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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恳切得看着萧南尘,萧南尘开口道:“有。”
雨下的更大了些,瓢泼大雨浇在门外的大街上,雷声哄哄,可是也遮盖不住萧南尘的声音,只因他道:“暮翎去世了,已经找到了他的尸首,已经带回荣京了。”
萧南尘看到晚儿眼中的光芒慢慢的散尽,没有预料般的声嘶力竭,她的眼睛似乎很吃力才睁开,她使劲摇摇头,身体仿若抽空了一般,他抓着萧南尘的手臂,“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希望我放弃他嫁给你所以才这样说的,对不对?萧南尘,我求求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她说着话,双腿有些瘫软,萧南尘扶着她,好让她站好,他盯着她含泪的双眼:“本王不会骗你。”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晚儿使劲推开萧南尘,萧南尘后退一步,而晚儿却因为这样一个力道,从龙府的门阶上跌了下去,滚落在门前的大街上,瓢泼大雨浇在她的身上,她却无比的清醒,萧南尘立即下了台阶,想要去扶她。可是在走到她面前时,停下了步子。
鱼风撑着伞给萧南尘,萧南尘厉声道:“给她撑着。”鱼风从不见王爷发这么大脾气,立即走到晚儿身边给跌坐在雨水中的晚儿撑着伞。
抬眸,脸上分不清是泪水和雨水,“萧南尘,我宁愿嫁给你也不愿意从你口中听到这些,你知道吗?”晚儿说出这些话,萧南尘的心中微微刺痛,当时的他并不知道有一种感情,在晚儿面前,叫做心疼。
“本王放了你,本王会取消婚约。”薄唇轻抿,他嘴边轻轻说出这句话,可是对晚儿来说,却没有丝毫的意义了,她低着头,坐在冰凉的雨水中,白色的衣服污秽不堪,可是也抵不过她心里的阴郁。
萧南尘没有扶起她,而是一步步离开了,鱼风低头看看龙小姐,在抬头看看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两人都那么的落寞,龙小姐似乎失去了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而王爷,似乎也像丢了魂似的。
管家匆匆出来,鱼风才忙撑着伞去追自己家的主子去了,管家让晚儿进屋,晚儿无动于衷,最后林氏出来,看着晚儿如此,心疼得直哭。
“孩子,听娘的话,我们回去,这样就淋病了。”林氏抱着浑身湿透的晚儿,流着泪道。
晚儿眼神呆滞,一句话不说,脸色苍白如纸,任凭雨水打湿她的衣服。
不远处的客栈内,窗外的人影看着龙府门口的一切,嘴边露出一抹笑容,身后的黑衣人,道:“主子,老爷让你回去,毕竟暮二少爷刚刚下葬。”
暮显伸出手去,拍拍自己衣袖,道:“我还没看够好戏呢。”
萧南尘一直在雨中走了很久,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走到了萧王府的门口,他抬眸看着萧王府几个字,身后的鱼风也跟着他,王爷不肯打伞,他也不敢打,就干脆把伞扔了,所以等梅鬼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落汤鸡的身影。
“王爷,回去吧,紫玉姑娘会担心的,已经问了一整日了。”梅鬼劝道。
萧南尘点点头,走进萧王府,先回了自己屋内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向着紫玉的房间而来,紫玉在门口看到萧南尘,立即迎了出来,在看到萧南尘湿漉漉的头发时,忙拿着手绢给他擦拭,感觉到温暖的感觉,萧南尘轻扯一个微笑:“有你,真的很好。”
下一刻,感觉到萧南尘身子下沉,紫玉忙扶住他:“王爷是怎么了?”
