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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九人相视一眼,都能从其他人眼中看到震惊,惊骇,甚至还有恐惧,却再无一人还能保持先前的笑意。
而那些修为不到散人境的几人,更是咬牙硬顶着如山般的威压,勉强保持身形悬空,不至于失去飞行能力的往下掉。
就在张天松气势越攀越高,手中紫rì闪烁着阵阵寒芒,眼中的温度逐渐变得冰冷之时。
对面忽然越众飞出一人,却是一位风烛残年,仿若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魂归九泉的老者,深深一揖,恭敬地对着张天松道:“道友莫要误会,在下只是恰逢路过,发现有几位同道隐逸在此,不明所以之下好奇心大发,这才有样学样的躲在一边,想一观究竟,如有什么得罪之处,在下在此赔个不是。”说着,又一躬到地,表示着
自己最诚恳的致歉。
他这话一出,那些先前与他一同隐逸在厚土宗周围的修士,心中无不暗骂一声老狐狸。不过他们似乎有些忌惮这位老者,对他这分明是胡说八道的借口,并未出言点破。
张天松见此亦是眼眉一扬,他出手之前便有着立威震慑这群人的打算,所以才会一出手就几近全力施为,只是没有没想到这位已是散人初期的老者,竟然会这般服软,不过他也懂得见好就收,软硬兼施之道。
“哦,原来道友是路经此地。”张天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如山般的威压瞬息间收了起来,那样子似乎相信了老者蹩脚的借口,接着呵呵一笑道:“对了,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在下五龙山岩洞,适才无礼之处,还望道友见谅。”老者一拱手,报出了自己名号与来历。
五龙山?张天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厚土宗新得一条灵脉,也是造成了一些轰动,居然连八大宗门都派修士出来打探消息,而且还相当重视的出动了一位散人,还真看得起脚下这个三流宗门。
“原来是五龙山的岩洞散人。”张天松学着他拱了拱手,忽然问道:“不知贵山的财散人最近可好?”
岩洞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半响后才道:“道友竟然认识财兄,真是令岩某意外万分啊,财兄一切安好,有劳道友挂心了。”
虽然不明白岩洞为何这副表情,不过张天松还是莞尔道:“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还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张天松再次把冷厉地目光,停留在岩洞身后的八人身上,脸上似笑非笑地道:“那么,你们呢?”
八人顿时面面相觑,心中均是大恨岩洞的抢先一步,如今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为合理的借口脱身,要是一不小心激怒了他,可就麻烦大了,他们可不认为能比一个散人中期还要厉害。
正当他们支支吾吾之时,突然间,下方云浪一阵翻涌,接着一道金光从中闪现而出,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张天松身前十丈开外。
来人正是先前那位被一击轰下云端的中年修士,这时他显得狼狈异常的悬浮于空,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天松,就连右手血肉模糊一片也置之不理。
“嘶!”一阵轻微的吸气声,对其来历知晓一二的人,在看到中年修士的伤势之后,无不满脸骇然之sè。
张天松亦是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人以肉身之躯,吃了他几近全力一剑,居然只是受了些轻伤,看来也不是一般修士啊。不过诧异归诧异,脸sè却在瞬间冷了下来,再次酝酿着灵力,随时做好出手准备。
中年修士紧盯着张天松,片刻后,正当气氛愈发地凝重,众人都以为他又要大打出手之时,却见他长吁一口气,也不顾手臂的伤势,拱手道:“在下玄灵宗,金不败,敢问道友高姓大名。”神sè平静之极,仿佛先前被人砍了一剑的不是他。
这时,张天松再看向他右手上的伤口时,终于释然地点点头:“玄灵宗,道界第一炼体宗门”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剑之威】………
