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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突然站起身来。
秦红棉脸色一变,站起身来,脸色一阵变幻,又坐了回去。
只见木婉清一步步走到‘保定帝’段正明面前,俯视了一小会,问道:“你就是皇帝么?”
保定帝笑道:“我就是皇帝了,你就是木婉清么?”
木婉清点头道:“我妈想嫁给我爹,听说这件事必须得有你点头才行,是么?”
保定帝微笑着点了点头。秦红棉和段正淳却是怎么都坐不住了,都不由自主站直了。
木婉清转头向母亲笑了笑,回过头来道:“你点头了,你答应了么?你不是最讨厌江湖女子的么?”
保定帝转头面向坐在身旁的皇后,笑道:“皇后,你怎么说?”
皇后微笑道:“段家本来就是江湖出身,对江湖女子怎么都谈不上讨厌。王妃也是,不然她妹妹玉凤又怎么会嫁给秦家堡的第一好汉秦一刀,成了木姑娘的舅妈。”
木婉清向她打量了几眼,道:“你是皇后娘娘吗?果然挺美丽的。”话头一转又道:“你说的舅妈,我原来一点都不知道。但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很小的时候好像见过。”笑了笑道:“想起来了,秦大哥曾和那少堡主秦少阳说,秦一刀的刀法上了战场确实是条好汉。”
保定帝呵呵大笑,说道:“皇后,木姑娘不但天真诚朴之极,还聪明得很。”
他对木婉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轻叹道:“走吧!”
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四周人群已经自动散得越来越开。
皇后从左腕上褪了一个玉镯,递向木婉清,道:“赏了你罢。”
木婉清接过戴在自己手腕,嫣然一笑,道:“谢谢你啦!下次我也找一件好东西送给你。”
“那我先谢谢你啦!”
皇后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叹道:“混元一气功,果然混元一气,当得上天下第一美容功。”
擂台上,比武还没有正式开打。秦夕落嘴里的话,连秦朝都已经听得不想再听。
气氛越来越诡异。
龚婉突然呵呵一笑,道:“你们都当大师兄是在欺负人,却不想那秦老家主多活了几十年。大师兄想的是怎么以弱胜强,你们却当大师兄是目中无人。就说我的酒功,不也是以弱胜强的好宝贝,但那也算是欺负人吗?只要别人不来欺负我,酒功再好都不能以弱胜强呀!以弱胜强是每一个弱者都不能妥协的基本原则。如果说这是在欺负人,那也没错,因为这是欺负自己,自己也是人呀!当然是在欺负人。”
辛双清轻轻一叹,冷着脸道:“秦老又想用他那一手飞刀欺负人才是,但想要当着主人正面发挥出暗器的真正威力,首先得在气势上有隙可寻才行。在最想出又出不了时候,秦老要不走动,自己都会把自己给憋出内伤。但秦老最擅长的其实是防御,不然就不会等到现在,也根本等不到现在。不然,你们当那‘剑神’卓不凡当时就不想等吗?只凭这一点,秦老就胜过卓不凡不只一筹。不然,你们当皇上真的会白走一趟吗?皇上只瞧这一阵,就已经足够。因为他是段家俗家第一人,所知所见都只会比我更多更准确。”
小柳道:“别忘了,四大世家的家主,皇上也是其中之一。”
龚夫人是众女中最兴奋的一个,一脸陶醉得像花痴一样,不时自言自语:“这下死都值了!”此时终于恢复了些神智,笑道:“如果不是咱们这些碍事的人越来越多,皇上绝不会忙着走。木丫头这次倒是真聪明了一把,知道谁才是老大。要早知道皇上这么平易近人,这么好说话,咱拼了一条命也要…唉……现在有这想法的人恐怕远不止咱们,难怪皇上这么快就要走!”越说越觉得可惜,不由更加羡慕和嫉妒木婉清和秦红棉。
第四章钓鱼杀性狗瞎子
