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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在难子身上花稍微多一点的钱时,肖蓉就不大高兴。朱雨深也理解她的心情。人毕竟都是自私的,她为难子付出了那么多。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得到回报。
如果她姐姐肖惠芳有正常的生活,那就不同了。那样的话,她现在在难子身上花钱,等将来她有了孩子后,姐姐肯定是会还回来的,把钱花在她的孩子身上的。
朱雨却不这样认为。他跟肖蓉说,难子以前穿得差,浑身脏兮兮的,曾有妇女骂他跟猫吐出来的一样。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作为难子的比较亲的人。是有责任的。如果听之任之,什么都不管。背后肯定会被人骂。难子小小的年纪,就几乎失去了父母,已经够惨的了。在他身上花点钱,让他生活的好一点,不应该吗?行善时,为什么偏要图回报呢?
其实,每当他为难子做了什么,看着难子的那张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也让他的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欣慰与满足。他想,这就够了。
如果谁都不管难子了,他若顽强地活了下来,长大后的他多半会产生复仇心理。这或许还将会给曾对他冷漠的旁系亲属们带来灾难。花一点微小的代价帮助他们,同时也因此得到了好心情,有益于身心,这不是一举多得的事吗?
肖蓉听着这些话,心想:沈兵老婆曾说朱雨深不光会写还会说话,果然不假。只是他们还没结婚,身边却已经有了一个小孩,这总让她觉得别扭。
此时的肖蓉已经对朱雨深产生了巨大的依赖感。觉得他真的比较成熟,虽然年龄比她大不了一周岁。他属于让人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她知道,时下很多女孩不喜欢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因为那些男同志绝大多数都是易冲动的、做事草率的愣头青。谈对象时也喜欢意气用事,时好时坏,给人有很大的不确定感。
而那些如她们叔辈年龄般大小的男人,经过岁月的磨炼,却沉稳多了,也形成了比较成熟的价值观与人生观。这样一来,幼稚的、感性的女孩,就容易被他们折服,被他们所诱导。如果这些男人是单身的还好,大不了与之结合是老夫少妻型。但如果是入过围城的人就不同了,结局多半要以悲剧收场。
有关这种事件的报道随处可见,这也让女孩们觉得无所适从。但肖蓉想,她自己却是幸运的,遇到这样一位年纪不大、未婚的男青年,思想却已达到了她叔辈般成熟的水平,这种事的发生几率不是很小吗?不值得她暗自庆幸吗?所以她和母亲通过气后,就主动跟朱雨深提出元旦过后就去领结婚证。
在朱雨深的意识里,爱是需要不断培养与浇灌的,还有就是对爱人的妥协。如今的社会,在悄无声息中,个性已得了很大的膨胀。如果男女双方都只按着自己的意气行事,结果肯定会产生巨大的冲突,甚至会让彼此的关系崩溃掉。每当他看到盛大的、奢华的婚礼时,他认为那似乎证明不了什么,因为这与爱的程度是不成正比的。
如若结婚时盛况空前,若干年后两个人又各自分飞,那婚礼就不折不扣变成了一场闹剧。
所以每当朱雨深出席同事或亲戚的婚礼时,对那些司仪安排下新人所说的浓妆重彩的、溢美的、大欢大爱的言语或誓言,表示谨慎的乐观。
由于他本来对那些人了解得比较少,糊里湖涂地就跑来见证他们的爱情了,这也让他不安。
更有一次,他在一对离异过再与别人结合的同事的结婚现场,听到那些溢美之词时,他冲动得几乎要冲上前去抽他的嘴巴——把如今说成这样好,那你以前的那些所诉所做怎么解释呢?
