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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渊觉得师父这话不像是在故意打发自己,听到语调中的无奈与哀叹,鸿渊便也不再继续追问。接着,师徒二人又开始了六年如一rì的修行。
到深夜,鸿渊盘坐着凝神游走洪玄,体悟卍弑第四重境界的机理。正想睁开眼再请教师父一些问题,但随即一看,牧天掌门已然不见了踪影。
“嗨。。。。。。师父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总是这么突然的就走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啧,回想起来,自从六年前在桌上莫名其妙的刻下御龙神功所有口诀之后,他好像就开始有些古怪。。。。。。想了也白想,还是潜心修行才是。”
于是,鸿渊再度收敛心神。不到半个时辰,鸿渊忽然觉得有什么凉飕飕的东西正拂在自己脖颈上。一开始觉得还觉得是风,但过了一阵,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那阵凉意的轻抚却叫鸿渊感到异常的舒服,而且很快,鸿渊不由得呼吸急促,连耳根子都红了。明明想睁眼看看,可是,鸿渊又不想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消失。便继续守着洪玄。
不久,鸿渊觉得那好像是一双女子的秀手正拂着自己,一想到此,鸿渊心中噗噗直跳,汗水也跟着下来了。
“啊。。。。。。”
是一生轻吟。这一声顿时叫鸿渊全身的洪玄都缩了回去,但身体却更加的燥热难耐。脖子上那种酥麻的感觉还未消失,鸿渊又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下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那感觉即舒畅有窒闷,鸿渊再也按捺不住,一声大叫的跳起来,红着脸,喘着气,冲着周遭喊道:“呵呵,谁。。。。。。呼呼。。。。。。”
然而,周遭除了夏夜晚风,却是别无其他。
许久后,鸿渊才镇定下来。心道:“娘的,难道我这是定力不够,那啥心涌动。。。。。。嗨,一恒师父说的也是,人道深重,人yù最是难耐,看来我还要好生锻炼心智,方能过得这关。”
这时,屋后竟真的传来一阵脚步。隔着老远,鸿渊便已发现。
很快,颖儿穿着露出臂膀的纱衣走了出来。
“颖儿?你怎么又来了?”鸿渊道。
这时,他忽然看到双月光华之下,颖儿的嘴角有道浅浅的伤痕,好像是被什么蹭了一下。鸿渊心里一揪,便立刻上前,伸手轻轻的抚上颖儿脸上的那道伤口,疾声道:“啧,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弄得花容失sè,疼吗?”
颖儿虽比鸿渊大上几岁,但实际上,在鸿渊眼里,凌天派上下的女子除了朵朵,竟都是些心智不全的小妹妹。
颖儿自打从屋后走出来就一直没说话,当下一听到鸿渊问出那句“疼吗?”却忽的抽泣,一下靠上了鸿渊旷阔的胸膛。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鸿渊心想,这凌天派上下从来对颖儿都是娇惯,怎会有人敢如此伤她?
但随即,鸿渊就想到,“只怕是今rì紫华观门前比试,颖儿被其他观宇的人给欺负了。纵使颖儿再娇,在凌天派大事面前,那些师兄师姐恐怕也不会再让她了。”
颖儿自懂事以来,派中从来就没人敢伤她,而今天,竟一下被人划了脸,虽是轻伤,但原本娇气的颖儿,心中只怕是更痛。
鸿渊一下抱着她,轻声道:“没事了,不哭啦,伤口沾了泪水,怕以后都不会好啊。”
说罢,那颖儿却哭得更厉害了。
鸿渊知道自己说错话,又忙道:“错了错了,泪液沾上颖儿的伤口,只会加快好转,明儿个一起来,颖儿就又是龙隐山第一美人了。”
………【第二十四话 多 情(求收藏推荐)】………
颖儿依旧哭个不停,不知是不想说话,还是因为哭得太厉害而说不出一个字。鸿渊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的唱起当年在婆娑城学来的歌谣。
“南山小松木筏,麻衣青竹斗笠,淅沥沥哗啦,顺水阿爹回家。门前稀松麦穗,阿妈汗流脸颊,淅沥沥哗啦,雨儿莫淋了我家。寒盏烛台泪洒,饭上三只米虾,一只给阿爹,一只给阿妈,小花急的摇尾巴,无人可怜它。”
颖儿哭声渐歇,突然抬头看着遥望远处哼唱的鸿渊,道:“这是你阿爹阿妈教你的?”
