哦。”昊宸语毕,跑了出去。
“谢谢晓晓。”
“不客气,李先生要走了,你们聊会天吧。”晓晓的眼睛也有些红,说着话就急忙闪人了。
“你的家人真好。在这里有一种十足的家的温暖,让人实是不舍转移。”李默看着已经关上了的门说。
“是啊,无论什么时候回到这个家里,都会有一种被关爱,被宠溺的感觉。使我纵使是受了伤,也绝对会在这里找到疗伤的良药。”
“是啊。难怪人世间会有你这样的仙女,原来,你诞生在不平凡的人家。”李默笑了笑,深遂的眼神盯着水梦道:“也许,我这一次回去,就真的再也来不了了。”
“我明白,今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你接的电话,应该是令尊的。”
“是的。”
“令尊叫你回去?”
“是的。”
“有时候,就真的像你说的,人生就是这样。茅盾地活着,却又不茅盾地支配着自己的思想。很无奈!”水梦说着,站起身,走到那大大的落地窗前。初春的天气,在夜晚,气温依然很滴,今天白天化了的雪水,此时已经结成了冰。路上偶有行人走过,也是小心翼翼。“就像那路上的行人,明明知道这么晚了走路会跌倒,却也只能出来去做该做的事情。因为如果不去做,恐怕会发生比跌倒更可怕的事情。于是,他只能走出来,哪怕是小心翼翼地前行,也必须要去行一样。”
“你总是在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发现人间的至真至性。”李默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漆黑道:“如果上天给我一种选择,我宁愿选择呆在家里,守着那温暖的火炉。”
“然而,上天却告诉你,如果你呆在家里,你守望的恐怕就会因此失去。你必然会赶出去,表面上,你不再去保护你所守望的,实质上,你却是以另一种方式,让你的守望平安幸福。”
“梦儿……”李默一惊,这女人竟然会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明白得很。”水梦沉沉地说道:“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这一生,不会再与第二个男人有所纠葛。”
“梦儿,不要这么说,你是如此的优秀。”
“谢谢。”水梦回首看看他笑着说:“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是很优秀。”她打着哈哈,以打破目前室内的气忿。
“我走后,我们还会依然的,每天在电脑上看着彼此吗?”李默看着她说道。
“只要你方便,我随时为你开着视频。”水梦看着远方,神情有些游离。
“谢谢。”李默也看着窗外。不知道是否与她的焦点在一起,却就这样默默地站着,两个人即使是找不到话题,却也不愿就此道别去歇息。
“从来没有过问你的家世,你的工作,你的生活。我认为你跟迷一样。”水梦寻找着话题。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
“要看你是否方便谈及。”
“我和母亲住在香港。父亲和大妈一直住在纽约,二妈住在伦敦。”
“呃,你父亲有三个太太?”水梦一愣,他的父亲有三个老婆,很显然,他的家族应该是上流社会的名门旺族。
“我父亲不止有这三个太太,三妈在巴黎,四妈在澳大利亚,而我的母亲,却不是父亲的太太。”李默笑了笑,眼神里多了一抹嘲讽。
“……?”
“我有四个母亲,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有很多兄弟。”
“是啊。”
“恰恰相反,如果说他有很多个儿子,我估计我和我的母亲,便一辈子被他遗忘了。”
“……?”
