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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多多还是不恼,又是吃吃一笑,“世子爷还真是心急。不过这事妾身总是要累些的,难倒世子爷还想送妾身回去?”龙飞玉闻言立刻摆出一付休想的面孔。
“呵呵,那就请世子爷明晚子时到妾身府上一叙。”说完又欺身上前,几乎挨到了龙飞玉的唇,低语道:“世子爷可千万别让多多久等。”然后又顺便偷了个香吻。
龙飞玉猝不及防,被她吻了个正着。上次是因为无还击之力而不得以而受之,这次却又被这个女人轻薄,不由大怒,正待发作,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屋内就只剩下淡淡的幽香和还未散尽的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夜的对话,两人一直是头挨着头,肩并着肩。
◇ ◇ ◇ ◇ ◇ ◇ ◇
夜深了,金多多却还没有睡,盖着绸被,斜靠在床上,就着床前的油灯看书。待到子时的更声刚过,便听得窗外有轻微的响动。金多多放下书,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世子爷还真是准时。
龙飞玉进屋时,便看见一个美人舒适地斜靠在床上,身穿素纱单衣,露出来的肌肤都如玉一般的晶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没有任何的修饰。这样的美人,任是哪个男子见了都会心潮澎湃。可他却是心情郁闷。
昨日金多多走后,他才想起竟忘了问她现下住在何处,只得今日一早遣了夜影去查,少不了还要面对夜影狐疑的眼神。幸而夜影很快就回报金多多在京城另置了宅子,没有住回罗府。要不然,让他这个大将军去翻御史大人家的后墙,成何体统。
因为怕来迟了又惹恼这个女魔头,龙飞玉特意早来了些,但又怕进屋早了会被嘲笑为急色鬼,只得在后墙根蹲了近半个时辰。如今自然是一肚子郁闷。
金多多看不到龙飞玉的神色,只看到他的一身打扮便又忍不住笑了。龙飞玉知道她在笑什么,忙一手抓下蒙在面上的黑巾,心里却想: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穿了件夜行衣吗。本就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难道还要自己也像她那样穿着一身白出门?再说,自己这一路上也不安生,就怕被人看到了,明天坊间不就又要多一条采花大盗的传闻。
龙飞玉心里郁闷,也就不想多话,只想着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便坐上床沿,踢掉靴子,手指开始解夜行衣上的盘扣。刚解开两个,心想不对啊,过去与女子欢好都是对方服侍自己更衣,今日如此却像是自己在服侍她,这和那些妓女、侍妾有什么分别。想到这,便又把解开的扣子扣了回去。刚扣好,心里又想还是不对啊,自己本就是被逼而来,若是还由着她随意动手,那又和那些受人凌辱的女子有什么区别。一时间,竟不知这衣是脱好还是不脱的好,手指也僵在了胸前。
金多多依旧斜靠在床头,看着龙飞玉的手指在胸前挣扎,脸上的神色也随之一时松懈一时紧张,还时不时地咬着下唇。她并不清楚龙飞玉到底在犹豫什么,只觉得他此时的神情竟和阿璧与自己赌气时很像。
当她再次看到龙飞玉咬嘴唇时,心里不由得一动。过去与龙飞玉欢好时,因为自己脸上的妆太浓,龙飞玉从不肯亲吻自己的脸,更别说嘴唇。可她知道男女情动之时会有唇舌纠缠之举,只不知会是怎样的滋味。
龙飞玉还在犹豫着究竟该如何开始,一不留神,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
龙飞玉一向不喜与女子嘴对嘴地亲吻,觉得吃入对方的唾液很是恶心。现见金多多竟然触犯他的忌讳,便想张口训斥,却不料竟给了金多多香舌入侵的机会。两人当真唇舌纠缠起来。只一会儿,龙飞玉便觉得此举也不是那么恶心。
这两人,一个是久逢甘露,一个是血气方刚,很快就说不清究竟是谁强迫谁。只看到黑色的夜行衣、白色的素纱单衣被扔出了纱帐外,而纱帐内只传来阵阵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娇吟……
一番云雨之后,龙飞玉只觉得气爽神清,近来的郁闷之气竟一扫而空。此时案上的油灯早已熄灭,但借着皎洁的月光,还是可以看到旁边绸被中那个婀娜的背影。龙飞玉又忍不住把手伸入被下,抚上那片温暖滑润的肌肤,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背上的抚摸让金多多苏醒过来。心想自己这身子到底是太久了,才不过两次就酸痛得不想动弹。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双眼发亮的男人,不禁讶然,“你怎么还没走?”她的声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娇柔造作,而是懒懒的、绵绵的,让人心动。可听在龙飞玉的耳朵里,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刺耳,甚至更加刺耳。
