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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好在大鸟悟xìng极高,有时虽不能记全,但经过脑中推导,却也能明白要领,如此反复了两三个时辰,大鸟便将身体筋络的各大系统全然掌控于胸。
黄昏时分,听到大鸟将各处筋络名称已经行气要领一字不漏说道出来的时候,天师宗道奇眼中的神sè便更为深邃。他暗道:“这孩子悟xìng之强,真是叫人忍不住把毕生所学尽授予他啊。可是,他那身筋脉,将来又要如何抵御‘六品铸体’的痛苦啊。嗨。。。。。。但愿将来另有高人相助吧。”
“罢了罢了。”宗道奇苦笑摇头,“一切天数自有安排,我尽绵力便是,何以在此自哀。”于是宗道奇饮下面前的问鼎,起身将《五丁行脉法》传授于大鸟。这套功法于修行者和普通人都有极强的功效,是不用玄气牵引而修补全身筋络的不二法门,多是以手法、身法、点穴等cāo控。大鸟已将身体各处筋脉了然于胸,再习练这套功法的时候,便得心应手,不到两个时辰,他已然能将整套功法运用自如,更加参悟到如何利用不同的手法治疗特定的部位。
越看大鸟挥动身体的姿态,宗道奇心中就越发的激荡,他眼中这八岁娃娃,手足举止竟洒脱非凡,他演练《五丁行脉法》的样子,就好似某位百岁真人习练一套娴熟功法的情景,动静自如,浑然天成。明明是一套自己所创的功法,被大鸟这么一使出来,宗道奇却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超脱自己理解,挥洒出意想不到的全新意境那般。
看完一遍之后,宗道奇眼中竟印出泪光。大鸟正因学会了这套功法而兴奋不已,转眼看到天师眼中的泪水,立刻道:“天师,我,我做的不好,辱了天师这套功法。”他以为是自己枉费了天师的一番教导,心中惴惴不安。
“你过来。”宗道奇突然道。
“哦。”大鸟慢慢的走到宗道奇身边。
“我接下来的话,你必须要一字不漏的记住。”宗道奇神情严肃,大鸟也正sè点头。“将来,如你有幸将玄气突破五品经延,你必须停止一切修炼,只等我来找你,届时,我自当有要事会告知于你。”
“这。。。。。。”大鸟虽完全不解,但听出天师是在为自己着想,便又道:“好,等我练到五品玄气的时候,一定会在龙隐山静等天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宗道奇心想:“我当立刻游历天下,寻找为这娃娃易筋换脉的方法,将来这孩子能否功成,全然要看六品凤逸境的情况。”然天师宗道奇却没有发现,在这厢房之中,他已将大鸟看作了当年的刘仁义。而大鸟,也万幸的得到了这位高人的帮助。
………【第三十九话 易 歌】………
又饮过几杯之后,宗道奇不动声sè的问道:“孩子,你前些rì子说的那写有‘癸未’二字的镜子可否与我一看。”
大鸟放下酒杯,恍然道:“正是正是,差点把这紧要的事情忘掉。”那紫盘镜大鸟原本就打算交给天师或者宗道奇,所以并未打包,而是压在了被子底下。当即取出,送到了宗道奇手中。宗道奇自然知道这癸未神镜的来历,他本应该收下,然后带回鼎门,也算将两月前的风波了结。然而,一想到婆娑城发生的事情,宗道奇心中又觉得不妥。
“那rì,魔煞杀我数十名弟子,然后撑起人皮,扮作了鼎门弟子,这癸未神镜虽是鼎门圣物,却无人知晓有何用处,疏忽之间,便被魔煞窃取。我虽及时发现,当即诛除了二十多个魔煞,可还是叫他们逃走了几个。当天那些魔煞都不是泛泛之辈,其中被我斩杀的三个更是身具七级魔功,算上他们一路赶来的布置,魔界这次可谓是花了大力气,偏偏最后想要的却是这么个有名无实的东西,其中因由,令人颇感不安。可是,千百年来无人知晓用途的神镜,被这个孩子遇到时,居然发生异变,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宗道奇长虑道。
自从刘仁义死后,宗道奇隐隐的感受到天数,当下考虑事情,又超脱了以往许多。手中的癸未神镜自是当年轩辕神所有,鼎门后来得到,却也不能说它就是鼎门之物。
宗道奇又想:“天地浩荡,不可固守一隅之论,既然这孩子和癸未神镜有机缘,让神镜随遇而安却又有何妨呢?”
