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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富是金穷的堂兄,在金钱帮内的地位却并不如何显耀,最拿得出手的不是武功,也不是经商,而是赌技。最满意李直的地方是因为李直家的富有,在镇上稳居三甲之内。
最不满意李直的地方不是他改不掉**的毛病,而是他爹爹和他爷爷都****,致使他家中兄弟姐妹像滚雪球一样,家人最怎么团结,分薄家产也是在意料之中,不可忽视,也无计可施。原来第一步是要让女儿嫁入李家,现在连这第一步都无法实现,其它最怎么算计都没用。
金富举起右手,作势要揍这不听话的女儿一顿。熟悉他的人却都可预知结果。
金欢从小有一句话在镖局内广为流传——打女儿就等于打翻了金饭碗。
事实上,金欢现在巴不得挨上一顿,最好是不掺半点水分,那就不是女儿对不起父亲,就像之前对未婚夫的那一番设计,事实将不再是妻子对不起丈夫。但金欢心里很明白,父亲比那李直要精明得多,轻易不会犯这种错误。
果然,耳边传来父亲欢快地笑声。
第十四章再无人可堪一战
“哈哈……欢儿越长越漂亮,脾气也越长越大呀!”
李直瞪大了眼,心中一动,不由吟唱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暗道:“欢妹不用打扮都这么漂亮,打扮起来还了得,难怪半点都不像金富这自以为聪明的老家伙。”瞥了一眼金富腰间镶金腰带下那肥得恶心的猪肚,鄙夷不屑之情更增,心道:“欢妹长得要有半点像你,就大糟特糟了!”
金欢轻轻一叹,心情复杂地道:“你刚刚要是在老李的包子铺走一趟,就不会再对美女这么无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见与不见都在。”想起那少女的美貌,也都甘当侍女,怪不得辛掌门送上门受了那么大委屈都还不得宠。心道有机会一定要替辛掌门出一口不平之气,让那说书第一的臭男人知道,咱女人不会都甘受男人欺压。不过……
不由想起了他写的那《寻秦记》,螓首不由微微垂下,脸上不由一阵火烧。
暗骂步风,上次不该带来《寻秦记》,又不带全套,既害苦了师姐,也害惨了自己。
李直知道刚才这马屁又拍在了马腿上,却还是止不住色心大动,暗使眼色,指使手下快动身调查清楚。金欢将那些小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对他失望之极,恨不得上前咬他两口。不管现在怎么闹,小时候培养起来的感情毕竟还在。
“欢儿,李直这些年也在外学艺,见多识广……”
金富话还没说完,金欢就又一脸不耐烦,插嘴道:“在外学艺算什么,这附近没一千也有八百,真正称得上见多识广的能有几个?我这是为你们,别吹得太高,下不了台。”
扑哧一笑,道:“也别当我无知,狂妄。李直是拜在无量剑东宗掌门左子穆门下,改名李光直,对这些我都一清二楚,但你们能清楚知道我这些年的详细经历吗?”暗悔刚刚实在不该跟母亲说出那么多,其实母亲只要求知道女儿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就可以。
可惜憋了这么长久的日子,一见了面,就禁不住感情像暴雨一阵爆发,恨不得把心都给直接掏出来,以证明自己绝不是真的忘了关心家里,在外也不是不关心父母。
四周一阵面面相觑。
李直哭笑不得,回道:“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情,我李直要不关心你,怎么对得起你……”
金欢打断道:“废话!我劝你还是牢记江湖规矩,李光直不再是李直,与我金欢也一刀两断,没什么对不对得起。”
“那你也不再是金欢,而是金光欢……”
李光直自作聪明的话还未说完,又被金欢打断,冷着脸道:“我金欢却还是金欢,我北宗也早在三十五年前就与东、西宗分隔开来,势也一刀两断,不再讲究那些辈分。”
“你竟敢连辈分都不讲!”李光直又惊又喜,以为这下肯定是抓住了把柄,而且还相当不小。心想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善加利用,这可得仔细想一想,别不小心又被反推,白白浪费机会。
金欢笑道:“也不是不可以讲,那样可就要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李光直习惯性地说着客气话,却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暗道不妙。