他觉得在这种场合下,所有既然都已成即成事实,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来的干净些。这么多年来,他的言行、他的创作基本都是在维护着这一核心价值观。(未完待续。。)
正文 第123章
123
肖蓉介入他的生活后,她的所做足以证明她将很快变成他的爱人了。他一直都诚恳地对待着她,现在终于要有实在性的进展了。其实,这一切在他看到肖蓉那一刻起,他就预感到了。这个冬天的天气比较温暖,元旦过后,还没有过寒流袭来。
朱雨深和肖蓉选择了一个好日子,双双心情激动地去民政科室办了结婚证。随后在朱雨深的要求下,肖蓉矜持了两次后,就坦然地住到他们在镇上的房子里。之后的生活显得平淡而甜蜜。
快到年关的时候,黄镇的人忙的忙,闲的闲。那些勤劳的人,准备最后苦一把,挣点过年费。而那些历来不烦神的人,每天都聚在一起赌,闲得真可以。由于学校已经放假,朱雨深闲了不少。他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已经下过雪了,那时他正在为生病的学生李婷婷的事烦着。
而时间过一年的现在,他可谓是春风得意了,他的人生大事基本已经定格。他站到了房子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新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他感慨万千。
他想,如果说自己也算得上一个经常行善、以成人之美为已任的人的话,自己现在也得到了回报。原来上天并不是一味要他承受人世间的苦难的。
空闲下来时,朱雨深有时也会到肖蓉的厂里看看她,有时还给她打打下手。
肖蓉也大方地在众多女同事面前就用“老公”来称呼他。这样一来,时间长了后。混子们就对肖蓉没有想法了。那些穿着各异。贫贱不同的女工们看到朱雨深后。都要打听他是干什么的,条件怎么样。
肖蓉便以实情相告。如朱雨深不在时,她有时还说得夸张一点。那些女同事们听着肖蓉这样说,她们却并不说什么。那些没找到好老公的人心里还涌起了酸味,有人是羡慕,有人是气不服,不容易说得清。
因为肖蓉与朱雨深的婚礼准备安排在年后就举行,所以这个年对于他们来说是比较忙的。一边要准备过年的事。一边得筹备婚礼了。临近除夕时,肖蓉也放假回来了。
一天下午,朱雨深和肖蓉一家人正在家里忙着。肖母把鸡鸭杀了,肖蓉在拔着鸡毛。她叫坐在火厢里写写划划的朱雨深下来帮忙,赶紧一起把鸡毛拔干净了,洗掉腌掉。外面风呼呼地吹着,天色也阴得怕人,据说快要下雪了。
朱雨深应声后就下了火厢。他用力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难拔的鸡翅膀上的毛。这时难子也跑了过来,他依在朱雨深旁边,伸出小手来。也拔着鸡毛。三个人在专心致志地忙着,肖母在厨房烧饭。因为怕风吹。之前肖母把大门关了一半。
朱雨深的脸斜对着门。他们正拔在兴头上时,朱雨深感觉门前的亮光被挡了一下,似乎有人进来了。他便抬起了头,一看,他吓了一跳: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玲珑的女人,此时已站到了蹲在门边的肖蓉的后面。
朱雨深定睛仔细看了一下,那女人年纪应该就三十来岁,长得也不错,但头很乱。她穿着一件红棉袄,衣服领子很脏。她的鬓毛贴在脸上,脸也显得脏而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难子已抬起了头,忙着的肖蓉却没有发现自己后面已站着一个人。
来者的这副造型,加上她轻手轻脚的,并且不说话。朱雨深看她时,心里发毛;难子看到她时,几乎给她吓哭起来。
朱雨深和难子的异常举动让肖蓉感觉不对头,她即刻转过身来。看到来者时,她也吃惊不少。此时朱雨深已经猜到来者正是她的姐姐肖惠芳!难子已躲到了朱雨深的怀里。
果然,肖蓉回头愣了一下后,就冲着厨房大喊:“妈,肖惠芳回来了。”
肖母随后从厨房跑了出来。当她看到肖惠芳时,又惊又怒,然后竟然黯然地流泪了。她哽咽着问肖惠芳:“你还知道回来啊?孩子那么小你就狠心地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把苦都叫我们来替你受。”
朱雨深这时双手扶着难子的肩膀说:“她就是你妈妈,平时你不是老问,她到哪去了吗?”
