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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吗?他不是说大婚当天是他一生最开心的日子吗
?他不是情深款款地看着楚漫云吗?难道这都有假?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
界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回到龙府成亲后的第二天,龙七说楚大小
姐不但是中人之姿,而且太老了,配不上他龙七,休书一封,就将楚大小姐
休了。”
什么屁话?他在楚府死缠烂打住了那么久,都不知道见了楚漫云多少次
,他那会怎么不嫌弃她中人之姿?他那会怎么不说她太老?洞房花烛之后,
才嫌弃别人老?我一生气,气血又往上涌了。
“那他们有没有洞房?”我问。
“小姐,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洞房?”小叶没好气地
说,但龙七怎会做出这种混帐事?这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楚大小姐回来之后,三天三夜闭门不出,楚城主震怒,从今以后凉州
所有商贾不得与龙七有任何生意往来,违者逐出凉州,日后龙七只要踏入凉
州半步,杀无赦。”一听这话,我就想起那光洁如雪的白瓷,这龙七究竟发
什么疯?
“龙七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小叶摇了摇头。
“不过听说龙七与楚漫云成亲当天,有人了抢花轿了,但不知道是哪
个胡诌,我偷偷问了送亲的侍卫,他们说没这事,所以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
小叶叨叨絮絮地说了很多,最后还忘不了问我,为什么冷大少让钱长鸣
喂我?这事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闭眼睡觉,没想到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身体虽然还很痛,但力气去恢复得差不多,小叶打水给我
梳洗。
“那块铜镜呢?我想照照镜子。”经过这次,我感觉整个人瘦了一圈
,不知道那脸变成怎样了,但小叶却说镜子掉破了,说话的时候,眸子带着
不安与慌张。
“那把你那快拿来。”看到小叶的表情,我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我摸了
一下自己的脸,虽然下巴比以前尖了,但那皮肤还是如丝绸般光滑,这让我
放下心来。
“我的那块也寻不着了,小姐虽然憔悴了一点,但美若天仙。”小叶笑
着说,但总感觉这丫头笑得有些僵硬,她跟随了我十几年,我对她太熟悉了
。
“小欢,我有点饿了,你去帮我端碗粥。”小叶走后,我进了她的房间
,她一般放镜子在床头那桌子上,我轻轻地拿了起来。
“小姐,你干什么?”小欢突然夺过我手中的镜子,她手中端着的粥”
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看她这般紧张,我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我。
“小叶,给我——”我沉下脸问,小叶将镜子藏在身后,朝我直摇头。
“小叶,给她。”不知什么时候,冷凌风出现在小夜的身后,小叶红着
眼睛将镜子给冷凌风,冷凌风朝我走来,轻轻递给我,我接过,但手微微颤
抖。
当我看到镜中的自己时,手猛的一颤,手中的镜子掉地破碎,什么时候
,我那头瀑布般的黑发,竟白如雪。
104:无影无踪
我只不过是睡了一段时间,怎么就变得白发苍苍了?我茫然地看着
那破碎的镜子,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小姐——”小叶哭了,这丫头哭得那么凄厉干什么?我不是好好地活
着吗?只是白了头罢了,但我怎么感觉满口腔都变苦了?
“小叶,你先出去。”冷凌风说,声音低沉而有力,小叶哭着离去,我
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那一头白发,我真的白发苍苍了吗?
“对不起,你身上的毒还有一点点残留,没有完全逼出来,如果我再撑
一会就好。”冷凌风对我说,声音带着愧疚与沉痛。
我怎会怪他,如果不是他尽心施救,我早已经死了,鬼圣手武功也不弱
,但帮我逼出两口血,已经体力不支,而他却撑了整整一晚,已经到了极限
,想起他倒下时那苍白的脸庞,我的心一阵愧疚,欠他实在太多,却无以为
报。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能活着就好口”笑着说,但笑得一定很难看。
“玉冰蟾能吸此毒,如果能找到这东西,你的头发一定可以恢复如常,
如果找不到,你是青丝,还是白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冷凌风说,
目光灼灼,我知道他才安慰我,我二十岁的容颜,顶住八十岁的头发出去,
谁不说我是一个怪物?
