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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之气?龙气?”一想到这,段正淳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倒在地。
保定帝这次没有扶他,左手摸着颏下长须,右手两指在额上轻轻弹击,一个人在房中走了好一阵,才继续说道:“这不正好能让来转移视线,化不利为有利,给《六脉神剑经》找个替身吗?”
段正淳跪在地上,有一肚子话想讲,却不敢再乱接话,但又不得不回,只好琢磨着道:“没《六脉神剑经》,天下最大都没咱段家立国之根。那句‘得‘天下第一剑’者得天下’,倒也不是什么虚话。因此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只可惜誉儿才刚开始学武不久,怎么都接不下这等麻烦呀!”
段誉在学武之前的表现如何,镇南王当然知道,但知道的是真相还是假相,却没了原来的信心保证。原来只有保定帝对段誉深信不疑,那本来就是最大的怀疑。原来刀白凤怎么都不肯容忍丈夫段正淳把别的女人带回家,说到底也是为了儿子段誉的将来着想。只可惜女人在家里管得越严,男人在外面越容易放纵,效果还远不如三妻四妾的好。
儿子的身世真相被当众揭开,刀白凤只表面还算平静,在外人肉眼之外,其思维之混乱,心海之波涛汹涌,心态之极度不稳,皆攀升至一生仅有。甚至一再让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占据上风,一再把怎么都不该暴露的秘密暴露在儿子面前,一发不可收拾,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发烫。
一等宝贝儿子离开,一等恢复冷静,一次次再度开始了自我斥责:“娘不是个好女人!娘确实是天下第一坏女人,老天爷才这么玩弄人,给娘配了天下第一恶人。报应呀报应……”
话人人会说,可一想起儿子离开前那有花堪折直须折的交待,想起他最近那一再出人意料的突出表现,想起那一招比一招新奇的《御女心经》,想起誉儿用它大战群花的威风,便又止不住兴奋异常,身体又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动静,只好一次再一次冲入浴室内,用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帮忙恢复冷静。
明知不应该,可又怎么能禁得住!能怪儿子吗?又或者,能怪自己吗?一切只好都记在那秦朝帐上,总有算总帐的日子。
在算总帐之前,有空便在皇后面前吹一吹耳边风,好让她在皇上面前再吹一吹枕头风。
一想起侄儿最近那飞一般地进步,保定帝不由呵呵一笑,道:“你还不懂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誉儿现在的实力已经完全足够,若没有半点风险反为不美。”
段正淳真不知该怎么才好——赞同的话,好像是巴不得誉儿找死,正好解了那不是亲生儿子的怨恨,并给那还未出生的亲生儿子让位;不赞同的话,好像是在怀疑皇上别有用心,为了让誉儿送死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或者,这又只是个随心而动的小小测试而已。
接下来,真可谓度日如年,却又不好怪皇上,只好怪那秦朝,不住暗骂道:“麻烦精!大祸害!搅屎棍子!卑鄙小人!”心想黄眉大师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将他给度化,一个人不行不知道多找些佛门高人帮忙呀!少林不都有十八罗汉阵,怕什么怕!一句降妖除魔的口号喊出来,还有谁敢放半个屁?
他心中怨气冲天。
忽地又想起了那《六脉神剑经》。在秦朝说出来之前,当了那么久地镇南王兼保国大将军,都还不能确定自家祖传绝学是真是假。这话说出来,只怕都没什么人肯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何必要自欺欺人。直等那秦朝说了出来,才终于有机会知道,俗家弟子不是不能知道,而是在正常情况下需要将一阳指修炼到第三品才有那资格知道,否则知道了都有害无益。
就连天龙寺的那些高僧,都还得将一阳指修炼到第四品才有那资格知道,至第三品才有那资格修炼祖传下来的《六脉神剑经》。而俗家弟子,则除了在天龙寺出家才有那资格修炼,便只能自观自学才算不违祖训。镇南王的名号不小,保国大将军的权利不低,大理段家第二高手的武功不假,却还是因为有了那秦朝帮忙,才刚刚将家传一阳指修炼到第四品。
在此之前,能有什么资格接触六脉神剑?