龚夫人心想:“婉儿平时挺聪明,这次这么好表现的机会,却一点都不知道在皇上、皇后和王公大臣面前表现,亮一下相都好呀!咱们母女这下可真要被她们母女小瞧了。幸好只要缠住那姓秦的超级伪君子,再不怕没机会。他现在又骗了个前朝皇族世家的家主大哥,狐狸尾巴怎么还不露出来?还在等什么?什么《寻秦记》,寻个屁秦,原来是本《钓鱼记》。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书生果然弯弯肠子多,不是那些武夫可比。”
辛双清发现自己的目光只要在擂台上一扫,就禁不住想要开口说话,目光落在擂台上越久越想说,除非离开。离开?念头一起,立即察觉自己的目光和思维都还不够敏锐,原来秦老家主能在擂台上走动已经十分了不起,不像自己的双腿已经像是被钉子给钉在地上,刚才甚至都还没察觉。“原来我跟他们之间的差距……”念头一闪,突然觉得自己和那位‘剑神’卓不凡一样没有自知之明。只要还稍有自知之明,在心中拿自己跟那位才刚刚踏入宗师级的镇南王比一比,就该意识到一些真正的差距,不该到现在才醒悟。
真要较真,就连少林方丈玄慈大师都还只是大师,这并非只是在自谦,也不是说他的实力就一定不如镇南王。实力并不总是等于武功,不练武的小孩都有的是办法杀人,那也是实力的一种。至少小时候的木婉清,发射袖箭的威力绝不会比现在弱太多。见血封喉的毒虽然稀少,但这也在用钱解决的范围之内,全在镇南王的能力范围之内。可别人对小女孩的防备却肯定要弱很多,对长得特别可爱的小女孩更加容易放松。虽然有实力不代表有武功,实力高不代表武功也高,但反过来,有了武功就有了实力,毫无疑问。
难怪木婉清那副性格都能杀人不眨眼,原来那‘修罗刀’秦红棉很可能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带着她练习杀人。想起主人说:“杀怪练级,我也能,而且能更加疯狂、变态,杀上十万、百万都不在意。”当时听得很有些莫名其妙,现在好像懂得了一点其中的味道。至少能更加懂得,主人在厨房里杀鸡、杀鸭、杀狗,是在顺便转移练武之人的杀性。所以主人说:“对于鸡呀!鸭呀!鹅呀!狗呀!鱼呀!我就是大魔头一个,没得说。”
主人的杀性当真不小呀!
但只要别人还像是个人,主人就不会杀,例如‘四大恶人’段延庆、叶二娘、岳老三和云中鹤。若改名为‘四大恶狗’,现在的下场说不定已经跟厨房里那些恶狗一样。
现在,擂台上是在比武,不是在比生死,也不是在比实力。在上擂台之前,秦老有更多的机会可用却没用。他用了主人才有更多的机会阻止,他不用主人便只有眼不见为尽地等待。坏人在还没有真的干下坏事前,再怎么坏都还有救。但这样也等于给了坏人干坏事机会,难怪主人不忍目睹,要躲起来!难怪主人越来越不在意把武功传给身边众女!原来在坏人还没有干下坏事前,主人不但不尽力阻止,还会有意留下更多的机会。
这是在钓鱼,还是在干嘛?
所以主人才要折磨自己,把自己也当成一份鱼饵,而且是最大的那一份。不然主人就会良心不安,实力就会大受影响,情况只会变得更坏。
在辛双清眼中,擂台上实在太惊心动魄了。
在玉朱、玉紫眼中,擂台上实在太无味了。
在别人眼里,一个个都到底是什么样子?谁知道?自己能知道就好。
观众中甚至出现了瞎子,而且还不只一个。瞎子只是眼睛瞎,武功可不怕瞎。不知从何时开始,江湖传言瞎子中出现武林高手的机率绝对比正常人要高出不止一倍。蒙上双眼练武的假瞎子变得越来越多,但所得效果往往不如真瞎子好。
有人说:“武功最初是为弱者服务,而瞎子正是弱势人群之一。越是弱者,武功对他的帮助就越大。有了武功的帮助,弱者就不再那么弱者,武功的帮助也就越来越小。所以,想要得到武功的偏爱,最好先把自己当成弱者。”辛双清曾经听师父转说过这话不止十遍,听得都烦了。
“不知为何,曾经轰动一时的‘江湖第二大帮’瞎子帮现在已烟消云散。”师父的话好像又回响在耳边,却半点都不再觉得心烦。
有人猜测:瞎子的性格太容易偏激,独行最好,三五成群也没什么,再多可就危险了。聚在一起越多,对整个江湖就越危险。只说太多数人并不想变成瞎子,却过得还不如瞎子好,便已经十分危险。被人随便挑拨一下,正常人都受不了,瞎子能正常得了吗?
