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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园,再四处流浪,寻找栖息之处?你无儿无女,
可以四海为家,无所牵挂,那你的手下呢?
“我怕你喂不饱我们的胃口。”他说,神色依然狂傲。
“我既然答应让他们丰衣足食,我自然会做到,但我养着你们,你们是
不是示表示。”
“你想我们怎么表示?”
“日后当凉州是你们的家园,遇到入侵者,与我们挥卫着这片土地,你
们的人曾做过海盗,应该水底功夫一流,日后帮我们维护凉州海域的安全,
打击海盗,你们从此由贼边兵,活得堂堂正正,你觉得如何?”
“说起来倒挺诱人的,但我们三狼帮的人吃惯大鱼大肉,如果想塞几个
黑馒头就想我们替你们卖命,那你打错算盘了。”他冷声道。
“是吃馒头还是吃大鱼大肉,你日后可以看看,一年后,如果你的手下
觉得我填不饱他们的胃口,我会让你们离开,但今夜你就算能冲破重围离开
这里,你想想,你活下来还有多少人?”
“如果你今夜伤了我们的人,你们三狼帮的人还想混得下去吗?我们楚
家虽然不是很强,但要剿灭一两个贼窝,还是绰绰有余。”
“这几十年,西凌屡屡带兵攻打凉州,但最后都灰溜溜跑回去,你觉得
我们凉州的兵力,会容许你们在这一带海域猖獗吗?莫非你以为你们三狼帮
,比一个国家的兵力还要强大?”
我坦然地看着他,如果他真心为他的手下着想,为这岛民着想,会同意
。
“我们三狼帮不归降任何人,我枭狼也绝对不臣服于你,但你说得很诱
人,我们倒可以试着合作,时间以一年为期,而我们不偷不抢,帮你肃清附
近的海盗。我们不仅满足于丰衣足食,我们还要拥有大把金银,过上富裕的
生活,钱少,我们没力气干活。
“还有请你记住一点,我的人不是你的手下,你无权差遣他们,他们的
首领只有我一个,你们楚家也别想安插人到我们海岛,因为插一个死一个,
我绝不留情。”他说的阴狠口
“一年之后,如果我们的手下,觉得这小日子过得不舒坦,我可以随时
带他们带其他海域谋生。”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祸害我们凉州海域,你们想滚哪就滚哪去。
”我的目的是他们不祸害过往的商船,如今目的达到,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
“正经事解决了,我们来谈点私事吧 “他突然说。
“想我做你的压寨夫人?你休想。”我压低声音说口
“其实我是想说,你这么凶娶回去放哪呢?放在床上,我怕你半夜拿刀
砍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摆在门口好,镇宅,吓鬼神。”他说口
“你——“我火冒三丈,一脚朝他踹去,那时的我,才十五岁,经历的
东西还少,沉不下气口
“那么凶,日后送上门,爷也不要了,要镇宅,大爷我还不如贴鬼符?
”他一边说,一边掀翻桌子来挡,顿时茶壶落地,杯子破碎,这人现在说是
送上门也不要,日后却苦苦纠缠,死也不肯松手口
我这一脚不打紧,海面所有人以为我们谈崩,一时刀剑出鞘,战船涌动
,骂声四起,场面一时变得混乱紧张。
022:春光无限
听到枭狼的话,我无端想起了他,现在的我真像着了魔,无论做什么事
,见什么人,脑子总是不时闪过他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否也这般想我?
枭狼离开之前,估计是答应让那群狼为所欲为了,他离开还不足一个月
,就有三百头狼娶了我们凉州女,海岛一时变得春色满园,春光无限口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迎娶的轿子天天可见,当真热闹,看着兴奋得红
了脸的新郎,幸福地牵起新娘的手,我更加想他,甚至有好几次半夜起来,
我一声不吭拿起包袱,想去丰州那宅子找他,但最后我还是没有这般做。
哥哥说女子要矜持,要不男子不会珍惜,晚上我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清
心曲,试图将时他的思念驱赶,但发现这很难,这死人,怎么不来找我?
