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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久,那碗红色的花液慢慢地凝成胶状。
棠娘满意地笑了,「终于大功告成!天色也暗了,时间刚刚好。」
「这是什么?」李怜儿靠近一闻,浓郁的香味让她有些头晕。
「这可是我想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研发出来,用来引诱男人的独门秘方。」她可是十分得意,这东西能勾起男人的情欲,即使是像柳下惠这样的圣人也抵挡不了。
她想。。。。。。李怜儿要下重药才行。
棠娘手执画笔沾了凝膏抹在李怜儿的红唇,「来吧!把肚兜也脱了。」
「哦!」僵硬的手指解开细绳。
让她捱寒不是没道理的,这些凝膏才刚制成,要是体温太高可沾染不上去。「这样就可以了,衣服先套上。我去请向爷过来,妳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这么费心帮妳,别让我白费心机。」
压下在肌肤上产生的怪异戚,李怜儿再次握住棠娘的手,「嗯!我会。谢谢妳!」她感激不尽。
「别客气了。」棠娘抛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
等他的时间,李怜儿坐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无力再想了,只求她的愿望成真。。。。。。
将身心都献给他,他就会爱上她了吧?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紧张地坐直身体。
他来了!
向赫日一踏进屋子就忍不住皱眉,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方才棠娘的身上也隐约有这味道,只是没这么浓郁。
「听说妳找我?」看她一脸恍惚,他碰触她的脸庞。
李怜儿吓得跳了起来,「呀!」
他捡起被她绞成一团的手绢,「怎么了?」
「没、没有,我刚才没注意到你进来。」她接过手绢,「谢谢!」
他的心情不错,足因为吕子清的关系吗?
「妳抹了什么?」
「只是一般的香料,你不用在意。」她心虚地解释着,总不能老实说那是要诱惑他的东西吧?
向赫日没再追问,一双黑眸细细端详白天来不及细看的女人。「妳打扮起来很美。」
「是吗。。。。。。」李怜儿仓皇一笑。
「或许妳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以男人的眼光而言,这样的妳很美!」这块璞玉真的让他惊艳。
「那你也喜欢吗?」她鼓起勇气问他。
他沉吟半晌,「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他不介意讨好她。
这样就好了。。。。。。
明知他只是在敷衍她,她还是开心得一塌胡涂。
「既然喜欢,就请你摸我。」她迎上他微讶的目光,抓住他温暖的手掌放在白己紧张起伏的胸前,不让他抽离。
在他开口之前,她抢先说了,「这是最后的课程!」
她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裳,「我知道我的任务,身为一名鸨儿却不懂男女之事,要如何打理风月阁,你说是不是?如果要有人来教我,我希望第一个人是你。」她眨着长睫,眼中尽是浓浓的爱恋。
第一个人?他皱眉。
难不成,她还想和其它男人。。。。。。
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她有这种想法。
他不曾有过要她去服侍任何男人的念头。她不像那些孤女,而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子女,即使处在妓院,他亦会安排护卫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她大可下必如此。
「妳不用服侍任何人,包括我。」他想推开她欺近的身躯,却被她身上的香味惹得心烦,欲望突如其来。
「可是我想这么做。」她藏起羞涩,扮演淫荡豪放的浪女,踮起脚尖,柔软的唇办发狠地往他的薄唇撞去。「哦--」
奸痛!
