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打完斋不要和尚,说他们撤得那么辛苦,汗流了一缸,喉咙冒烟了,连
一口酒都分不到,真狠心。
说话的新兵是老陆的儿子,当年这家伙被十岁的我指指点点,也十分不
爽,但自从跟我打了一架,被我打得连爬都爬不起来,就对我服服帖帖了,
这家伙的儿子跟他的脾性倒相似。
“要喝酒是不是?过来?”陆彦对他说,听到这话,这家伙屁颠屁颠地
跑过去,结果被陆彦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说谁打完斋不要和尚?汗流了一缸,喉咙冒烟了?要不我去叫你爹或
爹送点水来给你?“一听这话,小家伙吓得脸煞白,忙摇头摆手,说不敢,
这家伙归陆彦管,哪管再吭声,蔫了似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口
“看她们撤得那么辛苦的份上,就赏十几坛给他们下面分了。”我的话
还没说完,这群小鬼竟然开心得跳了起来,对我赞不绝口,我还想不到我们
狼云军竟然有那么多小酒鬼。
沐风说我这招高,他们全做了恶人,弄得我在小士兵面前做了大好人,
这些傻小子,还不知道你才是大恶魔。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当年对他们,我的确是狠了点。
“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不是我当年那么狠,哪有你们现在的铜皮铁骨?
”我一边说一边开久,酒盖子一打开,酒香扑鼻,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口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这群男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有唱曲的,跳舞的
,喊自己女人名字的,说荤段子的,有人倒地呼呼大睡,也有人变成话痨子
不停得说话。
只有我和牧歌还保持着清醒,但今晚我也喝了很多,头有点重,晚风吹
来,有了微微醉意,我站起来准备回去,牧歌也站了起来,说他送我,他今
天也喝了不少,俊美的脸庞浮上了桃花,一双星目,波光粼粼,带着一抹柔
和的光芒,煞是好看。
平日这家伙很少喝酒,就算别人喝,他也是看着,想不到竟然深藏不露
,那么能喝,看来平时我都小瞧这家伙了口
“大小姐——”突然有人叫我,我抬头看去是离渊,他嘴里嘟囔着,但
眼睛依然闭着。
“什么事?”我问。
“其实我真想冲到商州碎了那厮,他都不知道,我们都想了你多少年?
你成亲那天,我们气赌了多少天,心空空的,那小子都将我们心尖的人娶走
了,竟然还敢休妻?真是不想活了。”
离渊这家伙估计醉得不轻,说话都不利索,说了老半天,才把话说完整
,听完之后,我的脸腾一下红了,这家伙再说什么?他们不是都吓得我要死
吗?他们不是全将我当男人吗?
“他醉糊涂了,乱说话。”我朝牧歌尴尬地笑笑,他怎么就不醉呢?
“我直接想让他太监了,竟然敢休你?兄弟们,我们什么时候潜入商州
,让他龙七断子绝孙。”一直烂醉在地的冯邮,突然冒了一句这样的话出来
,说完又醉死了,听到这话,心里暖得一塌糊涂,我的眼睛微微湿润了,我
以为他们会笑我,我以为——
“好,什么时候动手告诉我,我把刀子磨锋利点。”
“错,把刀子弄钝点,就让他试试炖刀子害肉的滋味,居然嫌老?他真
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躺在最偏僻的地方,有人愤愤地说,说话间打了一拳
草地,似乎气不平,这些家伙平日见我都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今
天喝多了,竟然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大家想不想听?”又一把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哪有那么多废话?”骆虎说,他嗓门大,声音
粗扩而有力。
“孙周这家伙喜欢大小姐,那天发梦还叫大小姐的名字来呢?知不知道
他怎么叫吗?”
“骆虎,你小子也别给我装了,你上次喝醉酒不也喊大小姐的名字来?
“叫什么?小漫云?云儿?还是小心肝?”有人回应,边答边笑,听至
这话,我的脸涨得通红,这群家伏敢情是疯了,真恨不得将他们抓起来,每
人五十军棍,但面对一群醉猫我又无计可施。
“大小姐是凶了一点,但如果给我娶回去,就是被她打断几条勒骨,我
也愿意,不过我也只是想象,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没娶亲之前,老把大
小姐当成我的女人来幻想,老实说你们有没想过?有没想过跟楚大小姐亲热
?”我赶紧冲过去捂住这家伙的嘴巴,这死家伙净想什么?
