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要,秋楠欲离魂的身子微抖,眼皮微牵,缓缓睁开来,空洞地看着一室的白,刺鼻的血腥。
是母女天性所然,她艰难地转过头来,看着神寒手中那啼哭不止的婴儿,想抬起手来摸摸她,却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
她爱怜地看她一眼,体内的力气依旧在流失,又有什么东西流进她的体内,却依旧无法阻止体力和精神的流失。
是快要死了吗?
她的眼半阖,气若游丝地看着那个双唇紧抿的男人,从喉咙里溢出声音:“孩孩子,我我,呵,我生下了。你,呵,你好好照顾。”每说一个字,她都要喘上一会,只是一句话,却都要拼着极大的力气去说完。苍白如土色的脸上,露出如凋零蔷薇的笑,惨败,萎靡。
“你休想。你听着,秋楠。你若活,她便能生,你若敢死,她也不必再活。”神寒恶狠狠地瞪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染上嗜血的红,似是随时要把人吞噬一般。
他的手放在了那刚出生的婴儿娇嫩的脖子上,大的可以将她整个人笼罩,声如寒冰利刃,阴冷锋利:“你休想逃离我的世界,就算死,也不能。”
秋楠看着他的手覆孩子脖子上,似是受到爸爸的惊吓一般,小小的孩儿大声哭泣起来,一声一声,诉说着惊恐。
她眸子阖成了一条线,脸如死灰,久久才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你,真是个恶魔。”
“秋楠,秋楠……”
“救她,快救她,不然你们通通都要死。”
叮铃,叮铃,清脆的风铃声在风中荡漾着,似遥远,却又那么的清晰,一声一声,在她耳边回荡着。
秋楠醒来的时候已是两天后,她睁开双眸,茫然地看着窗户上挂着的一串风铃,在空气中轻轻地荡着,清脆的铃声在病房内回旋。
只觉得睡了很长的一觉,而这一觉似是过了一辈子般漫长,她半睁着眸子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是那透明的死白,头顶上嘀嗒嘀嗒细微的声音进入耳边,抬起眼皮看去,是一个血袋,殷红的血液正缓缓流入她的体内。
还活着吗?
她尝试着动动手指,清晰的感觉传来,原来还活着啊。
房门处一阵异动,有谁轻手轻脚地进来,却在靠近她的病床时惊呼:“醒了醒了,姐姐,你醒了。”
一个人影扑到她床前,秋楠虚弱地眨了眨眼,是沐澜紫,又缓缓看向其它几人,沐风双眼通红,丽姨,韩思琪,唯独不见那个恶霸。
是梦么?他的吼声却又那么清晰,犹在耳边。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沐风转过身去擦着眼泪,喃喃地道。
“小姐,你把我们吓死了。”丽姨看着虚弱的秋楠,一脸的心痛说道。
“孩子呢。”秋楠久久才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句,嗓子哑得像被沙子磨过一般。
“刚抱去洗澡了,姐,她很可爱,很美丽,也很像你。”沐澜紫坐在她床边又哭又笑。
“回来了。”韩思琪忽地说了一声,几人看去,只见穿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进病房。
“给我,给我。”沐澜紫顿时跳了起来,去抢抱护士手中的孩子。
“你小心点,毛毛躁躁的,吓着孩子怎么办?”沐风小声斥着。
沐澜紫吐了吐舌头,从护士手中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到秋楠跟前:“姐,你看看。她很乖,一点也不像别人的孩子,不哭不闹的。”
秋楠看着那皱巴巴的小婴孩,粉嫩嫩的,整体五官很像她,但眉毛更像神寒一些,又浓又黑,眼睫毛也是,密而翘。
她迟疑着,艰难地抬起手想去触碰她,纤细的手指碰到她的小脸,像是有意识似的,孩子放在脸颊边的小手指一下子握着她的手指。
像是有电流似的,一股子奇异的感觉通过手指传进她的心里,微妙又细腻,秋楠的唇角缓缓绽开一抹笑。
是她的孩子呢,她的延续。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名牌时,微怔。秋暮蓝,这是她的名字吗?
“是寒少起的名。”沐澜紫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小声地说道。
他让孩子冠以自己的姓,为何?他不愿承认这孩子吗?可是若不承认,那为何还要她生下来,不顾一切的,不顾她是否能承受,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啊。
沐澜紫把小家伙轻轻地放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整个过程中,她一直不曾松开秋楠的手,似是抓住了最好玩的玩具一样。
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吗?
