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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从同学们的身上收取的保护费已经被用的七七八八,游戏厅和小卖部的老板也有些不大待见自己,他想要从那里赊账已经变得不大可能了
放学的时候,李英豪手下的一个二五仔要送他去邻近的姑姑家里过夜,这本来就是在他离家之前就商量好的
李爽叹了口气,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去什么所谓的姑姑家里过夜那个老土的姑姑家,现今还住着四合院啊
他颇为不屑撇了撇嘴,自己家里可是住着带着后院的别墅呢
只是现在李爽身上没有钱,要不然,他还可以去游戏厅玩上一个晚上
那个小弟把李爽送到了姑姑家门口晃了两圈就自己走掉了,李爽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就跑了出来其实,迫于压力,李爽刚才只是进了姑姑家的门,然后一直躲在大门后面,直等到送自己的人走了,他才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李爽本来打算看看路上能不能遇到同学,“借”点钱花一花不过由于,那个父亲的小弟送自己去姑姑家里花费了一些时间,直等到李爽回去收保护费的时候,已经没有同学走在路上了
“回家,”他自言自语的说,“偷偷回去拿点钱花一花”
李爽做了这样的决定,就开始往家里走
因为身上没有钱不能做班车的缘故,李爽走回家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左右了
李爽没有钥匙,他的父亲“李英豪”也从来不给他因为是黑社会秘密聚点的缘故走投无路的李爽只好从自己的后院番强过去,幸好李爽身体壮实,胆量上也比同龄人高上一些,才能够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墙垣上翻过去
李爽刚落地,就轻轻的闪到了后院的一堵破墙壁后面因为他发现自己后院已经站满了人,淅淅沥沥有十七八个,其中就包括自己的父亲,李英豪
而这些人仿佛在戒备着什么,他们一边张望着一边走进了地下室,有人倒退着守在入口,有人站在楼梯边上抽着烟,十分机jǐng的样子
这次倒是轮到了李爽变得左右为难起来,毕竟要回房间拿钱,是一定要经过后院的若是他经过后院,是一定会被人看见的
李爽毕竟是秘密“潜”回家里的,并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让自己“凶狠”的父亲知道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又要偷偷跑出去玩,估计是会被打的很惨的
抱着这样子的心情,李爽耐心的隐藏在后院拆迁时遗留的破落矮墙后面,隐藏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害怕被发现的缘故,他现在还不敢出去,只是满心希望着那些站在地下室入口看守的人仍够早早的离去,以方便他去客厅偷钱的计划
李爽的运气还算不错,正如他所期盼的,不久之后,那两名留在后院站岗的小弟就消失在他的视线,进了地下室
原来李英豪带着人刚进地下室还不到一分钟,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手枪发shè的声音这让留在上面站岗的两个小弟,迅的对望一眼,也跑进了地下室
李爽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从天而降了,而且那样子的快,以至于让李爽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从矮墙缓缓的探出身子,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了“危险”,才冲了出去
“碰”
“碰”
“碰碰”
“碰”
五声枪响,从地下室里面闷声传来
枪声经过泥土和墙壁的削减就仿佛有人用被子蒙上头咳嗽的声音,若不是李爽离地下室的入口比较近,还真是听不到这声音的
“枪声?”起初还有一些微微的迷惑,但是,迅反应过来的李爽一下子就能确定那的确是手枪的声音
在中国九十年代的枪支管理也是非常严格的,枪械的地下买卖和销售也是很受打击的即使偶尔出现几支**,也是那种打鸟,打野兔子的小威力家伙,不打上十几枪,是打不死人的
只是,这种军方标准制式的手枪,却是少之又少的,那种东西对着人的脑袋来一下,绝对就是一枪一个的死
西方流传着一句古语,大抵意思是十个男人中间,必定会有九个为枪而疯狂的这种话,大概是产生于美国的西部牛仔时期,大家骑在马上,走在巷口,为着心爱的女孩,拔枪决斗的年代
不过,这话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男人确实是爱枪械的何况还是骨子里还是有些反骨仔情节的李爽,对于枪械的喜爱情节和自己愈演愈烈的冒险jīng神也不断驱使着他的身体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
于是,迅被自己的好奇心统治了身体的指挥权,便鬼差神使的顺着楼梯进入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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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恐惧和虚空
“喜卒啊,你确定韩楚就在李英豪的地下室里面吗?”