龙飞玉蠢蠢欲动的火苗如被一盆冷水泼下,顿时灭得连个火星子都没了。他收回手,悻悻地问道:“你就这么盼着我走?”以往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谁不盼着他能在床上多留一会儿,最好是能一辈子都躺在那儿。可这个女人居然天不亮就赶他走,还是在两人刚刚缠绵之后。
“那是当然!难不成世子爷还想天明之后大摇大摆地从我府上出去?您不担心您的名声,我还担心我的呢。”
名声?就她这样还担心自己的名声!龙飞玉又是一肚子气,心想,走就走,难道他还真的会眷恋这个女人?只是……
“只是你总得让人先服侍爷沐浴净身啊。”刚才的缠绵他可是耗了不少体力,浑身粘粘的,混合着他的汗味和她的香味。他实不习惯就这样穿衣出门。
“哎哟,世子爷,这大半夜的找谁服侍您啊,难道真要吵得人所皆知?您还是将就一下吧。”金多多打着呵欠,慵懒地说道。
“哼!”龙飞玉冷哼一声,翻身下床,拣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他故意把声音搞得大一些,以示他的不满。
“世子爷等等。”
龙飞玉心中一乐,我就说吗,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就是开口求我我也不会留下来。心里偷着乐,嘴上却冷冷地道:“什么事?快些说,别耽误爷回去。”
“哦,我刚想起来,既然世子爷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咱们就快些行事,你就每隔三日来一次。”她知道现在武官是三日一朝,她这里也三日来一回,既不耽误他的公务,也不会累了身子。瞧她想得多周到。“还有,这几个月世子爷不近女色难免会引人怀疑,还是要想些法子遮掩一下,但万不可犯了我的忌讳。”
“你……让我怎么遮掩?”龙飞玉没想到金多多要说的竟是这些话。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偷香窃玉之事。”
难道他就做过偷香窃玉之事?从来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何曾要他去动心思。龙飞玉忿忿地跳窗而出,末了还将窗扇重重地砸回窗框,也不管这深夜的响动会否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金多多面向里躺在床上,听到响动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心想这个骄傲的大将军受了委屈后怎么竟像个孩子似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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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屈辱的偷情人生
随着雪美人的隐居修行,京城里关于她的传言渐渐平息下来。但京城父老并没有无聊太久,很快便有了更为振奋人心的消息,而且是两条。
第一条还是关于靖南侯世子。在散尽家中侍妾之后,龙大将军终于成为了临春阁花魁群芳姑娘的入幕之宾,而且除她之外,极少宠幸其他女子,大有专宠的意思。想不到一个青楼女子竟比雪美人更得世子爷的心,于是,群芳和临春阁的名气更大了。
“所以说,女人光有才貌还是不够,还是要有些狐媚手段才行。”这是女人说的。
“所以说,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是要长得平凡些才可靠。”这是男人说的。
第二条与靖南侯世子也有些关系。世子的旧人,当年闹出生子风波的金多多带着儿子回京了。母子俩没有住进御史大人的府第,而是另置了大宅。据说那宅子的主人就是无双楼的神秘东家,这个神秘的东家很可能就是那孩子的父亲。
“身为无双楼的东家居然还拣人家的破鞋穿,这个男人一定长得很丑陋。”这是男人说的。
“能让御史大人的义妹甘愿离开世子,这个男人一定长得比世子还英俊。”这是女人说的。
龙飞玉不得不佩服京城父老空穴来风、越吹越疯的本领。有一次他甚至赌气同皇上说:“依臣看,若再有敌军来犯,也不用派臣去了,就找几个百姓挖出那敌军将领的私密事,再添点油加点醋,足以退军。”
一个小小花魁怎么拴得住他的心?那不过是个障眼法。那个神秘东家怎么可能是阿璧
的父亲?那是他的儿子!虽然心烦于这些传言,但龙飞玉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去平息,因为真相大白的下场会比现在更令人恐惧。而且他现在也没空理会这些事,因为他现在很忙。
天不亮,就要起身赶着去上朝。前段时间托病歇了半个月,现在正是皇上清收债务的时候,没少折磨他,真不亏是那个女人的徒弟。
下了朝,还要顶着铁面御史的冷眼同一班文武大臣谈笑风生,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美男子大将军英俊潇洒的一面……哎,你别老这样盯着我好不好,好像我欺侮了你家妹子似的,现在是她欺侮我!她受了欺侮还能向你哭诉,我却谁都不能找!