实在不知会有什么不妙,技不如人的颓废感不由升起,怎么压都压不下。
金欢笑得更开心,一字一顿道:“我的师父可不只一个,其中有个是左掌门的师叔一辈,真要讲辈分……”
话还没说完,李光直已经忍不住摇头摇脑道:“不,不讲,不讲也没什么,讲也讲不清,这就是武林。”
金富真想当众踢他几脚,正想说些什么话来圆场,旁边有人先一步说道:“李兄这些年剑术大进,打遍镇上年青一辈,除了欢妹外,再无人可堪一战。”
一听这话从大儿子金中虎那张大嘴里冒出来,金富就知他是意在挑拨,且不用在意谁胜谁负。但现在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晚了。
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大圈,发现不敢坦然面对的人居多,知道这是因为女儿和李光直都不得人心,大家大都是赞同他们当众比拼一场,谁输了都等于是间接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金富努力压下心中的众多苦恼,阳光满面地微微一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就在这儿,不管你们谁赢了,都有一份神秘礼物。”
欢声雷动!
唯有金中虎情绪低落,微低着头暗自叹息,知道父亲等下有了空,自己下场堪忧,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猜那份神秘礼物说不定就与自己有关,真要那样也是没办法,区别只在出血的程度大小。
“不!绝不能这么被动,今天必须得忍痛出点血,找七娘说说情,不能再等。”金中虎虽然非常舍不得提前离开练武场,与接下来一场好戏擦身而过,终究还是悄悄地退出了场外,找众妻妾商量,要她们帮忙找七娘。
自己可不敢直接找七娘说情,那将比面对父亲还难为。
“哼!走着瞧!敢小瞧我金中虎的人,武功最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两个学武的天分是生来比我高,这些年讲运气是远在我之上,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有倒霉的时候。这次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你们就又要势同水火,再避不开全力一战。明知双方都输不起,也都赢不起,仍不得不拼力一战,比哑巴吃黄连还有苦难言,哈……”
金中虎一路暗笑,有自己这种心思的人,该绝不只自己这一个。就说现在那练武场上众多的观战之人,十个中有七个都不算多大比例。这么推测绝非空想,没有依据。
想起这些年一十三次败在李光直剑下,一次比一次惨,最近这一次竟然连十招都接不下,若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敢出气,实在枉自为人。不过想起等下要大出血,不由暗中大骂:“又要便宜那狐狸精了!”最担心是被母亲知道,又不知会有多伤心。不过做都已经做了,再顾不上那么多了。等下该怎么应对父亲的怒火,这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练武场中,众人正在忙着隔出一块用来比武的空地,安排桌椅,调整座位……
大家大都心照不宣,在暗中配合着拖延时间,等消息往镇上传开,大增这一战的可观度,使其更意味深长。
旁边悄悄说是在比武招亲的大小丫环都来了一群,表现更忙,嘴忙手也忙。金欢的众多姐妹至少有一半会来,别家的姑娘们加在一起肯定更多,特别是李光直家。
李光直发现自己比金欢更败不起,再顾不上是否得罪心上人,有失风度,直说道:“你北宗的剑术比不上西宗,西宗又比不上咱东宗,这是事实,在江湖上早已人尽皆知,何必再比,伤了同属无量剑的和气。”
金欢心想:“要是在遇上玫瑰仙子之前,你这么说还算不上有什么大错。”沉默不语。
李光直自以为又成功打击了对手的信心,呵呵一笑道:“有欢妹在,我李光直说什么都不敢言胜。不过是因为干爹的话不能不算数,比一场也没什么,咱都不必在意那个输赢。”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当众称呼金富那有名无实的干爹名号,不过现在为了能再多增添一些胜算,自然不用再吝啬多喊上一声,在正式开战前继续与金欢展开心理战,最妙的是不用担心被外人知道。
