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朱冷哼道:“你俩要能在半天之内办到,再说这话还不迟。”
段誉不想两女闹矛盾,抢着回答道:“我知道,秦兄自从修炼了‘大日印’,便开始尝试用内家真火炼丹,效果当然比普通凡火要好上许多。只要知道了药方,随便炼一炼,药效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他说这‘天王保命丹’,多半是有意透露。”
阿朱微微一点头,转身走了。
没再说什么。
段誉叹了叹,想追上去问一问,最终还是没追去。身后还有个大醋坛子,这时候更不能打翻了。
“段郎,你这私生女妹妹自己不懂礼貌,还……哼!”李银川抱住段誉,语气一转道,“没想她武功进步这么快,比我俩还快,多半又是得自那想争天下第一的‘还看今朝’。”
段誉道:“只半日时间。到哪里去弄那么多珍贵药材来?”
叹了一叹道:“算了,别弄了。管不了别管。”
李银川抱着他哭笑不得,语气复杂道:“这激将法可不怎么高明,偏偏有傻女还上当。我要连这都办不到,以后你兄妹即便嘴里不说,轻视却还是在所难免的了。”
段誉道:“我都说了没办法,还轻视你干嘛!”
李银川不与他争辨,微微一笑道:“好,是我多想了。但我还非得办到不可,谁让我刚才忍不住说了姑苏慕容的坏话。再不用事实证明,岂不是等于自打耳光,叫我那小姑笑话。”
段誉收回望向阿朱离去那方向的复杂目光,转过身,一脸好奇道:“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要不我一起帮忙想?”
李银川道:“我当然想和段郎一起,但那么做,终究无法欺骗得了自己的本心。如果一定要合两家之力才有希望胜过姑苏慕容,不也等于是自打耳光么!”
段誉道:“早说了,办不到不如不管。你偏要说这是激将法,自找苦吃。”
李银川心想:“我还真冤枉段郎了。”赔笑道:“是我多嘴了。不过这一次不同,告诉你一个秘密——有太妃娘娘在,你说我有什么办不到?”
段誉一拍额头。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又亲热了一阵,段誉身上又多了十几个唇印,李银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去找西夏皇太妃李秋水帮忙。脚下去越行越慢。知道是上了那阿朱的当,不然她根本不用当场说那些难听的话,她用的才是激将法。叫自己想不生气都不行,但知道又怎样?
这忙还得帮下去!
请将不如激将,或许她也没什么把握。
不管她有没有把握,能帮都还是得帮。
最不愤是便宜了姑苏慕容,只要慕容博的独生子慕容复被北乔峰一掌击杀,他大燕的复国梦也就随风而灭,翻不了天。在无人插手的情况下,南慕容怎么斗得过北乔峰?
只要知道他是段郎的结义兄弟,就该知如果如何了。
若说还不够,再看段郎和阿朱兄妹俩的表现。段郎一直是悠哉悠哉,阿朱却东奔西走,害自己都不得不暂时离开段郎。两方亲友的对比如此明显,哪还能还不知道答案。
李银川不是阿碧,不知阿朱的心更偏向另一方。不过这‘天王保命丹’,还真有一大半是为慕容复准备。相对而言,慕容博和萧远山都已经老了,可用可不用。
姑苏慕容氏在这一代断子绝孙的凄凉景象——阿朱在燕子坞从小长到大,无论如何也不愿亲眼见到,只好尽全力去帮一帮。不说学阿碧一起陪葬,至少要做到更问心无愧。
去见李秋水之前,李银川心中原本还有不少忐忑,不知会被骂成怎样,没想见面后半句骂都没挨,反得了一顿赞赏。开始还以为是在说反话,怕连累段誉,被吓得要命。
离开后冷静下来,才忽然明白。
心道:“太妃娘娘脸上的伤疤,恐怕只有那秦朝有办法妙手回春,但这不好用强,只好想办法多送一些人情给他,而这又最好是从他身边那些女人入手。太妃娘娘正愁找不到机会,主动去找不是找不到,但最好也比不得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好。自然而然,最好不过。”
李秋水一直不肯正面与秦朝相见,就是为了脸上那些伤疤。如果是一般地伤疤,早就有办法治好,但那是巫行云特意留下来丑化她,不只是用利刃在她脸上画了个‘井’字毁容,任她用尽手段治了几十年,也还是没能治好。这也是为什么,母女俩多年没见。
正好秦朝也想卖李秋水这人情,不等她放低身段相求,就借她女儿李青萝之手送了张纸条过去。那纸条极小,上面的字更小,小得几乎看不清,只两字——挖肉。
李秋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秦朝是在故意笑话自己,脸上不动声色,脑海中却转着各种恶毒的念头。李青萝却不这么看,放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妈,不妨先挖去一小块试试。这张小字条故意弄得这么小,说不定是在提示这个。”
“嗯!”李秋水还是不信。
但还是准备试试看。没想这一试,不到半天就看到了效果。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解决——这还是可以难为自己这么多年的难题吗?
