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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粹帅哥 。。。
一进门就看到几个抡起袖子,袖扣各不一致却都精巧细致的男人在遥远的窗台砌长城了。
我能看得到半边脸的是一个叫做李君城,有时候我怀疑他是后来改的名字。开始肯定是叫李倾城,先不说他倾国倾城的俊貌,重要的是他一笑起来都能把指南针都往北方转。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我就看到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因为他吃醋,在酒吧里大打出手,亮点是: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露出右边脸的就是谦谦君子雷辰了,其实名字很气势的了,可是他算是四个人里最善良的人了。他被女朋友甩了之后一蹶不振,现在不爱女人也不爱男人。可是我固执地认为他还是惦记着那个叫做吕桑桑的女人,尽管他已经是对感情油盐不进的样子了。
露出左脸的就是腹黑帅哥向堃了,传说中每一个腹黑都会遇到一个属于他的小白,的的确确是真理。他家夫人左珊瑚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我的死党阵容了。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这俩珠联璧合的佳人是怎么神奇的猿粪凑成对儿的。不过他们家现在很和谐,当然,这只是近期。认识她不过一个月,我已经被吐槽六次了,所以和谐到底是真命题还是假命题我还真不知道。
只看得到后脑勺的就是洒家的夫君大银了。小时候听我奶奶说头顶上有两个漩涡的人都是猪投胎的,可是他生生灭了我把我奶奶的理论奉为神祗的梦想。换句话说,就是他聪明得可怕。名字倒是叫得惊为天人:关应书。多么温文如玉的名字,给他糟蹋得厉害。每次看到他绷着一张脸我就想起《傲慢与偏见》里的面瘫男主,虽然冷峻啊帅气啊气场什么的都不比达西逊色,可那也仅限于对偶像的欣赏对演技的赞扬啊。谁愿意三百六十五天对着一张面不改色的脸啊。不过,我没有管的宽地去提意见,面无表情总比暴风雨来袭来得好应付。
四个帅哥按说都是响叮当的大人物,各自划地为王地把M市资产揽得差不多了,可是说实话我都没见他们怎么忙过。反倒是作为公司芸芸众生里微渺的一枚钉子的我,感觉每天已经由钉子进化成陀螺了。
自打我第一个星期六上午加班忙完后回到家看到他们四个优哉游哉卷起袖子打游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哪里还有什么公平啊,公平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吗?好看吗?
没有打扰他们,我径自回我的房间换衣服睡觉了。今天一大早就去对着电脑处理了数不清的数据,我的眼睛又酸又涩,再不睡下觉,明天就见不到M市和蔼的太阳公公了。
还没倒下就听到手机万年不变地震动起来,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它的生机勃勃的。慌慌张张从包包里搜出来,唯恐漏掉一个客户,那我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喂,你好。”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就接起来。
“泡一壶冻顶乌龙。”掐头去尾,简明扼要,语气嚣张。某人一贯风格。
我认命地拖着疲惫的身子伺候四位少爷。唉。林黛玉的身子晴雯的命啊!
一一给他们添好茶,我不得不再次腹诽一下了。这真是好茶啊,汤色金黄,即便是泡完的叶子,也是富贵无边的模样,镶着红色边沿,像极了花中牡丹的雍容华贵。不愧为乌龙茶中的极品啊。
秋日的艳阳,挂得懒懒散散,熏得人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在他们噼里啪啦“两万”“东风”“糊了”的催眠之下,我抱着在网上淘来的兔斯基,坐在毛茸茸的熊掌坐垫上,靠着或者是关应书的单人沙发又或者不是的东西意识越来越混沌。
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突然明白当初关应书强烈要求要在这宽敞无边的阳台上修葺一个大理石台桌和配备四只舒服到极点的单人沙发的别有用心了。
只是,为啥这个沙发这么硌得慌呢?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日更 欢迎点击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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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未知婚礼 。。。
醒来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知道了梦是相反的。
梦里大BOSS对着我笑得花开月圆:“给,这是你这个月的奖金,很好,继续努力。”红包里的红票子鼓鼓的脸颊笑得一样花开月圆。
“喂,起来。”语气生硬又生气。
我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可是立马就囧了,我竟然睡在BOSS大人的大腿上了!还留了一滩褐色的口水?我靠,我还要活下去吗活下去吗活下去吗?我的脑袋里嗡嗡嗡地响着,像是一万只蜜蜂钻进来了。
偏偏向大帅善加油添醋:“嫂子好兴致啊,这不,吵着您了?”
