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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你看,那边好亮啊!”百里莹兴奋的指着长街那边亮灯的地方喊着。
上官云宁脸上也挂着难得的笑容:“嗯,我看到了,真好看。”
百里煜淡笑看着身旁的女子,目光柔和。“走吧,我们早去早回。”
百里莹一路上手舞足蹈,完全不像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倒是更让人喜欢。看着百里莹一路笑声不断,蹦蹦跳跳,上官云宁的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
此刻的她忘记了烦恼,忘记了那个让自己受尽委屈的男人,也忘记了自己已经嫁做人妇。
“嫂嫂。”百里莹高兴极了,正玩得开心,叫了上官云宁一声,又凑到她耳边:“在街上还是叫你姐姐好,你说呢?”
上官云宁被她的淘气惹笑:“随你,你高兴就好。”
于是百里莹又拉着上官云宁欢快的跑着,街道两旁的灯格外好看,照亮的京都的黑夜。百里煜看着前头两个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的姑娘,眼底尽是宠溺。
他的目光,怕是再离不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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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若怜我心 相思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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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宁从小听话,一直是一个举止得体,言行优雅的大家闺秀。平时去过最热闹的,也只是庙会而已,这样的灯火夜市,却从未来过。
所以未免觉得新奇,看到什么玩意儿都是新鲜。“莹莹,你看,那个人会喷火!”上官云宁指着不远处的杂耍表演惊呼。
百里莹却见怪不怪:“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没见过更厉害的。宝剑穿腹却毫无损伤,那才叫高人。”
“竟有这样的人,你真的见过?”上官云宁拉着百里莹问,百里莹没得什么显摆,见上官云宁好奇,便仰着小脸“那当然,我见那人将剑刺进肚子里,却毫无损伤!”
“那可真是厉害。”上官云宁感叹连连,还说自己要是也能看看,就好了。
百里煜却笑道:“你别听她胡说,那些不过只是障眼法,哪里会是真的。莫说宝剑穿腹了,就是刺进了肉去都能把人疼死。”
上官云宁见他这样说,觉得自己好像没见过世面的乡里村姑一样,低下了头不语。百里莹瞪了百里煜一眼“二哥就会拆我的台。”
“你就会拿着那些算不得稀罕的事情哄她,若她真要让你叫那人表演一番,你该如何?”百里煜反倒问她。
百里莹自知自己没理,就不跟他争论,拉着上官云宁的手往前走去。百里莹只是走马观花的看着,上官云宁倒看的仔细。
一会儿看见**岁的孩子抛碗,一会儿见着小楼台上有人唱戏。还有那猜灯谜,写对联,作诗什么的,应有尽有。
“嫂嫂,我们去放花灯如何?”百里莹突然提议。上官云宁却不知是个什么新鲜的玩意“放花灯?将放灯放到河里去?”
淮南也有放花灯,不过是将折好的花灯,点燃了放到河里,以寄对远方亲人的思念罢了。若是如此,也没什么稀罕的。
百里莹却告诉她:“你可将心事写了放进花灯里头,让它远去,若是流到河的尽头还没有熄灭,就能够成真。”
“可灵验?”上官云宁半信半疑。
“管它灵不灵验,只管去试试,若是灵了,自然最好,若是不灵,也碍不着什么事儿。”说罢,她便拉着上官云宁往河边跑去,又叫百里煜去买花灯。
百里煜让自己的护卫买来花灯,又拿来纸笔交给了上官云宁和百里莹,自己手里也留了一张。
“嫂嫂,你想许什么愿?”百里莹写好之后,见上官云宁拿着纸笔出神,便歪着头问。
上官云宁晃了晃神,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卷好之后放进花灯里。百里莹好奇:“嫂嫂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上官云宁神秘兮兮的说着,脸上洋溢着笑,一副女儿姿态。
百里煜想起在那张纸上看到的‘一生,一人,一世,一心’忽然笑了笑,随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倾吾心怀,为吾所爱。
三人将花灯放入河中,心思各异。百里莹看着花灯,嘴边浅浅的笑:希望嫂嫂能够苦尽甘来,得到幸福。
上官云宁望着河中出神,这一生若想得一人心携手一世,只怕是不可能了。
百里煜侧首看着身旁的人儿,目光柔和。命运交错,若是百里越没有娶她,娶她的是自己,只怕今天又是另外一副场景。
果然,上官云宁和百里莹偷跑出去玩的事情没有被发现。第二日便是大年三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团圆饭后还在院里放了些烟火。
百里莹一向喜欢这些东西,乐的不行。上官云宁却想起了淮南的父亲,她在这儿与众人同乐,说不定父亲却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房里叹息。
之后,众人便各自回屋。百里越去阮素媛的院子里了,百里莹去陪百里夫妇去了。上官云宁坐在屋里,望着窗外。天又下起了雪来,雪花飘飘洒洒。她伸出手,接住一朵。
窗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吓她一跳。没等她喊出声,来人就将手指放在唇边:“别喊,我在院子里一个人也闷的很,就来找你了。”
“你怎么进来的?”上官云宁看着头上还有雪花的百里煜,痴痴问道。
百里煜却不答,指了指门:“能不能让我进去?外头有些冷。”
上官云宁这才反应过来,忙去开了门让他进来,又数落道:“你身子不好,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冒雪前来?”
