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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笑得更真诚了。
他显然早就准备了最恰当的礼物,掏出一把宫中内库珍藏的袖箭送给了女儿。
一下就把木婉清平日最喜欢的袖箭给比了下去,不管外观还是内在威力,都很明显有平民与贵族之别。只上面那一根串满了黑珍珠的链条,就能让绝大部分女人爱不释手。
木婉清早就打算绝不给他好脸色看,现在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了,扑哧一笑道:“爹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花心王爷,我妈加上钟灵她妈都确实抵挡不住。”
秦红棉笑道:“你爹他可从没送过这么好的礼物给我,对自家女人当然不同。”
甘宝宝道:“别说了,快些找到那姓秦的,让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灵道:“我来带路。”带头冲向秦朝的客房。
甘宝宝当即被女儿变幻莫测的轻功吓了一跳,接着又被女儿故意弄出来的声响气了一顿。
紧跟着,段正淳见一个丫鬟衣衫不整地从客房跑了出来,不由大松一口气,笑了。突然腰间一痛,左耳听秦红棉小声道:“秦公子不是这种人,你别误会了他,让他更瞧不起。”
右耳听甘宝宝小声道:“我俩暗中跟踪他很久了。表面毫无男女之防,实际比和尚都和尚,疑似练了什么童子功。只是还是走了眼,原来他的武功有这么高绝,也难怪走了眼!当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怎么都想不到,能高到几天内让灵儿她们多出十几年功夫来。毕竟先天功之类只存在于传说,亲眼见了都很难相信!这还不包括返老还童在内。”
见秦朝出门往外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喊了几声也不应。只是跟了就走。不跟就停。走走停停,到了澜沧江畔,轰隆隆的水声响起,才明白他是想找个更方便说话的地方。省得再次惹来类似的麻烦。
秦红棉和甘宝宝的心里当然知道。段正淳比他更不想让别人听见那些有关妻子红杏出墙的**。但此时都故作不知,更想亲耳听听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由他抚养多年的亲生儿子段誉,怎么忽然成了‘天下第一恶人’的亲生儿子?这简直比那‘天下第一恶人’忽然成了延庆太子更不可思议!虽然也替他伤心。心里却说不出地开心。
怎么都抑制不了,也不想抑制。
甘宝宝一直觉得一女侍二夫很对不起段正淳,得知了王妃刀白凤红杏出墙的故事,心中的罪孽感顿时一落千丈,落个不止。
秦红棉更自傲了,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纯洁、最真心、最配得上段正淳的好女人。
说怎么都要亲耳听一听才能放心,才爽快。不然总感觉太虚幻,像是在做梦一样。
段正淳也是要亲耳听一听,才能安心。不然总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往后练内功都得时刻担心,提防走火入魔。最怕形成恶性循环,连锁反应,影响家事、国事、天下事。
这已不再是件家中小事,而是必须尽快解决的国家大事。想起皇兄保定帝才刚出万劫谷就说要下旨册封‘皇太弟’,急着给他定下名分,不只是要安他的心,也是在安国民之心。
现在最不安心的人,恐怕是那一群权臣。他们最恨,恐怕是小瞧了穷说书先生。
他还不知道,他皇兄会那么快下定决心,《六脉神剑经》功不可没。但若不是保定帝刚刚亲身经历了延庆太子之事,绝不会那么容易那么重视秦朝所言。
秦朝突然把得自‘穷凶极恶’云中鹤的秘笈摊开,当着段正淳、秦红棉和甘宝宝的面,自言自语,开始创起了另一门以动功修炼内功的武功,命名《御女心经》。
不但表面与神话传说中黄帝的绝学同名,内容也是在尽量模仿。
引人入胜。
不知不觉,甘宝宝、秦红棉、段正淳,一个跟着一个加入了讨论中。他们在男女双修方面的经验之丰富,想象之大胆,秦朝听了不由拍案叫绝,更有激情,灵感不时爆发。
《御女心经》的核心十二式创作完成,与延庆太子相关之事也夹在中间说完了大半。
秦朝顺手将混元一气功和无相归一功分别送了秦红棉和甘宝宝一份,省得钟灵和木婉清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那该有多影响感情!坐等将来感情流失,不如现在就舍!