我非常想动用我学得半桶水的佛山无影脚我发誓!
“糊了。”关应书不动声色推到自己的长城:“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他继续说:“下午还要和颜颜去一个婚礼。”他也不管我的脸色有多扭曲,还有另外三人的挤眉弄眼。
我没精打采收拾好阳台上的一切,他已经换好衣服等着我了。
“去换套正式点的衣服,吃个午饭再过去。”他很是闲适地发话,罔顾我的神伤和不情愿。
他的意思我也是听得懂,就是换套跟他的衣服搭配的礼服。这个人,有时候,要求完美得几乎神经质,我觉得就像是《生活大爆炸》里的谢尔顿一样让人烦了
。
不过我一向没什么时尚眼光和品位,随手在衣橱里选出粉红色的可爱装换上出来的时候某人明显又不乐意了。
“再换一套,这个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去参加婚礼,穿的阳光点活力点有什么不对?
不过我可不敢造次,只得摊手无奈:“我不会选。”
他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真让人敢怒不敢言,早知道你还浪费时间让我自己选?!什么人哪这是。
最后选的是略显成熟的浅藕色的纱裙,真是适合秋天的色彩,重点是跟他的铅灰色西装是天作之合。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个娃娃,或者,一只兔子。
不过深层次想想,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角色,以身还债,唯一企盼的,不过是这种日子赶紧过到头,我好逃出生天。
可是掰着手指头,我又觉得绝望,才过了29天……
加上八厘米的高跟鞋我也就是一米六九,比他矮上一个头。这是最打击我的事情了,平时在家我都是踏着拖鞋或者是赤脚活动,左珊瑚每每都笑我像是他的女儿。而他还莫
名其妙的就黑着一张脸,真奇怪,吃亏的明明是我,我还没表态呢。
午饭吃的是正宗的法国菜,鹅肝,洋葱汤。甜点是椰奶布丁。除了布丁之外我都讨厌到极致了,份量精致得很,跟价格完全是成反比。就适合这么烧钱的资本家去挨宰待杀。
一坐上黑不拉几的宾利我就拉上帘子睡觉,在我看来,这样豪华的车子就是用来做会周公这样的人生都等大事的。
可是另一边的某人永远都是用来看文件,也不见翻个页什么的,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还没看完一页我就睡着了。
婚礼是在邻近的一个城市,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五点钟了。
关应书思索了一下还是把我推进了一家美发美容沙龙,企图对我进行最后的改造。
我在心里叹息,死心吧你!癞蛤蟆的本质你涂上一百层脂粉,头发卷上一百次也比不上西施的一根手指头。更何况你家的旧情人比人西施好看多了,人家是沉鱼,她完全是让鱼儿直接翻肚皮啊!
等到他们折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终于睁开了我懵懂的大眼。
咦?镜子里的人是我吗?真的吗?真的不是假人?
还贴着双层假睫毛……
靠,这是委婉表达我的睫毛已经无睫毛膏可以挽救了吗?!
我一万个不满意都是浮云,关键是大BOSS大人很是满意,很是痛快地刷卡了。
我看着刷掉的美其名曰图吉利打折后的金额,毅然决然决定今天晚上不洗脸洗头发了!!!乃们家的是用的钻石粉宝石睫毛吗?这样明抢!