“我是私生子。”李默道:“母亲长得很漂亮,外公外婆虽然不富裕,但还是送她去读书。我母亲是个很聪慧的人,她熟读很多中外名著,外语说得相当标准。与父亲相识在父亲的公司。父亲那时候刚和大妈定亲,但那是一桩利益婚姻。大妈是一位美国人,他的家族在美国是旺族,而父亲与母亲从相识至相知至相爱,是一种男女相惜的情感。母亲告诉我,在他们认识不久,外公外婆便染病身故。那时候虽然失去了双亲,但是因为有父亲的宠爱,使她很顺利地走出了失去双亲的痛苦。
父亲住进了外婆的房子里,直至祖父发现后,强逼父亲离开母亲,否则便让父亲一无所有。
父亲兄弟三人,祖父的意思是,如果父亲肯放弃母亲而和大妈成婚,他便可以掌控家族。如果父亲执意与母亲在一起,那他必须脱离家族,从而失去家族的一切。
就这样,我父亲走了。而那一年,我出生了。”李默的表情有着几分痛。
“不要讲了。”看到李默的神态,水梦阻止道。
“没什么,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了,只是回忆起来,依然有着几分痛。”李默拍拍她的肩膀又道:“七岁的时候,我父亲找到我和母亲,那时候我母亲在一家小作坊内做事情,我也象个流浪的孩子一样,每天在泥里打着滚,和邻居家的孩子们一起打打闹闹地生活在小弄堂里。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之所以回来找我们的原因是,他在娶了大妈后又娶了三房老婆,却再无产出。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打探道,我母亲在他离开的那一年生了我,于是,他便找上门来,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子嗣。”李默回过神来看着水梦道:“就是这样。”
“哦。”
“我母亲誓死不肯嫁给父亲做五太太,也不允许父亲到我们居住的地方来,父亲渐渐的也就不常到香港来了。”李默看着水梦那沁着泪的眼,轻轻地为她拭去泪珠:“现在母亲的生活很安逸,我也在父亲的安排下,在公司里做事。”
“哦。”水梦还没有从他的痛苦身世里走出来。
“傻瓜。”李默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道:“好了,不要哭了。”
“嗯。”水梦点着头,还没回过神,李默的唇已经欺过来,捉到了她的香唇。
交织在一起的缠绵,使二人不禁有了几分情不自禁。那彼此对彼此间的爱恋,那份不能言明的情感,在这唇齿之间得到了共鸣。
属于水梦的体香,通过他的唇,在他的身体内激荡。冲撞着他早就为她开启的心门。那抹悸动再也不能自抑,轻轻地抱起怀中的可人,与她的舌纠缠着,双双倒在了水梦的那张大床上。
那床上,散发着迷迭香的味道,那其中缠杂着水梦的体香。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的气味,与这香味缠在一起,仿若情人般纠缠着,再也不能分开。
次日午后:
“伯母,再见了。”李默站在客厅里,与欧阳家的人员道别。
“李先生,有机会再到宾水来做客。”欧阳爸爸代表一家人道。
“如果有机会,一定再来打扰。”李默说道:“祝福大家快乐,平安。”他朝众人轻轻地鞠躬,转回身向门外走去。
“妈妈,我也去送大大。”昊宸哭着说。
“昊宸,听话。妈妈送大大之后,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我要送大大。”
“昊宸,走,跟外婆去楼上,我好像看到有一只老鼠去咬你的变形金刚了。”欧阳妈妈撒着一个很弱智的谎言。
“啊?我去打死它。”昊宸终归还只是个孩子,跟着外婆跑上楼了。
“会不会想我?”坐在车上,李默侧头看着水梦。
“总是会有一丝回忆的。”水梦含蓄地说。
“真吝啬你的语言。”李默道。
“呵呵。”水梦开着车,不发一语。
“我会再来的。”
“欢迎。”水梦开着车,昨晚的意乱情迷,使她不敢正眼看李默的眼睛,他那眼睛里仿佛有着一团火般几欲将她燃烧。
“那就这么说定了。”
“呵呵,宾水虽然是个小城市,但却有着她独特的地方特色呢。”
“我会再来的。”
“恩。”
“有机会去香港。”
“这恐怕不可能,去了香港我怕我会饿死。”
“怎么可能呢。”
“香港人普通话说的不好。我可怕自己去了连酒店都找不到了。”水梦涩涩地笑了一下,自己这个玩笑似乎不是很好笑呢。
“不是有我吗?”
“谁知道你那时候去了哪儿了。”水梦开着玩笑,她可不想到香港去,香港不是没去过,那地方实是不太适合她居住。
“我随时恭候大驾。”
“呵呵。”
“那说好了。不要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有时间出去走走。”
“知道了。”
“你答应我了,时时为我开着视频?”李默看着水梦,眼神里有一丝不舍。
“方便的时候就开着呗,也不占内存……”
“说得这么不情愿呢。”
“好啦,车站都到了。”水梦说道:“走吧。”说着便要打开车门。
“梦儿。”李默拽住正要下车的水梦。
猝不及防的水梦被李默拽住,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梦儿。”李默难以控制地再次噙住她的唇,这种香味,怕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忘却了。
“唔……”水梦本欲挣扎,却怎么逃过自己为之心颤的男人那迷人的气体,那唇间的一抹浑厚,早就已经攻占了她的心。
二人几欲窒息,那两条爱恋相缠的舌依然不肯分开。
“我走了。”
“我送你。”
“嗯。”李默点点头与水梦一起走下车。
对东北人来说,正月初五是破五的日子,相传在这天出门远行的人们,都是一个不吉利的日子。因此正月初六的宾水车站内,挤满了远行的旅客。
李默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