附赠登天步,也一起动手修改了一番。
段正淳得了后最开心,一招‘一步登天’,最高的围墙都挡不住偷香窃玉的脚步。却仍不肯就这么放过他,借口实验《御女心经》。
哦哦……啊啊…
秦朝耐下性子听了半晚活春宫,终于比较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回转龚家酒楼。
段正淳也不完全是在找借口,一晚上不是练登天步,方便往后继续偷香窃玉,就是练《御女心经》,与两女阴阳调和。
并趁机完成了保定帝交待的任务——近距离观察秦朝的真正为人。
本来顾及甘宝宝是有夫之妇,只肯偶尔瞒着所有人,偶尔暗中偷一回情,稍解相思之苦。
钟万仇怎会忽视万劫谷离段家太近的危险?
毕竟骑马还不到一天路程,找不到证据仍不免大起疑心。积累日久,更控制不住,终于连四大恶人都敢勾结。
却不想想,甘宝宝本来是谁的女人?
最可恨是不知一直是在替别人养儿子!
他这种心态,原本会使段家一阳指的功力大减。《御女心经》使他终于有机会彻底放纵一次,功力减是减了,却变得更加精纯,而且增的比减得更多。
一个多月后,两女一起传来怀孕的消息。
段正淳顿时像凤凰涅槃般,不但走出了妻儿之逆境,还因祸得福,一阳指跟着突破,修到第四品,能隔空三尺点穴,正式步入宗师级别。
既是宗师,自然也属于第一流的武林高手。
月前第二天,秦朝就遇上了大麻烦。那黄眉僧仿佛将他当成了这,当成了那,什么都怀疑。既怀疑他的伪君子面目,又怀怀疑他的邪恶本色,还怀疑他有大魔头的潜力,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念经,仿佛要用佛法度化他。
秦朝昨天还暗自警醒,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再轻易暴露别人的秘密,今天实在又忍不住,将黄眉僧心脏天生与常人位置相反的秘密暴露。
既有在意料之中震撼升级,又有在意料之外的效果,深化了黄眉僧降妖除魔的决心。
对付延庆太子,保定帝不方便使用段家之人。用外人的话,谁能对付得了‘天下第一恶人’?而且有这份心呢!
黄眉僧是一个,但若想要他帮得舒心,全力以赴,保定帝总不能空口说白话。于是,他在求人之前,顺势应下黄眉僧一个旧日没有答应的请求——免了大理百姓的盐税。
可是与延庆太子赌的那一盘棋,他却反而差点误了国家大事。
黄眉僧跟保定帝称兄道弟的时候很有底气,现在却无脸就这么回寺,自觉很对不起下正明兄弟的信任,所以急着寻找机会弥补。现在只愁秦朝份量不足,其它的已经顾不了了。
也懒得再想其它。
想得更多更心烦意乱,心想:“大不了战死成仁,反正在对付‘天下第一恶人’的时候,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次。要是真的能战死成仁,就肯定没找错对象,来生还是一条好汉。”
解铃还须系铃人。
秦朝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保定帝给顺手反将了一军,黄眉僧又成了保定帝手里的一枚棋子,害自己也一起中了招。
那黄眉僧是不是主动中计?
替主分忧,乃臣子之责,厉害的甚至可以不计身前身后名。
不管是不是,这根本就不该在自己的身上得到验证,否则自己岂不成了人人喊打的反面角色,一不小心还会遗臭万年!
“不愧是统御亿万子民的帝王之道!用得炉火纯青。”秦朝心道。
暗思:“接下来,我若不按着保定帝的意思走,甘当棋子,充当先锋,帮忙试探那吐蕃国师鸠摩智的实力,恐怕就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远远地离开大理国,暂且避开一段时间。否则对于国内不受控制之人,却有可能掌握了一国的机密情报,凭什么手下留情?”
凭着比‘保定帝’段正明还先知道,临国吐蕃那‘护国法国’鸠摩智的武功底细!?
凭着比‘镇南王’段正淳还更清楚,从还在娘肚子里便开始照顾的儿子段誉!?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国内出了一个这样的人,身兼家主和国主的保定帝能放心才怪!
