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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舜钦之间是不是也存在这样的问题。
想了想,她试探着问道:“你在他面前能不能放下君主的礀态。比如就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
谁知,陈梓坤断然拒绝道:“不行!我好容易走到这一位置,你竟然让我像普通女人那样!我希望他能跟上我的步伐,满足我的要求。否则,我会考虑换人。”
文丹溪悚然一惊,幽幽暗叹:或许他们最大的问题是爱得不够。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谁也帮不上忙。
心电念闪间,她突然意识到,梓坤和萧舜钦两人似乎一直没有无所顾忌的相恋过。他们的感情起步便是君与臣的相互博弈和欣赏,然后是几大战争的空闲缝隙之间各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纠结和矛盾。他们的感情像是在夹缝中悄然生长的花草,先天不足但又要面临各种狂风暴雨的摧残。
文丹溪动了动唇还欲再说些什么。陈梓坤已经起身准备告辞。先静观其变,感情的事别人说得再多也没用。
一回到寝宫,陈梓坤立即命令李思原:“去,宣萧舜钦侍寝。”
“是。”李思原躬身作答。
这是萧舜钦第二次走进这道幽晦的暗道,李思原提着白纱宫灯,在前面引领。萧舜钦一语不发,默默走着。长长的暗道终于到了尽头。当萧舜钦再次沐浴着清亮的月光时,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心底深处那股莫名的压抑也随之释放不少。
这一次,他被领到了位于寝宫南侧的书房中。陈梓坤就着月光独坐在桌前的软榻上。
“过来。”她笑着召唤道。
“参见君上。”萧舜钦一脸端肃的躬了躬身。
“嗤,不要?
☆、102第一百零二章试玉之期
“你过来。”陈梓坤笑吟吟地吩咐道。萧舜钦抬眼怔怔地看着她;她斜着身子歪靠坐床榻上,床榻的上方是一扇巨大的琉璃窗,明月的清辉透过晶亮的琉璃倾洒进来。
他的目光转向窗外,天中明月如洗,夜风过处;白杨林奏起一阵萧萧簌簌之声。
陈梓坤缓缓起身;伸手拉过他与自己同坐榻上;她扳过他的肩膀引着他看窗边静静地池水和水池岸边的沉沉树林。她用清醇悦耳的声音一点点的解说:“中间是一片白杨林;林中有石凳;穿过白杨林是一片松软的草地。”说到这里;陈梓坤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低笑着问道:“你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吗?”
“不,不知。”
“我在想……”陈梓坤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神往;低低说道:“我在想,如果我把你绑在那白杨林中的石桌上该是多么有趣……”
萧舜钦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陈梓坤紧紧地攥着手,“其实,我们在草地上也不错,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吸天地日月之精华,让风声林涛为我们奏乐……”
萧舜钦脸上像着火了一样,烫得厉害。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床榻那头挣去。陈梓坤见他再三躲避自己,不由得有些恼羞,她往前一扑将他顺势摁倒在榻上,狠狠威胁道:“别躲了,再躲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萧舜钦的胸脯起伏不定,默声相抗。陈梓坤灵活的舌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一吻,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一阵,起身笑道:“起来,本王可是一个风雅之人。不会动粗的。”
萧舜钦哑声抗答:“大王上次已经动粗。”
“……”
陈梓坤隔着琉璃望着天上的明月,遗憾的叹息一声:“可惜天太冷,怕你受不住。不然……”
她意味深长的顿了一会儿,又豁然说道:“不急,冬天来了,夏天就近了。”夏天?萧舜钦听到她的话,心下突然一揪一揪的阵痛,他们真的可以持续到夏天吗?他正在神游太虚时,陈梓坤再度起身,掀开筝案,就着亮白如银的月光,叮叮咚咚的弹起了陈筝。陈筝是一个通晓韵律的陈人所创。这种大筝音律简约好记,音色粗犷雄浑,最适合弹奏黄钟大吕之音,广受陈人喜爱。
陈筝轰鸣而起,萧舜钦不由得沉浸其中。几年前,他曾在大梁城外的竹林中听过陈梓坤的琴音,跟如今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萧舜钦不知道她所奏何曲,只觉得其势如风卷狂沙惊涛拍案一般令人心潮澎湃,震撼无比。半晌之后,气势稍弱,如风过树从,林涛萧然,气象峥嵘,情思激烈。继而,筝声又为之一变,音色也从张到收,从热烈奔放到压抑沉郁,情思收敛萧疏。一曲奏毕,她稍作停歇,筝声轰鸣再起,她那嘹亮圆润的嗓音伴着筝声在屋中回荡开来:
风卷黄沙,莽莽山源
浩浩河川,巍巍陈关
……
与子偕行,修我兵甲
苍苍白杨,悠悠大梦
清风酒舍,皓月书窗
缓抚琴弦,流莺并语
碧草玉几,花营锦阵
……
一曲歌罢,余音袅袅。夜风打窗,林涛呼啸。屋内静谧如渊。陈梓坤款款起身,慢慢向他走来,“舜钦,我唱得好不好?”
