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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区区小国尚能割河津三城奉给魏王。他国应该也参照此例,只多不少。”
苏放的话音一落,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把这个摇唇鼓舌、妖言惑众之人给本王拿下,斩了!”此人正是魏文王的弟弟刘潜,魏文王临终时我封他为相王,地位仅次于国君。
魏王看看此人,缓缓说道:“王叔息怒,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魏国不能失了大国风范。”
刘潜从座中站起,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大殿中央,指着苏放冷言叱责:“尔等君臣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套让我王钻进去?你蓄意破坏魏晋联盟,蛊惑我王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们陈国好坐收渔翁之利,是也不是?”
魏王脸色再度一变。
苏放仍是不慌不忙,他拱手说道:“相王此话,外臣不敢苟同。众所周知,我王今年年仅十六,是因为家无兄弟才不得不以女子之身登上大位,即位以来,我王只知孝敬父母,安抚百姓,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所求最大者不过是保全陈国不受刀兵之苦。请问相王,我王何德何能能有智计做套让天纵英明的魏王去钻?自古男为尊女为卑,相王此话岂不是颠倒乾坤,暗示堂堂大魏王尚不如一介女子聪明吗?相王此话置大王于何地?”
刘潜气得胡须发颤,以拄敲地:“你一派胡言!”
苏放放缓语调,接着说道:“再说最后一条,大魏国拥有万里国土,千万之众,甲兵百万。在此赫赫天威之下,我陈国能勉力保全已是万幸,何谈渔翁之利?”说完,他不等刘潜辩驳,态度恭敬的向上一拱手:“魏王,臣适才所言,全是肺腑之词。望我王明鉴。我国君臣恳请大王保全陈国,陈国愿做魏国的西部屏障,甘供大王驱使。外臣告退。”
苏放说完,昂然离去。
苏放还没走,晋王袁麟也立即派出特使前来魏国周旋。
陈梓坤此时已经接到了天机阁传来的消息。她轻轻叩击着桌案,抬头问座中几人:“这两条恶狗果然要撕咬了起来。诸位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44第四十四章反复较量
萧舜钦缓缓抿了口茶;从容说道:“接下来,君上可命索超率五万精兵进攻晋军的精锐军队;以彰显我军的战力和大王决不向晋国妥协的决心。 。同时;刘据这步棋也可以下了;请大王速将准备好的礼物着人送到刘据府上。”
陈梓坤略有些疑惑:“刘据在魏王面前真的很有份量吗?按理说,魏国人才济济;既有刘潜刘言这样的王族老臣,又有崔竟赵朋这样的辅政大臣,魏王何须向一个纨绔子弟问计?”
萧舜钦淡淡一笑道:“看来君上对魏王其人的了解还不算彻底;魏王好大喜功;刚愎自用。闻赞则喜;闻过则怒。偏偏刘潜刘言两人性格耿直,崔赵两人虽有辅政之才,但却机变不足。而刘据虽是纨绔,但对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此人最善于揣摩上意,见风使舵。有功则归于君,有过则揽于身。就像这次,表面上看是刘据自作主张,将河津三座城池全部占领。实际上也这是魏王的本意。只是有些事,他不好亲自下令。所以刘据只能背上这个黑锅。”
陈梓坤佩服的点点头:“先生之言让寡人有拨云见日之感。”
萧舜钦拱手:“君上谬赞,不敢当。”
陈梓坤微微一笑,又将目光转向了崔博陵。
崔博陵一边认真的听着萧舜钦的话,一边攒眉思索。他见陈梓坤相问,忙回过神,恍然一笑道:“臣估计这次出使魏国的定是晋王的心腹王恢,此人口齿伶俐,辩才无碍,怕是和苏放要有一番较量。”
陈梓坤眉头微蹙:“不知王恢和苏先生相比如何?”