我突然想起我有一大学同学在这个城市的物价局,投诉是必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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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八十八万? 。。。
直到到了酒店门口,我才知道今天结婚的一对璧人叫什么名字了o(╯□╰)o
大红的纸张上淋漓的黑墨字:祝汪为佳和喻霞喜结良缘。
我不由得暗暗得意,还是我的名字比较好听,莫颜馨,一听就没她的那么俗气。
其实我很是好奇,为什么喻美女那么傻,放着这么大好的金龟不钓,跑去嫁给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小公务员。
不过现在经济危机这么严重,我还是有点明白了。
虽然大BOSS现在坐拥巨资,可是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倾家荡产负债累累。反倒是公务员,工资稳定,福利丰厚,傻子都知道哪个比较好,不傻的,更加会比较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和喻霞产生单方面惺惺相惜之感了。
关于她和大BOSS的暧昧情事,我是有所耳闻。而且是小白大嘴巴左珊瑚从她腹黑夫君那里打探出来的啊。
我这人一向怀旧,所以在我看来,关应书“百忙之中”拨冗来参加婚礼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还对她余情未了!
今天来参加婚礼完全是要看看对方过得很幸福,然后狠狠地心痛,像是被撕成两半。从此死心,咫尺天涯,再不相见。
不要问我怎么这么熟门熟道,完全是被那些网络小说荼毒的,不过也不无道理。不这么发展,难道大BOSS屈尊迂贵去当人情夫?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递过很俗气的红包的时候我有些心里没底啊,这么轻飘飘的是支票呢还是一块钱呢?会不会他一个想不通,纠结得不行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为前任买房子做贡献所以就包了个一块钱?
明显收红包的大哥被我的红包质量震撼了,来人都是五百八百一千两千的,怎么这个?
我看到他眼里明显的鄙夷和“我就知道你们是来蹭饭的”眼光,不由得本能地脚底抹油。
再假惺惺挽着关应书胳膊的时候我悄悄开口:“你刚刚的红包里到底是多少钱啊?”
“八十八万。”他简而言之。
我的口水吞了又吞。
踟蹰着开口:“以后我结婚你也会送这么多吗?”
他不带感情和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一毛都没有。”
…………
不带这么偏心眼的啊!!!凭什么差别对待啊?我的名字还比她的好听呢?她顶多也只是算个前任女朋友,我可是盖了戳,国家认定的合法前妻呢!
就这么一刻,我突然觉得跟他离婚后我就真的亏大发了……
婚礼并不是那种典型的豪华酒会类型的,而是很家常的餐会式。基本上一进去就直接入席,等着司仪大加夸张搞笑,挑动气氛,再等着新郎新娘互诉衷情涕泪连连。整个过程中我的五脏庙一直内战,所以神经系统比较钝化以至于入耳的词语不过“一见钟情”“百年好合”之类的。
我偷偷看了看旁边的人,脊背挺得笔直,心里估计虚得慌。
我也觉得不靠谱,客观的说,有了关应书这样的男朋友,再对一个中等之姿的老实巴交公务员一见钟情这种事儿无疑等于你用一万英镑去兑换了一百块韩元一样傻帽。
终于那些表情和着装一样千篇一律的服务员上菜之后我才转移自己关于世界货币兑换的深刻思考。
虽算不上是钟鸣鼎食,馔玉炊金,也还是丰富实在的。只是驰名中外也是我最喜爱的那道“启坛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的“佛跳墙”味道确实不出彩。我象征性夹了两筷子就没往那边伸了。
虽不是朱门绣户出身,我却是有些变态地挑食,尤其是我喜欢的菜式,舌头敏感得像是温度计。
而旁边的人,一直默不作声,不和任何人交流。可是奇怪的是,筷子就一直没有放下来过,连他平日里连闻都不愿意闻一下的糖醋排骨都吃下一块……
这么诡异?我很是邪恶地心想,他吃进嘴巴里的味道肯定是比秋莲苦。
新郎新娘黑西装白婚纱端的是美人玉郎,佳偶天成。笑容幸福地一一敬酒。
到我这一桌的时候我难得很敏锐地抓住了她看到大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