于是,他转头对大鸟道:“这面神镜到底是好是坏,我看,得由你自己去摸索。”说着,宗道奇就把这鼎门神器之一,魔界和凌天派某位师尊都极想得到的癸未神镜,塞到了大鸟的怀里。
“可,可这东西好生可怕,要是哪天它再发起疯来,叫我如何是好?”想起当夜的情景,大鸟全然不觉得自己能驾驭得住。
宗道奇一笑,道:“呵呵,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镜子是你发现的,也是你从那巨魔身下拿走的,岂有推脱给他人的道理,须知,男儿立于天地,应有担当才是。”说完,天师自顾自的喝下一杯。
“这。。。。。。”大鸟双手发抖,不禁感到屁股有些发痒。心道:“天呢,这东西要是哪天再一下爬到我屁股上不下来,定是要被那八两斤取笑三天三夜,又有何面目入得凌天派?”
“还有,这镜子千万不能示人。”宗道奇又一脸正sè。
“那是为何?”大鸟问道。
“它既然能吞下一座城,说不定哪天它又看到其他东西想要吞下,你可能阻拦?”宗道奇问完大鸟连连摇头,“哼哼,所以嘛,你当将其藏好,万不可给其他人看到,等你将来另有机缘破解了镜中的奥秘,便可自行处置。”说完,仆从便在门外叫二人去用膳。
饭席间,房阳明还是只请来了那三位将军,众人言谈甚欢,只有那五旬中年少有举杯。而大鸟心中也是在想:“这房梦淑真是恨得我连临别的一顿饭也不吃了吧?”徐孟达几杯酒后,便站起来对八两斤道:“都说罗门乃天下武学正宗,明rì兄弟远去,我当与你较量一番。”
八两斤也是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俺也正想领教苍雄骑军的厉害。”
“够爽快,来,我们先干了这杯。”说罢,二人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随即便走到了大堂之外。大家放下碗筷,也来到大堂门口观摩。一名军士扛着长枪送到了徐孟达身前,他又对八两斤道:“不知兄弟想要什么兵器,统领府上样样都有。”
八两斤一笑,道:“俺自幼习的便是空手技艺,无需兵器。”
大鸟一听,便朗声道:“那你没事儿撇着把刀在背后干嘛?莫不是天热时用来切西瓜?”听完众人大笑。
八两斤看看身后,苦笑道:“这刀要是能切西瓜,俺还真替它高兴呢,只可惜它就是一副摆设。”
徐孟达嘿嘿一笑,道:“老子没那么多废话,管你他娘的用不用兵器,总之,看好啰!”厉声一喝,徐孟达接着就是挑抢上前。他那枪法也不知是跟哪位用刀好手学的,全无点、刺、推,而尽是劈、砍、抡。但那枪头所卷带的金sè玄光却熠熠生风,八两斤虽躲避得当,却也全被这横扫之势逼得没法儿靠近。他手中无有兵刃,一旦靠近不得,便只能固守,长久下来,总是会叫人抓住破绽。
而当下大鸟一看便知这八两斤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当rì在赫纳荒漠上那灵动的身法也全都没有施展开来。看他狼狈躲闪的样子,大鸟心中阵阵不快,便又道:“徒儿,快使出为师那招‘狂笑袭来灵犀指’,一举便可得胜。”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便更是专心于院中的比试。
八两斤心中一笑,暗道:“臭娃子,就是想逼俺出手是吧。”立时,八两斤突然止住身形,徐孟达一惊,眼看自己悬空转身的一劈就要落到八两斤头上,本想泄力,然身在半空,气势以至,已是收敛不得。忽然,就见八两斤单臂一举,临空落下的长枪便死死的被他抓住。
房阳明惊道:“好生凶悍的臂力,他竟然以力道抵住了徐将军的五品玄气,果然是罗门高手。”
话音未落,又见八两斤跨步上行,瞬间来到徐孟达身前。此刻,徐孟达将要落稳而又未能站定,八两斤这速度又令人心头一惊,想要回抢格挡,却感到手腕一麻,长枪顿时脱手。又见下落的长枪被八两斤一个轻巧的后踢,枪身跃起,竟又回到了徐孟达手中。
徐孟达深知,适才自己双手麻痹的瞬间,八两斤便可点穴取胜,他这般做法,是不想要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好武技,我输了。”徐孟达军人作派,便当即认输。