崔博陵略一沉吟道:“应该是不相上下。”
崔博陵的话音一落,室内一阵寂然。众人都在思索破解之法。
文杰接道:“大王不必忧心,虽然魏王仍在犹豫不决,但大王若是施行萧先生之计,魏王近日内应该不会对我国用兵。大王正好趁机时进攻晋国。”
陈梓坤一拍桌案道:“好,就这么办!传令索超,命他择机进攻守河津的晋军,先攻津西城。其他的让他便宜行事,不必事事禀报。”
文杰躬身答道:“微臣遵令。”
陈梓坤一口气连下几道命令。
萧舜钦一直静静聆听,末了,又提醒她一句:“请大王务必提醒西线的守关将领,万不可大意。”陈梓坤点头,准备回去后让天机阁送去自己的亲笔书信,提醒西平关阳平关和函关的守将一定要小心谨慎。。
命令经天机阁火速传到前线,索超于当夜晚间,率领一万轻骑,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开进河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攻津西城。
在城中内应的帮助下,陈军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攻入了城中,晋军甚至来不及向五十里外的大营求援。
第二天早上,晋军一万守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便呈上了袁麟的案上。
袁麟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他沉声问道:“晋军大营离津西只有五十里,为什么不去救援?”
传报兵扑通一声跪下,惶然解释道:“津西城中有陈军的内应,他们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打开了城门……”
“内应?为什么有内应?城中的人不是全迁走了吗?本王当初不是让你们再三清查了吗?”
“……是迁走了,只剩下了几个无处可去的孤寡老人。钱将军还特地派了人监视,谁知还是出了这种差错……”
“去吧。”袁麟颓然的摆摆手。传报兵溜着小步退下。袁麟缓缓起身在帐中极慢的踱着步子,他的左腿仔细看去还是有些微跛。他一下一下的捶着发麻的左腿,眸中闪过一丝狰狞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陈梓坤,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你等着吧!”
然后,他闭目思索半晌,高声命令:“击鼓升帐——”
传令兵亦高声传报:“击鼓升帐——”
三通鼓响,不多时,各部将领纷纷入帐。
待众人聚齐,袁麟便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道:“陈军先是夺我函关,又歼灭我河津一万守军,此仇不能不报。”
索超以闪电般的速度重新夺回了津西城,并率大军猛攻晋军大营。此事顿时引起了轰动。魏国立即向陈国提出警告。仍然滞留在魏国的苏放得到陈王的指示后立即求见魏王。
“苏放参见魏王,此次索超领兵攻城,我王实不知情。陈军素来悍勇,又和晋国有宿仇,对于晋军占领河津,一直心怀不满。所以才有了这次的津西之战。但我王保证,其他两城决不会发生类似情况。大王尽可放心。”
魏王矜持傲慢的开口道:“本王有何不放心的?我大魏军铁骑纵横天下,连林胡和北狄骑兵都望风而逃,又何惧一个小小的陈国!”
苏放不亢不卑的答道:“魏王所言极是。但古谚有云,哀兵必胜。陈国若真要拼死一战,无论哪国,即使胜了也要付出重大代价。到时两国生民涂炭,陈国也因战争百业凋敝人口骤减,大王纵使占了陈国,也不过是得到了一根无肉的硬骨头而已。魏为大国,大王一向高瞻远瞩,理当放眼天下,囊括四海。对于一个已经含在嘴里的陈国,晚一天咽下去又有何损失呢?”
“哈哈……特使真是铁齿铜牙呀。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说完,魏王又略略迟疑了一下:“只是那津西城……”
苏放忙说道:“我王原本就有意将三城全部献给魏王,自然不会食言。请大王下令,让公子刘据前领兵前去交割。”
魏王满意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内侍传报:“晋国使者王恢求见我王。”
苏放连忙拱手告辞:“苏放告退。”
魏王曾经见识这两国使者当廷吵得不可开交,今日他心情颇好,笑着说道:“苏先生何必着慌,你们两人见见也好嘛。”
苏放垂下头,肃然说道:“陈晋两国交战,苏放怕我两人当廷辩驳起来,让大王为难。”
魏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苏放快步离去,走到殿外,两人刚好迎面对上。
王恢似笑非笑的说道:“苏放,这一次先让你占了上风。”
苏放顺口问道:“王大人的意思是你下次就能上了上风了?”