不知六脉神剑的真假才正常。
那能怪得了谁?就连俗家子弟中的第一高手、段家名义上的家主、一国之主‘保定帝’段正明,都还没有将家传的一阳指修炼到第三品,被卡在了第四品巅峰。就这种实力,若没有天龙寺在一旁镇着,若没有六脉神剑的赫赫威名镇着,真让不怀好意的外人清楚了其中真相,只怕灭九族之祸、亡国之灾就在眼前。当年杨义贞谋国之乱,延庆太子失踪之祸,疑点众多,现在再想,真相总算有些露出了水面。
十有八九,当时在段家背后还有高人帮忙谋划,主动施展引蛇出洞之计,并在暗中保护了延庆太子。因为那时候灭国的时机明显还不够成熟,但真要等到成熟才真正无药可救。堵不如疏,当时的做法并没有错,只可惜因此而付出了无比巨大的代价!
那些代价可能比预料中还大。
如此,段正明才有机会坐上皇位,却一直不像别的皇帝一样唯我独尊,表现更像是个江湖豪侠。
但真相是否真的如此,连段正明都不敢肯定,只知从段誉和秦朝的聊天中,对段家和大理的认识一直在快速改变及加深。那六脉神剑,本来打算先修炼一脉,将实力在短时间内提升到第三品。可那秦朝说得对,一个是眼前之利,一个是长远之利,现在提升一品是很爽快,未来却再难修炼至第一品的实力,那才是以质取胜的关键。至于现在自家的武功不足,既然还能继续用别家的数量来弥补,又何必放着二侯、三公、四大不用。
若越是危难来临之前,大臣越不帮忙顶在最前面,到底还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
或许危难降临越早越好,其实来不来都不必太急。现在只需要将一阳指突破到第三品再修炼六脉神剑,便有可能同时修炼其中的两脉,在短时间内将实力连升两品。虽然一阳指还是第三品,却能拥有第一品的战力。那才是六脉神剑最正确的用法,才是六脉神剑最恐怖的地方,才是六脉神剑压箱底的绝招。若不是在上次杨义贞谋国之乱中段家牺牲太大,或许这些根本用不着别人来现身指点。不管怎么说,现身总比隐身好。
一张脸半枯半荣的枯荣长老听说了之后,亦不由大为惊讶和佩服,之前本来动了心要亲眼瞧一瞧那秦朝,却又因此而定下心来,笑道:“正明,这话的主要目标恐怕还不是为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而是为了暗中点醒我,‘枯荣禅功’都已经参悟了好几十年,绝不该就这么半途而废。就算天真的塌下来,这么半途而废又能有什么大用,难道还真的能把天又给顶上不成!”
本因方丈笑道:“更主要是,我段家还有没有什么隐世高人,连你都无法全知。”
第三章男天才剑客入宫
本因方丈面对段正明笑了一笑,道:“你都无法全知,别人又怎么敢随意断定。而只要师叔放弃一条路直接将这一路神功给修炼至大成,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段家还有没有其他隐世高人,至少明面上会因此而少了许多顾忌,行动前会变得大胆许多。师叔为此已牺牲巨大,本来绝不会有什么半途而废的想法,只怪…只怪…”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枯荣长老知道他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一样不想说,但还是接口说道:“那‘大轮明王’鸠摩智和‘天机子’秦朝,在武功上明显走在了前面,而且路还不短,时不待我,为之奈何!不如出门寻找机会。若真有什么机会,还不如让给你们。”
段正明心道:“‘枯荣禅功’是门定功,不适合我修炼,这根本不用师叔师叔祖你们来点醒,我还没这么傻,没这么贪。”时间已不容再多想,嘴上回应道:“若不能以质取胜,便只有以量取胜。若不能以量取胜,便只有以智取胜。若不能以智取胜,便只有以势取胜。”
微微犹豫了一下,续道:“天下大势并不无规律可寻,正如那那秦朝所说‘居庙堂之高,得民心者得天下。’‘处江湖之远,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人外有人,仁者无敌。’”
枯荣长老道:“本来我一直不想管这些世俗之事,但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就多说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难道玉朱、玉紫还不够份量?段正明不由得一阵心冷。没了剑园,就真没人再将她们放在心上了吗!
