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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戏码罢了。
“接下来的,是王董捐欠的天使之泪,底价二百万,五十万起叠加。”戴纤蓉戴着一双丝绒手套,拿着一个首饰盒子,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双耳环,千年天然晶玉,自然而成如一颗泪滴,整体通透温润,没有一丝裂痕,十分高雅漂亮。曾听说这个天使之泪在某个慈善会以高价被拍卖出,却原来是王宗涛拍得。
神寒坐在椅子上,怀中依旧搂着秋楠,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首饰盒的晶玉,摸着秋楠光滑的耳垂上那个小小的耳洞,琥珀色的眼睛不由亮了亮。
“这个适合你。”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唯你配得起。”
秋楠兴致缺缺,连眼梢都没抬一下,只是把玩着他西装上的袖扣,似乎她对那个绝版袖扣的兴趣,更大过那个众女眼红的首饰。
已陆陆续续有人叫价,不过片刻间,已经被叫到了八百万,是一个肥胖的富家公子叫的价,他怀中的女伴喜不自禁,仿佛那双耳环已经是她的囊中物一样。
“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二次……”戴纤蓉众观全场,叫着拍卖师的口号,那个小锤子眼看就要敲第三下,就有人喊了一句。
“一千万。”
全场哇然,纷纷看向声音出处,却见二楼处,有几个气质出众,迥然不同的俊男或坐或站的在其中,叫价的自然是那狂妄不羁的神氏太子爷,神寒。
“神总真是慷慨,愿以千金博美人一笑。”冷君瑞眯着眸子,扫了一眼他怀中安静的人儿,唇角冷勾:“果然当得起城中首富。”
神寒淡淡一笑,当着众人的脸亲了秋楠一口,说道:“只要她高兴,莫说一千万,一亿我也舍得。”
此话的声线说大,说小也不小,自有耳尖的人听进耳里去,不禁把艳羡的目光投向秋楠。
而那个被瞩目的人,却是皱起了双眉,对周遭射来的目光浑然不觉,似是不大欢喜,甚至有些厌恶。
冷君瑞看了一眼秋楠,抿了一口酒水道:“值得。”
神寒听得他这么说,看了过去,哈哈的朗声一笑,拿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
是绚烂浮躁的瑰宝,还是蒙尘的明珠,自有眼睛毒辣又识人的人清楚。冷君瑞,自然不是那些眼睛瞎了的人,怎会看不出秋楠的独特和本身的光华?
戴纤蓉同样艳羡地看向二楼那女子,在那几个出色的男子当中,她仍然那么淡然,没有一般女人该有的得意和傲然,到底有什么,才会引得起她的开怀?
助手提醒她开始定价,神寒一出口,谁敢再跟,就算那个肥公子的女伴又跺脚又嘟嘴也于事无补,那那个天使之泪还是被神寒拍下。
戴纤蓉亲自捧了这个首饰盒上了二楼,而那如罂粟花一样吸引着人向往的男子,不顾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拿起那双耳环,戴在那白玉耳垂上,玉石与白皙的肌肤相映成辉,看的人啧啧称叹。
所有女人都十分艳羡和嫉妒,恨不得推开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子,取而代之,成为那个人呵护和宠溺的对象。
“这才是适合你的首饰。”神寒满意地看着那双泪滴耳环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微微晃动,和肌肤相映成辉,执起她的手吻了一口道:“你值得最好的。”
秋楠却没有过多的激动,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他如此高调的宠爱,相信今晚过后,这个圈子里都会津津乐道,更相信八卦娱乐头条上,又会出现她的名字。
何必呢?
