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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两天泻得太过的缘故。他暗自肯定,朝清葵拉开一个自以为相当倜傥的笑容。
清葵勉强应付了他,心中疑云越来越浓。似乎自己弄错了什么——
“秦弟,本侯忽然想到府中有一处景色颇为风雅,不若秦弟随本侯一同去赏赏?”
清葵挑眉。“自然是好,不过——怕是会误了吉时。”
“放心放心。”连成恭不由分说拉着她便走。清葵皱了皱眉:“侯爷,放手。”她的语调柔和,连成恭听在耳里却生出一阵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清葵复又朝他笑笑。“既然有风雅之景,草民自当奉陪。不过我这小厮——”她转头去看丹君,却愕然发现她没了踪迹。
“小丹?!”她走出几步,依然未见丹君的影子。
原来之前丹君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忽然看见另一方向有人影闪动,很像是秦峰。她心急之下,朝那处走了几步仔细查看。
哪知道这王府岔路繁多,就错过那么几步,两人便走失了。
连成恭心中一喜,那碍眼的蜡烛头自动消失,如今与美人独处,实在再好不过。他仔细端详着清葵的脸庞,越看越爱,恨不能将他抱入怀中恣意怜爱,共赴巫山。
此等情怀之下,连成恭那眼神自然也越发猥琐,像带了钩似的试图将他从头到脚亵玩一遍。清葵心情正闷,见他如此状态,捏紧了手心,琢磨着是要让他一年不举还是继续拉个三日三夜。
连成恭自然不会知道她内心所想,只顺着自己的色心,暧昧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二人去那风雅处赏赏花景……”
赏花景?清葵肉痛地咧了咧嘴。怕是赏菊花吧?
连成恭正要再去拉她,却听得身后多人脚步声纷繁而起,只得收了手。
“真巧。”
这阴阴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又成功叫他的背脊一寒。连成恭僵硬地转过身来,但见阴魂不散的摄政王正盯着他,神情诡异。
“摄政王——”连成恭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好巧。”
清葵已经可以确定连成碧一定是认出了她。但他不动声色,她自然也没必要不打自招。
“草民见过王爷。”她朗声道。
连成碧的视线在她脸上顿了顿。
“果然来了。”这句话没有主语,以至于连成恭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
连成恭讪笑一声。“大哥的婚礼,成恭自然是要参加的。”
连成碧负手而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花轿已至,很快就要开始行礼。”
“是是,我们也正要过去。”连成恭连连点头。
连成碧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再不检点些,莫怪本王不客气。”
连成恭苦着脸望着数名侍卫侍女跟在连成碧身后蜂拥而去。这堂兄是卯上他了么?
“秦弟。”他悻悻转身。“真是晦气,又撞上了他。”
“难道侯爷与摄政王不和?”清葵瞥瞥他。“以草民所见,摄政王似乎对侯爷关注得很。”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在连成恭的头上淋下一窝提神醒脑的狗血。
连成恭捂住滚滚心跳,仔细想来还真是如此——莫非这位堂兄是看上了自己,偏偏又傲娇闷骚不愿表达,所以才醋意大发特意跑到花楼来望上自己一望?
他越想越有这可能,那句“果然来了”表达了怎样一种期盼纠结如释重负的复杂心情……
连成恭站在原地,心情起伏不定。这位堂兄样貌自然是没的说,手段也是一等一的高明,被他看上,也不知是幸或不幸……
当他的思路从是否接受堂兄的爱意一路狂飙到谁攻谁受这个问题上时,清葵适时地阻止了他。
“侯爷,婚礼是否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尽早过去罢。”
连成恭这才反应过来,抛开心中的矛盾心绪,领了清葵往礼堂的方向走。清葵看着他忧喜参半的神情,心中暗笑不已。不知这个小小礼物,连成碧是否喜欢?
两人走到礼堂外,恰逢新郎牵着龙凤绸将新娘带上喜堂,引赞高声道:“新郎新娘就位——”
两排士兵将熙熙攘攘的宾客隔开,高堂之上,坐着镇国亲王和王妃。
清葵盯着那新郎的背影,耳旁的鼓乐喧闹声似乎在这一瞬间隐了下去。她原本想得很周到,这次来只是为了确认是不是沉莲,确认之后便回去制定一个万全之策将他劫出来。至于他是否与别的女人拜了堂,并无关系。
然而这一瞬,当她真真切切地看见他与容舒步入礼堂时,之前所做的设想,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熟悉的背影就要下跪相拜,忽然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试图冲破士兵的阻拦。
“沉莲!”