第十五章分榜上榜五百斤
金欢嘴不动心动,脸上一直非常平静,心下愤愤不平,暗道:“最在意输赢的是你,自信不足才要多此一举。还用你这些惯用的小伎俩来对付我,这不是更令人瞧不起你吗!就如你所愿,不断打击对手的自信心,夸大对手不够冷静的一面,使之更容易在比武中犯错,甚至输了都不知道是输在哪儿。最该输的仍是你,这不是什么自夸自大。要怪就怪你自己,平时喜欢混迹在花丛中,不刻苦努力地修炼,花花公子就是这下场。女人不是天生被男人压在下面翻不了身,今日再让你知道一下女人的厉害。”
李光直还想说却发现一个人说得更没意思,不说又像是落在了下风,那样说得最动听都仍如小丑一般,左右为难,被气得牙痒痒,暗骂:“臭**!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暗笑现在的李光直早已不是原来的李直,今日一战是这趟回家立威的最终一战,从此在这李家口谁都不敢不刮目相看。想起要得罪美人,心里最怎么快意,不好受仍是难免。但越是觉得不好受,就越不愿手软,否则不是不可以退一步,大事自然化小,小事自然化了。
心想:“我李光直对美女绝不无知,只一个西宗就有众多美女,如今再不用被辛双清牢牢压着不放,有的是机会,更不用说‘江湖绝色榜’上的顶尖美人。辛掌门要不是年轻时上了江湖绝色榜,险险地占了个大理分榜的倒数第一,当初说不定还坐不稳那西宗掌门之位,压不住那些师姐、师妹、师叔、师伯的蠢蠢欲动。可笑当年要不是私下贿赂了那时候还很年轻的江湖大管家‘镇南王’,想上榜更难。最可笑是司空虹有样学样,对上段誉,臭名远扬。”李光直听过师父这么说,听师叔、师伯们也这么说,而且说得远不如师父委婉。知道那或许是因为太过嫉妒,特别是对那神行百变左柔师叔,不满被超越的大有人在,对那无量剑第一的武功谁不眼红!
或许往日的事实可以被镇南王压下,可是今日见辛掌门敢再一次用上美人计,都以为事实应该相差不远,谁还压得下?答案如果是镇南王,那不是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但美人儿掌门还有第一次的资本吗?就算石女也是只有一次呀!”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多虑?
这次回家,表面是为了探亲,暗下里却是为了在大局上融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从而知道了不少平日里不该知道的珍贵情报。李光直最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难成大事,知道必须更多借助自家在地方上的势力,那才是师父最想要借助自己的地方,否则自己根本没资格加入其中。正因为知道眼下这机会十分难得,所以更想要牢牢抓住,希望能借之一飞冲天。难就难在这次任务太过诡异。
一个明确的目标都没有,该做什么?该怎么办?都不知道,只有随机应变。
军情第一。
静坐下来,听完手下的最新汇报,李光直得知秦朝那些人在李记包子铺中的那些事,发现自己竟然是这镇上最晚知道的一批,顿时气得差点骂娘。暗怪金富是扫把星,悔恨自己刚刚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心想:“要是被师父知道自己这么没用,被扫地出门都不是不可能。但我不说,谁又知道?就算别人都知道,有谁可以证明不是在将计就计?”
思来想去,最顾虑的还是金欢,知道说得越多越隐瞒不住真相,不如什么都不说。要怪就怪自己上了当,娶错了正妻,报应不爽。妻子是打扮得比金欢漂亮,也更加地温柔多情,最主要是乖巧听话。修炼起床上的技巧更不用说,比所有丫头加在一起还厉害,简直是吸精女王。但要在江湖上混,刀林中闯,却明显不及金欢有手段,有头脑。心想就连自己这么聪明的人,不狠下心来都是吃亏吃定了,从小就是。
金富一边忙着应付四方来客,一边苦思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在恋恋不舍地排除了十几个之后,才找了个勉强可行的办法,准备将比武分开:先比力量,再比技巧。这方案明显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