这时肖惠芳再也忍不住了,她趋步上前,蹲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难子。她的眼泪象决堤的江水一般涌了出来,哭的声音很凄惨。难子却不愿让她抱着,他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要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
肖母哭得更厉害了,肖蓉的眼泪也直往下淌,她连忙拿出了纸巾。朱雨深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虽然已有眼泪滴下来,但他还是感觉比较欣慰。他想肖惠芳终于回来了,难子从此就要生活在母亲的怀抱里了。
等肖惠芳的哭声稍稍停了后,朱雨深叫她坐到火厢里,并吩咐肖蓉准备吃饭吧。肖惠芳也没推辞,她坐到桌边火厢里,她的神情是木然的,动作也比较僵硬。吃饭时,她只吃了一点点饭菜,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难子。
吃过晚饭后,天暗了下来。朱雨深跟肖蓉到厨房里洗碗,他跟肖蓉说:“你妈睡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大人。晚上你去街上新房子睡吧,把你的床腾出来,让你姐姐跟难子睡。”
肖蓉朝外面坐着的肖惠芳看了一眼,有点不情愿地鼓了一下嘴。她没有再说什么,便表示同意了。朱雨深说,你们家的床也太少了,要么后面我把学校宿舍里的床搬过来吧,把它让你姐姐睡。
第二日,朱雨深在新房子和宿舍里收拾,准备过个干净年。下午时,他叫来一辆小货车,把宿舍里以前自己睡的床搬到了肖蓉家。搬好后,他还得去给肖蓉家采购年货。他送床及年货进屋的时候,只看见肖蓉母女二人在家里打扫卫生,难子也在瞎忙着,家里静静的,却没有看到肖惠芳。(未完待续。。)
正文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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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因为有学生家长找朱雨深,他回去的比较晚。睡到床上时已经九点多钟了,肖蓉还没有来。他便打了电话过去,肖蓉说:“今晚姐姐睡到你刚送来的小床上去了,我也忙了一天了,就不过来了。”
第三天是除夕。朱雨深起床后,发现左右邻居平时都空着的房子里好像都来了人,他们在闹哄哄地说着、笑着。这些人应该是特意赶到街上的新房子来过年的。朱雨深想到这里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是肖蓉打来的,叫他赶快赶到她们家去,因为肖惠芳又跑掉了。
这是朱雨深万万没想到的事,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肖蓉家进门后,发现母女俩正六神无主地看着肖惠芳留下的纸条和睡过的房间
肖惠芳留的纸条上面只简单地写了几句话。意思是说,她这次回来只是想看一眼儿子。知道儿子生活得很好,妹妹的终身大事也定了下来,看来儿子将来也不会吃什么苦头了,她就放心了。现在她已没有什么挂念。请原谅她的再次不辞而别。非常感激母亲与妹妹帮她带孩子,这辈子没法报答,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落款是不孝的女儿、无能的姐姐肖惠芳。
朱雨深环视了一下房间,感觉里面比较乱。他想这可能表示肖惠芳走得匆忙,应该还没走远。于是他跟肖蓉说:“我们分头去外面找找吧。她如果要出远门,首先应该是到汽车站去。”
肖蓉说:“别折腾了。你还不知道她的情况吧,找回来也麻烦。而且她也回不来了。她本来就是嫁出去的姑娘。就如泼出去的水一样。留下来她还能干什么。可能还是个大累赘。她在外面怎么瞎搞跟家里没有多少关系,可她还是只能把难子丢在家里,带走了她也养不活。”
肖母在一旁默默地站着,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话。难子在他们三人之间穿梭着,时而到桌子上摸一个糕点放进嘴里。因为过年了,家里好吃的东西比较多,他显得兴高采烈的。天真的他全然没有因为母亲的得而复失而悲伤。
朱雨深看着肖蓉母女的表情,他认为肖惠芳或许外面又有了一个家。这样的话。她呆上两天就走了,并且不能带儿子难子,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一家人沉默了一阵子后,肖母跟他们说她去街上再买些忘记买的年货。因为肖蓉已经定亲了,正月里来人客往的肯定多,得多备一些。
母亲走后,肖蓉叫朱雨深坐到大灶底下,帮她添硬的柴禾,她要炖那些没腌的肉和鸡。再烧出点炭火来放到火厢里,下午和晚上烘。朱雨深坐到灶下后。发现灶上的肖蓉板着一张脸在忙着,心里好像有很多不快。
他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冲她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