回到府里也不得停歇,要陪着父亲聊聊国事,要陪着母亲说说家常;要装作听不懂母亲的各种暗示,诸如“爹娘老了”、“府里太冷清”、“皇上新得的小皇子生得真是可爱”;还要装作听不见父亲的各种明示,诸如“外面的女人别太认真了”、“多到宫里走走”、“找机会再探探皇上的口风”……
晚上就更多事了。或是被小周侍郎等人拉着去寻欢作乐,否则就要被嘲笑为给花魁守节;或是去群芳的房中与她逢场作戏,一面感叹着自己为什么要舍弃这朵解语花而一头扎进荆棘丛;又或是在家中早早上床休息,因为夜黑人静之后又要去爬别人家的后墙。
当然,这些事并非当真要在一日内完成。通常爬墙的第二日都不用上朝,尽可以在家赖床补眠,倒也不是很累。只是这心太累!不是担心东窗事发,就是担心遭人背信。就算在战场上面对失败甚至死亡,他都没这样担惊受怕过,反而会激起更强的斗志和自信。哪像现在,却像是被夫家虐待的小媳妇、不小心吃到黄连的哑巴,所有的泪、所有的苦都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和这女人在一起时倒也不令人生厌。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出她的妙处?依着自己的经验,她应该很长时间没有与人欢爱过,说不定自离开靖南侯府后就没有再被人碰过。嘿嘿,毕竟这世上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并不多,她还是得回头找他给孩子做父亲。这个想法让龙飞玉有些沉寂的心又鲜活了起来。
夜影站在小桥上,看着不远处的水榭内,在强敌面前都能挥洒自如的世子爷大将军,此刻正跨坐在凭栏上,望着水中的鱼发呆,面上忽喜忽悲,倒有些像以前的雪琴姑娘。但他知道世子爷不是在为雪琴姑娘伤神,而是为了元宝姑娘也就是如今的多多姑娘。他也知道世子爷和多多姑娘破镜重圆了,为什么?他不知道。
夜影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多多姑娘比以前好看多了,也可爱多了。每次他去金府替世子爷送信,多多姑娘总会对着他甜甜地一笑,笑得他骨头都酥了。小世子也好可爱,比世子爷小时候可爱多了,有一次无意间碰到他,还叫了他一声“大哥哥”,虽然如此他的辈份就矮了一辈,可这心里就是舒坦。
夜影认为他明白世子正在烦恼的事。如此美妾娇儿,却无法接进府来共享天伦之乐,只能学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后院幽会,还要忍受儿子认贼作父。这无双楼的东家也真是不要脸,别人的妻儿也敢霸占。只可惜世子夫人的位子是铁定留给皇家公主的。一想起那个骄横霸道的长公主,夜影就恶寒,长公主怎么可能容得下这对可爱的母子?
他真的明白世子眼下的心情,其实就和当年他第一次见到京城四大美人时的一样——想要却不可能得到。
“你在哪儿干吗?”龙飞玉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贴身小厮,一向机灵的夜影竟然站在桥上发呆,面上似乎还忽喜忽悲。
“啊?小的、小的……回世子,小的在触景生情。”嘿嘿,他可是靖南侯府的小厮,识字断字不在话下。
“哼,少在爷面前插浑打科。到底有什么事?”
夜影赶忙上前,看看四下无人,才递上一封信函,“金姑娘有信给世子。”
龙飞玉也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处,然后接过信。就在这一刹那,他仿佛看到夜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
同情?他为什么要同情自己?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被逼的,就像青楼里被逼为娼的女人?不可能!自己已经想好要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他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