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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之间的平衡维持至今?”
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年羹尧,十七阿哥的仇我不可能不报,所以,你有让我用柔情攻势的资本:“四阿哥,我一身注定大起大落,刀光血影。可是我一直认为你是不同的,可是……”
“朕从没想过要利用你。”微弱的辩解。
有区别吗?该利用的时候,你别无选择,就像我一次有一次的利用你一样。你是个帝王,在你心中注定江山最重。
“这些都不重要了。”十七阿哥只有十年好活,他死了一切都对我没意义了:“当务至极,陛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的年大将军解释年贵妃的死因,我不介意你实话实说的。”
你敢吗?
“来人!”雍正需要拼命的吸气才能缓和自己的怒气:“传朕旨意,年贵妃追封为皇贵妃。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伺候不周,导致贵妃暴毙,通通殉葬!”
呵呵,原来所谓雍正最宠爱的女人,所谓不惜用众人殉葬来平息她离世的悲伤的传说。不过是个骗局——帝王的怜惜,总是少地那么可怜……
“没什么事奴婢告辞了。十七阿哥还么醒我不放心。”我假模假样地给他行了个礼。连一声跪安都没听见。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离开时地回望。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养心殿外地台阶上。眼睛中地挫折根本就不像他平日保持地形象——一个冷漠寡情地帝王。我不明白他脸上那几乎掩饰不住地深深地孤寂到底是因为年贵妃地突然离世。还是因为我地决裂——
我只知道。我真地别无退路了。年羹尧之后。我们注定为敌……
果郡王府
“你来了?”
每次见到陈淮风他都出现地很意外。久而久之意外也就变成了正常。他最喜欢地就是突然倒挂在我绣房地房梁山。就像第一次他不放心我夜探皇宫一样。那样子。说不出地潇洒。就像个调皮地孩子——只是。他地眼睛已经不再年轻……
“十七阿哥怎么样了?”
“还没醒。”我一直等,越等就越绝望,“真的——真的没法子。没法子根治这个伤吗?”
“……”沉默代表让我绝望的答案:“以后的日子,你尽量让他活的快乐一点……”
以后?
没有以后的以后……
“不要告诉他,就算他知道也别让他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总是不想麻烦我,总是受了什么委屈憋在心里——只怕,这次就算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也不敢让我知道我们已经无法白头……
“绮云……”想安慰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陈淮风像蝴蝶般轻轻落地:“少君一切都好,你放宽心。没准十年之间你们可以找到名医……”
连你都说了治不好的伤,还有什么名医,为什么都选择安慰我,谁去安慰十七阿哥?
他那么年轻,那么聪明,那么有抱负——有谁能把这个结局告诉他?
“少君?”喃喃地念着,我现在百转千回的心思再没空容纳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
“你教给我的孩子,很听话,而且练武很有天分。”提到这里。陈淮风可自豪了,就像在夸赞自己的孩子。
傻大姐的另外一个孩子?
我费了半天神才想起这个早被我忘记的事情,当初也是怕出现个跟弘历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会遭人猜忌才把孩子要陈淮风带走。“真地很谢谢你啊!”我的唇角尴尬的扯起一个角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淮风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私生子的说!
幸亏他没见到弘历,否则很难想象他会怎么想我……
不过很可怕的是,从陈淮风的神色看,他对这个便宜爸爸的头衔非常地满意,大有培养那个儿子成为天地会接班人地趋势。我想到这,痛苦的揉着额头——我真地很难想象以后这一幕同胞还是正的一摸一样的两兄弟。如果真的碰面了。会产生什么可怕的结果。
算了,十七阿哥活不了那么久。那是我估计也不存在了,不用我去操那个心。我安慰自己,跟陈淮风言归正传:“二哥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跟我对他的神出鬼没习以为常一样,陈淮风对我的稀奇古怪的要求也司空见惯。
“别怕,这件事你们一定很乐意去做。”我露出这几天我的第一个笑容:“我要你们去策反岳钟琪……”
“你疯了!”陈淮风直跳脚:“谁不知道岳大将军那根本就是一条筋,对那些鞑子可是死忠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能策反他?”
