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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孩子,那天晚上你留下字便匆匆走了,一走就是三天,什么事这么急?可以和姑姑说说么?”秦红棉突然问道。
“什么事?”秦朝一笑,轻声说道:“自然是去追杀另外两条逃网之鱼,而后在霍家镖局休养了两天。”
秦红棉一愣。
“朝儿,你没说笑吧?”秦红棉认真的看着秦朝,从秦朝的讲叙中,她也知道秦朝是这一批男孩中最强大的,而且秦朝的本事她也看到过一些,可是听这事还是很惊讶。
“孩子,你的意思是那断了一截腕子的王金是你杀死的?”秦红棉低声问道。
“不止王金。”秦朝淡然说道。
“不止?难道那孟范也?”秦红棉瞪着秦朝。
秦朝一点头:“孟范那天下午也死了。”
秦红棉胸脯起伏:“你追上了王金,杀了他后,怎么可能还能追上孟范?那王金可是死在大南山呀!而孟范逃走方向和他截然相反。”
“我和花云秋、麻秋生约定好了在凤庆古城会面,没想到孟范居然真的前来赴约,所以……骗出古城后,在路上便……”秦朝做了个一刀斩下的手势。
秦红棉点点头,收回视线,她发现自己再也看不懂眼前的小侄子了,十一岁,在秦家寨也就是刚刚修炼内功没多久,而王金、孟范可都是六流高手,那晚谭柏秀死在秦朝手里,当时她和甘宝宝、钟万仇还只道是秦朝运气好,可杀王金、孟范也是运气好?
“朝儿,孟范既然那天下午就被你斩了,那么……”秦红棉说道。
秦朝低声道:“这孟范我询问过,他没来得及把你的住处另告诉他人,不过能换一个地点,最好还是换个地点,只是我必须知道你在哪里。”卫辉七人全毙,可也不能保证秦红棉这个住处没外传,毕竟七人在伏击秦红棉之前是不是另有安排谁能说得准。
秦红棉也知道这个道理,微微颌首:“自然会告诉你的。”
很快到了饭堂,吃完饭秦朝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第二章姑姑的事
秦红棉的住处远离人迹,在大山里头,最近的村民赶到她屋子也要走上四五里山路,这附近山里居民亦是只和洪叔洪嫂等来往亲切,和秦红棉这种武林世家出来高人一等的江湖人终究说不上话,秦红棉也不会和这些人说心里话。
秦朝来了后,他本身是秦红棉的后辈,可又和正常后辈不同,秦朝很老练懂事,也愿意和秦红棉亲密,一切顺着姑姑,哄着姑姑开心。
再者秦朝也是秦红棉抱着哄过三年,甚至儿时吃过她奶的。
这自然关系大不一样。
也许怕秦朝说漏了嘴,秦红棉并没有把木婉清接回来,秦朝也乐得和她处两人世界,好开导这个命苦的姑姑。
当天下午秦朝便将端大枪、巅球、鸡腿等秘诀倾囊相授。
也讲了一些内家拳的秘诀,秦朝也不怕秦红棉乱传授,反正短短时间秦朝也不可能传秦红棉太多东西,秦红棉就算传出去,也只可能是段正淳和木婉清。
除了论武讲拳外,秦朝最喜欢和姑姑说心里话,自己的一些丑事,从没和父母说起的事,也都愿意和姑姑说,甚至从白玉阳那里得到的双修、**、养阳壮根功法,也悄悄告诉了秦红棉,弄得自认正义,对男人恨之入骨的秦红棉责骂他数次,要毁了那些功法。
可也就在秦朝这种努力下,秦红棉渐渐打开了心扉。
转眼七天。
安静的内堂堂屋中,收拾得十分空畅。
一席宽松短衣的秦红棉持着一把新柳木刀,只见她挺胸拔背,神态平和的一刀一刀劈砍着同一个姿式,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悠缓雅致。
“姑姑,你这动作基本达标了。”
门口处,秦朝一脚跨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个大茶盘,上面有着白瓷茶壶和几个茶杯,秦朝将这茶盘往墙角的桌子上一放,“先歇口气,小朝给姑姑泡口茶喝。”
秦红棉笑眯眯收刀,走向桌子,“小朝儿,你这小鬼就是点子多,一招基本刀法劈的动作,偏生你弄出这么多名堂,这且不说,连喝口茶也是鬼名堂多。”