抱着紫玉,头抵在她的肩上,萧南尘开口:“看到她如此,本王的心简直难以呼吸,紫玉,告诉本王,本王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雨大加上他说话有些含糊,紫玉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感觉到萧南尘浑身在颤抖,手抚上他的额头,居然是滚烫的。
“鱼风,快传大夫来,王爷是着了严重的风寒了。”紫玉立即对着鱼风道,鱼风嘴里喃喃道:“淋了大半天雨了,能不着风寒吗?”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喷嚏”,梅鬼无奈摇摇头,鱼风便撑着伞去找大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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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9 章 暮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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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萧南尘做了很长的梦境,梦里,他梦到了龙夕儿去找暮翎,他梦到她为他而死,……这所有的梦境在他醒来的那一刻显得多么可笑,她,以后再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放手,似乎跟她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其实她并不是看重什么权势的女子,自己又凭什么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而断送了她本该幸福的一生,只是在看到她因为暮翎儿绝望的眼睛时,第一次,他想要为她做点什么,放手,他想那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让她心里能好受些的话。
萧南尘看着屋顶,认出是紫玉的房间,天已经蒙蒙亮了,雨似乎也停了,侧眼,看到紫玉趴在床边睡着,手握着他的手,看着她长长的还在颤抖的睫毛,他知道她定是睡不安稳的。
手抚着她的脸庞,才感觉到她身上的冰冷,快要入冬的天气,这个丫头就这么在床边趴了一夜,萧南尘毕竟是练武之身,晚上紫玉喂了他药,一大早身子便舒服多了,慢慢起身,然后轻轻抱紫玉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临出门时,看了紫玉一眼。
打开门,暖暖的阳光照进来,鱼风正端着药走过来,一看到萧南尘,忙上前嘱咐主子吃药,萧南尘看着鱼风的脸色也不好,道:“本王命你喝了,本王要出去,不用跟着了。”
“爷,你还没用早饭呢。”鱼风大声道,萧南尘回头跟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鱼风才意识到紫玉姑娘一夜都没怎么睡,忙住了嘴,干脆一口气喝下了汤药。
萧南尘骑马而去,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匹马跟着他,两匹马走到了一片林间,萧南尘下马,身后的人也立即下马,几步跑到萧南尘身边,单膝跪地:“主上,暮二少出事,兰城内的暮家似乎没有大的动静,除了暮家老爷之外,别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听那人如此说,也就是说暮二少之死,只有暮老爷是伤心的,暮夫人并非暮二少亲娘,不伤心倒也是正常,只是这个暮显这次似乎表现得太过平静了,毕竟暮二少也算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暮显现在何处?”
“一直呆在荣京城内,暮二少已经连夜入葬,暮府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人道。
萧南尘摆摆手,那青衣人转身欲走,忽然又转过身来,道:“主上。”
眼看着手下人说话吞吞吐吐,萧南尘道:“青行,是不是宸耳有什么事情?”
青行低下头去,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石,递给萧南尘,道:“主上,宸耳说你喜欢玉石,宸耳说这是在兰城的雪域中找到的……”
“立即去查暮二少死因,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萧南尘打断了青行的话,策马而去,青行看着手中的玉石,紧紧握在掌心,然后重新放回怀中。
萧南尘回到府上的时候,管家告诉他暮大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进入正厅,暮显正坐在那里饮茶,萧南尘开口道:“暮家出事,暮大少居然还有心品茶,虽然我们认识多年,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大的胸怀。”
暮显正欲行礼,萧南尘摆手便罢了,吩咐下人下去,暮显道:“王爷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不是性情中人,在我这里,只有理智,就算我现在哭天抢地,我唯一的弟弟也不会说回来就回来。”
“说的也是,这才是我认识的暮大少,不过这一大早来本王府邸所谓何事?”萧南尘轻饮了一口茶。
暮显轻轻一笑,手中的长扇轻轻一挥,道:“劳烦王爷让你的准王妃离开暮府,因为龙老爷不在荣京,我只能劳烦您呢。”
“噗”一口茶从萧南尘口中喷出,暮显立即拿扇子一挡,萧南尘立即起身,“你说什么?龙夕儿现在在暮府。”
“准确得说在暮府门口站着呢,什么也不说,一直站着呢,因为知道是龙家千金,我们也是不敢得罪的。”暮显道。
萧南尘向外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了步子,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苦笑道:“似乎跟本王没什么关系了,本王也许会毁了这门亲事。”
“为什么?之前因为我弟弟的关系,现在我弟弟已经……王爷,毕竟龙小姐和暮翎的事情,很少人知道的,所以王爷不必介怀之前的事,你还是让你的准王妃离开暮府吧,你要是不管,恐怕明日里京里会传的沸沸扬扬的。”暮显着急道。
萧南尘正欲说些什么,只见紫玉向正厅走来,暮显看了一眼道:“王爷,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您如果不娶龙小姐的话,恐怕太皇太后是不会准你纳紫玉姑娘的,你掂量着办吧,我要先走了,我爹让我继续追查弟弟死因,我要出发了。”
告别萧南尘,走到紫玉身边,暮显轻轻点头示意,紫玉也对着他简单问好,她看着暮显,她想着此人跟萧王定是关系不错,否则不会经常出入萧王府。
走到萧南尘身边,手触摸他的额头,觉得不烫才放下心来,道:“好在烧是退了,那人是谁?经常出入萧王府,是王爷的朋友吗?”
