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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他话里有话,这还是原来那直肠子的吴长风吗?萧峰笑了笑,脚下更快。
如果不是吴长风,说都不会说。如果没有《天龙八部》,一切都好说。可是假设不成立,现在连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都分不清。自然也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所以,连康敏那贱人都可以放过!
如此,还有什么仇人不可以放过?
所以,只能暂时学那‘还看今朝’,先不归依佛门地归依佛门,戒杀、戒色,但这并非真的看破了仇恨,不同于书中父亲被扫地老僧度化,与慕容博握手言和。
有时候不戒还好,越戒越难戒,更想要杀尽慕容博全家,更想要保护好阿朱。从这方向看,也难怪执法长老白世镜会执法犯法,人到晚年还经不起女色的诱惑,敢做不敢当。
玄慈的情况与之类似,表现却比他强多了。不愿去百般隐瞒虚竹与叶二娘,像白世镜一样一错再错,越陷越深。主动去戒律院坦白一切,领取刑罚,辞去少林方丈之职。
为了尽量把影响减小,这一切原可尽量低调进行。一遮再遮不可取,却也不必全力外扬,非要弄得人尽皆知不可。《天龙八部》中的表现最好,事实也不必一模一样。
但若被逼急了,如书中那些,现实中未必便做不出来!
只是害叶二娘也跟着自杀,就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之举。事实有了这《天龙八部》。便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玄慈要原谅自身,唯有先原谅叶二娘。即便非死不可,也不用等上这么多年。甚至于,什么都不用再管,一死后叶二娘多半也不会独活,自然能拯救不少无辜小孩及家庭。
虽然不是必须做出与书中不同的抉择,但至少可以尽力去谋求更好的答案。玄慈的办法是先内部解决,再对外公开,受刑受两遍,辞职辞两次。多出个对比,就当是实习。
如果别人有更好的方法,那也是求之不得。但若不能即时提供上,最好也只能望梅止渴。这办法看着比书中还傻,却甘之若饴。虽不能两全其美,但至少做了自己该做的。
萧峰有时却觉得不如不了解真相的好,越是了解越沉重——父亲报复玄慈报复到叶二娘,江湖上这么做原本并没错,但间接害了那么多孩子。那么多母亲,那么多家庭……
谁不是父母所生?
一个接一个十月怀胎后,就那么……
不敢想象,怎么下得了手!相比之下。白世镜和康敏那些罪恶更不值一提。但这一辈子也别想忘记。
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满口仁义道德的伪道学?
原本不是最瞧不起那些人的吗!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难道就因为那秦朝的武功高,所以不能再当他的话是耳边风,所以他一句比那些伪道学说上一千句一万句还管用。
不。不是这样。
只比嘴皮子功夫,不是没有人比他厉害。但要像他那般言之有物,就不只是嘴皮子厉害了。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正是理直气壮的代表。现实偏偏叫自己找不到理——最关键仍是由于自己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夹在大宋和大辽中间难做人。
《寻秦记》中一统天下,消除国界,给了不少理。
如果可以,萧峰想变身成另一个秦龙。
如果可以,希望秦朝能变身成另一个秦始皇。
可惜这不是《寻秦记》!
只说秦龙那么多女人,萧峰便不敢苟同。
倒是秦朝比较像——听说连‘玫瑰仙子’的母亲‘修罗刀’都对他有意思,所以连镇南王都不敢保证,她肚子里那孩子一定是自己亲生。似乎还没生,却更不好保证。
至于钟灵她娘,萧峰就更不愿提了。要不是受她娘影响,也不会对钟灵一开始就有那么大偏见。
镇南王可以改名‘绿帽王’,马夫人康敏出嫁前都与他有染,还能不绿吗?
搞不懂那些女人是怎么想,最不可思议是那自愿为奴为婢的美人儿石女掌门,‘冰火双极’辛双清!当时那说书人秦朝,可不是现在的西南第一,‘天机子’、‘还看今朝’——龚家武馆倒是一举成名天下知。
萧峰越想越不着边际,武功却照传不误。最忙也比不上钟灵,走到哪儿都有女人围上,叽叽歪歪个不停,驱之不绝,赶之不尽。一叶而知秋,秦朝身边的繁忙可以想象。
相比之下,书中秦龙算什么?