本因方丈是他亲叔,执掌大理国第一寺‘天龙寺’。枯荣长老是他亲叔祖,不管辈分还是武功,目前都仍是真正的段家第一人。连他俩对剑园都只这态度,别人又该是什么态度!
放下执着?
往事皆空?
本因方丈发现他有些走神,微微一笑道:“这些确实不需要我们这些化外之人来说,相信正明肯定能办得比我们想象中还好。话说还是正淳厉害,可惜大都只属无意而为之而得之,很明显境界还不够。不过这都无所谓,最关键是那秦朝一举解开了所有武林世家的老大难——武功越厉害,子孙越稀缺。本来有了玉家,我段家不用太担心这难题。”
他稍一停顿,枯荣长老就开了口,紧接着往下说道:“原来原因在这儿:一在男女修为不搭配,阴阳不调和;二在近亲相亲,一代比一代影响恶劣。”
他一停,本因方丈立马又道:“还好我段家一直不像别人家,非要压女人一头不可,无形中减小了第一大劫难。而第二大劫难,只说剑园用尽办法都避免不了的结局,便可证明那秦朝的话半点没错。幸好每次在危机来临前,都有女剑圣外出寻找机会,总免不了被新的男天才剑客给吸引住,不然不会有我段家立国之机,助剑园又一次起死回生。”
段正明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再也保持不了帝王风范,大吼道:“我知道,我才是剑园被毁的真正凶手。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只怪朕一意孤行,而我也一直在再避免再犯这种错误。”吼出来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罪不在你。”本因方丈道,“实话实说而已。不必再斤斤计较,那没用。”
枯荣长老道:“没用就别说。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本因方丈双手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放低声音道:“正明你能对玉家一直不忘旧情很好,但你们兄弟若不趁机努力一把,多添些子孙,那…那……”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不过这一次主要是因为太高兴,毕竟这也是段家男人心中最大的痛。皇后一直无子,换了别的皇帝早就将之废了,打入冷宫都算是手下留情。段正明却反而觉得很对不起皇后。
为了保住童子功,为了一品一阳指,为了成就六脉神剑,段家男儿付出太大了!
因此段正淳在江湖上最怎么风流,都还是段家的好男儿。可恨秦朝当众揭露了亲生儿子非他亲儿的丑事,打破了他那从小就喜欢做的美女英雄梦,大伤他那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一肚子怨气自不用说。
时间久了,才知原来揭露时最痛还只痛苦一时,敞开了最好。虽然那伤害仍在随着时间而日益加深,躲都没地方躲,永无止境一般。但最害怕的无疑还是被暴露的那一刻,如今至少不用再害怕那最害怕的一天再次降临。
不管这是否也是秦朝有意而为,既抹不掉不断从他那里得了大量好处,又抹不掉总还有种得不偿失之感。誉儿为什么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家中?对这些段正淳本不愿意多想却又总是控制不住。
明知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会变得越来越疑神疑鬼,将自己弄成另一个钟万仇,却还是怎么都无法一直容忍。“难道皇兄真有什么办法能预知我这种情况,才会突然变得那么轻易地答应让红棉来陪我解闷?”
“如果皇兄真有什么办法能提前获知誉儿的身世,又怎会一直瞒着我?又何必一直瞒着不说!”望着怀里又在一脸幸福地摸着肚子的亲亲秦红棉,段正淳不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皇宫中,段正明正准备开始经历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左拥右抱。
太监大总管赵得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头痛。皇后娘娘喜欢暗中替皇上选美,他最清楚不过。但这一次,选了这么丑的一个女人,竟然还被拒绝了不知多少大美人的皇上给接受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宫中随便找个女人,相信至少都要比她美上十倍,而且还是非常保守的说法。
作为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奴才,怎么都琢磨不出皇上现在的心思,真不知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