萧南尘点点头:“一个认识多年,无话不谈的却也并不是很了解的人。”
紫玉听萧南尘说这话有些矛盾,便道:“既然无话不谈又怎么会不了解的?”
深深叹了一口气,萧南尘开口道:“在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些人,待在你身边,离你很近,似乎跟你很熟悉,跟你可以聊上很久,可以喝酒畅谈,但是却总觉得之间隔着什么。”说完看着紫玉,紫玉低垂着眼眸,自己和王爷又何尝不是?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却总觉得他和她之间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就像他每次开口说要照顾自己一生,他不像是说给紫玉听,更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可是如果真的深爱一个人,为何还要一次次说服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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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0 章 暮翎之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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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她没有对萧南尘说,而是转移话题:“看他今日里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紫玉一边给萧南尘倒茶,一边问道。
萧南尘当然不能跟她说他什么准王妃的事情,便道:“暮家的二少爷离世了,身为长兄,定要凡事操劳的。”
话刚说完,只见紫玉的手一松,茶杯顿时掉在地上,热茶翻在紫玉的手上,立即红了一片,萧南尘立即查看她的手,只见紫玉含着泪摇摇头:“真是烧得痛呢。”
看着她眼中的泪意,萧南尘想定是痛极了,她含泪笑着道:“是……是叫暮翎吗?”她说着深深呼吸了一口,手放在心口处,压印着自己的心跳。
在看到萧南尘点头的那一刻,紫玉端着茶便道:“我去再换一壶水来。”说完,没有让萧南尘看到自己的表情,便匆匆出去了。
出了大厅,看到一个丫头,她把茶壶递给那丫头:“给……给王爷换一壶水。”说完,颤抖得手递给那丫头,便小跑着向着花园而去。毕竟那是人少的地方。
紫玉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一大片秋海棠的园子里,她蹲在地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得流着,几乎哽咽出声,她靠着树干,浑身颤抖,她使劲咬在自己的手臂上,才让自己忍住哭声,可是心里的痛苦再也压抑不住,最后她痛哭出声,哽咽得难以呼吸,远处的海棠树后,一个身着紫身龙袍的人站在树后,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那个纤瘦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小了些,那紫衣人走了过去,“朕每次见你,似乎都是梨花带雨,你的眼里到底存了多少别人不知道的故事?”紫玉听到有人说话,立即抬头,还有眼眶的一滴泪刚好落下,萧天卓看着,那滴泪似乎滴在了他的心上一般。
紫玉起身,无视他递过去的手帕,她弯腰行礼:“见过皇上。”
“你怎么知道我是皇上?”萧天卓问了很白痴的问题,他忘了自己身上刺得有龙,他忘了寻常人怎么会能进的了萧王府。
最后意识到这个,紫玉已经走远了,他在她身后:“朕说过你可以来荣京找我。”
紫玉步子站定,回头,眼睛看着他的面容,思绪似乎回到了那年那天的松溪镇,那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