结果那天我发现这群我亲手带出来的狼云军精英,一个个看起来正人君
子得不行的家伙,竟然都说曾幻想过跟我亲热,这事我完全不能接受,他们
怎能那么猥琐口
甚至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小鬼,醉醺醺地跑过来说他也幻想过,听到这话
,我简直觉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他们不是醉,而是疯了,一群疯子。
“全都给我闭嘴,否则军法处置。”我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吼他们,结果
这群人继续大声唱,大声笑,胡乱地说话,如果就我一个人清醒倒也罢,但
偏牧歌还在听着,这让我尴尬到极点。
那天这群家伙真的醉了,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最后还一起脸红耳
赤地骂龙七,一直闹腾到半夜,都不肯安静下来,似乎今天晚上不说话,明
天个个都变哑巴一般,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多让人难堪,简
直是弄得我脸红耳赤口
回去的时候,牧歌坚持送我回去,我点了点头,也就是这个夜晚,一整
晚不怎么吭声的牧歌竟然向我示爱了,我第一反应这家伙醉了,还以为他没
醉呢?原来醉得最厉害的人是他。
040:交手
那天晚上,牧歌喝得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很少见他喝得那么豪气,跟我
出来的时候,他的眸子氤氲,有了醉意,只是这家伙的酒量出岢的好,走路
依然稳稳当当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好酒量,怎么平时我请他喝
酒,他都滴酒不沾?
很多年后,陆彦才告诉我,他与牧歌的酒量特别好,但都不敢在人前喝
酒,尤其在我面前喝酒,他们生怕一醉,会认错人抱着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狂亲,甚至搂着他们喊小云儿,因为这事,他们幻想了无数次,只是敢想不
敢做口
他们觉得丢不起这个脸,尤其这事如果被我知道,被抽鞭子打军棍是小
事,最怕就是我因为这不舒坦,从此疏远他们俩,所以他们俩要喝酒的时候
,就偷偷两个人喝,因为谁也不会笑话时。
“我也就是想想,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娶到大小姐,到
了成亲的年龄,家里一催,我就赶紧成亲了,毕竟我到了想女人的年龄,看
到别人温香软玉在怀,心里羡慕,而玉侬也温柔休贴,我就沦陷了,族中不
少女子喜欢牧歌,但这傻小子愣一个都瞧不上,明知没希望,还是死守着。
”
“大小姐,如果你一早嫁了就好了,嫁了他的心就死了,你偏偏这么多
年都不嫁,活活折磨人,还好我当机立断,该断则断。”陆彦时我说,听到
这话,我震惊了好久,我以为当日他只是随口说说,我以为他也是醉了。
其实今天这一幕,我印象很深刻,因为我那群手下,平时对我恭恭敬敬
,大气都不敢喘得家伙,竟然背后叫我小云云,甚至晚上还幻想跟我亲热,
说真的我那晚想暴打他们一顿,满脑子肮脏。
尤其牧歌,在我准备上马的时候,竟然冒出一句让我气得冒烟的话,他
说我被休了,他很开心,其实他这话还有一半,那就是同时我也很难过,不
过我只听了前半句,后半句自己忽略掉了口
我被休,他很开心?狠狠当胸擂了他一拳,我被休了,他很开心?这什
么人来的,难不成他想做传说中的白眼狼?