秦朝一笑,倒提着茶壶,小心的倒着水。
“姑姑,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做事最怕认真,小朝能有今日的成就,靠的就是将要做的东西掰开揉碎,弄到精微细致处。”
细细的新春第一茬由秦红棉亲自采的嫩茶,被秦朝用炒青法,炒做出来的这个世界第一份炒青绿茶在瓷杯中被九十度左右热水一沏,香气一下弥漫满屋子。
秦红棉吸了一口茶香,露出享受的神态。
“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这话似乎在理,那你说说,姑姑的事怎么办?”秦红棉笑问道。
秦朝动作微微一停。
他当然知道秦红棉问的是什么事。
秦红棉本来就是缺少朋友,身边能说话的就只一个木婉清,可偏偏木婉清是自己女儿,很多话根本不好说,只能把一切苦都压在心头,也正是压抑得太久,才会后来那么戾气四溢。
现在秦朝连自己怎么欺负霍家镖局二小姐霍青,怎么修炼壮阳功法的事都愿意吐露给她听,秦红棉也将自己心头的苦说给了秦朝听,和段正淳的一段孽缘自然也告诉了秦朝。
“姑姑,你想嫁给段王爷,这件事据侄儿分析。”秦朝对照着原天龙八部中的资料,声音很沉重,“除死,无他法!”
“死?”
秦红棉坐下的动作有些不自然,笑了笑:“朝儿,真的没别的法子?”这些天和秦朝在一起,白天是开心,可是晚上孤枕醒来,依然泪湿枕巾,有了秦朝、有秦龙、秦虎,有后一辈的一个个天才,秦家寨不用愁了,秦红棉甚至能够想象秦家寨的光明未来,可是……
可是我秦红棉,未来又在哪里?
“你和段王爷的问题,不完全在于我姨母,而在于段王爷他……”秦朝沉着声音,书中段正淳结识的女子,就连段正淳自己有时也糊涂倒底有多少。
书中说段正淳的元配夫人刀白凤,是云南摆夷大酋长的女儿,段家与之结亲,原有拢络摆夷、以固皇位之意。说当时云南汉人不多,不得摆夷人拥戴,段氏这皇位就说什么也坐不稳,偏偏摆夷人自来一夫一妻,刀白凤更自幼尊贵,便也不许段正淳娶二房,为了他不绝的拈花惹草,竟致愤而出家,做了道姑。
实际上摆夷是云南大族,摆夷男子只娶一妻都没错,可其它却经不起推敲。
“姑姑,你知道段王爷的女人有多少么?”秦朝说道。
秦红棉一愣:“他的女人……有我和师妹,还有刀白凤,这……有什么不对?”此时的秦红棉并不像后面几年一样知道姑苏王夫人也是段正淳的女人。
“我知道的就有你,钟叔母,我姨母刀白凤,姑苏慕容的王夫人,一个叫康敏的女人,还有阮星竹。”秦朝沉声道,“可这……远远不是段王爷女人的真正数目,真正的数目,他自己也有些糊涂,我这姨父,是个真正爱女人的多情种子,你应该知道原因了吧。”
“姑苏王夫人,康敏,阮星竹……”
听着秦朝的话,秦红棉脸色一下都白了,连自家这小侄子都能数出这么多段正淳的女人,那他有多少……
而这么多女人,如果段正淳不娶刀白凤,又将怎样?
她也不是笨人,只要不偏持,很容易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如果我这姨父不娶刀白凤,不以摆夷族的规矩相拒,他得娶多少女人才行?他的**会庞大到什么程度?可他……还不是皇帝,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供他封。”
“是啊,大理只是一个小国,指甲大的小国,就算皇帝,也不可能真的三千**,而他,还仅仅只是一个王爷,他的大事多着,不可能窝在女人堆中。”
秦红棉浑身仿佛都失去了力量,半天才看向秦朝,低声道:“可是,段家拢络摆夷,这事也应该是……”
“段家拢络摆夷是没错,可若不是我姨母……”秦朝皱着眉,刀白凤和段正淳并没有生子,段誉其实是段延庆的儿子,而且天龙中,段正淳所有的亲生子女都比段誉年龄小,而不是比段誉年龄大,这很诡异。
为何?是金庸逻辑出错,写错了么?第一版出错也罢,可金庸数次修改改版,怎么可能一直都是错的?
