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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朗声道:“绝对没白费功夫,至少该找个借口,叫他多送一幅字画,题上——‘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吟唱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长吟道:“《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这自然又是在盗版。但除了他外,谁信?
苏晓嫣扑哧一笑,道:“主人这样随客人自由出入,原来是方便改行算卦。最厉害是这首《鹊桥仙》,合三人之力成一曲经典,看来可提前问世了。不过,这次上面硬要砸了国师这算无遗策的招牌,倒是个送上门的机会。如果圣上连这面子都不卖,那国师之说自是笑谈。可这要是真应下来,苏门真得以复起。这人情可真不小,收费可真不低啊!”
秦朝道:“我这不过是顺水推舟。”
苏晓嫣道:“真够谦虚的。”肚子都快笑痛了。
他这哪叫谦虚!这分明是说,即使没他推这一把,这些原本就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但除了他外,谁信?
实话实说,这不是第一次。
继续解释也只会继续适得其反,但秦朝还是会解释。几乎每次都会吃力不讨好,但该解释还是会继续解释。
反正信不信由别人,解不解释由自己。
至少历史上没自己。不也还是会出现“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没自己推这一把,原本还是会有‘苏门四学士’。反而因为自己先推了这一把,历史上还会不会有‘苏门四学士’。那可就很难说了。
说不定会早产,说不定会难产……
大不了照搬《寻秦记》,学主角项少龙,秦始皇都由自己造一个。
突然特别想念李格非那女儿李清照。虽然她现在还只六七岁,虽然说三岁看老,但对这‘千古第一才女’。可得十万分小心地雕琢。别,别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要,要相信自己。
便,便再没什么不可能。
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从大航海时代,到大航空,到如今的时空旅行。这都是自己特有的底气,脱离一般井底之蛙的底气,而非只一句漂亮的空话。
第一次时空旅行或许是一次意外,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以人类的聪明才智,意外不会一直意外到意外,意外相信早晚会意外到不意外。但最怎么不意外,弱还是弱,强还是强。强弱之间的差异,不是越拉越远,便是越拉越近。
苏晓嫣不知为何,也想到李清照的《如梦令》,念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见秦朝又羞红了脸,不由笑道:“你不会还不承认,硬说是盗版了‘千古第一才女’?”
秦朝能说什么呢?
被识穿了吗?
根本就没法解释,他只得再一次狼狈而逃。
“唉!主人用得着这么谦虚吗?”苏晓嫣怎么也想不通。
“这哪是谦虚?这分明就是骄傲嘛!”
苏晓晓从侧房转入道:“你别不信。不信你来听他昨日傍晚时分刚写下的这首《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苏晓嫣道:“早看了,署名也是那李清照。怎么可能嘛!说是李清照她娘还差不多。”
苏晓晓摊开双手道:“主人要这么写,字据都亲笔立下,你能怎么着?”
苏晓嫣想着,想着,忽然大惊失色道:“主人这‘千古第一怪才’,不会看上那‘千古第一才女’?”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可能——那李清照的年龄未免也太小!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女娃。
为什么还会这么去想?
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果然是差距太远,夏虫不可语冰吗?
不明白。
苏晓晓笑道:“还以为主人这书房很轻松,大受刺激了吧!这不过才刚刚开始哩!今后就看你我能不能习惯下来,否则肯定还有得瞧。”
长叹道:“至少那西夏‘一品堂’便不会死心,其实这些让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是事实说出去都没人信。”
苏晓嫣道:“你这话我可不赞同,主人最少也是有能力影响各国平衡的重要人物,自然倍受西夏‘一品堂’关注。吐蕃的第一精神领袖活佛,主人也绝对是最有力的竞争人选。”
苏晓晓听了,脸上不由越想越烧红,低声认错道:“看来是我看问题习惯只看表面,仍是太小瞧了主人的真正实力和无形影响力,表现明显不如刚刚那两位大人目光长远。”
苏晓嫣笑道:“你现在自然也知道,某些国师不但不便宜,而且还不是一般地吃亏。不然早就有‘北乔峰,南慕容’,哪还用等到现在,平白无故送上来。”
苏晓晓奇怪道:“你怎么就能明白这么多?”
苏晓嫣不答反问道:“你现在不也明白了吗?”
苏晓晓道:“我原先只是没想过,主人会这么炙手可热。没想保定帝、镇南王那些人只表面光明正大,仁义无双,暗底下小手段不断。”
苏晓嫣很是兴奋道:“你怎么看出他段家小手段不断了?”
苏晓晓一阵叹息,道:“我原本是看不懂那‘酒仙镇’,但现在都有了慕容世家的‘燕子坞’,一样送到主人的手里,这事情还不明摆着了,全是无利不早起,在算计主人哩!”
苏晓嫣微微一笑道:“这应该叫互相算计。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刺史大人得了主人的恩惠,自然便可找理由多送一些石料,省得主人自己来回奔波,这书房四周看来马上又要升级换代,练功和装修两不误。这是很简单,也非咱主人第一个干,但一到咱主人手底,那就是不一样。”
加重语气道:“非常地不一样!”
吴圆圆的声音突然传来道:“你俩还有完没完,拍马屁也不是这么个拍法。别说什么主人听不见,那只能骗骗三岁小儿。”
苏晓晓闻言,脸色一黯。
苏晓嫣则冷笑道:“内功转眼就高深,耳力刹那就超人,要炫耀就炫耀呗!反正是**裸的事实,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怕什么?”