与三狼帮的人接触多了,有几个胆子大的,偶尔还会不怕死调侃我两句
,问什么时候嫁给他们老大,刚开始我还真以为他们那么忠心,替枭狼着想
,没想到都是等着看我日后怎么镇压他们老大,估计这些年被枭狼欺负怕了
,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惜他们的希望要落空了,我对他们老大
没兴趣。
三狼帮稳住了,我抽时间回了一趟谷地,我想他们了,我回去那天,谷
底总是像过节那般热闹,娘还是温柔貌美,爹依然英伟,他们慈爱地看着我
,无人时娘偷偷地问外面可有心仪的男子,我说没有就溜了,谷底的小孩都
围着我,问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看到他们渴求的眼神,我禁不住一阵苦涩,什么时候,我才能带他们走
出这片谷底?
饭后柳丝牵着我的手,她说我长大了,而她老了。
柳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但眉宇间说不出的凄楚,听起来心里
酸酸的,她问我哥哥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身体好不好?有没人照顾他?
初尝情爱的我,已经知道思念是何物,已经能体会到心中的苦楚,我等
了他那么短短时日,都等得心力交瘁,柳丝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柳丝,再美也只是一个影子,别等了,该断则断,否则痛苦一生。”
我握着她的手,对她说,她身形一颤,眸子已经笼上了烟雾。
“就算是影子,也是我心中所盼,旁人我入不了一眼,我这生就为他而
活了。”柳丝看着我笑,我突然不忍心看她笑,一生只为一个男人而活,甜
蜜又绝望。
我每次离开,山谷都是愁云惨淡,他们太寂寞了。
转眼春去秋来,冬又将至,阔别一年多的哥哥终于回来了,得到消息,
我提着裙子冲了出去,扑到他的怀中。哥哥牵起我的手说已经是大姑娘了,
怎么还是那么不害羞?
这一次回来,我觉得哥哥眉宇间的落寞更浓,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角
有了倦色,只是一样俊美如嫡仙。
楚寒刻说可能哥哥累了,毕竟楚家的生意千丝万缕,为了打理这么庞大
的生意,一定弄得他心力交瘁吧。
哥哥说在西京的时候惦记着凉州,惦记着爹娘与我,但回来凉州,又惦
记西京,惦记那边的生意,其实哥哥除了生意,应该还有别的东西惦记吧?
但我没有提,从小到大,楚寒列就告戒我不许提哥哥的妻子,提他的女
儿,他说娶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妻子,生了一个放荡的女儿,是哥哥这一生的
耻辱,所以我虽然对哥哥的女儿充满好奇,却不敢问哥哥一句。
以前哥哥每次回来,都会与楚寒刻月下浅斟,但这次回来,哥哥醉了好
几次,有一天他和楚寒刻都喝得酩酊大醉,我用自己娇小的身躯背着哥哥回
去,当我将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哥哥突然猛地扯住我的手,死死搂我入怀,
嘴里喃喃地喊倩儿,他说痛,很痛,我问哪里痛?他抓我的手放在他胸膛上
。
他喃喃地喊着她的名竿,我吓得落荒而逃了,第二天哥哥出现在我面前
,风采绝伦,那晚的事,他忘了,而我不曾向哥哥提起,哥哥也不曾知道。
但我不曾想,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哥哥。
如果我知道,当晚我一定不会跑,如果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这
十几天,我哪都不去,天天陪伴在他的身侧,但哥哥真的不会在回来了,他
不会再回来看我一眼,即使我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眼睛红肿得看不到东西,
他还是不会再回来了,哥哥离去得太突然,突然得所有人都不相信这竟是真
的。
哥哥说我十六岁不小了,女子再强,也要有一个人照顾。今年如果再找
不到如意郎君,他明年亲自回来替我挑选,倒时我就不能再找借口了口
“哥哥,如果凉州的男子,我都不喜欢呢?”我记得那天我装得漫不经
心地问他,其实内心紧张得要死。
哥哥笑着问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矢口否认,那时我还是害羞的。
“只要是好男儿就好,是否凉州男子,并不重要。”哥哥时我说,目光
温柔得如月下湖波光。
“如果我嫁了,那凉州怎么办?”
