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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凌姿涵飞快的回答,她看着紫七,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却好似怎么也抓不住那种感觉,心下反倒生起一缕疑虑,反复思量着却觉得头是越来越疼了。
好在这时,易安凉开口,反倒提醒了凌姿涵。
“妖妖,你今日是否使用过内力!”
闻言,凌姿涵更加纳闷了,摇头道:“没有。”
“不对,你的内力没有那么强悍,还是问一问这位……上仙,在这佞臣袭击你的时候,是否出手相助过!”
众人的目光投向紫七,轩辕煌狠狠地踩了脚使臣泄愤,转而将目光投向凌姿涵,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凌姿涵据实相告后,众人都觉得更加古怪,纷纷将目光投向紫七,求解。
紫七缓缓站起,挥舞着有些宽大的衣袖,大步大步的在厅里转着,好似在丈量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们应该知道世上是存在咒术这一说的吧!小丫头,咱们紫家世世代代都背负着诅咒的力量,因为紫家我们这一脉的存在,是逆天的!身为九尾狐,有着天赐之能,而由九尾仙狐和人类传承给后代的,则是受到诅咒的天赐之能。同样,这种诅咒,还会影响到同宗的西楚。也就是说,在同宗之中,有着极少的一部分人,身上存在着天赐之能。而你们,就是这样极少数的几个,身负着诅咒的天赐之能的人!”
几人诧异面面相觑,都觉得难以置信。
这些年来,他们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啊!
紫七有着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便道:“这种异能,并不异于常人,而是你们拥有常人所不能有的异能。小丫头,你的弟弟清泊也拥有这种能力,不过他的能力比较温和,没有杀伤力,但却能够左右国之命运。”
凌姿涵想,她活了那么多年,自打穿越后,无数一直以来所相信坚信的事儿,就被一一打破了,而现如今,恐怕连最后一点世界观也将被颠覆。
眼瞅着紫七再度开口,缓缓吐出几个字,她的脑子就嗡嗡嗡的乱掉了。
他说:“清泊的能力,是预知!”
预知……那岂不就是先知?!
凌姿涵怔忪的听完紫七的叙述,这才知道,异色的眸子,便是代表着天命所归,可轩辕煌呢,他的眼睛深入海洋,不算异色吧!谁知站却说:“他也受到了影响,别忘了,他的母后是谁!”
“按你说的,这件事儿,只有你和紫家人才知道,那外人又如何得知,还将矛头直指向我们?”
紫七似乎好笑的摇头道:“谁说他们目的在你们,就是知道了你们身怀特殊能力?我说的是,他们的目的是要绞杀你们,斩草除根,而他们的另一个目的,是小叶子从墓里顺来的长生不老药的秘方!”
说着,他将那个在子午酒中泡过的盒子,递到凌姿涵面前,晃了晃。
“我不是把这东西给烧了吗!”
“是我给换了。”紫七得意洋洋的扬了扬下巴,“这东西,现在还不能烧,这里头是紫家人三百多年的努力,你这样烧掉,要紫家那些人怎么办!”
紫家长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事儿,并没有几个人知道。紫七如此一说,凌姿涵就立刻明白了,看来,这东西还能解开紫家那儿无法终结的命运,便道:“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这么做有什么要求!”
“我只是遵照紫宸的要求,在必要时,替你们解开天赐的才能。如今,你们的才能都已经解开,不过你们能否稳定掌控,就要看你们自己了。特别是你,小丫头,从现在起,你要心无杂念,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的话,会有你后悔的一日!”
“你的意思是……?”