女人对他,已是手下留情,留情,再留情。
且说聚贤庄英雄大会,还没开始就几乎成了英雌大会,美女多得装不下。
闻风而来的狂蜂浪蝶更多,怪就怪在,帖上署名是“薛慕华、游骥、游驹”三个名字,却后附一行小字:“游骥、游驹附白:薛慕华先生人称‘薛神医’。”若不是有这行小字,收到帖子的多半还不知薛慕华是何方高人,来到聚贤庄的只怕连三成也没有了。其后再附上一行小字:“‘薛神医’疑是‘还看今朝’师侄辈。”这下可不得了了,不到半天,聚贤庄就已聚集各色江湖中人上千。原本还怕来得太少,脸上不好看,不料滚雪球般越来越多。
萧峰得知后,不得不打乱计划,决定提前去一趟。否则还用得着去吗?
慕容复一行得知后,也不得不打乱原计划,甚至都有些不敢去了。但若北乔峰敢去,南慕容不敢去,以后江湖中人提起……当真是想都不敢接着想。
“怎么办?”还是先问计鸠摩智,将这烫手山芋抛给他再说。
鸠摩智仍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道:“人多有人多之妙,这不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吗?”
语气一转道:“去不去,小僧倒是无所谓。”
笑了笑道:“别道小僧在说笑,现在还能让小僧关注到放不下,唯八月中秋之会,其它都无关紧要。”
慕容复根本不信,却无法反驳。
王语嫣突然道:“我想去看看。”
段誉拍手道:“好啊!我也正想去看看。”
慕容复更无从拒绝,也更不甘心,心道:“你们都成了不怕死的英雄好汉,就剩我一个人枉做小人!”
风波恶一见有得架打便忍不住要去,但见鸠摩智那些部下各个像影子一般追随在后,不愿丢了自家公子的脸,只好强忍住不说,脸色却越憋越红,像是喝醉酒。
包不同虽然也有同样的顾忌,却还是要说便说,一脸倨傲道:“北萧峰能不能去不说,没理南慕容不能去。不过咱不像他一般鲁莽,咱还得谋而后动。”
慕容复听得极不痛快,觉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不得不装出欣赏之色,面露微笑道:“有什么好想法,直管道来。”
其实,包不同没说那惯用的口头禅:“非也!非也!”就已是相当克制。在场之人都知道,慕容复不是不知。但知道又怎么样?
只听包不同道:“反正都已经瞒不住,咱不如干他娘的,大干它一次。”
慕容复强忍住心中不快,问他道:“这怎么说?”
包不同道:“帝王梦人人会做,秦始皇再生都阻止不了。咱想利用人家,人家也想利用咱。不如公开来,就看谁厉害。”
慕容复叹道:“要可以公开,早公开了!”
包不同摇头道:“不同,不同,现在的情况不同,不能再混为一谈。所以,这确实是个大好机会,但不是像明王说的那样。”
鸠摩智微微一笑,没打算跟他打嘴仗,表现得颇有国师风度。
其一举一动,单从表面看,比许多得道高僧还得道高僧得多。
包不同面露失望和不屑,但很快又目光一转摆正了,对慕容复道:“这事说来还得感谢那秦朝,感谢那一本《寻秦记》。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了。但要具体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说着目光转向王语嫣。
王语嫣点了点头,微笑道:“包三哥说得极对,现在情况是好多了,不然我娘早把我扯回去了。只从这一点便可看得出形势大转,非是一般。”想到自己终于有希望跟表哥一生一世在一起,夫唱妇随,生几个可爱宝宝,同唱摇蓝曲,心中涌出说不尽地甜蜜与温馨。
段誉看着她一颦一笑,不敢去猜测,心中已是说不尽羡慕和嫉妒。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最多也只配得上‘美女蛇’司空虹,早就该知足常乐。
有一次,不小心想到,慕容复怎么不跟王语嫣上床?