“不凭什么啊,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成功。”我的话几乎把他吓个半死,我赶在他没被噎死之前赶紧解释道:“就因为岳钟琪的忠心人人皆知,所以也只有他的话,雍正才会相信。”
“四妹你是想?”陈淮风总算明白了点。
“你让去劝他的人这样说——”我靠近他,“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汉人的天下,就连咱们的年大将军还都不忘本,顾念自己汉人的身份。你身为岳飞后人,更应该以天下为己任。更何况,雍正那个狗皇帝的皇位本来就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咱们不如一起扶住年大将军登记,不管怎样,那也是咱们汉人的天下啊!”
“你是要把火烧到年羹尧的身上?”陈淮风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年羹尧在他们天地会的眼中就是一个残杀自己同胞的败类。我要对付他,陈淮风当然乐见其成。
“没错。”要想让雍正彻底的靠向我,绝了对年羹尧的指望就一定要让他对年羹尧深恶痛绝才行。
可是话是这样说,却不是想象那么简单就行的——不说年贵妃刚死,雍正出于内疚还顾念私情,就单说他跟年羹尧二十年的主仆之情,哪是随便一句挑拨就能割舍的?
还有,我在逼他,而她也在逼我——我们两谁先去对付年羹尧,谁就是先自损实力,如后一定会受制于对方。而在这点上,他比我胜算大点——出了十七阿哥这等事,我不可能放过年羹尧,他大可以等我们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我要提醒他——年羹尧是个汉人,年羹尧是个有野心的汉人,年羹尧还是个被天下汉人翘首盼望的汉人……
这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己心里的那根刺——皇位的名不正言不顺是他心里永远跨不过的坎,这个是谁也不能碰触的禁忌话题。然而现在却被天地会拿来大模大样的宣传拉拢——
“给我传,就说先帝当年明明是传位于十四阿哥,四阿哥胤弑父逼母囚弟,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给我传,我要天下皆知!”
弑父逼母囚弟?
我的真实写照啊,四阿哥,你跟我的罪名一个样啊!
不过你听到这个传言之后就不会跟我一个样了——这么大的罪名,一个古人承受不起。而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加上天地会故意提醒,你会认为是年羹尧有称帝的野心,才会这样摸黑你……
我要你恼羞成怒,我要你不得不先下手,我要你永远都享受不到我的渔翁之利!
“好计!”陈淮风高兴地都快坐不住了:“不知四妹你有几成把握可以让那个狗皇帝罢了年羹尧的大将军之位?”
“十成!”我看像依然昏迷不醒的十七阿哥:“我有十成把握,年羹尧全家都会不得好死!”
十成,我也有十成的把握——雍正对付完年羹尧后,还要疲于应付他的追随者,实力一定会大减。也就是说,短时间内,他再也没有跟我一拼的力量。
十成,我有十成的把握,很快,我就将握有大清的半壁江山。以后,这万里江山再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再也没有人可以凌驾与我之上,也再也没人可以伤害我最爱的人!
只是——还是迟了……
“十七,别再跟我闹别扭了,醒来吧!”陈淮风走后,我颓然坐倒在十七阿哥的床边,刚刚的意气风发仿佛是昙花一现:“醒来吧,再也没人能拆散我们了,我只陪你,你也只陪我,让我们好好的、好好地度过——”十年……
再怎么努力,也只剩那么点日子——
半壁江山又如何?整个山河,也换不回——
曾经那个无病无痛的你……
正文 番外篇(六)寂寞宫墙1
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我的记忆里,人活着唯一的意义,那就是要吃饱饭。很可惜,我一直都没吃饱过。以至于那年我都十一岁了,长的却跟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没什么两样。
“年老爷,你看看,这就是小蝶。”
我躲在叔叔的后面,偷偷打量这个可以让叔叔点头哈腰的大老爷,第一个印象就是他一定吃得很饱很饱,否则那脸色怎么可能那么红润,那肚子怎么可以那么饱满?
