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碗醇厚而辛辣的陈酒入腹,呛得他一阵咳嗽。“咳咳,别喝了,太辣——”他一边咳嗽一边伸手去夺酒坛。他的手没有触到酒坛却触到一样异物。他侧头一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她紧紧握着。
陈梓坤脸现红霞,目光迷离朦胧,她幽幽地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摁着额头,款款说道:“我有些头晕。”萧舜钦一惊,作势起身:“我去让人端醒酒汤来可好?”
“不,”陈梓坤饱满润泽的红唇微微一动:“不用,我靠着休息一下就好。”不知不觉中,他的身子已经靠了过去,陈梓坤往他身上轻轻往一靠,声音飘渺而幽怨的叹道:“公琰,我有时觉得很累很孤单。”
他的声音也前所未有的温存:“我懂。”
陈梓坤突然提高声调:“不,你不懂!”
萧舜钦翕动了一下嘴唇,放弃争执。
他不争,陈梓坤仍不满意:“为什么不说话了?”
“不懂。”
陈梓坤突然忍俊不禁,朗声笑了起来,先前的幽怨气氛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笑毕,她接着抱怨:“你看这空空华堂,偌大后宫,除了宫女内侍就只有我一个人,唉……”
萧舜钦正色回答:“君上若是真觉得后宫空旷,可广选民间秀男,充实宫掖。”
陈梓坤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骤然问道:“你可愿意来?”
萧舜钦语塞:“……微臣年老体衰,不堪胜任。”
陈梓坤用右手撑着脸醉眼迷离的看着他。轻轻一笑:“是否胜任得我试过了才算,你说是不是?”
“不是!”
“是!”
“不是!”
萧舜钦一迟疑,脱口而出:“……是!”
陈梓坤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她指指床榻的方向:“扶我去歇息。”萧舜钦想起方才的那一幕,脸上神色莫测。不知是该拒绝还是领命。
陈梓坤冷冷一笑,掷地有声地说道:“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吗?我有我的骄傲,想要男人,天下有的是!”
萧舜钦身子轻轻一晃,不禁一阵心灰意冷。他僵硬的伸出手臂扶着慢慢地向床榻走去。
“微臣告退。”萧舜钦扶着她躺下,作势要走。
陈梓坤的嘴角扬起一丝诡秘的笑意。下一刻,萧舜钦再次载倒在床上。
陈梓坤这回比第一次利落多了,她矫健的一翻身,骑跨在他身上。萧舜钦一阵惊骇,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怔然看着她。
陈梓坤弯□子一边用菱纱将他的一双手固定在头顶一边狠声说道:“我的骄傲就是——不容拒绝!我骑马时有一匹马不让我骑,我就把它抽个半死,最后它不得不让我骑,你——也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舜钦冷不丁说出一句:“大王这是强抢民男吗?”
陈梓坤手上动作飞快,横三道竖三道的将萧舜钦捆绑得结结实实。捆绑完毕,她得意洋洋的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喃喃自语道:“爹爹这张床做得挺好,——十分适合绑人。”
萧舜钦眼前一黑,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陈信和陈梓坤两张面孔在他脑中一闪过而过,他突然彻悟:原来有的性格真的会传承下来!
萧舜钦还在思索着这父女两人的相似之处。陈梓坤已经放下了层层帷帐,接着开始动手剥他的衣物。她像掀动一页页宣纸一样,一件件的将他的衣物层层除去。萧舜钦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彻底放弃了。他闭着眼睛,默然无声。陈梓坤俯身压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脸,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戏谑道:“公琰,你看你的名字,‘琰’字左边一个‘王’字,右边两个‘火’字,蕴含的意思就是你是一个让君王心上起火的人。再看你的大名,舜钦,舜亲,含意就是像尧舜那样的名君——比如我,来亲近的。你看,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就别扭捏了。从了我吧。”
萧舜钦颤抖着身子,嘴上不屈不挠的辩道:“微臣竟然不知道,原来臣的母亲竟在二十年前就料到这个天机了!”