冷汗直冒个不停,要不是内功高深,恐怕已大病一场。
自那之后,再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每次都一触即止。用秦朝的话,便是来一个急刹车,不管刹不刹得住都只知猛踩刹车。
第二十六章死了心英雄狗熊
对鸠摩智,段誉本来很感激他能保护王语嫣。至于是什么原因,原以为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抛开不管,但自从得知,他那‘小无相功’与自己这《御女心经》有异曲同工之妙,便再没什么好看法了。从此表现出对他的不屑,就像包不同表现出对自己的不屑。却怪不得包不同,毕竟从表面看,王语嫣已是慕容复的女人,也是他包不同的女主人,只差一个正式仪式。但那是将来,还说不定……这么想,显然还心存妄想。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幸好自己不是他那种得道高僧。
看不起都还要看,无怪爹爹妈妈常叫我‘痴儿’,说我从小对喜爱的事物痴痴迷迷。说我七岁那年,对着一株‘十八学士’茶花从朝瞧到晚,半夜里也偷偷起床对着它发呆,吃饭时想着它,读书时想着它,直瞧到它谢了,接连哭了几天。后来学下棋,又废寝忘食,日日夜夜,心中想着的便是一副棋枰,别的甚么也不理。常整日与帐房中的霍先生对弈,只短短一年时光,便自受让四子而转为倒让霍先生三子。
棋力已可算大理的高手。
上次爹爹叫我开始练武,恰好我正在研读易经,连吃饭时筷子伸出去挟菜,也想着这一筷的方位是‘大有’呢还是‘同人’。我不肯学武,到底是为了不肯抛下易经不理呢,还是当真认定不该学打人杀人的法子?爹爹说我‘强辞夺理’,只怕我当真有点强辞夺理也未可知。妈最明白我的脾气,劝我爹爹说:‘这痴儿那一天爱上了武功,你就是逼他少练一会,他也不会听。他此刻既然不肯学,硬揿着牛头喝水,那终究不成。’
事实一再证明了。
这些天只说想保护王姑娘之念不息,学武之心便不息。效果就已比原来强来强多了。对鸠摩智和慕容复,实不敢抱太大希望。非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两人的表现太叫人失望。鸠摩智表面一套,暗中一套。慕容复暗中一套,表面一套。论表面功夫,慕容复还嫩了些,表现远不如鸠摩智。但鸠摩智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暗中都受到了极大约束,远不如慕容复可以放得开。自己站在了局外,反而更容易看清本质。
突然。耳边传来风波恶的声音道:“最多咱挑在晚上去就是了,反正这英雄大会最短也不只半天。”早知他好斗成性,生平最爱的便是打架,越打得热闹越是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倘若对手身有古怪武功,或是奇异兵刃,那更是心花怒放,就像喜爱游览之人见到奇山大川,讲究饮食之人尝到新颖美味一般。而打斗的种种规矩更从来不守。段誉却不觉得高明。心道:“白天只用王姑娘说句话,便可抵千军万马。”
慕容复却没反对。
包不同也极为认同,大笑道:“这狗雄大会,开个十天八天不算长。碰上咱心情不好,闹它个十晚八晚也不是不行。”语气一转道:“只是不好杀多了人,杀得最多也不利公子的大业,束手束脚。却不得不顾及。不然白天都不怕,还是那一句,干他娘的!”
慕容复微微一笑。对段誉道:“不知小王子有何高见?”
段誉道:“高见不见得,拙见倒不少。比如说王姑娘去那种地方不好,但我既知说了不但没用还惹人厌,又何必多嘴多舌。”心道:“何况是王姑娘她自己想去,咱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不,是舍命陪美人才对。如果连这都办不到,又怎么对得起这一番痴情。”
鸠摩智暗道可惜,知道依乔峰往日的性子,即使变身成萧峰,多半也还是白天去,这下很难再碰到一块。即便以后再碰上,也怕没这么好的借口可找。不然倒是想亲手试一试他的武功,摸一摸底,好为八月中秋一战多做些预备。
这一次英雄大会,萧峰从没想过要偷偷摸摸去,一路光明正大,毫不掩饰,选在了午饭后大约一个时辰到达聚贤庄。人一到,便道:“死了心想取我萧峰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