这一声,撕心裂肺。
连成恭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乐声中,除了她身旁的几人没人听到。而那喜堂上的一对人影,已下跪一拜。
“一拜天地——”、
“沉莲!”她用尽力气大声呼喊,那喜堂上的动作丝毫未有停顿。“不要娶——”
她的眼眶发红,几乎要冲了过去。
连成恭终于反应了过来,捂住她的嘴,一把捞起她的腰便往外拖,将她脱离人群。她拼命地挣扎着,往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撕下一片血肉来。
连成恭吃痛松开手。“秦商,你疯了?!”
已经有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镇国亲王一双锐目朝这边一扫,眉头微蹙。
她不管不顾,继续往人群里钻。
“给我抓住他!”连成恭气急,唤来侍卫抓她。
侍卫还未动手,她已经被人揽住腰身抱了回来。说也奇怪,来人只在她耳边轻语了几个字,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人如今垂着头,乖顺得像只小猫。
连成恭微愣,望着来人道:“郁先生?”
来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疏眉淡唇长相平平。
他认得这人,似乎与父王是故交,在这一次宫变中也出了不少力。
郁先生朝他微微一笑,笑得十分难看。
“侯爷,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让在下带他离开?”
他居然认得秦商?
连成恭见秦商的神情柔和,脸颊带红,全然没了之前的彪悍样,心中啧啧称奇。他虽有不甘,但也不想与这位先生抢人,更何况这时机的确不当,便拱了拱手。
“先生请便。”
郁先生微颔首,右手依然紧紧抓着秦商的腰身,带他离开了这里。
连成恭在后头看得有些纳罕。这动作……怎么就那么暧昧?!他忽然想起还未问美人住在何处,立刻赶了上去。“秦弟,不知你住在——”
郁先生脚步微顿,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他自然与我住在一起。”
连成恭被他一看,浑身发冷又打了个抖,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这时郁先生和秦商都走了老远,渐渐没了踪迹。
莫不是——难道这秦商竟是郁先生的相好?!连成恭琢磨出这个结论,后悔不迭。美人这一去,怕是再见之日遥遥无期
五十三章 原来是一场乌龙
清葵缩在“郁先生”的怀里,胸中十分羞愤悔恨。
自己之前那一番要死要活的怨妇行径,实在是有损形象啊有损形象。所幸损的也是她脸上这张被称作“秦商”的皮,没人知道这底下的样子。
但是很显然,这位“郁先生”并非这么想。
只见他唇角微勾,看上去心情舒畅。
才刚刚离开连成恭的视线,他忽然停在原地。“小葵,真的是你?”
清葵忿忿。“你才知道么?”
她还欲控诉一番,却冷不防他猛地将她的后颈撑起,淡粉色的唇已经压了上来。这个吻来得急切,仿佛要把分离的这几月相思都补偿个一干二净。
她一开始还很傲娇地挣了两下子,被他的舌一勾便心头发热,索性放弃了挣扎,勾住他的脖子闭着眼安心与他唇齿交缠。
两人许久才分了开来,他目光灼灼,带着些许氤氲。
“相思难耐,我终于懂得其中滋味。”
清葵垂着头倚在他怀里:“肉麻。”
“公子……”
这声音听上去颤颤,颇有些恐慌。
清葵转过头去,却见秦峰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们,大概心中以百转千回翻江倒海,努力思索自家公子什么时候成了个断袖。
“你……他……”他的神情颇为沉痛。“公子,你为何要自甘堕落!你跟男人——怎么对得起清葵?”
郁沉莲咳了咳,侧了身子揽住清葵的腰身。“阿峰,他比起小葵如何?”
秦峰见他毫无愧色,居然还让他对两人做一评断,顿时痛心疾首。“公子,龙阳无涯,回头是岸哪……”
清葵也忍不住喷了。“阿峰,你真有才。”
秦峰一呆。
“清葵?”