王恢被他一激,当下冷冷一笑道:“那是自然——自然未可知也。”
说完,他大袖一甩,昂然进殿。
苏放伫立原地,一脸若有所思。思索少顷,他急忙召来侍卫,快步上车。在车里就开始下令:“速去传信,提醒我王注意晋国的下一步动作。”
那侍卫低头答应,当下飞身上马前去报信。
五日后,一大清早。易州的官道上飞驰着一骑快马。
众人一见纷纷让开,快马一路飞驰进王宫,放开嗓门高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宫女侍卫一听,心不由得跟着颤栗了起来。
正在用早膳的陈梓坤,一听这个消息,“啪”的一下将铜勺扔在地上,一路跑过去。
李思原忙接军报呈上,陈梓坤快速展开一看,脸色刷的变白,身子晃了一下。
李思原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颤声叫道:“大王——”
陈梓坤的呼息变得愈发急促,她极力稳下心神,咬牙吩咐:“快,让百官紧急入朝。”
命令刚刚传完,她又急忙改口:“慢——先别去,让崔萧文三人速到书房。”
李思原诺诺而退,忙去传令。
不多时,三人一齐来到书房。陈梓坤的面色已比刚才平静了许多,但众人仍是感觉到了一种无言的压抑。
她没说话,只是将急报递给三人,三人也顾上不许多,凑在一起将所报内容看了一遍。
书房中十分安静,似乎连空气也跟着凝固起来。
崔博陵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阳平关遭七万晋军围攻,朱综战死,周通被射杀,朱宁前去救援,受重伤昏迷不醒……这一定是王恢设的毒计……为什么微臣就没有想到要提醒大王提早防配呢?”
萧舜钦看了看他,也是一脸凝重。
陈梓坤缓缓开口道:“其实萧先生和苏先生都提醒本王了,本王也写了亲笔书信提醒,结果仍是这样……”
三人一声长长的叹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程综此人有勇无谋,周通虽有小谋,却根本不是王恢和袁麟的对手。可是除了他们,国内已经无人可派。
陈梓坤沉吟半晌,冷声说道:“晋国欺我太甚,本王决定亲去西线,报仇血恨。”
“大王不可!”崔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陈梓坤霍地一下起身,问道:“有何不可?”
萧舜钦先道:“晋国朝野最恨的人莫过于大王,大王不去还好,若去只会使晋国更加同仇敌忾。而且,国中还需要大王坐镇周旋。大王怎可亲涉前线。”
崔博陵也接道:“萧先生所言极是,大王别忘了,东边还有一个魏国要稳住。”
陈梓坤颓然坐下:“那你们说该怎么办?索超要守在东线,国中上哪儿去找人替代程周二人。”
文杰忙道:“大王,微臣愿去前线。”
萧舜钦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京中事务繁忙,你不能离开。”
末了,他又提出一个让人惊诧的提议:“这么多人只有在下和太上王最闲,大王可让我们前去。”
“什么?你们?”陈梓坤一脸惊讶。
萧舜钦从容说道:“在下所学甚杂,对兵学略有涉猎。”
陈梓坤仍在犹豫,崔博陵却道:“如此甚好,西线战事交于两人,大王尽可放心。再者此时,西线新败,将士定然心神不宁,太上王此去也可迅速收拢军心。”
“好,就这么办!”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内侍长声传报:“太上王,太后驾到——”
☆、45第四十五章艰难时局
文丹溪和陈信联袂而来;众人一起躬身施礼,文丹溪和气的说道:“都别拘礼,快坐下吧。”
陈信迫不及待的冲陈梓坤问道:“我听说晋军攻下了阳平关,是不是真的?”
陈梓坤恍然反问:“父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还不是你娘告诉我的。”
文丹溪打断两人的话:“现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我想让你父亲和萧先生一起去镇守阳平关。你看怎么样?”
陈梓坤诧异的看了母亲一眼;笑道:“母后刚好和萧先生想到一块儿去了。”
“是吗?这样也好。”文丹溪慈祥的打量了一眼萧舜钦。萧舜钦彬彬有礼的冲她拱手。
陈信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打量着萧舜钦;他才不相信这个小白脸也会打仗;可是妻子非说他可以。他也只能勉强带他去前线历练一番了。他一想到程周两人的惨死;心中便觉得像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样;异常的沉重。
萧舜钦对陈信的神情视若不见;恭敬的拱手说道:“太上王这边请,我和崔大人有事和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