“妈,这没什么好奇怪,早说了他不是一般人。”李青萝不但没李秋水那么惊奇,反而觉得这很正常。别说用了半天才看到效果显著,要是他亲自动手,怕只半个时辰都不算快。
却不知道,秦朝之所以不亲自动手,主要还是不自信,不比逍遥派的最高医术和丹药,怕弄巧成拙。
只看薛神医的匠术,便不难知道,他师叔祖李秋水可以用上的医术最低也低不到哪儿去,治不了主要是方法不对。虽然说李秋水自身的医术不一定极高,但这只要能用上即可。
这方法也是,只要能用上,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不可。
不说男人不好对女人动手,就说看一看她面纱后被毁容后的样子,也很得罪人。对她这类原可祸国殃民的绝色美女来说,看一眼的仇恨甚至不下于一般地杀父杀母之仇。
再说,李青萝立下这个大功,李秋水怎么也得补偿补偿她。这么一来,便可省去秦朝不少功夫。不然近距离调教久了,说不定日久情深,那岂不越来越糟糕!
问题是,挖肉的自信,秦朝从哪里得来?
这自信来源于事实,当时他连内功都还没。那次脚上生了疮,不小心沾染了不少脏物进去,越长越黑越难看,用药半年还不见好转。无奈下狠心用刀割去,只半月便伤势大好,药都不用了。不过那次的伤势最厉害也比不得李秋水这次,有可能只割去脸上一些肉还不够,所以改用了一个‘挖’字。而且不能只一次就一同全挖去,在脸上挖一个更大的‘井’字大坑,只能分开慢慢挖,慢慢挖,急不得。
这么一来,除了李秋水自己,谁还有胆亲自动手去挖?
即便有人医术比李秋水更高,也得有那胆量去挖才行。
或许有人的医术能比秦朝高十倍,但他有那胆量说吗?
可别小瞧了那两个字!虽然只‘挖肉’两个字,有时却可抵黄金万两。与人命相抵,更显无价。西夏皇宫大内中那些太医,这几十年不知因此而死了多少。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宁死都不肯说,反正是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迁怒之下死些太医很正常,甚至连宫外那些名医也很难避免,别连累家人受刑就好。受罪恐怕是无法避免,多少能减轻一些也好。至于有没有天理,指望美女在不理智下还跟你讲理,怕是更没有天理!
李青萝看着母亲一刀一刀往她自己脸上挖肉,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症。要不是过去习惯了拿俊男美女的血肉做花肥,说不定早就被吓晕过去。这场面表面没什么,事实却远比想象中可怕多了!到这时如果还不能明白,秦朝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那智商未必也太低。虽然可以由自己动手,但以现在这心态绝对不行,那只会更加坏事。说实话,母亲这一生恐怕再无法放心把刀交给别人去掌控,只能由母亲自己来。
第十章做嫁衣炉鼎长生
“娘以前不是没想到这个办法,只是不敢多挖,没想坏就坏在这个多挖上。说到底,还是太急了!不知一步步慢慢来。”李秋水的语气中既充满懊悔,又掩饰不住个中喜悦。
“师姐这些天看来是急着恢复身材,宁肯便宜秦夕落,不肯便宜了秦朝。”母亲这句话李青萝开始听不懂,想着,想着,忽然就懂了,暗笑秦朝又替他人做嫁衣。
耳边又传来母亲的声音道:“你肯定会奇怪我怎么知道,其实是你告诉我。你一说木婉清我就知道,因为依师姐那唯我独尊的武功和性格,绝不愿错过这个争天下第一的机会。可以不在乎名声的高低,却不能不在乎武力的高低。虚名可以抛去不要,武力上却一定要争个高下。这时候去求那秦朝,可能吗?不说不可能,但如果另有选择,当然不可能。而那秦夕落,既有不错的武功,又旧情难忘,要还不碰一块,那可就奇了!”