“你姨母怎么啦?”秦红棉沉声问道。
“我的推测,我姨父有问题,我姨母也可能有不可告人之事,也需要和他段家结亲,不然,就算段家不娶他摆夷族女子,难道就没别的拢络方法?”秦朝道。
秦红棉身躯一震,是啊,拢络手段真的就只有婚姻么?真的就没别的方式,为何要用婚姻?而且段家真的不拢络摆夷族,就必定坐不稳皇位么?段家坐皇位也不是一年二年,就算拢络也是开国之初,何必等到现在!
段家要讨好摆夷族。
摆夷族也需要处好皇室关系。
“难怪,难怪我和他只是那么短短时间,便有了小婉儿,可刀白凤,和他十多年,居然也只一子,再无任何生育。”秦红棉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道理其实很简单,不是秦红棉早先笨想不透,而是不愿意去想。
可现在被秦朝完全给捅破了,也把她最后一丝不可实现的期望给毁掉了。
之后秦朝也没再劝,只是默默陪着秦红棉。
一天,二天,三天……
秦红棉整整流了三天泪,第四天早上,秦红棉从闺房中出来,眼睛虽然红肿,可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朝儿,我想出去走走,到江湖上转一转。”秦红棉脸上露出一个笑脸说道。
秦朝一点头,捏住她的手:“走走,出去散散心,找点事做也好,我陪你一起走几天,而后我便回秦家寨。”
“回秦家寨?”秦红棉一愣,她知道秦朝这次是去天龙寺报道的。
“我都忘了跟你说。”秦朝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秦家寨这次得到的天龙寺名额有五个,除了我之外,还有秦树、秦启、秦龙、秦虎四人,我回去和他们一起走。”
“还有四人?”秦红棉脸色都慎重了。
“朝儿,你回去,是想帮忙吧,一次五个名额!我秦家仇家不少,这次的事绝对已经泄露了。”秦红棉声音低沉,沉吟着脸上露出一丝坚毅,“嗯,我跟你一起回去,也给乐刀他们帮个手。”
第三代没发展起来,第二代和第一代不算强,秦家寨现在最缺的就是顶尖高手,秦红棉能回去,那是比拟秦乐刀这种级别的高手,多一个作用是很大的。
秦朝这次来见秦红棉,也有请秦红棉回去帮忙的缘故。
“不过现在么……”秦红棉一笑,“还早,我们姑侄俩先在江湖混几天,走,收拾一下,今天就出发。”
“好咧!”秦朝连高声应声。
看着秦红棉似乎兴致勃勃的收拾去了,秦朝眼里闪过一丝温意:“长痛不如短痛,捅穿这事,去掉了姑姑不切实际的梦想,或许她会看得更开,不再像书中那样,把和段正淳的结合变成心里不能化解的死结,几年后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吧!”
很快秦朝、秦红棉收拾好了行李,兴致冲冲的重新踏上江湖。
第三章二王子
大理与北宋交界的边境碑县有一家名叫明月楼的酒楼,食宿兼营,里面雕梁画栋,花园小阁,十分富贵与小县的规模完全不对称。
一间天价的幽静小阁楼琼玉阁里,秦红棉、秦朝站在窗前。
“十二年前,就是在这里,段郎他瞒着我包下了这明月楼。”秦红棉看着阁下影影重重的花树草木,眼里都是黯然,细声娓娓说道,“是夜除了他的护卫外,并无他人,在这阁下树影中,我们说话间他突然亲了我一下,被我甩了一巴掌,他的身手是远高于我的,这一巴掌明明能闪开,却故意不闪。”
秦朝心中一颤,握着姑姑的手,能感到秦红棉的身子在微微轻颤着。
“他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被打红了,却笑着说‘修罗刀下死,做鬼也**’,你不知道,这一句话当时对我有多大冲击……”细细的话语平静而平淡,仿佛说着与己不相干的事。
秦朝是从书中知道这一番事的,可听秦红棉亲口讲来,感觉却又是一番不同。
“我在这间小阁楼**于他后,曾一次次来到这小阁楼,可每一次都孤身一个人,每一次都那么奢望的在这窗前看着下面,想着他突然从树下露出身影来……可是……”
安静的阁楼中。
热闹繁华的碑县里,秦红棉、秦朝一次次来回徘徊,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