“咳咳……”百里煜咳嗽了两声,脸上却没有初见时的苍白,他笑着说:“正是如此,才别有一番韵味,你说呢。”
见上官云宁红着脸不说话,他又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没那么娇弱。”
事实确是如此,上官云宁也发现,这些日子百里煜的身子确实好了很多,不像第一次见到他,连说话都带着喘息了。可她还是担心:“外面风雪那么大,你身子本来好些了,指不定因为着凉,又生病了。”
百里煜只觉得这屋里十分暖和,便将皮裘风衣解开,挂在了一旁“难不成我还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别担心我了,你呢,大晚上开着窗户吹风雪,是有烦心事?”
二人坐在桌前,烛火摇曳。上官云宁脸上愁云,神情哀伤:“只是想念我家乡的父亲了,不知他老家人,现在是否还好。”
“若是思念,得空回去看看便是。”百里煜说道,目光注视着对面人“你回家探亲,想必爹娘也不会说什么的。”
上官云宁点头:“我也是打算过完年,等天气暖和些就回去看看父亲。”
此后,两人坐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上官云宁觉得不自在,便找话题来聊:“你的病,是从小就有的?”
百里煜点点头,云淡风轻的说着:“自我娘过世之后大病了一场就落下了病根,说来我还在淮南呆了三四年呢,只是那时还小,不大记事。”
“自那以后就一直身子不好?没请大夫好好看看?”上官云宁问道,她一直觉得百里煜不凡,只可惜久病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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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若怜我心 相思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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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煜不大在意的回她:“看了,来来去去也费了不少神也都是这样,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如今还好,不是糟的不行,也还能熬得过去。”
上官云宁只觉疼惜,丝毫不觉二人深夜独处一室有何不妥:“你好好照顾,肯定会好起来的。”
百里煜却笑了笑,摆摆手:“不说我了,你呢?嫁到百里家来,可有后悔过?”
后悔?上官云宁想的出神,在她被百里越冤枉的时候,有后悔过吧。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后悔事情也已成定局,回不了头。
“后不后悔,我都嫁了,既然嫁了,也由不得我去多想。”这就是女人一生的命运,即使所嫁非人,也只能这样过完一生。
见她神情凄艾,百里煜抬手想要抱住她,却到一半收了回来,说:“可你不开心,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我以为人妇,自当以夫为天,他是我的天,他开心,我便没什么不开心的。”上官云宁垂着眼帘,没有半分开心的样子。
她委屈,她难过,这些他都明白,可惜他却做不了什么。百里煜喉咙干涩:“若是让你选,你……可愿离开他?”
“二弟别说笑了。”上官云宁自嘲的说:“这样的事情,哪里由得我选?若真能选,我便不会嫁到这来,也不会与你坐在这儿谈天说地了。”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百里煜也释然,若是她不嫁给百里越,兴许二人根本没有相识的机会。
二人一个叔叔,一个嫂嫂,在房里谈至夜深。知道子时,外头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二人方回了神。
“过了,现在是初一了。”上官云宁看着外头的烟火,有些欣喜。
“新年快乐,云宁。”专心看着烟火的上官云宁好像没听到,又好像听到了。只是这夜,对于两人来说都非比寻常。二人的关系,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又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叔嫂关系变得有些微妙,百里越依旧是对上官云宁不理不睬,阮素媛不知身子好了没,总是在院里不出门。
大年初一,百里府小一辈的都同长辈去拜年。百里莹和上官云宁一起,百里越则协了阮素媛一起。因是新年,也没人说什么,百里定和公孙茹令给孩子们派了红包。
百里莹朝上官云宁伸出手,笑嘻嘻的说:“嫂嫂,我的红包呢。”
上官云宁对百里莹是越来越喜欢,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早就给你备好了,一会儿跟我去拿。”
“嫂嫂真好!”百里莹抱着上官云宁亲了一下,两人的感情,更似亲姐妹。或者说,许多亲姐妹都做不到像她们二人一样。
这新年,就数百里莹是大丰收。百里越给了百里莹红包,各方姨娘给了,百里煜自然也不用说,就连阮素媛也准备了。百里莹本来不大乐意要,却被公孙茹令说“阮姨娘给你是阮姨娘的心意,收着罢。”百里莹这才收下。
本来丈夫也会给妻子准备,可是百里越和上官云宁除了挂着夫妻的虚名,什么也没有,加上百里越本就对上官云宁颇为不满,自然不会准备。
倒是阮素媛得了百里越好大个红包,笑的明媚“阿越,谢谢你。”
百里越搂着阮素媛,柔情似水:“我的就是你的,素媛,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众人不大注意,可百里煜却发现上官云宁看着百里越和阮素媛,表情哀伤。
真是造物弄人,偏偏让她嫁给了心有所属百里越,而偏偏百里煜总是看着她心疼不已。如果他娘没有早早的撒手人寰,如今娶上官云宁的,定不会是百里越。
上官云宁看着阮素媛心中虽然难过,可还生出一丝愧疚,阮素媛只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做不了母亲了吧。
可她,真的是无意,那天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阮素媛浑身是血倒在雪地里,痛苦的呼喊,她到现在也还是时常梦到。
“上官云宁……上官云宁……”
睡梦中,凄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上官云宁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都睁不开,身子也好似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上官云宁,你还我孩子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从浓浓的烟雾之中飘了过来,上官云宁看着那女子的下身竟被血染红了,仔细一看,那人不是阮素媛又是谁。
阮素媛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双手直直朝前伸着“上官云宁,你害死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不要,不要。”上官云宁痛苦的挣扎着“我没有害你的孩子,我真的没有。”
“我害死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命来,还我孩子命来。”声声凄厉,如同追魂索命一般。然后又有一个血淋淋的孩子突然出现,稚嫩的声音似含天大怨气。“你为什么要害死我,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不要!”上官云宁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