鸿渊苦笑一声,却没法告诉颖儿,这是从chūn香楼姑娘们口中学来的。他低声道:“我和颖儿一样,没有爹娘。”
颖儿摇了摇头,道:“不是没有,只是爹娘不要我们罢。”
鸿渊几乎从来不惦念父母,但听颖儿这么一说,心里也突然不是滋味。叹道:“是啊,不要咱。。。。。。”
颖儿眼泪纵下,却忍着不哭出声来,颤声道:“你说那是为啥?为何爹娘就不要我们了?”
鸿渊并不想思索这些,只觉得颖儿一个姑娘家实在可怜。若是在市井,她这般年纪都要准备嫁人了,可偏偏她住在山门,只怕将来孤寂的rì子还多,便安慰道:“颖儿这般漂亮的女娃,你爹妈肯定是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当中应是有什么苦衷,要是他们还在世,rì后定会有缘相见的。”
颖儿贴得鸿渊更紧,沉息良久,忽然看着他道:“星云浩大,犹如茫茫盛天,失散了还怎么聚得回来,我不是惦挂爹娘,只是。。。。。。”她脸颊飞红,更加低声的说道:“只是怕鸿渊你有天也会离去。”
鸿渊只听得话音,却未去想颖儿的深意,续望天边轮月,道:“怎么会呢,修行乃百年之事,只要我不死,都将继续下去。”
“可是,我最近总是梦到你驾着神鸟,从顶峰遥飞而去。。。。。。哦,还有那个姓晴的大胖子,他也跟在你后面。”颖儿道。
鸿渊只觉得轮月皎洁辉映,正是美不胜收。忽然听到晴万里的名字,不由得好像看见他那张飙油的肥脸映在月亮之上,顿时觉得大煞风景。
鸿渊低头笑道:“梦到胖爷?呵呵,怪不得你倒霉呢。”
“哼。。。。。。但鸿渊,你说你将来真不会离开凌天派吗?”颖儿又问。
“我干嘛要离开。。。。。。”鸿渊忽然哽住,心道:“是啊,我若尽待在山门之上,这辈子怕都见不到房梦淑了,嗨。。。。。。还想什么呢,义父说不定已经在替她筹备出嫁,又说不定,她早已红衣满身,做了他人的新娘子。”
想到此,鸿渊心中一阵酸楚,不知不觉的就松开了抱着颖儿的双臂。
颖儿从未见鸿渊如此时般满眼忧愁,便问:“你在想什么?”
“易歌兮,别君千里,难了胸中挂念;今朝方见晴空,夜廊又是独影。若知己,怎叫人悲上心头。易歌兮,水声往常,不见当年兄弟;今有绝代美sè,唯恐梦里怀抱。知己乎?缘何无人唱作酒。易歌兮,枕去烦恼,年少自古多情;今宵孤月同醉,自有萧瑟清风。真知己,拂我思量作**。易歌兮,易歌矣,华服眉梢,去rì朝朝。。。。。。”鸿渊走上崖边,缓缓念道。
心道:“六年了,我还是那毛头小子,房梦淑。。。。。。”
那字句真真切切的扎进颖儿心底,她虽未曾多学诗书,却也听得出这词句当中,苦恨别离的心思。
颖儿觉得他定是在惦念某个女子,而且,那人定不是自己。一针入胸怀似地,她不禁想拔腿而去。但最后,颖儿依旧坐到鸿渊身边,把头靠到了他肩上。
她怕。此时此刻,颖儿真是觉得,鸿渊将来定是会离开山门。。。。。。“若真是那般,我,我会跟着他浪迹天涯吗?他。。。。。。会愿意我呆在他身边吗?”