秋楠看着那咂巴着红润小嘴的婴儿,感受着指尖那软软的触感,那么用力,像是有无数强劲的暗流通过那小指传进她的体内,给她鼓励,给她力量一样。
这是她的女儿,秋暮蓝,一个她拼死去换来的小生命,她此生唯一的孩子。
第267章 暗中查探
付妍敏这一个月多来如同活在地狱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着,原本精致明媚的脸蛋蒙上了一层灰暗,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比同龄人显得苍老几分。
她还是新婚,短短一个多月,却已经像是过了半辈子一般,那个在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一个月有28天不在他们的家,而在家的两天,不过是回来换件衣服,转身又出去,就算逗留一晚,也是摔上门住在客房,根本不看她一眼,更别说碰她一下。
那所华丽的宅子,没有半点温暖,有的只是奢华的冰冷,对于神寒来说,更是如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八卦好事者暗地里在嘲讽她,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带着同情的目光,因为神寒即使结婚了,也依然不改风流,女人从没有少过,不时出现在报纸杂志的头条。
原以为有老爷子在背后撑腰,他多少会收敛些。但是经过这一个多月,她悲苦的发现,老爷子已经制不住他了。神寒就如一只脱缰的野马,在苍茫的草原上狂烈奔跑,年老的神景雄根本就拉不住他,更别说驯服。
碍着身份,她也不能像个泼妇似的去闹,去争,去吵,她是神家正经雍容得体的媳妇,怎能做这些下三作的事?她也不敢,她很清楚,假如她这样做,不但神寒更加厌恶她,就连老爷子也会对她不满。
于是,她就只能像个深闺皇后一样,白天在神氏操持事务,晚上就掌着孤灯等待着那如君王一样的男人前来临幸。
结了婚,却和单身没两样,不,比单身时更惨淡,有丈夫如没丈夫,她甚至不如他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们至少能拥有他一晚,但她,却每晚枕着孤独入眠,又从孤寂中醒来,何其悲哀。
这就是她的结局吗?孤独终老?看着自己如花的容颜就此凋零?不,她不甘心。
她还那么年轻美丽,她还有那么多的资本,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只要尽快生下他的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想到孩子,付妍敏又想起早上神景雄旁敲推击的打听着她肚子里的消息,听见还没有怀上时,脸一下子就沉了,几乎没叫她去医院做检查看是否不孕。
她苦笑出声,神寒连碰都不碰她,她又怎么会有孩子?但这些,能和神景雄说吗?对他说,引来的怕只是嘲讽和不快吧。
扭头看向咖啡馆的书架上,那里摆着一本娱乐杂志,封面,是神寒那邪魅冷峻的笑容,他的怀中,是一个她不面生的女人,名媛李岩,集书卷气质与美貌于一身的女人。在他们大大的亲吻相片的右下角,是她垂着头略显颓靡的相片。八卦标题:花花公子不耐寂寞,丢下新妇独守空房。
看着那道刺目的标题,付妍敏放在桌面上的双手都紧握起来,戴着墨镜的眼睛闪过一丝愤恨,脸容都扭曲起来。
“神太太?”一个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带着存疑。
她满脸怒容的脸孔迅速恢复自若,手放在桌子下,腰身挺得笔直,端庄又雍容地点头:“请坐。”
面貌平常,穿着普通休闲服饰,平常得在街上一捞就是一大堆的男人坐在付妍敏的对面,把手中的牛皮袋推到她的对面,漠然地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付妍敏闻言打开牛皮袋扫了一眼,从放在腿上的名贵手袋里掏出一个偌大的信封,推到他的面前冷道:“这是报酬。”她说着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男人说道:“你的职业操守,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吧?”