“你身上流淌着最接近狐族的血液,仔细看,你的眼睛眸色与我的极为相仿,而你的才能与我的是一样的,都是——杀戮。这个能力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先下出来了,不过国师先下手将你的能力给封了起来,怕你无从控制。至于轩辕煌和轩辕谦,你们的才能也十分出色,一个是诛杀与幻术。”
凌姿涵今儿算是彻底颠倒了世界观,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倒是易安凉缓声道:“妖妖,别摆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来,相传,这西朝初定天下难惠子,靠的也是这个。不过不知道为何,拥有这样本事的人,都没有被计入史册,但民间的传闻野史里也是有的,我曾经查过许多有关资料,最后从一个江湖老瞎子那里得知,这些人在天下安邦后,就各自隐居了。没有想到,竟然是你们紫家人。你父亲现在托这位仙人告诉你,应该是知道你即将有危险的缘故。”
“不错,天下初定,的确靠的这些邪法。不过能继承到这么纯粹血统的人,百年才的一个,所以兴起的时间并不长,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历代人编造出来的故事。而像小丫头这样的,能够承袭狐族血瞳的人,紫家只出过三个,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紫宸,还有一个就是她!但是,这终究不是善法,那些人,也都不能善终。如今,我无法不将你们的能力解封,你们已经触及到了,不该知道的事儿,就等于陷了进去。逃不过的,还是天命!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只要你们善加运用,不危害百姓,这些能力与秘密都会随着你们而步入终点。”
走进凌姿涵,紫七伏在凌姿涵的肩头,低声道:“其实,我应该称你为异世的灵魂。”
“你——”
“不要紧,你父亲也知道。不过他让我告诉你,你永远是他的孩子,他还会像以前一样,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的每一步成长……”
紫七的声音忽然压的更低,又说了一番话后,这才放开了被惊了一身冷汗的凌姿涵,仰着一贯狡猾的笑脸道:“说来,小丫头,你和你家男人的能力还是很匹敌的。”都充满着邪恶的血腥,前者若控制不好,会丧尽天下,而后者则战无不胜,诛尽敌手。
轩辕煌等人都没有听到紫七在凌姿涵耳边说了什么,纵然耳力再好,也抵不过紫七的法术。但这时,见凌姿涵的眸光微微闪烁,便心有不安,忙走过来牵起凌姿涵的手。
她的手很凉,凉的连之间都透着冰泉似的温度,冷的透心。
轩辕煌无声的给她捂着手,冷眼看着紫七,有责怪,有防备。
紫七浑然不觉,走向易安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左右看了圈说:“还好,你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不过,听说你天生骨骼惊奇,是个武学奇才,短短数年,武功就直逼自己的师父,可以见得你的确还是存有一丝血脉的。这也就够了!”说着话,他特别轻佻的朝易安凉飞眼儿,并调侃道:“刚才看你用擒拿手折腾这死胖子,啧,我还想说,咱两还挺像的!”
易安凉直接忽略他轻佻的眼神,看了眼凌姿涵,干脆坐回原位道:“按照紫宸的意思,血雨腥风应该就是指,想得到这些东西的人掀起来的吧!”易安凉见过那个东西,是叶荷苏九死一生换回来的。而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东西差点害死叶荷苏,他就想把这背后的人给剁成肉馅!
“看来,我们要抢先一步了。”回过神的凌姿涵,不在思量紫七的那番话,找回了那颗平常心,淡淡道:“等青黛从云州回来,我们就出发!”
不等众人回答,紫七抢声道:“带上我!小丫头,我要和你们一起进去,我的最终目的就在里头,但我不能单独进去,需要你的帮助。”这就是他和她约定的目的。已有所指的望着她,紫七忽然露出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坚定神色,又补了句:“不过,在里头我不能帮你们分毫,达到我的目的后,我就会走,再也不会回来……”
【墓底迷踪】
接连两日,凌姿涵总览京中动向,之后作出一个冒险的决定,命暗卫之首带领留守晋中的几名暗卫,通知京中的凌清泊,提前动手,准备收网。接着安顿好孩子,让流云带着乳母和孩子,入住晋中一处密地,保全他们的安危。同时飞鸽传书让京中四龙立刻启程,去轩辕谦的封地。
而轩辕谦则必须在这两日赶回去,并且在他们下墓之日,朝京中进发。若是在约定之日,他们没能出去,京中又生异动,就利用她母亲留下的旧部,与他们毕生经营的力量,一并发难。
“师兄,这枚步摇,就是我娘的信物,联系旧部的方式,便在师父的这份信里。你且收好。另外,你不必担心师出无名,我相信,宸帝依旧活着,京中若有异动,便是太子等不及了要蹬位,你便大可打着这个旗号,讨伐!”