陈梓坤嘻嘻一笑,低头覆盖上他的唇,轻轻啃咬着,像是在品尝盘稀世佳肴一样。萧舜钦的呼息越来越急促,他的意识比上次更加紊乱无章。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而她正在挥动着屠刀,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朦胧中,他听见她在问:“舜钦,你知道男人的才干除了在脑子里还在哪个地方吗?”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知。”
“不急,一会儿我就告诉你。”
……
陈梓坤舀出研究兵法国策的劲头,孜孜不倦的钻研着萧舜钦的身体构造以及它们的各项用处,她那遗传于父亲的动手能力和来自于母亲的领悟能力在此时得到了极致的发挥。
不多一会儿,萧舜钦便被她拨弄得气喘吁吁,神不守舍。他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宝儿——”
陈梓坤此时已经找到了打开他身体大门的钥匙,正在埋头拨弄着他的分/身。她一边拨弄一边出声挑剔:“你的身体反应太慢,像是积年不用的老旧兵车。”
一瞬间,所有的旖旎思绪轰然从他脑中飞走,他哭笑不得尴尬不已:“你——”
陈梓坤话锋一转:“不过,这也没关系,一会儿我就给你上油,多多操练就能运转如常。”
萧舜钦默然相抗,任她为所欲为。
……
她饿虎扑羊一样,热情如火的骑坐在他身上,一阵扭动,她紧蹙眉头,神情有些痛苦,萧舜钦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想安慰又不出如何出口,正在他万分纠结之时,陈梓坤忽然出声问道:“疼吗?”
他连忙摇头,陈梓坤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低头在他的肩头狠狠一咬,萧舜钦闷哼一声。陈梓坤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我让你跟我一起痛。”
他从善如流的回答:“好。”
……
一番生龙活虎的肆意折腾过后,陈梓坤总算是心满意足,她像收了爪牙的猛虎一样,乖顺的依偎在他的臂弯。
萧舜钦此时已恢复了自由,他伸开略有些发麻的手臂,紧紧搂着她,梦呓般的低/吟:“宝儿——”
宫殿之外,暮霭已经降临,金乌西坠,落霞满天。
群书院 。qunshuyuan。
☆、101第一百零一章月夜绮思
艾拉书屋 。26book。
萧舜钦又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儿;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拥着一块碳团似的,躯体异常温暖满足。(鼎天小说居 。dtxsj。)一梦醒来,他一好对上陈梓坤含笑的双眸。萧舜钦愣怔片刻,然后有些不自然的侧过脸去闭目假寐。 陈梓坤神情慵懒的靠在他身上,温声问道:“你看我们才第一日;你的心境是不是已经今非昔比?”
“……嗯。”他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陈梓坤侧过头;咬着他的耳垂;肆意的调笑道:“明白日久生情什么意思了吗?”她特意咬重那个“日”字。
萧舜钦顿时哑口无言。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再度飞上一缕绯红。
陈梓坤很不满意他的迟钝;自言自语道:“人都说你胸罗万卷;我看也不过如此;连这些寻常词句都不懂得。”
萧舜钦被她一激,骨子里的执拗劲重新抬头:“微臣自幼读的是圣贤之书,不像大王见多识广家学渊源。”陈梓坤听着“家学渊源”四个字异常别扭。她暗哼一声;眼珠一转,利落的一翻身,再度骑跨在萧舜钦身上。萧舜钦心头一阵狂跳,白玉般的脸上登时变得通红,他嗫嚅着说道:“……别……”
陈梓坤自得的一笑,微睨着身下局促不安的人儿,做出一副又要大杀四方的架势来。等到磨够了,她才缓缓俯□来,两人额贴着额,鼻对着鼻。萧舜钦心神恍惚,如喝醉了酒,晕晕陶陶。
就在他神魂颠倒之时,蓦然听见陈梓坤幽幽叹道:“我是没时间想这些事,你那么闲怎么就不多想想我呢,那么压抑着端着,逼得我非得露出真面目。”
萧舜钦:“……”他心头一阵温热,双臂情不自禁的环了上来,翕动着唇,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的身子不好……”
“无妨,我给你过些龙气就好了。”
萧舜钦复又阖上双目,默然不语。
良久,只听他叹息道:“我的脾气也不好。”
“这个得改改。——因为我的脾气也不好。”
两人再次寂然相对。