说话的人是颜治,这男人用食指指肚推了推金丝眼镜,颇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来
“我也并不是非常确定,有人用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了”躺在颜素涵怀里面的颜喜卒内疚的说了话,仿佛他对自己的这种“无能”作为相当的懊恼
颜素涵跟颜喜卒的关系一直是有些奇怪的,像姐弟,又像母子的关系颜喜卒父母亲死的早,是在颜喜卒两岁的时候,被人杀死掉的所以,从颜喜卒两岁开始,整个颜家也就只剩下了颜治,颜素涵还有颜喜卒
哥哥颜治为了一家人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也为了父母的产业,整rì里在外面工作,耗费了许多的jīng力
在家里面,就是是姐姐颜素涵一肩担起了家庭的重担,也包括照顾了年幼的颜喜卒,同样是非常辛苦要知道那个时候,她才四岁多一点
在颜喜卒的心目中,姐姐颜素涵是一个温柔的人,从来不知道抱怨,也不舍得花钱打扮自己,却能从容不迫的将许多花销花费在他的身上
颜喜卒默默的低下头,静静的趴在颜素涵的怀里,任凭她修长洁白的素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姐姐啊,您辛苦了”他囔囔的说,声音轻柔婉约
整件事情,最忧伤痛悔的人,不是呕心沥血,与匪徒斗智斗勇的颜治同样不是被人绑架险些丧命的颜喜卒,加不是在地下室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韩楚,而是颜素涵
不能帮上什么忙的颜素涵,选择了默默忍受着自己的感情,静静隐藏在所有人的背后,生怕因着自己的言语或是幼稚感情用事的女孩子见解坏了营救弟弟们的大事
看见大家忙碌碌的走过来走过去,她自己却无所事事,好像局外人一般,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没有谁比颜喜卒加愿意能够救出弟弟来,同样没有人对颜喜卒的感情会有颜素涵一样的深厚
明明是最爱的人,却只能够躲在背后,默默的缄默与忧愁
那种害怕失去,渴望帮助,又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受那种只能够站在队伍的最后边,悄无声息的辛酸,都在小女孩看见弟弟被救出来之后,化成了喜悦的泪水
“喜卒啊,姐姐好没用,姐姐答应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
……
时间退回到一分钟之前,李英豪带领着手下刚进地下室的时候
血腥味
浓重的血腥味,从李英豪推开的木门里奔涌着冲了出来
在他推门之前,原本还在想着怎样处理房间里面的小男孩韩楚还有刚到手的三千万的事情,心理面原本还有一丝得意和轻松在里面
然而,在他推门之后,随着光线凿进瞳孔的屋子内部的景sè,却让他的整个眼球在短暂的放大之后,猛然间回缩,室内那些鲜红又凌乱摆放的颜sè刺激着他的大脑,让其几乎反应失常了起来
糟糕的腥味刺激着人的鼻孔粘膜,黏糊糊的想要打喷嚏,有人在身后乱哄哄的说着话,‘怎么回事’、‘出了什么情况’
“死……死了”李英豪不可置信的看着室内凌乱一地的血肉和尸体,内心的慌乱和恐惧在一瞬间压的他有些喘不过起来
他安排在家里的人手哪里去了?
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他的眼睛漫过那些被凌迟一样的尸体,披发的头颅,被切成块子一样的碎肉和浸透在皮鞋底下一尺厚的粘稠鲜血的时候,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遍体生寒
“欢迎来到,李英豪血腥地下室”
在一面还沾着血肉的墙壁面前,一个脑袋大大的男孩子,坐在木桶上,双手有些吃力的托着大脑袋,一脸纯真的望过来
而就在他大大的脑门之上的墙壁上,那几个用人肉写成的稚嫩字体,正顺着墙壁,缓缓的留下殷红的血液来
因为比之前又多了三具尸体的缘故,地下室里的环境却显得“拥挤”和“脏乱”了
那由血肉和黑白相间的内脏混合物被人随意的糊在墙上,地面上,断裂的肢体,散落的眼球在浓烈的血液的腥臭味道里,嚣张的喧示着一种叫做恐惧和地狱的东西
那个男孩子,就在这样的背景里,满身鲜血,一脸微笑的看过来他肤sè洁白如雪,像一朵盛开的百合在他的眼睛里,杂糅着一种叫做纯真的莫名幽绿sè光芒
冷汗,顺着李英豪的脊背往下流,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像电流一样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他强作镇定的脸上,微微颤抖的嘴唇正苍白的出卖着他主人的内心世界
随后,不断有人走进屋子
然后……
然后是牙齿打颤和呕吐的声音看来即使是这种常年接触死亡的黑社会分子,在这种活生生的人间地狱面前,也失去了自己的淡然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牙齿不住的打颤,大脑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
那男孩子仍旧这样笑眯眯的看过来,仿佛是在出神的想着某件美好的事情,即使李英豪这群人的到来都没有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搅扰
血液在细密的流淌,带着腥甜的味道缓缓的流到李英豪黑sè的皮鞋下面,粘稠起来有一块被糊在墙壁上的圆饼状人肉块‘啪’的一声掉了下来,掀起一大片血花
“嗒”
……
……
面对这样一个人间地狱一样的景象,正常人的心理一般会是恐惧,焦躁,绝望,紧张等负面的情绪大肆繁衍滋生的时机
李英豪这些人也是的
但是,他们毕竟是有杀过人的,是在上京社会中属于比较心狠手辣的一群人,心理素质还算过关的
看到眼前的恐怖的景象,他们虽害怕,还是苍白着强装着镇定
屋子里面只有一个男孩子,安静的坐在墙角的木桶上,望过来
他是如此安静、白皙,在满是尸体、血肉和鲜血的房间里面,像一朵纯白sè的百合花,微微勾起的嘴角,缱绻的绽放开来
这是一个诡异的画面,白皙的小孩子,安静微笑的嘴角,满是尸体的地下室让人不禁联想起电影里面常常出现的闹鬼镜头,让人的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你是谁?”
有人开口问道,却没有人回答
“这些人是谁杀的?”
同样没有人回答的问句,问话之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走廊里面反弹回荡,那男孩子用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望过来,嘴角勾勒着笑容
“欢迎来到李英豪血腥地下室”
有声音在空旷中传出来,带着稚嫩的小孩子味道,仿佛从地下深处钻出来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味道
这声音带着诡异魅惑的味道,在视线里面延伸,勾勒出人心中的恐惧,并放大着他们同时再加上地下室里的诡异恐怖景象,双管齐下之下,竟然有人崩溃掉了
“啊~”
终于有人承受不了内心的压力,开始往外跑却又被后面不断进入的人推了回来
有人退到墙壁边上,扶着墙大声的呕吐着
有人抽出刀子,握紧了把手,苍白着脸
慌乱中,有人开了枪,却是偏了准头那子弹擦着男孩子的脸颊飞过去,带走了他的几缕头发只是那男孩子好像是算准了子弹不会打中自己一样,只是那样子笑眯眯的看过来,一动也不动
“啊咧,等你们多时了”
那男孩子开了口,却带着那个年龄段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兴奋和残忍的味道
他用腿勾住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