“……好。”
“这是入帐前的战歌,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我……”他不及反应,她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她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再口对口哺给他。
“咳咳,我不喝酒。”
“很好喝的。”她的手侵入他的里衣,沿着他那丝绸一般的肌肤缓缓游走。萧舜钦一阵意乱神迷,他伸开双臂环抱着她的腰身,陈梓坤低下头,用嘴叼着他发上的绸带轻轻一拽,他的满头乌发披散开来,堆在枕边,旖旎动人。她笑着伸出灵舌在他的口中一阵肆无忌惮的翻滚搅动。萧舜钦阖上双目,忘情的吮吸着她的香甜津液。她的一双手开始伸向了他的腰间,她轻手驾熟的解开他的腰带,一层层的解去他的衣衫。他那赤/裸的身躯,被放在月光之下的床榻上,陈梓坤睁大眼睛仔细赏鉴一番,满意的点头称赞:“都说灯下宜观美人,依我看,月下更宜观美人。”
萧舜钦的身子一阵痉挛,方才的迷情绮思,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他挣扎着欲要起身。陈梓坤一脸不解,双手紧摁着,茫然问道:“怎么了?”陈梓坤想了想,以为他是怕冷,连忙拽过一床锦被将两人裹住。她紧紧抱着他那滑腻的身躯,又是一番肆虐和挑/逗。她俯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我为什么厉害吗?”
“不知。”
陈梓坤得意的笑笑:“我偷看了父亲的藏书,像什么《胜蓬莱》《花营锦阵》《风月机关》。”
萧舜钦的脑子轰的一声响动。他的脸颊热得烫人。嗫嚅着说道:“大王还是多读些治国理民之书吧。”
陈梓坤略有不满:“那些书自然是要读的,不过,这些也不可不读。”
“呃……”萧舜钦睁开朦胧的星眼怔怔看着她。
陈梓坤抚着他的头发,笑道:“长夜漫漫,我们慢慢消磨。”
……
天边,残月褪尽,东方泛起鱼肚白。稍顷,红日初升,幽静的白杨林中散着淡淡的晨雾,如烟似梦一般。
“梓坤——”萧舜钦迷迷糊糊醒来,梦呓一般的唤道。他身边早已人去床空,他茫然坐起,就在这时,李思原迈着碎步进来说道:“先生大王上朝去了。”
萧舜钦猛然回过神,他冲他略一点头,然后在内侍的服侍下简单洗漱完毕,接着又有宫女端来早膳。萧舜钦看着宫女内侍一片忙碌,他礀态僵硬的坐在那儿,一种陌生的尴尬和不适感充斥了他的心间。他悲凉的自笑一声,霍然起身道:“我要回去。”
李思原一怔,连忙笑着阻拦:“大王早起时吩咐了,说让先生在重华宫等她因来一起用行饭。”
萧舜钦摇头:“不。”说完,他拂袖离去。
李思原顿了一下只好送他出宫。
回到云鹤居时,方才还晴朗的天突然阴了下来,接着便下起了濛濛细雨。萧舜钦站在窗前,看着满地落花,心中蓦地一动,他觉得昨夜那一阙歌可补上半阙:
秋雨萧萧,黄花满径
雨前蚁闹,霜后鸿哀
华屋翠幄,郁郁凉槐
啼宵蜀鸟,春去伤魂
……
一连七日,宫中再也没有来人宣他。他只是听说苏放入宫,索超晋见。绵绵雨天过后,他又得知了一个消息:陈王东巡。苏放索超郑喜等人伴驾随行。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卡得厉害。
☆、103第一百零三章在劫难逃
这些日子;陈梓坤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一直在思索强国富民之路。她心中明白,陈晋两国早晚要有一场大战;不论双方怎么阴谋迭出,决定胜负的关键仍是两国的国力。在灭魏之前,制约陈国强大的是国土狭小贫瘠。如今半个魏国已入陈国版图,这个问题已然解决。剩下的事情便是如何快速而稳定的壮大陈国国力。
她与朝中大臣反复商榷,推翻一个又一个方案,最终敲定大致方略。
简单说来就是:大力恳荒,鼓励农桑;兴修水利,重农而不抑商。同时大兴文华;广召贤良,扩建学舍,化陈蛮气。
而在此时,索超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主张陈国将边境生意交于骑兵来做,五万骑兵化整为零,分散在边境各处,代民为商,并从边民的市易中抽成。如此一来,骑兵既能保护边民安全,又能及时打探到东虏各部落的消息,还能减轻国家负担。
陈梓坤稍一思索,便点头答应。旋即又问道:“此事由索将军亲自去做?”