我没想到他没闪,这一拳打得很扎实,我听到一声闷响,然后他的身体
微微往后倾了一下。
“你怎么不闪?有没伤着?”虽然我这一拳没有用尽全力,但我知道力
度不弱,说不定现在胸口正血气翻滚。
“好久没被你打过了,这感觉真好。”他笑着说,俊美的脸庞有了一抹
红晕,不知道是被我打得血气翻滚,还是醉意,这与函,练实兵时那严肃凶巴
巴的他相差甚远。
我愣了一下,这家伙今晚有点不对劲,又或者他一直不对劲,哪有人被
打了,还说感觉真好?哪有人的被打了,还有一脸期待?我当初爱上泰厉,
秦厉爱上我,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那年我并不明白他今晚是喝酒壮胆
,心里忐忑慌乱,就老说错话。
“肖丰说大小姐是凶了一点,但如果给他娶回去,就是被你打断几条勒
骨,其实我想说我也很愿意的。”牧歌看着我,微微带着醉意的眸子时而朦
胧,时而清亮,我本来准备跨上马背的身子一下子僵了口
“开什么玩笑?他们胡来,你也跟着胡来?”我低声嘀咕着。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定定看着我,目光有从来没有过的
执拗与炽热,火辣辣的烫了我的眼口
“你喝醉了。“说完我一下跨上了马背,但拉住缰绳的手突然被他抓住
了。
“其实你们今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你们今晚这般说,是为了哄我
开心,为了维护我那少得可怜的自尊,是想让我知道,我不是没有人喜欢,
我不是没有人想娶,你们这样做,我心的确舒服了很多,但下次别了。”听
到我这般说,他的手拽得更紧。
“牧歌,松手,以下犯上,八十军棍。”
“但看在一片苦心的份上,我今日不处置你,立刻给我回去。”我声色
俱厉地说,两人僵持了一会,他最后松开了手。
“嗯,可能真是喝醉了。”牧歌摸了摸自己的头,似乎喝多了头痛,酒
这东西真不能喝多,喝的过程很畅快,但喝完就是遭罪口
回到家中我到床就睡,这一觉睡得极好,不过第二天醒来,想起他们说
的话,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样混帐的话他们都说得出口,不过如果是说真
的,他们睡前把我幻想成什么样子,只要这样一想,我就气得够呛,脸烧得
不行,这群死家伙,如果说醉话,也就算了,如果是真的,他们死定了。
吃过早点,打听了一下楚合欢的情况,听说她精神状态很好,我不放心
又亲自找了鬼圣子,鬼圣子说性命无碍,只是身体还有余毒未清,会慢慢熬
药给她调理,至于头上白发,除了玉冰蟾,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
如常,但他现在正在努力让她试药,不过那药苦,遭罪口
有冷凌风在身旁哄着,估计再苦,也能咽下去的。
“这世界上是不是有玉冰蟾这东西?”我自小看书不少,其中包括不少
医书,但却从来没有听过玉冰蟾。
“我也是无意中从一本上古医书看到,上面有这样的记载,说玉冰蟾是
玉枯骨这种毒的死敌,但是否真的有玉冰蟾就不得而知了。”鬼圣子时我说
。
鬼圣子走后,我开始派人寻访那些归隐山林的名医,玉冰蟾只是传说中
的东西,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东西身上,不过听到楚合欢,还敢顶
着一头白发,独自走到川流不息的大衙,甚至开始照看她的声音,我的心松
了一口气。
频频遭人暗杀投毒,我对这丫头的安全很是忧心,哥哥已经不在,我不
能让她有事,虽然我知道冷凌风已经派人在小欢住的宅子附近守着,但为求
心安,我又派了几个轻功极好,人又机警的守在附近,我不想让冷凌风知道
我和小欢的关系,我的人离宅子有点远,尽量避开冷凌风的人。
冷府附近我也派了人,青烟淡雅高贵,看着赏心悦目,但自从小欢频频
出事,盐矿又遭人袭击,我对这女人的感觉就很不好,再加上小欢落水那天
她也在场,我不得不怀疑她,今天闲暇的时候,见了冷凌风一面。
自我被休回来,他就绝口不提我被休弃的事情,让我感觉我从来不曾被
抛弃,所以我与他相处还是像以前那般自如,但我知道他在最短的时间,断
绝了与龙七任何生意的来往,甚至他的冷家商船,不曾在停泊在商州岸边。
冷凌风对我说钱家大少爷似乎不简单,一个普通的商人,身边不可能有
着那么多奇人异士,小欢手下的护卫都是他的,个个武功都不弱,就连脾气
古怪,鬼圣手都听从他差遣,怕他是什么地方潜进来的人,听到这话,我眉
微微皱了皱,我知道钱长鸣的底细,但却不好明说。
钱长鸣一直隶属我哥哥管,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哥哥看中,跟随过哥
哥一段很长的时间,哥哥在生的时候,我与他几乎没怎么接触,所以我们不
算很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