没有思考的余地,他自动地扣住她的后脑,不想计较她的笨拙,张唇汲取她口中的香郁芳馥,沾上红唇腥香的膏脂,深深地探索。
他闭上眼,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凭着本能的欲望吻住她,彷佛内心深处早想这么做了。
他不得不承认,对他而言,她具有莫名的吸引力。
小巧透红的鼻尖漫上薄透的水珠与他直挺的鼻轻轻相扣,混着蜂蜜和花香的红唇是如此甜软,适合一口一口、慢慢地吮咬品尝。
他好温柔、好温柔。。。。。。
这个吻让两个人都失了魂,就像这世界只剩彼此。
为什么如此温柔的人要推开她,只因不爱吗?她不相信,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不可能没有半点情爱。
她攀附着他,用身体的每一吋柔软起伏在他身上点火,脑海中响起棠娘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女人的柔媚是天生的。
这个吻持续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才结束。
「我想要你。」
颤抖的指褪去身上的衣服,就连肚兜、亵裤都不保留,初生婴儿般的光嵘宛如对他毫无保留的爱。
「烈月。。。。。。妳不该这么做。」向赫日叹息。
她一震,此刻才意识到在他眼里,她是名唤烈月的女人。。。。。。
他眼下很清楚她那微微颤抖、羞涩的身体有多么紧张,期待被爱的心若被拒绝,会再次让她受伤。
那张脆弱的容颜让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这种事该由我主动。」低哑的声音一出,她立刻被拦腰抱起。
「啊--」
「没想到妳如此大胆,可惜妳天生不是这块料。」他用袖子卷住她发冷的身子,手臂如抱婴孩般地圈锁着她,然后走向那张床。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眼眸不曾离开她。
个性倔强却比易碎品还容易受伤的烈月呵。。。。。。他明白她的痛苦来自于他,正如吕子清是他永远的痛。
这只是怜悯--他这么说服自己。
手指解开她的发,一个吻又落下。
如果她是吕子清该有多好。。。。。。可他很清楚,这不是他深深渴望的女人,而是和他同病相怜的烈月。
「日。。。。。。」她嘤咛一声,不加思索地回应他,让他的舌探入与之纠缠。
浅细的吻缓缓移动,来到她优美如玉的颈子,印上淡紫的痕迹,胸膛则不经意扫过盈乳上的那抹红。
「啊--」身体窜过一股热流,令她瑟缩。
「别怕,放轻松。」他软言哄劝,不想弄伤她。
乌黑细软的长发遮住她胸前的饱满,两点梅红隐约采了出来,白润的肚腹、腿间稀疏的丝绒呈现在他眼前,斯文的脸孔因染上情欲而更加迷人。
「我才不是害怕。」她不愿承认,挣扎着起身企图扑倒他。与她相比之下,他身上衣衫完整得令人心慌,就怕他改变主意。
他也不阻止,任凭她在他身上摸索,解开衣带。
他想知道她要怎么做。
她抖着手扯掉蓝色的外衫,映入眼帘的是与浅蓝回异的肤色,也与女人的白嫩肌肤不同,闪耀着健康的色泽。
好美!她在心中发出惊叹,看直了眼。
「妳还想继续看下去?」两个人脱光衣服在寒夜里吹冷风,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的戏谵点醒了她。
她猛然摇头,接着俯身抱紧他--
她和他的呼吸起伏紧密相连,在彼此的身体上体会到她的细致、他的结实,彷佛身体不是自己的,这是多么令人脸红心动的事。
透红的耳朵靠在他的左胸聆听沉稳的脉动,让她有些想哭。
「傻瓜。」他轻逸,手指穿梭于乌亮的长发之间,给予抚慰。
捧起她的艳容,薄唇落下,让她以为他要吻她的唇,没想到他竟拨开细散的發絲找到小巧的软耳,含住轻吮。。。。。。
他用力一掐,将她推上极乐的欲望天堂。
(由。yanqing888。制作)
『6』第四章
激情过后,某种情绪悄然蔓延……
***
云雨过后,交颈温存的男女渐趋平静,褪去火热后的赤裸胸膛有些冰冷,如同向赫日无表情的脸庞。
女人缓缓苏醒过来,藕臂盘上向赫日的胸,脸蛋贴在他宽广的背,脸上的艳妆有些糊了。
「醒了?」他背着她,只有声音还残存情欲。
她「嗯」了一声,脸蛋浮出两朵红晕。
想到他放肆疯狂的索取,自己居然晕了过去,心头忍不住颤了下。
靠着他,她沉迷了一会,然后想起什么似地开口:「你喜欢我吗?」她无法免俗地问道。
他无语的沉默和浅淡的呼吸,让人不知方才的火热激情与急促喘息是梦亦是真实,这种感觉让她不安。
他沉默着,而她等待。无人出声的屋子显得沉闷。
「喜欢。」男人逸出的嗓音特别低沉。
如果厌恶她,他不会允许她碰触他的身体。
就连他也不明白对她的情绪是什么,但这种感觉不是爱--他这么告诉自己。
早在她之前,已有个女人不经意地进驻他的心房。
「有多喜欢?」她追问到底。
他微微皱眉,仍不作声。
「有比吕子清还喜欢吗。。。。。。」再进一步逼问,尾音有些颤抖。
他浑身一震,疾声问道:「妳从哪里听来的?」
听到「吕子清」二字,就让他反应这么大吗?