八两斤道:“将军擅长马战,当下是你让了俺,又何从胜败。”
“好,来来来,我们再喝他娘的八十大碗。”说罢,便抓着八两斤的手与众人一起回到堂内。那冷面的赵霆和五旬中年当下均是对八两斤另眼相看,也忍不住端起酒杯与之共饮。
宗道奇说道:“罗门中人,入玄后感悟体义,浑身力道均是非同一般,不过,那狂笑袭来灵犀指我倒真是没听过。”
大鸟和八两斤同声大笑,随即将事情言明,众人又是被两人的少年风趣逗乐,当即又狂饮不止。喝到夜深,徐孟达最后被赵霆给扛了出去。八两斤适才喝了不下百杯,也是摇摇yù坠,房阳明叫仆人送他回房歇息,自己又起身送宗道奇回屋。
“小兄弟在此稍后。”大鸟也喝得面红耳赤,本想离席,听房阳明这么一说,也就知道他还有话说,便继续在席上斟酒自饮。刚倒满了一杯酒,忽然感到有人在身旁落座,迷糊的抬头一看,却见一身着华丽衣裙,端庄美艳的女子。
看到她对自己嫣然一笑,大鸟险些把面前的酒水打翻。“房房房。。。。。。房梦淑。”大鸟心说该不会是自己醉晕了吧。眼前,原本就美貌非常的房梦淑面带粉妆,衣着全然是大家闺秀随父母面见贵宾的玉锦,她一语不发,只含羞对大鸟露出笑容,这简直就是华贵牡丹含苞待放时的娇艳yù滴,只看得大鸟忍不住咽口水。
“你,你该不会是又想。。。。。。来欺负我了吧。”房梦淑微微转头,举手投足已然没有了前些时候的辛辣。
虽明知他原本就不是这般优雅淡然,可大鸟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话道:“她真和天师的美酒相应成章,那酒可问鼎天下佳酿,这人也同样问鼎世间美艳啊。我。。。。。。”年少心难定,大鸟已然将自己的手慢慢的往前挪去。“不可,我这低飞之鸟,见得这等美sè,已经是天大福气,怎可再yù进犯。”再看房梦淑的侧脸,大鸟更是觉得自己哪怕再碰一下她的手指,也是亵渎。
“房,房姑娘今晚这是,要要,干什么去,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大鸟吞吞吐吐的说道,心中又想:“莫不是要去和那八两斤。。。。。。这,可恶。”
房梦淑低声道:“没什么,只是你明天要走了,我,就。。。。。。就来与你送别。”
“我。。。。。。”大鸟听她话中并八两斤,心想多半是她不想在临别时伤我心,便作安慰罢了,待会儿,只怕又要与八两斤那厮月下对饮,直至天明。
“你怎么好像不高兴?”房梦淑说着,自顾着端起大鸟的酒杯轻抿一口。适才好酒好肉,热闹非凡,当下又是花前月sè,静怡温馨,大鸟自然万般心动。然此番心境却无人知晓,大鸟不禁站起身来,漫步走到门口。
见大鸟突然离身,房梦淑心中顿生委屈,心说:“我从未这般隆重梳妆,你却。。。。。。”忽闻门口大鸟念道:
“易歌兮,别君千里,难了胸中挂念;今朝方见晴空,夜廊又是独影。若知己,怎叫人悲上心头。。。。。。易歌兮,水声往常,不见当年兄弟;今有绝代美sè,唯恐梦里怀抱。知己乎?缘何无人唱作酒。易歌兮,枕去烦恼,年少自古多情;今宵孤月同醉,自有萧瑟清风。真知己,拂我思量伴作云。易歌兮,易歌矣,华服眉梢,去rì朝朝。。。。。。”
房梦淑心中一动,起身走到大鸟身后,道:“这首《易歌》何人所作?”
大鸟知道自己在房梦淑心中无有才情,便随口道:“谁管他是哪个鸟人所作。”
房梦淑一笑,轻声道:“那这鸟人心中是否有所不舍?”
转身看到房梦淑正和自己相距甚近,大鸟顿时又在气血上涌,直望着她的脸,道:“不舍亦是自然。”
………【第四十话 坦 诚】………
这般情景叫房阳明尽收眼底,当下嘴角便露出笑意。心道:“我本想将一切直言相告,取真心收他作义子,届时,只需对外隐瞒便是。然眼下思来,要他作女婿却更好,一来用不着隐瞒,免去了诸多意外;二来他无父无母,入门后定举我房家大旗。”
门口这两人红晕满脸,半天都讲不出话来。房阳明故意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