吴圆圆正想反击,被母亲一手捂住了嘴,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道:“和谐!别闹。”
刚用力一挣,听母亲语气一转道:“别犯傻。主人把与刺史大人接洽的事情交给她,就等于把你爹那案子也交托到了她手里,所以她现在确实不用怕咱们母女俩。”
吴圆圆想到要尽快解救那些还没问斩的亲友,表面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心头却不由更加地火热,暗道:“事实原来是这样!慕容老家主的算盘倒是打得精,一下就命中了文官的要害,抓住了武官的咽喉。该死的狗官!官字两张口,说白就是白,黑也是白;说黑就是黑,白也是黑。”
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暗道:“可惜爹响当当一条好汉子,活着受不得半点辱,情愿一死!不然现在也守得云开见月明。”说是这么说,事实上哪会不知道——如果爹不死,便不会与秦朝这样相遇,基本上形同陌路,哪还会有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
至于剩下的那些女性亲属,下场不用说都知道,至少身体已经很不干净,根本就配不上主人,第一次那是想都别想,第一个只管问老天爷。
第二十八章下下策金牌温玉
要不是多了个‘燕子坞’,怎么安置还真不简单。
现在当然要简单多了,只要还位于‘燕子坞’,不管怎么安家,今后都绝对是寸土寸金,先一步大占便宜。
只要还稍有商业头脑,找一块风水宝地开张,不愁不发财致富。
虽然不求所有人都和父亲一样不堪受辱,但要说心里没意见,那又怎么可能!
如果真能不见面,又都还能过得很不错,那大家以后还是尽量少见面为妙。既然都觉得认识很丢脸,那不如都当作不认识,何必都自寻没趣。
最没脸见人的是丐帮九袋长老‘鬼头大刀’吴长风,要不是他有一天酒瘾大发,把杨元帅赠下的那面‘记功金牌’卖了给金铺子,换酒喝,吴家这一劫根本就不会发生。
在杏子林中,他不过是向大家多解释了一句那免罪金牌的下落,结果就连累到吴金城开的‘无锡镖局’。从上到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个人到家庭,无一不受其影响。
杏子林事件影响何其大!
与丐帮相联的利益网何其大!
具体到每个人身上,区别主要还是在于大与小。
谁让这世上总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反转过来,变成雪中送炭者多之又多,落井下石者少之又少。总不能一直只出不入,全送走自己就没了。
最怎么穷文富武,到那时,只解决自己的生存都很成问题。
外人最如何慷慨解囊,救只救得了一时,解不了一生一世。
想到自己事业未成前,连吃住都很成问题,便知做人都不容易,再过千年也一样难。社会主义并不是万能药。做好人又难上加难,只纯做好人最难。
如果好人很容易做,连损人利己都是天经地义,谁天生愿意做坏人?
坏人变好,如果比好人变坏容易,那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人变坏吗?
好人变坏,如果比坏人变好容易,那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人变好吗?
一个人要变坏,越来越坏,越来越坏。至少说明他原来的为人是比较好;一个人要变好,越来越好,越来越好,至少说明他原来的为人是比较坏。
前者劝人向恶是由好人转坏人,后者劝人向善是由坏人转好人,这不很矛盾么!
一边是越来越坏不容易,一边是越来越好不容易,中间是亦正亦邪不容易。最如何不容易都有很容易的时候,不然便不叫不容易。
相对而论。世事就是这么地复杂矛盾。
一个大坏人都有可能做下许许多多大好事,这不看他有多好,而看他有多坏;一个大好人都有可能干下许许多多大错事、恨事、坏事,这不看他有多坏。而看他有多好。
江湖中人的下场,主要是看成功与失败。成功者可越坏越成功,失败者越好越失败。而用来评价成败的第一标准,自然少不了个人的武功。但不一定非得真刀实枪比一比不可。
这次。慕容博仗着武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是聪明还是愚蠢。谁知道?
谁可评!
一般人不清楚其中内幕,话说得最怎么合情合理,他似乎都不用太在意。
继续独往独来的老习惯,依然我行我素的旧风格,你又能奈他何?
反正怎么做都要胜过‘无锡镖局’,对官府太老实了肯定没什么用。最多不要脸跪下相求,但那又有什么用!?那还不如花钱消灾,问题是没钱。
有钱哪还用说。
要说来钱快,秦朝只随便切几块石豆腐,一不小心,就切出了一块价值连城的上古温玉。凭什么这么快就认定,它一定是一块上古温玉?
温玉不用说,一握就知道。
关键是,上古怎么说得准?
只因握着它修炼内功的时候,速度明显比以往要快了至少一倍,挂在胸口至少能快一倍半,贴着丹田至少能快三倍,真能拥有如此神效,这不是传说中的上古温玉是什么!
那块石豆腐被切开之前是阿朱亲手搬过来,温玉只一块,秦朝怎么都昧不下良心贪下她的,只得悄悄与她商量,平时给她修炼用,等以后自己有需要突破瓶颈的时候再借着偶尔用用。
“二弟,努力!再加一把劲……”
阿朱本来很是看不惯,认为他放下身段当石匠比平时说书、写书还不务正业,故意找些特别难切的石头来为难他那一双肉掌,现在,现实被逆转了。其心思也被逆转,并不难猜。
主要是为了阿碧。
虽然知道这种运气可一不可二,可就是不想只一个人独享这么大好处。相比这还不算什么,最难理解是他怎么会把这天大好处直接让出,自己又不是他的唯一。
自己绝不是他的唯一!
真是他唯一,也该优先他自己用,使强者越强。
慕容博前脚刚走不到一柱香,阿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