() 听到中年修士自报家门,张天松这才恍然大悟,炼体修士万中无一,比之如今凋零已久的符修数量不遑多让,今rì居然能见到一个,而且还修炼到散人中期,确实是意料之外,难怪能接他灵宝一剑仅受轻伤而已。
炼体修士,是**于气修,剑修,符修等各大修炼体系的另一种特殊修炼者。他们主要以淬炼自身根骨皮肉,不断的强化,直至以肉身之力抗衡法宝,甚至灵宝,这种修士不单止战斗力强横,而且往往生命力也是蟑螂一般。
而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能修炼到散人中期,一副身体,想来也是jīng钢百炼了,如果不是遇上张天松的极品灵宝,一般的法宝级攻击,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玄灵宗,道界第一炼体宗门,难怪接我一剑还只是轻伤。”张天松似乎在赞叹,又仿佛松了口气,旋即摇摇头道:“在下张天松,区区一介无名之辈。”
“原来是天松散人。”金不败点点头地应了一句。
只是他念头急转,张天松之名,似乎没有听说过啊,散人境修士,而且还是一位拥有灵宝级神兵的散人修士,很少有名不经传的,只是眼前这位,在他的印象中还真没有关于此人一星半点儿的信息。
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并不少,就连五龙山的岩洞亦是眉头紧蹙,心中疑惑不解的嘀咕着。咋没听老财说他有个这么恐怖的朋友,一剑就把金不败打伤,这样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便是普通的散人后期,没有好的神兵在手也不见得做到这一步。
张天松可不知他们心中的想法,不过一听到金不败的称呼,顿时有种哑然失笑的感觉。
这人竟然称呼他为天松散人,要知道他在g市的招牌名号就是天松居士,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在俗世听说过自己的名头。
顷刻间,金不败的念头已然转过千百遍,然而令他无奈的是,对面这人似乎真如他说所,确实是一个无名之辈。不过他却不敢小看这位无名之辈,能一剑把他砍伤的人,整个修道界也为数不多,而那样的人,一般都已经站在修道界的最巅峰了,此时被一个散人初期的修士打伤,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先前是金某鲁莽了,还望道友见谅。”金不败丝毫没有被人打伤后的愤愤不平,更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出奇的平静,还彬彬有礼的反过来道歉。
张天松拱手道:“该说鲁莽的应该是在下,先前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抱歉了。”心中却暗叹一声,走到哪里,都是拳头大,好说话,想想如果自己真只是道丹后期,对面这人那还会这般好说话。
只见金不败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竟然朗声大笑道:“无妨,能接阁下这惊天一剑,对金某来说,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礼物。”
正当众人不解之时,金不败又自嘲般地道:“昔rì以为自己这一皮囊已经到达金刚不坏,坚不可摧的地步,只是今rì才知道,这只不过是金某坐井观天的自我陶醉罢了,当真可笑,可悲。”
众人释然,还不等张天松说话,却听金不败在一拱手道:“既然厚土宗有阁下守护,我玄灵宗自是不敢觊觎图谋半分事物,金某这就退去,告辞。”说话间,身形化作一道金sè遁光,向着天边激shè而去,几个闪烁间,已是跑得无影无踪。
紧跟金不败之后,岩洞亦是不再过多逗留,说了几句邀请张天松有空常去五龙山坐坐的客套话,便以有要事在身,匆匆忙忙地遁走了。
此时,原先隐逸在虚空之中的十个人,已经遁走了两个,而且一个修为最高,一个来头最大,居然都对眼前这位年轻修士礼让三分,甚至有些退避三舍的味道在其中。
不过想想先前那惊天一剑,把身若金刚的金不败一剑斩伤,心头便隐隐发寒,生怕他也给自己来上一剑,他们可没有金不败那样强悍的肉身,对面哪一剑,最好的后果也是重伤。
想到这里,剩余的八人都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就不接这个任务了。本以为监视查探一个小小的三流宗门,再简单不过,说不定还能顺手捞到些好处。只是没想到居然踢到了铁板,而且还是一块硬得离谱的铁板。
忽然,八人感到心头一颤,只感觉一道冰冷到快要令人血液凝固的目光扫视在他们身上,唯有仅剩的三名散人境修
士,脸上还能勉强的保持镇定,其余只有道丹境的几人,无不神sè惶惶,遍体发寒。
