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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真他妈差劲,都吃了大半天了才想起我大姨父,早干吗去了?”麻杆儿一本正经地问。
“哎呀,那可怎么办呀?”陈兵见麻杆儿严肃的样子着急地问。
“哈哈哈!傻小子,什么我大姨父哇,前几天我在他那儿烫过凉鞋。”看着陈兵着急的样子,麻杆儿哈哈大笑。
“回来皮三儿要找你算账怎么办?”凡子担心地问。
“怎么办?凉拌。就他那大草包,还找我算账?”麻杆儿满不在乎地说。
4.凡子又来到翠翠的小屋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快儿了,翠翠手底下的毛活儿又多起来。街坊四邻的短不了求翠翠织件御寒挡风的小物件儿,什么围巾、脖套儿、手套儿等等。翠翠平常就注意搜罗一些毛线头儿、尼龙袜套儿、线手套儿什么的,她有个纸箱子专门盛这些东西。
翠翠早就许给凡子织一副分手指头的蓝色尼龙手套儿,翠翠一翻墙上的月份牌儿,哎呀!下礼拜六就是小凡子14岁生日了,可不能耽误了。
翠翠想起小凡子,就像想起了弟弟,又好像还有其它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在里边。可她就是喜欢凡子那圆圆的大脑袋,羞答答的姑娘样儿,还有凡子脸上的几颗黑雀子。这几颗黑雀子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个缺陷,可在翠翠眼里却怎么看怎么顺眼。她曾在一本小人书里见过一个外国小男孩儿,就长着一脸可爱的黑雀子,翠翠觉着那个小男孩就是凡子。想起那次和凡子一起看小人书,他那颤抖的小手儿,红红的脸蛋儿以及羞羞答答的目光,翠翠再也坐不住了。
“狗剩儿,去把小凡子给我叫来,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快点!”翠翠隔着窗户喊道。
“嗳!”正在院子里弹玻璃球的狗剩儿答应着一溜烟儿跑了。
凡子来了,这是凡子第二次来翠翠的小屋。小屋还是那样拥挤,一张铁管儿焊的单人床,一张小课桌。一把高靠背圈儿椅,又沉又笨,翠翠说那是她奶奶结婚时的嫁妆。
凡子最感兴趣的是墙角的落地灯。不锈钢的灯杆儿贼亮贼亮的,灯罩是用透明片基夹着李铁梅、阿庆嫂等样板戏的幻灯片儿做的,打开台灯就像走马灯一样。
“凡子,姐姐给你找了件好东西,你猜猜是什么?猜对了就送给你。”正在凡子琢磨落地灯的时候,翠翠说,说完拉过凡子坐在床边。
“嗯,小炸弹儿?链子枪?分指头的手套儿,对吧?”凡子边猜边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都不对。”翠翠说。
“那……”凡子猜不着了。
“猜不着了吧?姐姐告诉你。”翠翠说着给凡子倒了一碗红茶菌:“喝吧,刚加的红糖。”
“什么呀?快告诉我!”凡子摇着翠翠的胳膊撒娇地说。
“好吧,告诉你。合上眼,不许偷看啊!”翠翠悄悄从被摞下边抽出一只崭新的军挎。
“啊!军挎!”凡子眼前一亮,激动地一把抢过军挎,背在身上。这可是小凡子朝思暮想的宝贝,以前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四眼儿背。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这是姐姐借人家的,还得还人家。”翠翠故意逗凡子。
“骗人!刚才你还说送我来着,说话不算数!”凡子撅着嘴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翠翠看着凡子生气又说:“要不我就再求求人家。怎么说呢?对了,就说我们小凡子赖皮,不想还了,行吧?”翠翠拉过凡子坐在自己腿上。凡子知道翠翠逗他玩呢,就刮了翠翠鼻子一下说:“编瞎话,烂舌头!”
“嘿!你个小毛孩儿,还敢……”翠翠轻轻一躲,仰面倒在了床上,凡子一下子趴在翠翠身上了。翠翠翻过身来抓住凡子的双手,凡子使劲挣了几下没挣开。
翠翠先亲了凡子脸蛋儿一口,又轻轻咬住凡子的耳垂儿:“说,姐好不好?”