他推开她的动作让她撞上墙壁,纤细的肌肤些微擦伤。身体受了伤会痛,但他的表情更让她心痛不已。
她试图用自己的柔软融化他脸上的冰冷,「不管我从哪听来的,这是事实不是吗?你不可以……不可以爱上她,她差点就成为你大嫂了呀!」
向赫日变了人似地冷冷开口,「只是差点,事实上并不是。」
「她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在名义上是你半个嫂子!」她被狠狠推开,凌乱了一袭衣衫,露出雪白香肩上的斑斑吻痕。
她澄澈的眼神激怒了他。 「那又如何?妳以为我会在乎吗?」他的语气变了调。
「就算你否认,你心里也明白,你们注定不可以的!」她被摇得想吐,
却挣不开箝制,「否则你娘不会留下那样的遗言。」
她想哭、想大叫,却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这是她自找的。
为什么他的心遗落在别人身上,才让她遇上他?
「她根本就不爱你,不然为什么要拒绝你?」她豁出去了。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清醒,她很愿意这么做。
「这是我和子清的问题!」他嘶吼,手指陷入她的肩窝。「况且,这件事与妳无关,妳有什么资格过问?」
他的怒吼狠狠伤了她,也让她看清事实。
她终于闭嘴,缓缓阖起水雾的双眸。。。。。。
被她眼神中的哀伤所震慑,向赫日陡然松手,才意识到自己疯狂的举动弄伤了她,她却恍若未觉,有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声说道:「放弃她有这么难吗?你爱我好不好?至少我不会让你难过啊!」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她不顾尊严地哀声乞求。
「如果是妳,妳做得到吗?」他低着头喃喃说着,披散的长发遮住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俊秀脸庞,在她面前失去以往的沉稳平静。「妳可以放弃我吗?」
他沉痛地闭上双眼,吐出的字句是疑问、也是定。他们都明白这个答案是什么。
「如果妳做不到,就不要要求我。」含痛的嗓音从指缝流泻。
这一晚,她和他各据床的一方,任由沉默在彼此之间划过一道道难以疗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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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
几年前禾城还是发展缓慢的小城,在向家主爷全心投入经商之路后,成为南方最具盛名的城镇,也是南北水路的通衢大道。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禾城里到处可以看到向家的商帜,最具代表性的就属「风月阁」,听名字就知道是妓院,没有一点名声和财富的男人是进不去的。
这几年不只禾城的改变极大,连人亦是。
如今的李怜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率性敢为的女孩了。
她挥别过去,当起称职的鸨儿「烈月」,招牌的媚笑尽展风华,美女如云的风月阁在她的带领下为向家挣得无数的财富;只是,堆筑在艳妆之下的她,并不快乐。
晌午已过,近乎傍晚,此时的风月阁尚未开业,只开了偏门让小厮进出搬货,招呼客人的正厅显得空荡,几个丫头正在打扫准备,往上望去,住在阁楼的姑娘们大多在休息,只有一个女子走下楼来。
那人就是烈月,婀娜多姿的模样,举手投足问散发出一股风韵,嗓音甜腻,「品儿,给尹公子的厢房整理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当年品儿在向赫日的命令下,随着烈月住进风月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务必用心,他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请来的神医,要是他不想做了,上哪找人照料我的姊妹们?」烈月如此吩咐道。
「那品儿再去瞧瞧。」
「嗯!」烈月微微颔首。
说人人到,就在品儿上楼后,尹宣辰已经到了。
比起往常的时候,他是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