“如果不想死的话,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为什么隐藏在此。”张天松扫视一圈,淡淡地道。
众人心中凛然,立时联想道先前他出手时的毫不留情,便知他不会说假,顿时冷汗淋漓,却又一时半刻想不到合理的借口,至于岩洞先前之言,根本就不可重复使用。
“不说话吗?”张天松双眸虚眯,手中紫rì顿时闪烁起来,仿佛下一刻再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这柄灵宝神兵,便要饮血了。
“前辈等等,晚辈苍剑门柳渝西,听闻厚土宗新得一条灵脉,故此掌教苍剑散人命晚辈前来证实一番,以便好准备贺礼,恭贺贵宗获得灵脉之喜。”一名年轻修士越众而出,对着张天松深深一揖,恭敬地道。
“哦,原来如此。”张天松微怔,他想过这些人会说出一些千奇百怪的借口解释,只是这样一个送礼的还真没想过,不过既然肥肉送到嘴边,不吃的是白痴,呵呵一笑,道:“苍剑散人有心了,你回去替我多谢令掌教的慷慨,有空我再拜访苍剑门。”说着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这个自称苍剑门弟子的年轻修士,连忙躬身一礼,如临大赦的转身飞遁而去,仅仅道丹期的修为,此时飞遁起来,竟然比起先前那两位散人修士还要快上几分,看来真是被吓破了胆,不敢在此停留半分。
“你们呢?”张天松似笑非笑的看着剩下的七人,仿佛再说,刚刚那个解释我喜欢,你们懂的。
结果不出张天松所料,剩余七人,都重复使用了先前苍剑门弟子的借口,厚土宗一下子就得到了八个宗门送贺礼的承诺。
虽然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位是一派之主,不过既然使用了这种借口,而且还是对一位散人境修士做出的许诺,那么即便千万个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们反悔,无论事后贺礼或轻或重,但最起码也要做做样子的把贺礼送上门来。
不然先不说反悔是否会引来一位散人境修士的怒火,就当众许诺此事,事后却反悔,也足以让他们所在的宗门颜面尽失,所以张天松也不怕他们信口开河。
在张天松一摆手之下,剩余的七人顿时逃一般的往远处飞遁而去,并且纷纷使出自己最快的遁速,几个呼吸间,七人跑得一干二净。
看着几人逃似的离开,张天松忍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多谢张小哥出手赶跑那些不速客,不然敝宗就有**烦了,厚土宗又欠张小哥一个天大的恩情啊。”
张天松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大长老在说话,转过身来,一众长老已然飞临身旁,对着他一躬到地。
“大长老不用多礼,既然遇上了,自然顺手而为罢了。”张天松莞尔而笑。
“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是厚土宗欠张小哥的。”大长老诚恳地道,接着话音一转:“那些贺礼,我们会全数转交给您的。”
张天松微怔,旋即哑然失笑道:“那是别个宗门送给贵宗的,与我何干。”
大长老闻言却是连连摇头,道:“那些所谓的贺礼,都是张小哥一剑之威换回来的东西,跟厚土宗没有关系才对,而且敝宗多次受您大恩,回报都来不及,怎能再拿您应得之物。”一旁众长老也纷纷点头称是,让张天松收下贺礼。
扯不过一群老头的劝说,最终,张天松只能无奈地说rì后再算,厚土宗收到贺礼就先替他保管便是。
张天松把目光停留在其中两名长老身上,沉声道:“刚刚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虽然我今rì震慑不少人,其中也不乏名门大派之人,想来在短时间内,厚土宗还是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趁此时间,你们二人尽快把护山大阵修补好,这样即便有散人境修士来犯,也能拖延一段时间,甚至能使其吃些暗亏。”
两名长老连忙应诺,其余一众长老虽是不明所以,什么时候他们也有能力修补护山大阵了,而且这位张小哥又如何知道这座大阵有残缺,只是碍于张天松在此,也不便当面询问。
张天松也不多说,一声告辞过后,整个人被紫芒包揽着往远处激shè而去。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了极远处,再几个闪烁之后,紫芒划破天际,消失在眼目能及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