“是我。”清葵朝他走了两步。“如何,这个模样很不错罢?”
“你——”秦峰又盯着她看了一阵子,忽然一拍手:“刚刚那个突然发了疯似的想冲进礼堂的就是你吧?我还当是新娘的旧情人……”
清葵脸色很难看,相当难看。“我知道我刚刚很怂,别提了。”
郁沉莲的神情似笑非笑。“我倒觉得你刚刚的样子很不错,我甚喜欢。”
清葵瞪了他一眼。
“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的确是一场乌龙。镇国亲王除却郁沉莲外另有两子一女,而成亲的正是两个儿子中年长的那个,巧就巧在这位大公子名为连成瑜,大约当初亲王正是为了纪念连成玉,才给这孩子取了个读音相似的名字。而郁沉莲此番进入北都,掩去了身份样貌,以亲王友人之名行事,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镇国亲王和连成碧而已。
清葵只知亲王有三个儿女,却忘了打听他们的名讳,而这连成瑜偏生生得与沉莲有几分相似,这才闹出这场误会。
“没想到小葵竟然试图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婚……”郁沉莲的路人脸笑得相当招展。“若不是我发现了你,怕是已经抢错了人。”
清葵的眉角一抽。“你们迟迟未有消息,我还以为你们让人给算计了。谁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清葵,丹君是不是也来了?”秦峰顿时有些雀跃。
“当然。不过之前我们走失了。她应当也在这府里,我们先去寻她罢。”
三人找到丹君后,便回了客栈与方骓和傅云会合。
“原来前夜闯亲王府的果然是你们?”秦峰懊恼地敲了敲桌子。“看来是大水淹了龙王庙。话说回来,你们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上王府找我们,反而偷偷潜进去?”
“安排在你们身边的隐者也失了踪,连藏音楼的人也联络不到,只听说镇北亲王世子要成婚的事。我们以为有人做了手脚困住了你们,怎么敢这样大咧咧地上门?”丹君道。
“隐者也失了踪?”秦峰皱眉。“这么说公子之前让他们带回天水宫的信你们也没有收到?”
丹君摇摇头。
“那藏音楼的人呢?”
郁沉莲双眸微怔,似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异样。清葵心下疑惑,他却随即恢复平静道:“藏音楼的人是被我派走去做别的事,未曾跟随在我身边。”
“真是阴错阳差。”丹君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沉莲公子,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清葵听说你要娶别人,气得打算从天水门调人过来抢亲。”
丹君迷了路,未曾看到清葵呼天抢地张牙舞爪试图冲进喜堂的彪悍模样,而秦峰和郁沉莲则对视一眼,笑得很是会心。
清葵又黑了脸。“你们两个还没笑够?”
丹君有些莫名。“看样子我错过了什么?”
方骓和傅云更加摸不着头脑,不约而同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人说得齐声,不免有些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匆匆别开眼去。清葵看在眼里,心情愉悦了几分。
虽然这场婚事只是一场虚惊,但郁沉莲身边的隐者不见却是事实。清葵安排到郁沉莲身边的都是自己亲手培养的得力人手,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心中不免惴惴。
郁沉莲瞧出她的心思,寻了她的手握着。
“出去走走?”
这时天色渐暗,华灯初燃。客栈里渐渐人声沸沸,不屈不饶地钻进从门缝窗缝里钻进客房。清葵手心微暖,望着他在灯下染上一圈柔光的瞳孔,点了点头。
其余四人双双对望,一对神色眷眷,一对略显窘迫。
郁沉莲恢复了那张路人脸,清葵也没去掉秦商皮。路人大叔和美书生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拉手地出了客栈,引得客栈中木箸瓷勺滑落之声无数。
“他们——是不是太张扬了点儿?”丹君咽了咽口水。“就这么出去了?”
秦峰神色复杂。“看样子,公子是高兴过了头。”
“我看他挺淡定的啊?”丹君疑惑地看了看两人的背影。
“公子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行事谨慎。然而这番出门,连钱袋也忘了拿……”秦峰取过桌上的荷包掂了掂。“不是被欢喜冲昏了头还能是什么?”
“秦公子说得甚有道理。”方骓附和了一声。“左护法,你可知道楼主他把那几名魔门的兄弟派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