“好,此去我不能与你们一同共渡,就此告辞。九弟,涵儿就交托给你了,我们京城见。”
“京城见!”
看着轩辕谦策马离开,轩辕煌拦着凌姿涵的腰,也翻身上马,加快脚程,追上已经从府中出发的大队人马。
其实选择是相对的,凌姿涵在收到明珠留下的信物和那封信时,事先问过他,要不要去京中“救驾”。轩辕煌明白她这“救驾”的含义,便道:“若你想要这江山,我便为你讨来,拱手江山讨你欢,但你似乎并不喜欢这江山,我要它又有何用?”
这是他的选择,选择了留下,陪她去那个未知的地方,打开那未知的神秘的门,解开他们母亲留下的疑题。至于宸帝,他们的感情也十分奇怪,竟然不知该怎么样去评判这个几乎都已经快要进棺材的老皇帝。若说他的好,对百姓,对江山,的确没的说。但如今,有人告诉他们,是宸帝亲手杀了他们的母亲,而他们眼中的宸帝,对明珠,似乎满怀歉意,对孝诚皇后,又是一片痴心……真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这个人,是伪装,还是处于愧疚?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医圣的话,是错的。
不过凌姿涵并不认为医圣的话有可以猜忌的地方,但为了确保,她还是压着那份沉重的心思,踏上了那片被誉为不祥之地的土壤,去寻找当年的真相,而不是这样一知半解的迷题。
一路奔波,他们越过从汾阳府,到了一片小村庄。按着地图,那地方,应该就在这村庄不远处。既然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在这儿休息一晚,养足了精神,明日一早在去。
按着叶荷苏的话说,这探墓的活儿应该晚上再去的,不过她们叶家,并不属于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这些盗墓高手的任何一派,也就不必遵守这些规矩。
凌姿涵在听完她讲解什么是四大门派后,调侃道:“你们叶家还真不属于他们,应该说,你们是专门克他们的!”
闻言,叶大小姐想想,还郑重的点头道,“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我和你说,听说家中传女不传男的规矩,就是这么来的。因为叶家建墓闻名于世,一代代的传承下来,害死了不少升官发财的盗墓贼,所以叶家人丁日益奚落,最后就到了我们女孩子身上来。然后不知道从哪一辈开始,就定了个传女不传男的规矩。”
两人窝在一个被窝里,说说笑笑,最后凌姿涵话题一转,问道:“叶荷苏,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没把握。”很可能全军覆没,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都不想让,凌姿涵他们同去的缘故。
“那么我告诉你,我们必须出来,包括你!”顿了下,凌姿涵凑近叶荷苏的耳畔,捏着嗓子,用阴阳怪气的语调道:“顺便告诉你,你最好别想着什么自我牺牲的伟大民族精神,你要是敢把我们丢下,自己弄什么大无畏的英雄主义,我就逼着易安凉去相亲,然后三天两头送一车美女给他享用。”
“凌姿涵,你真是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混蛋……”
中气十足的吼声,几乎穿透了墙壁。
隔壁,轩辕煌在桌前看着严修远送来的消息,批阅后,便将几个信盏又交给他道:“你在这里,等我们十天,等不到的话,就回府收拾细软,带着流云和孩子去北燕。”
“王爷!”
“我只是说最不可能的可能而已,你别那么紧张。”
“谁紧张了?我这有更让人惊心动魄的消息!”一向不喜欢走正门的易安凉,招呼都不打的从窗户跃了进来,还是一身贵公子的精细打扮,衣不染尘。
轩辕煌朝他点了点头,就让严修远回房。转即朝易安凉转身,问道:“怎么样,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呵,还消息呢!你们倒好,都知道在屋里凉快,让爷去跟那帮子村民打交道,一听爷要去的地方,一个个跑的和见了鬼似的。好在爷还算有点运气,遇见个神神叨叨的老疯子,从他的嘴里,倒是敲出来了点儿货!”
喝了口水,易安凉坐下歇了歇,就将自己从老疯子那里听来的话,和轩辕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