好像这一刻稍纵,下一刻,鸿渊已不在身旁。颖儿缓缓的转过脸来,轻轻的吻上了鸿渊的嘴角。
鸿渊顿时僵住,转过脸来,颖儿亦吻上他的嘴唇。
肌肤相亲,甚是曼妙,鸿渊也是觉得浑身炙热瘫软。双手不自主的放上颖儿肩头,但颖儿的脸颊却渐渐模糊,鸿渊继而看到的,却是房梦淑那娇贵温润,艳绝红尘的面容。
鸿渊顿时站了起来,屋后同时传来“哐啷”一声炸响。来不及想更多,鸿渊立即奔向屋后的石板路,只看到竹影月华中,一个女子的背影狂奔而走。
“婉玲师姐。。。。。。”
鸿渊正犹豫着要追,却看到地上撒着一滩冒着热气的饭菜,和一个碎裂的酒壶。
那婉玲知道今rì是鸿渊十五岁生辰,早早便起来在山间寻觅食材,有在半年前就备好了一壶上等的锦江红。只盼今夜能送到鸿渊屋里,和他相守共食。
谁知道一来便撞见鸿渊和颖儿双唇相倚。原本婉玲知道颖儿对鸿渊的心思,但只言片语中,却觉得鸿渊并非钟情于她。这一眼,婉玲也觉得是颖儿不知羞耻,自来引诱。可刚想上一步,却又看到鸿渊双手抚上颖儿的双肩,似无反抗,更见投入。当即,婉玲心碎如尘,哪里还待得了半刻。扔下一盘的酒菜,抽泣而去。
“刚才那是。。。。。。”颖儿过来问道。
“是婉玲,嗨。。。。。。”鸿渊左右为难。
颖儿觉得鸿渊是在担忧婉玲,心下一阵羞愧,道一句,“我回去了。”便也步进了黄竹林。
鸿渊不知自己该怎么办,犹犹豫豫之间,已然看不到颖儿的身影。
叹了一声,鸿渊便低头收拾地上的东西。
就在他俯身之时,一道红影从鸿渊背后掠过。鸿渊虽有洞悉五十丈只能,但这人紧贴着鸿渊后背而去,竟是叫鸿渊没有半点反应。其玄法之高,不可估量。
但那红影似乎并非来迫害鸿渊,否则,鸿渊这回定是九死一生。
只见红影窜入斗室,急速的查看屋中摆设。待到鸿渊从地上起身之时,那红影已然飞出屋子,纵身百丈之外。
红影刚一离去,鸿渊随身揣着的癸未神镜突然抖动一下。鸿渊一阵诧异,将镜子从衣襟里取出。
此时,那镜子对鸿渊来说已经很小,揣在衣背之后,旁人全无察觉。自从那次和方无极遭遇之后,鸿渊便将自己所有紧要物事随身携带。长靴间插着冠云刺,鸿轩卷册贴在身前,癸未神镜藏于衣背的内兜之中。修行者本来随身就会携带一些药材、法器,故而长袍之内,能装的东西也不少。
………【第二十五话 现 身(其收藏求推荐)】………
镜面上虽没有什么异样,但再看到里面那张椅子,鸿渊还是觉得不舒服。索xìng放回去,再把那些泼洒在地上的饭菜弄干净,鸿渊这才回屋。
“还好有神一送的那葫芦酒。”想着,鸿渊就觉得口舌生津。但刚一跨进屋内,他立刻就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鸿渊看着原本摆放那木柜的地方就是一惊。那里空空如也,木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鸿渊放在柜子里的那一葫芦酒,此刻却躺在床上。不仅如此,还有那些衣物、银钱,以及装着寒丹的口袋,这些原本放在柜子里的东西一件儿不差的都放到了床上。
鸿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明明一直呆在门外。若是有人走进屋子,凭着自己的洞悉,应该是可以发觉。然,终究是在鸿渊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有人窜入了屋子,将柜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鸿渊气得直咬牙,立刻跑到门口,冲着外头大喊:“狗贼!”
但叫骂无用,鸿渊很快便开始思索起来。“此人绝对是冲着木柜而来,莫非。。。。。。他也知道这柜门里边儿的东西?”
鸿渊默默点头,又想:“凌天派里应该没有外人,这人的身手如此厉害,玄法修为定然。。。。。。”想到此,鸿渊忽然觉得自己知道是谁了。“此番作为,恐怕也只有童老那老小孩儿做得出来。。。。。。嘶,但他就算是要作弄我,也没要来偷柜子这么离谱啊。”
但转而,鸿渊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想太多。
“那东西对我没什么作用,管他是偷是拿,少一件儿弄不清来历的物事,我便少一分烦恼。”想罢呵呵一笑,便躺到床上,开始痛饮美酒。
住在这鬼影子也看不到一个的黄竹林,一到夏天鸿渊便不爱锁门。山风穿堂过,美酒沁心脾。鸿渊一顿自在。
这时,他突然看到身边装寒丹的口袋。拿起来一掂量,发现里面的寒丹已经很少了。这些年,鸿渊对这些用普逊大哥生命换来的寒丹格外珍惜。他几乎是每隔几天才会吃一粒。若单是筋脉上的痛苦,鸿渊甚至都能忍耐,可是每每发现玄气被洪玄吸走,鸿渊便只能无奈的服下寒丹。
要说道起来,洪玄自是强过玄气,不过,鸿渊心里总是觉得那洪玄是锦鸿神尊赠与他的,而玄气,却是他自己身上衍生出来的。因此,鸿渊对玄气多有那么一丝亲切敢,故而总是不肯放弃。
锦鸿神尊当初便是担忧,在洪玄之下,世上任何真元之气都会被尽数吸收,玄气自然也不例外。但若是无法在玄气上jīng进,就算鸿渊最后掌握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