我偷偷的吞了吞口水,我好羡慕想羡慕哦!
“她就是晚晴的女儿?”那个老爷显得很激动:“怎么那么小?”那眉头皱着的,仿佛在说晚晴那么个绝色佳人,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个面黄肌瘦的黄毛丫头?
我叔叔正准备答话,却被我抢先了:“我当然是我娘的女儿,我娘当年可漂亮了!”这我一生唯一可以骄傲唯一可以向人吹嘘的事情,我娘纳兰。晚晴,那在当时的清朝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加才女。
“真的是晚晴的孩子!”那个被称作老爷的几乎是欢呼将我搂进怀里:“可怜的孩子,找到你,我死后也算有面目去见你娘了。好孩子,告诉叔叔,你愿意做叔叔的女儿吗?”
“能吃的饱吗?”我眨着大眼睛,满怀希望的问从小到大我被亲戚推来推去,没有一顿可以吃得饱,这次真的有人愿意让我不再挨饿吗?
“当然。”他胖胖的脸笑起来很慈祥。
“爹”我寄人篱下已经很习惯了,听到他的保证,立刻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不要叫爹,要叫阿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年家的女儿,嗯”他看着我如秋月般明亮的大眼睛:“你,以后就叫年秋月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娘当年是我现在地阿玛地初恋情人。那时候阿玛还是个名不见经传汉人。而我额娘却是赫赫有名地大学士明珠地侄女。是名门闺秀。清朝规定满汉不允许通婚。两个人虽然是两情相悦。也轰轰烈烈过。却到底还是被拆散了。
他们都不甘心。都不愿结婚甘心等待对方。结果是大学士明珠由于帮大阿哥夺权被革职查办。整个纳兰家被牵连。而我外公一家更惨。我娘跟我外婆被判发配黑龙江于披甲人为奴……
传闻那时候阿玛哭着追了我额娘几十里。却终还是无法跟我额娘在一起上一次他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身份;这一次。他好不容易闯出一片天地。被抬了旗籍。却还是因为娘地戴罪之身。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知道这件事地那一年。我才十三岁。便隐约觉得男女之情地残酷相爱。本来就是苦多于甜地……
“你在想什么!”
猛地出现在我身后地声音几乎把我吓了一跳。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冒失鬼是谁。一定是我那个不长进地哥哥(原谅我。那可是我阿玛地原话):“吓死我了。你个讨厌鬼。看我告诉阿玛他会怎么收拾你!”
我自小吃不饱穿不暖,身体很弱,所以阿玛格外保护我。出于对娘亲的炽烈感情,他对我百般呵护。反而对这个哥哥要求很严。动不动就家法伺候………这两年由于我淘气,他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了。
“哼,我才不怕呢!”他说着句话的时候,眼睛还小心的眺望了一下阿玛有没有在附近:“我将来可是要当大将军的人。”
“你,不怕才怪!”我说完笑嘻嘻的跑开了,却在没跑多久的时候便停下来捂住胸口喘气。
“你看你,身子这么弱,将来怎么随我一同出征啊!”
“我为什么要随你一同出征?”我一边喘气一边瞪他………还不是因为他害地!
“因为你要做将军夫人啊,戏文里都这样说。将军夫人都跟着将军一起出征的!”
“谁跟你一起”我突然反应过来哥哥到底说了什么:“好啊,你占我便宜,你坏,你居然占自己妹子的便宜!”
“谁是我妹子?我可记得我额娘只生了我一个宝贝疙瘩,你是从哪里蹦出来地?”他大笑着躲着我的拳头,虽然我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我的拳头对他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