男人似乎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拿起信封掂了掂,打开扫了一眼,嘴角微牵,淡声说道:“神太太大可以放心。”
付妍敏见此,拿起手袋和桌面上的牛皮袋,推了推鼻梁上可以遮住大半边面孔的墨镜,低着头离开咖啡馆。
回到自己的车上,她迫不及待地掏出牛皮袋里的东西,一叠相片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张一张的翻过,顿时眼都红了。
她终于给他生了个女儿,尽管是女儿,却是他目前唯一的骨血,一张实打实的王牌。
付妍敏又掏出一份报告,看着手中报告,她的眼中闪过滔天的怒火和怨怼。
他在婚礼上抛下自己离去,就是为了这两母女,就是因为她要生了,他就毫不犹豫地抛下她,不管婚礼是否在进行中,不管是否在众多宾客媒体中。
秋楠,是她让她成了全城的笑话,她不仅夺了他的心,就连自己的婚礼,也给自己那么大的羞辱。
付妍敏抓着报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唇紧咬着,眼中的怒火只差没将手中的纸张给燃烧焚毁。
怎么不恨?
女人最漂亮的那天,便是结婚的当天,她却成了最悲惨的女人,受尽嘲讽屈辱,那分明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本该陪在自己身边,却去了另一个女人身边。
这好比一盆冰水泼在她头上一样,那么的冷,那么的寒,冰寒入骨。
而这一切,都是那叫秋楠的女人带来的。
她又看了一眼婴儿的名字,秋暮蓝,怒火微微平息了些,他始终没有给孩子冠以他的姓,那么是不是表示,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视这孩子?
想到这里,付妍敏的心中好受了些,眼中重新燃起一股斗志。
神寒现在是她的丈夫,只有她,正儿八经的神太太,才有资格生下姓神的继承人,而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
她把相片重新放在牛皮袋里封好,扔在副驾座上,油门一踩,车子向着神家大宅的方向驶去。
这些资料,不能让神寒看见,一旦他知道她派私家侦探暗中去调查他们的行迹,还不知道会怎么发火呢?他最不愿去的,就是神家大宅,东西放在那里,比放在家里更安全。
况且,也要让老爷子看看,这才会让他更坚定地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第268章 无情羞辱
夜深如墨,远处潋滟的灯光交织成辉,迷离幻澜,这个城市繁华到了极点,却又让人孤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付妍敏冷冷地看着一桌已变得冰凉的精致菜式,一把将它们拂落在地,哗啦一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从大宅回来,她就准备了一桌子菜,但厨艺再精湛又如何?菜式再精致又如何?无人欣赏更无人共享,只有自己,吃之无味,味同嚼蜡。
她颓然地坐在华贵的英式餐椅上,红唇轻咬,忽地听见门口一阵密码响声,门被打开,双眼顿时一亮,从餐厅奔了出去。
神寒一边松着领带,满脸冷漠地走了进来,脸孔一片暗红,夹杂着浓浓的酒味,想是在哪喝了酒应酬回来。
付妍敏快步走到客厅的玄关,欣喜地看着他:“寒,你回来了?”
她上前,想要替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却被他冷冷地拨开,白皙细嫩的手不由僵在半空。
神寒冷漠地瞥她一眼,自己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又解下领带随意地扔在地板上,向浴室走去。
付妍敏只好边收拾着他的衣物,边抬头说道:“我给你放水泡澡吧?”
啪的一声巨响,回应她的是一个极大的甩门声,她蹲在原地,抬起眼皮看去,浴室的门还带着微微的震动,那个人已经消失在浴室内。
她抿了抿唇,倔强地把自己眼中的泪意逼去,快速地向卧室走去,今晚,她一定要留着他,他还欠她一个洞房花烛。
神寒在腰间围着一条暗黑色的大毛巾,手上还拿了同色系的毛巾边擦着发边走到自己的房间。才进房,他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微微抬头斜眼瞪着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辣芒,嘴角冷勾。
只见付妍敏穿着一袭大红色内衣,卷发放了下来拨在一边,斜斜地躺在他的那张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腰上,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薄纱睡衣仅仅盖在臀部,半露,妖娆勾人。
看他进来,她妩媚一笑,从床上走下,缓缓走到他的身前,微仰着头看着他,小手伸向他的腰围,一直在后背画着圈往上爬。
她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红唇,呵着热气向他胸前靠近,伸出粉色的丁香小舌在他胸前的茱萸邪恶地一挑,看着它傲然挺立起来,不禁一笑,张口含着吸吮。
神寒眯着眸低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邪邪地勾起,似笑非笑地任由她在身上点火肆掠。
付妍敏见他没有拒绝,心里一喜,更加卖力地在他的身上又舔又吮,小手在他的腰间流连,滑向那在大毛巾下已傲然坚的巨大,粉脸一片桃红,低下身子,凑在他身下,伸手想要扯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