“楚府的那个丫鬟小芬找到了没?”我问,鬼圣手都说玉冰蟾是传
说中的东西,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还是不想它罢了。
“人找到了,但已经被灭口,死后被人扔到了水里,没想到被水冲上了
岸边,我查了她的底细,三年前楚府招丫鬟,她前来报名,因为父母双亡,
身世可恰,管家将她招了进来,这丫头手脚勤快,人也聪明,唯一的缺点就
是贪财,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被人利用。”冷凌风淡淡说着。
“这小芬长得什么样子?”
“圆脸大眼睛,与你这般高,但比你还瘦弱一些,嘴角有一颗小小的
痣。”圆脸大眼睛,嘴角还有小痣,我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当日楚漫云与龙七出门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
丫鬈挤过来,将我推开,我记得有一个姑娘长得很清秀,叫什么名字我不知
道,但细眉小眼,尤其那樱桃小嘴,与众不同,你去查查这个丫鬟。”
“你说的姑娘叫小桃,自小就生活在楚府,性格温柔,在楚府人缘很好
,她说那天是小芬拉着她们几个往你这个方向冲,龙七在楚府居住的那段日
子,已经将府中丫鬈迷的神魂颠倒,而小桃也是其中一个,当日大婚,不敢
明目张胆地去看,小芬一怂恿,她也顾不得矜持,跑了过去,估计是她们冲
开你那回,小芬下了药。”冷凌风似乎下了一番苦功去查。
“究竟谁想杀我?怎么感觉他们无孔不入?就连堂堂楚城主的家都安插
了人?”我苦恼地说,一连串的刺杀x暗杀将我平静的生活完全搅乱,我心
情一激动,气血又微微上涌,果然余毒未清口
“那前一天晚上,小芬有没什么异常?”我问。
“有,显得特别高兴,一整晚都在哼曲子,其他丫鬟问她,笑而不说,
脸儿红红的。”
“脸儿红红,一般想男人了,估计叫他动手的是楚府的某个男子,许她
一生幸福了,你可以查查楚府有没哪个男子与她走得比较近,也许是一各线
索。”
“脸红就是想男人么?”冷凌风不置可否,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
笑,那眸子深深看着我,我突然想起自己的白发,禁不住用手摸了摸,一定
是很难看吧,这样一想,禁不住转身低头。
“在我眼里,真的一点都不难看。”冷凌风扳过我的身子,硬要我抬头
看他。
“楚漫云与龙七是怎么回事?”我笑着挣开他的手,一头白发,怎会不
难看?他何必骗我?
“漫云至今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这事我了解的不比你多。”冷凌风轻
描淡写地说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想过多谈论。
“你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又或者与你有利益有重大冲突的人?”冷凌
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我来这里将近四年,这四年过得风平浪静,可
能是因为我一直易容,但自从那次被你扔到池塘里,暴露了女儿身之后,这
杀手就纷至沓来,说真的我怀疑青烟,但也不否认可能与楚漫云有关。”
我坦然地看着冷凌风,上次夜闯盐矿的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偏楚漫
云与青烟都是女子,并且武功都深不可测,我不得不怀疑她们俩,虽然我很
不愿意,这两个女子与他的关系都非比寻常,不知道他听到我这般说,会如
何反应?