索超目光灼灼的看着陈梓坤,微微一笑:“不,由我的兄弟去做。”
陈梓坤点头:“如此也好。”
筹划完毕,陈梓坤将事情交于几位重臣实施,而她则带着几个心腹将领开始了东巡之行。
文杰见随行大臣的名单中没有萧舜钦的名字,忍了几忍最终委婉劝谏:“君上,水路不像陆路颠簸难行,萧先生的身体想必无碍。”
陈梓坤面无表情的答道:“以后再说吧。”
文杰翕动着唇,只好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大船开动之后,文杰就明白了陈王的言外之意。此次随行伴驾的不仅有陈王的心腹重臣还有两个特别之人。他们就是华蔚廷和华蔚堂两兄弟,这两人生得俊秀挺拔,温文尔雅,一左一右伴于王驾左右,端的赏心悦目。
陈梓坤在他们面前渐渐卸下了君王的威严和持重,时不时的调笑两人一番,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随行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只好装作视若不见。
船行一日,暮色四合之时,陈梓坤和几位大臣一起用过晚膳,便起身踱入内舱,临窗而坐,看着船外的水天一色默然沉思。
郑喜轻手轻脚捧上一杯热茶,垂手静立在一旁。
陈梓坤倏然回神,指着旁边的座位:“出门在外,无须拘礼,坐吧。”郑喜斜签着身子坐了。
陈梓坤轻轻啜了一口茶,长吁一声,幽幽叹道:“郑喜,你说本王是不是和你一样,后宫之中只能有细作和男宠?”
郑喜面带惊讶:“君上何出此言?大王德布四海,威震陈国,岂能是微臣之流可以攀比?”郑喜心电念闪,旋即便明白,这位年轻的君王是遇到情感困惑了。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萧先生他不合大王之意吗?”
陈梓坤坦率回答:“不甚合意。”她神情茫然的听着萧萧的风声,款款说道:“你说世间有贤惠大度,善解人意的男人吗?就像有史书上记载的贤妃贤后那样的。”
“恐怕……没有。”郑喜想了想,自嘲的笑道:“微臣的父亲勉强算是贤惠吧,反正微臣从小到大,不曾见他违逆过母亲。”陈梓坤淡然一笑,不予置评。郑喜恍然明白,以陈王的眼光,自然看不上父亲那种因形貌不佳而处处显得卑微和小意的男子。只是,那种既有风骨又“贤惠大度”的男人去何处寻觅?
郑喜接着委婉试探:“那……索将军呢?”陈梓坤仍然沉默不语。
郑喜半吐半露的分析道:“索将军和箫先生有所不同,他生于胡地,长于大漠,不曾受三纲五常浸染。性情与大王最是契合,太上王对他也很满意……”
默然良久,陈梓坤缓缓开口道:“索将军是陈国的悍将,本王不想将他困在后宫。”其实她还有一层隐忧未曾说出,那就是她本能的觉得,索超身上的野性并没有完全驯化。作为国君,她不喜欢不能完全掌控的人和事。作为她的臣子,她可以容忍某种异数。但在她的后宫却绝不能有异类存在。她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将索超排除在外。
郑喜的心思千回百转,她见事极快,进一步问道:“我王之意是……”
陈梓坤颔首说道:“蘀本王为索将军和苏相寻一门好亲事。”
“……是。”郑喜迟疑片刻便爽利应答。
“不为难?”
郑喜明白她是说苏放的事,她豁达一笑:“微臣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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