把她放在众人的眼前,成为人的肉中钉,眼中刺,喉咙里的一条不拔不快的鱼鲠。
秋楠在他怀中瞥头循着那恨不得将她焚毁的目光看去,对上那双瞪得浑圆又酝酿着巨大怒火的眼睛,暗叹了一声。
付妍敏,你终归不是那个皇城里的雍容大度的皇后,你也不过是爱而不得的可怜女子罢了。
第152章
夜凉如水,月光粼粼,倒映在湖水上,如倾泻了水银一样,清泠泠地浮动着。
隐在林边的湖畔一片宁静,比起大海的浩瀚汹涌澎湃,它就如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一样,静静地停靠在原地,温婉而安宁。远处绿荫成林,一阵山风袭来,拂过平静的湖面,静谧的湖水起了丝丝皱褶,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
水中的圆月被打散,却很快的又随着湖水恢复平静而重新塑成如脸盆大的形状,湖边高大繁茂的树木同样映在其中,黑黝黝的如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枝叶偶尔被拂过的风吹得沙沙作响。
又是一阵风拂来,卷起站在静静站在湖边的女子身上的衣裙,月光洒在她身上,如同渡了一层闪耀的银光,愈发显得她圣洁出尘,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
湖畔的不远处,就是宴厅,里面的人声和音乐声不断传来,歌舞升平,与清净的湖畔处一比,就如被挡在桃园之外的繁华闹市一样。
相比于闹市,秋楠更喜欢安静的世外桃园,一如现在,湖水清清,月光粼粼,山风凄凄,星儿在山顶的苍穹之上熠熠闪烁,蛰伏在草丛间的虫鸣不断,夹杂着几声蛙叫,谱成一段悦耳动听的乐章。
趁着神寒和陈离他们谈着她听不懂的商业合作时,她百无聊赖,最终按耐不住,逃出那个吵杂不堪又乌烟瘴气的世界。
这里空气清新,环境清幽,着实比里面烟味香水味和酒味混杂的污浊空气要好上千百倍,假如没有人打扰就更好了。
空气中传来一股子香气和轻微的脚步声,她暗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她怎么就非要死盯着她不放呢?她不是聪明的女人吗?
“我和他就快订婚了。”来人才在她身前站定,也不客气,劈头劈脑地甩出一句,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在月光下的脸。
付妍敏,终是按捺不住,想要在她面前扳回一局,更想让自己不安的心得到安宁。
神寒今晚的举动令她太不安了,眼前这个女子,是她最大的障碍,在她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蹦出来的女人,她不得不作出一些措施。
秋楠看着她愤恨的脸,那刚才在大厅里的雍容气度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强烈的不忿和幽怨,她真的不是那个雍容华贵的皇后,她也做不到。
她转过身子,看着那静谧不动的湖水,清冷的声音顺着风传来:“我知道。”
看她转过身根本不屑看自己一眼的样子,付妍敏被她的无礼所激怒,正要开口讽刺,却不料她突然回了这么一句。
她一怔,上前两步,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姣好的侧面,咬着唇说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还不离开?你就没有半点身为女人的羞耻之心吗?”
看着她淡定又漠然的样子,付妍敏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却又无比的挫败和惶恐。这个女子,她身上飘渺的气息更浓重了,这只会让男人们更舍不得放手而紧紧抓牢。
她忽然间觉得害怕,害怕这个人会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走,而她却无能为力。
秋楠淡淡地瞥她一眼,冷道:“我说过,离开不离开,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来质问我。”
“你……”付妍敏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冷冷地笑道:“你以为老爷子会允许你呆在他身边吗?我才是他属意的媳妇,如果你想成为神太太,就凭你?你这是痴心妄想。”
“抱歉,我不是你,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神太太,那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束缚罢了。”对她的讽刺,秋楠显得很平和,她嘲弄地一笑,如那抓不住的空气一样飘忽。
付妍敏被她那饱含着嘲弄的笑容打乱了故作镇定的伪装,迫切又急促地道:“不管如何,我们就快订婚了,我希望你不要横插在我们中间。否则,老爷子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你走吧,我很累。”秋楠对她的无礼显得很厌烦,淡淡地逐客。
“我的话言尽于此,如果你想保重自身,最好在老爷子找你之前离开。”付妍敏看着她闭上眼,微微仰起的精致下颌有着漂亮又好看的弧度,不禁恼怒地扔下一句,讪讪地离去。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秋楠缓缓睁开眼,望着湖中的月光,冷冷地一笑。
谁稀罕神太太这个尊荣的枷锁呢?等她在未来一天戴上这个沉重的枷锁,她会知道,神太太不是那么好当的,比无间地狱好不了哪里去。
她从没有妄想过那个位置,她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自动送上去,怎么会甘愿戴上那个枷锁?
不,就算神寒愿给,她也不愿套上。
她只是一叶浮萍,就如同那掉落在湖面上的落叶一样,飘飘荡荡,没有目的,没有理想,最终只会在水中沉没,然后在水里腐烂成尘。
就这样就好,就这样,作一个什么也不用想的笼中鸟就好,反正她也习惯了不是么?
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的眉皱了起来,又想说什么吗?她就不会想点其它办法吗?