“不会是漫云。”冷凌风的回答干脆利落,就连眉头也微微皱了皱,早
知他对我的话那么抵触,我就不跟他说了,这两个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立见高低。
“你说的我都有想过,青烟我正查着,但不会是漫云。”看冷凌风说得
那么坚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第一次向他说出心中的想法,但感觉不大好
。
“可能我多心了。”我笑着说,说完没有了再讨论下去的欲望,看来这
事还是与他说不得,两人闲聊了几句,他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钱长鸣。
“钱长鸣还真不错,连一代怪医鬼圣手对他毕恭毕敬的。”我猜不透他
这话什么意思,就干脆不吭声。
“你中毒那天有侍卫过来找我,他说你命在旦夕,要我立刻赶来你这里
,我问谁派他来的,他说得太快,说是他的主子钱少爷,后来又忙着改口。
”
“你这十五个侍卫是他的人?你之前十五个侍卫也他的人?他普通一个
商人,身边怎么那么多奇人异士?”冷凌风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我心惊胆战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被刺杀之后,本应莘木皆兵,但他的人,你照用不误,你对他倒真
的信任得很,你们究竟什么关系?情人?还是——”
“你多心了,我与他只是生意上的伙伴,你信任楚漫云不会伤害我,我
同样信任他,他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性格豪爽,身边有些朋友不足为
奇。”
“我认识楚漫云二十年,你与他相识还够两年,你对他的信任就到如斯
境地?“冷凌风眸子有暗火闪过,只一瞬间,那连已经冰霜笼罩,寒气逼人
。
“有些人相伴一世,依然形如陌路,有些人相识几天,却是一生知己,
这并不论时间长短。”一番辩驳下来,我整个变得异常疲惫,并且我不想在
继续这个话题,故意装得昏昏欲睡。
“你身体虚弱,回去好好休息。”我朝冷凌风点了点头,估计身休虚弱
,出门口的时候,一个踉跄,冷凌风伸手将我扶稳,这时刚好看到钱长鸣远
远过来,他便松开手。
“小欢,你出事第一时间找的是钱长鸣,在你心目中,他比我重要,我
之于你就是哪个即使相伴一世,依然形如陌路的人,而他钱长鸣就是那个与
你相识几天,却是一生知己?”冷凌风的声音淡淡的,但却带着秋的萧瑟,
让人发冷。
冷凌风刚说完,钱长鸣已经到了跟前,两人微微点了点头,擦身而过,
其实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与他怎会形如陌路?
“身体好点了没?”钱长鸣问,声音温柔但不算亲昵,就连身体也与我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感觉与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他的目光扫到那破碎
的镜片时,微微暗了暗。
“即使是白发,依然很美。”钱长鸣说,眸子幽深,定定看着我,那眼
神却像极一个男人望着他心爱的女人,第一次面对钱长鸣这般目光,我忙低
下了头,为什么他也这般看着我?我没半点喜悦,反倒内心沉甸甸的难受。
“冷大少似乎已经怀疑你的身份。”我一边往房走,一边淡淡地说。
“嗯,我知道,他前些日子开始查我了,我会小心的,你什么事都不要
管,安心待在这里休养,等身体恢复再说口”
“古夏与东都的战争打得越来越激烈,两国现在都在拉拢西陵,西天翼
正在调兵遣将,似乎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介入这场战斗,局势如此紧张,如果
仅仅因为儿时的仇怨,在这个节骨眼杀你,不似一代帝王的做派,你想想还
有谁有比较大的仇口,例如你的存在会让他寝食难安的这种?”
我很认真得想了想,虽然我在西京是横行霸道,飞扬跋扈,伤了不少人
,但却从来没有出过人命,虽然我这手是摸过不少男人,但却从来没让他们
失身,究竟谁非得置我于死地呢?冷凌风说楚漫云不可能,钱长鸣说西天翼
可能性不大,那还有谁?我除了摇头,什么都想不出来口
回到房间,钱长鸣细心地替我盖好被子,我闭上眼睛,很快就发出匀称
的呼吸,钱长鸣走后,我睁开了双眼,其实我清醒得很。
因为身上余毒未清,鬼圣手留了下来,每天都要给我煎药喝,这药汁苦
如胆汁,喝一口都苦得眼泪直流,但我每天都要喝三碗,鬼圣手哄我说,这
药虽苦,但喝了不但能让我一头白发变青丝,还能让我容颜不老,谁相信他
的鬼话?
说是不相信,我还是一碗一碗地喝,直到我喝得丧失了其它味觉,吃什
么都觉得苦的时候,无论鬼圣手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肯再喝了。
其实我是听到鬼圣手与钱长鸣的对话,知道我身上的毒,他暂时是束手
无策,这药一天一个味,他只是碰运气般试验,但他不曾想到,这药苦到什
么程度?既然希望不大,我何必遭这个罪?其实我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