陈梓坤有些泄气的从他身上下来,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高墙。她试图去打破却又不得法。无奈之中,她只得用了这个看上去最便捷的方法——即先打破他们**上的隔阂。因为她听说过,女人的身子在哪儿心便在哪儿。她举一反三,觉得对于男人也应该一样。所以才有了这一番雷厉风行的举动。她这么做,一是想试尝男女情味,二是为了防止以后可能有的意外变故。她秉着“先下手为强,宁可错上,不可错过”的原则来行事,可是她沮丧的发现,他们虽然往前进了一大步,可是那堵高墙依然横亘在两人之间。同时,她又觉得这堵高墙不是身份的差异,至于是什么,她一时想不透彻。
百思不得其解,她索性翻身下床,疾步转过屏风,闪身离开。萧舜钦不知所谓,满心诧异,就在他愕然出神时,李思原迈着碎步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奴才给等待道喜了。”萧舜钦骤然打了一个寒颤,这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李思原讨了个没趣,倒不觉得尴尬,仍然好脾气的笑笑。动作麻利的服侍他穿衣梳洗。拾掇停当,萧舜钦举步欲走,李思原忙上前委婉提醒道:“先生从前殿出去不大妥当,请随奴才这边走。”萧舜钦一脸疑惑,只好跟着他走。
李思原引领着萧舜钦出了寝宫,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又过了一处苑林,最后拐进了一条幽深的暗道,萧舜钦蓦然停住脚步,一丝类似于屈辱的情愫涌上心头,他冷声问道:“必须要走这条路吗?”
李思原小意解释:“请先生多为大王想想,先生如今毕竟还不是王夫,若是明火张胆的出入大王寝宫,朝野又要议论蜂起。以后不但先生,所有的夫侍在未有正式称号前都要经暗巷入宫。”
“所有的夫侍吗?”萧舜钦一字一顿的反问。
李思原恍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赔笑道:“萧先生另介意,奴才这张嘴,被人撕烂过,漏风。”
萧舜钦没再理会他,僵持了半晌,最后还是进了暗巷。两人一路无言,默默走过。李思原将他送到出口。又笑着安慰道:“先生这几日要好好养息,过不几日,大王便会宣先生侍寝了。”
萧舜钦一脸淡然:“不必了。”
此后一连数日,陈梓坤果然没再召萧舜钦侍寝。她正在着手忙碌与晋国联姻之事。此时,陈国正在进行第二次变法,由崔博陵全权进行。自秦元辞官去职,朝中大权便落在了崔博陵手中。陈梓坤冷静旁观,发现崔博陵行事稳健果断,一心为公,便愈发放心放权下去。同时,饱受战火蹂躏的魏地也开始渐渐恢复生机。以谢善为守的几名郡守做得有声有色,让陈梓坤欣慰不已。
期间,陈梓坤忙里偷闲,去颐养殿看望父王母后。陈信竟比文丹溪还能唠叨:“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做事情太慢了。想当年你爹爹我……”
陈梓坤啜了一口茶,心不在焉的听着。文丹溪看女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找借口把陈信支了出去,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陈梓坤微微一笑,款款问道:“母亲,男女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文丹溪一怔,这个问题问得太空泛。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在研究,但谁也没研究出所以然来。她又怎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文丹溪思索了好一阵,才慢慢作答:“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答案,一千对男女就有一千种方式。不过,娘只能给你几点建议:那就是只选最适合的不选最好的。一旦选定就一心一意的对他吧。还有,既不能迷失自我,但也不能只索取不付出。”文丹溪说到这里,不禁暗暗叹息,陈信有一点说得很对,他们养了一个很像儿子的女儿。而且,她还发现,这个女儿身上竟然有着“渣男”属性,比如有时会三心二意之类的。
“可是……”陈梓坤用碗盖浮了浮茶沫,慢慢斟酌着词句:“可是我为什么会感动失望和沮丧还有……不甚满足。我不曾感觉到像你们那样的满足感,大概是这个吧。”
文丹溪暗暗思量,在前世时,她记得父亲单位的几个女领导好像感情都不大和谐,其中有一个是女领导升职前和她丈夫十分恩爱,之后却是每况愈下。父亲在家时曾分析过,这大概是因为她们在工作中颐指气使习惯了,回到家里仍然转换不过来。夫妻之间的平等地位渐渐倾斜直到崩塌。不知梓坤和萧舜钦之间是不是也存在这样的问题。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