她不厌其烦地正要转过身去,却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人用力把她往后一推。
她尚未来得及尖叫,哗啦一个落水的响声,伴随着冰凉的湖水瞬间灌进她的四肢百骸,湖水没过她的鼻眼,淹过她的头顶,向下沉去。
她惊慌地挣扎,本能地以双手向上划,浮出水面:“救……命……咕哝……”
咕哝咕哝,冰凉又夹杂着腥气的湖水如浪潮一样汹涌直冲进她的鼻子和口里,软绵的身体像是一个棉花一样,不断地吸着湖水,让她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身子越来越沉重。
意识到死亡这个名词的时候,她惊恐地双手往上胡乱地抓着水,剧烈挣扎着,试图浮出水面,却又快速沉没下去。
“救……”命字还没说出口,又是咕哝一口水,她的手拍打着湖面的水花,声音在宁静的夜空下如有人在湖中玩水一样细微。
她费力地往上抓,身上飘逸的裙装却如那凌乱的水草一样,层层叠叠地卷着她,裙尾似被那潜伏在水底下伺机而动的水鬼使劲往下拉一样,直直地向深处沉去。
但听的有人声幢幢,似乎有人飞快地奔跑过来,她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浮上去,只是缓缓地往下沉。
头顶上月光粼粼,她双手张开,沉下水去,意识模糊地听着谁跳下湖水来,谁急促地呼叫,又是谁大声地嚷嚷,最终归于沉寂。
第153章
清幽幽的水底深处,纷闹而安宁,月光透过水面直射而下,照亮了她缓缓沉下惨白的脸,无声地发出一声叹息。
她的双手大张,任自己缓缓沉下,如同没有任何束缚一样。头一次,如此自由,没有那些世俗的目光,没有禁锢,也没有她到不了的地方。
是要死了吗?
应该是吧,她的肺部似是快要爆炸,空气像是被完全抽离了一样,她无法呼吸,更无法张口。
就这样死了吗?
如此也好。
妈妈死了,爸爸也跟着去了,孤零零的就留下她一个人,苟活了这么几年,也该够了,真的够了。
恍惚间,似是看见了爸爸妈妈妈在水的深处向她招手,他们的眼神还是像以往那么慈爱,他们的面容还是那么熟悉和祥和。
爸爸,妈妈,你们来接我了吗?
等我,等我。
神寒犹在和陈离他们说着那不着边的投资和策划,一楼突然传来一阵轰动,显得有点焦躁和慌乱。
陈离也注意到了,环顾一周,不由坐直了身子:“秋楠呢?”
神寒撑着下巴的手一顿,眉宇皱了皱,刚才她说要去洗手间,可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他不由站了起来,心头忽地升起一股子不安。
“有人落水了。”一楼处不知是谁大叫一声,那些在三五成群跳舞取笑的人立即停下,向门口涌去。
砰的一声,神寒手边的酒杯被撞倒在地,他看着脚下暗红色的液体,眼底升起一阵惶恐。
“寒……”陈离皱着眉,正要开口说话,神寒却已经推开他,飞快地向楼下扑去。
冷君瑞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起那个安静得如同没有灵魂的女子,皱了皱眉,快步跟了下去。
不,不是你,绝对不是你。
神寒从没如此慌乱过,脑子乱轰轰的一团,心口间的不安越来越大,似是被人捏住了那脆弱的心脏一样,呼吸也为之窒息,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滚开。”门口涌了一堆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不由急的大吼,声音之大,如哮天犬一样,响彻云霄。
挤涌成一团的人很快分开一条路,还没看得清人,就见一阵风似的影子向湖边扑去。
月光下,湖畔处,谁无声无息的躺在软绵绵的草从边?谁的脸血色褪尽只剩那死寂的惨白?
神寒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一样,死死地瞪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不敢相信,那个刚刚还在自己怀里恬笑的人,此刻却了无生气的谈躺在地上。
他扑了过去,一把推开那浑身湿透,正在抢救的男人,颤抖着把手指伸到她的鼻翼下,不过一瞬,就如触电般似的缩了回来。
死了吗?就这样残忍地离开他了吗?
神寒的眼睁得血红,死死地瞪着那张惨白的脸,渴求着那双眼睛睁开,她只是和他开玩笑,她只是在发脾气,她只是要惩罚他。
惩罚他把她禁锢在身边,惩罚他霸道的占有欲,惩罚他对她的掌控。
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一口咬在了她柔软又冰凉的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