“不管是不是虚名。”李青萝想了想道,“习武之人,应该没谁能放得下天下第一。武功越高,越难放得下。妈既然说她能放得下,那自然是能放得下,原因是什么?”
李秋水笑道:“青青变聪明了,但这还不够。答案很简单——她在这边争第一,我在那边端了她老巢,你说哪个更实在!”
语气一转,叹道:“有了天下第一的实力,水到渠成,实至名归,还争什么争呀!现在是别人气不过,要跟他秦朝争,恐惧他的成长太快,不是他秦朝要跟别人争,要争也不急。”
“可是。”李青萝疑惑道,“妈刚才不是说,师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会来争这个第一吗?难道,难道,难道说这是苦肉计!”
“聪明!”李秋水作势拍了拍,但没拍出半点声音来,“可以说是苦肉计。至少那秦朝见我杀害这么多弱女子,你说他还会站在我这一边吗?这几乎可以说是阳谋。”
李青萝愣了一愣,感叹道:“她可真舍得!”
李秋水冷笑道:“连自己的清白都舍得,还有什么不舍得。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知三十年一次的大劫将近,第三次返老还童怎么都度不过,还有什么不舍得!”
语气一转,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道:“实话跟你说,我和师姐的武功越高,离死亡越近,到头全是师哥练功的炉鼎,但这不但不能怪师哥,还要感谢他。”
微微一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比不上语嫣聪明,很小便看出阿朱、阿碧是慕容复练功的炉鼎,表面上的享受与大家小姐无二,实质上的下场多半比一般侍婢还不如。”
笑了笑道:“那两丫头也比你聪明。从小便装得像模像样,好像一无所知。但最怎么装,武功骗不过,原本怎么都不该这么弱。现在当然是强了。但这是另一回事。”
李青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甘道:“被娘这么一说,我好像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
不想母亲竟然点了点头。叹息道:“你本来便是往外看聪明绝顶,看内看傻得要命,不像段誉、语嫣表面越像是书呆子,内里越聪明。平时小事上越糊涂,关键时大事上越精明。不然娘怎么会放过你这么一大助力,因为皇宫大内的斗争远比江湖上更复杂多变。就你这水平,只知道用强,砍砍砍,杀杀杀,还会什么?比心计,连个十岁小女孩都比不过。不过你也别泄气,尺长寸短,个人有个人的优势。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啊……”李青萝无语。
心里虽然还是极不想承认,但这么多年的事实已经证明无误,说什么都没用了。为什么母亲以前不说,现在要说?看来自己至少还是变聪明了一些,不像以前那傻样,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只知道自作聪明,笑女儿书呆,笑段誉书呆。回想那次听秦朝评说曼陀山庄的山茶花,现在发现他其实也是在说自己,只胜在一个多字。连自己培养的那些手下,也只胜在一个多,多的是歪瓜裂枣。
“阿朱、阿碧有那么能装?”
“人心很复杂,有空你可以多研究研究秦朝的心功。正的一面表现在外是阿朱、阿碧,反的一面隐藏在内连自身都很难察觉,却也是阿朱、阿碧。一颗宝石可不只正反两面,每一面都闪闪发光,可真可假。每个人都有无穷潜力可挖,却不相等。”李秋水道。
李青萝听得似懂非懂,转眼间,注意力便有一大半转移到武功上,兴奋道:“我不懂心功,怎么去研究?”
李秋水道:“他的心功是他的心功,我的心功是我的心功,你的心功是你的心功,不用学都会,全在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