辛双清的目光在众女脸上扫了一圈,立即又回到了擂台上。众女都感到她的目光中好像带了刺,这还是第一次。都不由想起曾经最相似的一次——旁观‘剑神’卓不凡的剑气。
众女都猜测她已经从擂台上得到了极大好处,可恼羡慕和嫉妒都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有更加瞪大了眼睛盯仔细了,别辜负了秦朝的一番好意,因为他平时根本用不着这么慢,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剑快得很。但擂台上实在没有什么好瞧呀!为什么还不开打呀!
秦老家主的废话怎么变得那么多?
辛双清微微一笑,嘴里缓缓有力地说道:“擅长攻击的人大都喜欢先下手为强,以为只要比别人更快就是胜利。实际上一个有威胁的对手能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却不知最大的对手始终都是自己。只有十斤力的时候硬要提十一斤,谁都知道那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傻事,就算提起了十一斤又有什么用?同样的道理,为什么只为速度能快上一分,或者说一丝,就都愿意?只师弟和秦老那样的高人才能真正做到不愿意。”
玉朱每次听‘师弟’两个字比辛双清嘴里冒出来,就开始担心身上会起鸡皮疙瘩,嘴巴再也控制不住,辩驳道:“秦老头哪里是不愿意,《寻秦记》里不是说了吗?墨子剑法跟别的剑法不同,主防御,而非攻击。”
玉紫补充道:“公子爷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没那必要。”
辛双清一声冷哼,道:“你们这自作聪明的性格不改,永远都领悟不了武功的真谛。”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秦朝曾经说过的‘无招胜有招’,当时很不理解,甚至觉得那根本就不可能,现在才突然发现,那似乎真的是一种极为高深的武学境界,极具研究的价值。至少擂台上现在所展示的不出招就比出招要难办,也要更厉害。至少,秦老若只懂得一味猛攻,打不中凌波微步就只剩下被欺负的份,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一招不出。
“大师兄不是不能出招,但那样的话,大家欣赏什么?”小柳笑道。
龚婉道:“是呀!大师兄是为大家好。”
玉朱摇头道:“未必。公子爷不喜欢浪费时间,若能一剑解决,早就一剑解决掉。”
玉紫讶道:“这么说,这一战,公子爷难道有败无胜?”
玉朱十分疑惑道:“那眼下,用得着再接着比吗?至少公子爷不喜欢做无用功。”
小柳呵呵一笑道:“大师兄都成了公子爷,主人都成了师弟,怎么是无用功呢!这世上永远都不会存在真正的无用功,这就像永远都不会存在真正的主奴一样可笑。”
第五章难道我真的老了
龚夫人扫了小柳一眼,心道:“丫头,这是因为你年纪还太小,不懂事。”嘴上说道:“其实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全天下人都一生下来便是皇上的奴才。但谁都不只奴才一个身份,全天下人也是他的敌人,都是!哪个奴才不想翻身站在皇帝的头顶上撒屎、撒尿呢!段家当年也是江湖出身呀!可段家都算是仁慈的代表呀!别人能有这么仁慈吗?”
龚婉摇头道:“至少大师兄绝不是皇上的奴才,仁慈之心却绝不在段家之下。”
小柳点头道:“说得好,就算全天下都是皇帝的,大师兄绝不是,秦老家主也不是。”
龚夫人居然也点了点头,笑道:“难怪皇帝、皇后都忍不住要跑来瞧一瞧,明白了,明白了!”脸上越笑越灿烂,语气一转道:“原以为这小子胆小如鼠,怕死得要命,原来是如此胆大包天之徒,装,太能装了!男人都这么能装,要是女人那还了得!这本来就是咱女人的天赋领域呀!”
小柳道:“大师兄是最真性情的英雄好汉,最不喜欢装。”
龚夫人居然又点了点头,笑道:“是呀!他从不装,绝不装。呵呵……”
小柳猛地转过头,担心再看她一眼就会控制不住冲动一拳,打得她满脸开花。
“皇上、皇后的平易近人需要装,大师兄不需要。”龚婉一字一顿道。
……
众女说个不停时,桑土公、乌木娘那边却似乎安静得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