换一个角度去想,能这么快就进入帝皇的视野,霸占一席之地,未尝不是一种成功!
这自然也是一种荣耀!难道说自己应该不将之放在眼里吗?那还真不是一般地眼高于顶!
第十二章三个月无恶不作
“黄眉大师,你赢了。”秦朝那一脸苦笑都快笑成了个人招牌,“我准备前往姑苏慕容家一趟,亲眼见识一下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阿弥陀佛!”黄眉僧双掌合什道:“施主可真够神通广大!贫僧与慕容家的恩怨,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一步也算阳谋,接下来无论贫僧怎么走,胜负其实早已注定。”
秦朝见他仍语含禅机,仍不留准言,仍不肯放手,无奈道:“本来我不想自卖自夸,说什么误会。但黄眉大师您认真想想叶二娘……”
跟黄眉僧讲,叶二娘之所以喜欢抢杀别人家的孩子,前因在于她自己的宝贝孩子被人凭实力从手里抢走。
对叶二娘说:“你孩儿自己是个大好人,他的父亲也是个大好人,可他的母亲却是个大恶人,你说他将来知道后……”
叶二娘平时很不愿想这些,现在却在眨眼间想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且越想越清楚越重视越害怕——正邪不两立。
将来母子见面之时,这条人生路最苦也都走到了尽头。只说和尚有了女人,玄慈都必将身败名裂。那少林方丈的头衔,平时越荣耀,越会令他更加难堪。
和尚有了儿子,害别人一天死一个儿子,最终只有自杀谢罪。
自己自然也免不了陪玄慈一起离开人间,可是自己死了还不算什么,就怕再次连累玄慈!连累儿子!真要那样,再杀十万个别人家的儿子都没用。因为害儿子最惨的是他亲娘。
找叶二娘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阻止她继续拿别人家的小孩出气。
猜叶二娘或许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儿子虚竹,不能不在乎丈夫玄慈。她若真的有那么无情,更不必拿别人家的小孩来出气!
她一天杀一个小孩,一年就是三百多个,十年就是三千多个,号称‘无恶不做’。
书中说,她和玄慈的儿子虚竹要比段誉大三岁左右,现在已经有二十余岁。
计算一下,她害了多少个小孩。害了多少十月怀胎的母亲。害了多少无辜的家庭……
秦朝早就想过主动寻找叶二娘,不希望她继续为恶,又不想以杀止杀。以杀止杀最好最简单最轻松,与叶二娘杀别人家的孩子出气相比。也只是在五十步笑一百步。
不如利用叶二娘对儿子的深厚感情。对丈夫的真情爱慕。去恶扬善,弥补过错。
人谁无过?
区别主要在于过错的大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道只允许改那小错。不允许改这大错,继续逼叶二娘,使她觉得无路可走,恨天恨地,不得不踏上不归路,变得无恶不作。
这么一想,最无理也多了几分理。
在这方面,北冥神功最合心意——既能克敌自保,又能救人;既很仁慈地放人一马,又能惩戒恶人;既能降低恶人继续做坏事的实力,又能提升自己做好事的实力;既能珍重敌人的功力,拿来自用,又能让自己无愧于心,逍遥自在。
‘穷凶极恶’云中鹤都没杀,杀叶二娘干什么?
一旦给了那第一淫贼云中鹤机会,自己女人不会面临更大的危险吗?
就算他突然性情大变,改邪归正,就不能不择手段地报仇雪恨了吗?
或者又来一次性情大变,回归到原来的老路。或者又得到一次奇遇,武功大进。或者……谁知道呢!
若知错不改,有机会都不改,自己未必下不了杀手。四大恶人中,自己最讨厌的毫无疑问是云中鹤,但他在四大恶人中排名最后,做恶最少,那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跟叶二娘说:“你可能不相信,你儿子将来注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等到那时候,就怎么避也避不开了。将来你一家三口那一劫是大祸还是大福,就看你今后怎么做。”
“哪还敢奢望什么大福,能化去那一场大祸就已经谢天谢地。”叶二娘越想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