“如果你心仪冷凌风,那最好不过,如果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情,你不是还有哥哥吗?只要漫儿幸福就好。”哥哥抚摸着我的发丝,眸子
是浓浓的宠溺,那一刻我的心暖得一塌糊涂,有哥哥我这一生真幸福口
哥哥离开之后,我把心思放在练兵和三狼帮身上,每天都过得很忙,但
无论我怎么忙,我还是会想他。
我十六岁生日如期而至,那年哥哥的礼物竟然是一袭漂亮得让人不敢相
信的嫁衣,我穿上竟然是那般贴身,似乎就是专为我做的那般,那晚我抱着
嫁衣入睡,梦到他骑着骏马来凉州迎娶我,漫天花瓣在天空落下,而他牵着
我的手,缓缓离去。
醒来我回味了好久,但这天之后,我将衣服珍藏在柜子里,不敢再打开
了看,我害怕这样一弄,会弄皱会摸旧,今年我能不能出嫁呢?
无独有偶,哥哥送了嫁衣,枭狼送了耳环,但只有一只,这是凉州习俗
,男子看上某个女子,可以送她一只耳环,女子如果接受,就戴在右耳上,
而左耳等迎娶当日,新郎亲手替新娘戴上,我将这个耳环交回给红狼,吓得
他脸色苍白,说他不想死,结果我亲自放在枭狼寝室的桌子上了。
除了枭狼,冷凌风、云清都有东西孝敬我这位大师姐,但我期待他的礼
物,只是他又怎么知道我生日?
生日那天,本来约来冷凌风、云清他们中午到来福楼相聚,但想不到狼
云军有人跟三狼帮的人打了起来,听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两人都爱上同一个
女子,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打架两人都有一定分量,结果狼云军与三狼帮险
些打了起来。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离枭狼说的一年之约接近了,处理不好,以
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我接到消息,立刻赶去了,等处理完回来得时候,
已经是晚上。
楚寒刻命人做了长寿面等我,吃完已经月上中天,回到房中,看到有一
封书信,丫鬈说今天早上有人送给我的,我打开一看,整个人的鲜血一下子
沸腾了,他竟然来了,我朝他约好的红枫林飞奔而去,他不会不等我?一定
不能走呀,我来了,就快到了。
思念让人顾不上羞涩,距离让人忘了矜持,我整个人朝他扑去,他抱着
我转圈圈,说总算等到我了,他站到脚都麻了,这傻瓜,他不会坐一会吗?
一年不见,感觉他的胸膛更加结实,身躯更加伟岸,但身上的气息依然
那般清新熟悉口
“我想你想疯了。”他吻了上来,我热闹的回应,刚开始他搂着我的腰
,再接着用一手楼着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臀部,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那
一刻沉浸在重逢的喜悦甜蜜中,完全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适合,觉得我们
就该这样,只有这般身体缠绕,才证明彼此的存在。
“云儿,我想你,天天想,想得慌。“我被他吻的心潮起伏,心情激荡
,当我刚喘了一口气,他又吻了上来,我们这次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火
辣,比任何一回都要缠绵温柔,他由抱着我吻,到将我抵在大村下,最后两
人累极,倒在满地的红枫叶上喘气的时候,他翻身含住我的唇,继续吻上了
,狂热而疯狂口
最后两人终于筋皮力竭倒在地上,直喘粗气。
“想我不?”他将我拉在他怀中。
“不想。”我昧着良心说。
“真的不想?“说话间他的手朝我胸前的高挺袭来,非得逼我说想他,
我羞得直打他,听到我说想他,他却安静下来,手不再乱动,只是幸福而陶
醉地在我额头轻吻了一口。
那晚我们在这火红的枫村林依偎了一晚,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辰二,汤州辰家二少,家中三兄弟,他排老二
,我可以叫他辰二少,也可以叫他二爷,叫他相公最好。
听到这名字,我笑翻了,一个龙七都够我笑的,现在又来一个辰二,现
在的爹娘怎么那么省事?
他在凉州呆了两天,这两天我感觉整个人都像在云中,甜蜜得虚幻,他
走那天,我死死抱着他,他哄着我叫他夫君,叫他相公,但我叫他,他还是
走了,临走前他轻吻着我的发丝,说小鬼,我一有空就过来看你。
对于迎娶我的事情,他只字未提,他不提,我也不好意思说,免得他以
为我嫁不出去,非他不可。
辰二离开不久,枭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