凡子让她咬的心里直痒,嘴里一边说好,一边腾出手来胳肢翠翠。翠翠又抓住凡子的手说:“你个小坏蛋儿,还不服气。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俩人说着闹着,你掐我一下,我拧你一把,在小小的单人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就滚到了一块儿。
翠翠搂着小凡子,心里涌上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凡子躺在翠翠温暖的怀里,就像躺在妈妈怀里,再也没有上次那种紧张僵硬的感觉了。见翠翠半天不睁眼,他就悄悄把手伸到翠翠的毛衣里边。隔着一层薄薄的秋衣,翠翠身上软软柔柔的滋味通过手指迅传遍了全身。凡子见翠翠没反应,更加得寸进尺了,他嫌翠翠的秋衣碍事儿,就试图抻出来,可秋衣却紧紧刹在翠翠的腰带里,小凡子怎么使劲儿也抻不出来。
原来翠翠故意憋着一口气,肚子鼓鼓的。凡子急中生智轻轻胳肢了翠翠一下,翠翠的肚子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小凡子的阴谋终于得逞了,如愿以偿地抓住了翠翠胸前那两个软软的小圆球。这时凡子又想起了妈妈,鼻尖而上又荡起了妈妈身上特有的香味儿。凡子又赶紧把手拿出来,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翠翠看着小凡子紧张的样子,心里荡起了一股怜爱之情。她搂紧了怀里的小凡子,就像母亲搂着自己的孩子。
翠翠抹了一把小凡子鼻尖儿上的细密汗珠儿,然后抓住凡子汗浸浸的小手,伸进自己怀里,一会儿让凡子一手抓一个,一会又让凡子吃奶。渐渐的,小凡子放开了,手上的动作也灵活了,好像把翠翠当成了妈妈。
虽然凡子手是无意识的,更没什么明确的目的。但凡子的小手儿却让翠翠感受到一种生动而真实的满足。这种满足对翠翠是那样的生动和遥远,又是那样的熟悉和陌生。
此刻,翠翠眼前又清晰地浮现出八哥的影子。
不知什么时候小凡子趴到了翠翠身上。翠翠躺在床上任凭凡子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游走。此时小凡子已经彻底放开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翠翠两只小妈妈儿上。直到小凡子的手被翠翠领进了一个完全陌生而又奇妙的世界,才意识到原来还有更新奇更美妙的东西等待他去探索去开。这个新奇的世界是那样的陌生,陌生中又有一种朦胧的熟悉。
然而,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小凡子一点儿思想准备没有,他的手刚一触摸到这片陌生的世界,头脑中立刻一片空白,手也僵在那儿了。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热流滚滚而动,潮水般冲击着他的心。
翠翠的手也在凡子身上抚摸着,当深入到小凡子的大后方时,凡子脸红了,烫了,火辣辣的。过了一会儿,小凡子反倒清醒了,像清晨从睡梦中被妈妈轻声唤醒,又像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小凡子趴在翠翠身上仿佛睡着了一样,脑袋里不时闪现各种奇怪的画面,一阵儿清晰一阵儿模糊。在翠翠的抚弄下,凡子的身体由僵硬渐渐变得轻松起来。突然,凡子感到体内一阵痉挛,肚子胀,紧接着一股热流喷涌而出,顿时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畅快淋漓充满心间。小凡子彻底迷糊了,更准确地说是陶醉了。
过了好长时间他想从翠翠身上爬起来,翠翠却使劲搂着他一动不动,仿佛怕他跑了似的。凡子不知道翠翠的手什么时候离开的,过了好一会儿翠翠才缓缓放开小凡子。
坐在翠翠的小床上,小凡子全身麻酥酥的,心里更是轻飘飘空荡荡,整个人像挂在电线杆子上的风筝,想飞飞不了,想下下不来。裤子里湿乎乎的,凡子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尿炕的事儿,他的脸更红更烫了。
5.小凡子又尿炕
“老舅,老舅,我尿炕了。”那天晚上,凡子半夜醒来,现自己尿炕了,吓得大声喊醒了老舅。
“瞧你这点儿出息,多大了还尿炕!”老舅嘟哝着掀开凡子的被子,又看了看褥子。“没尿哇?”老舅说:“做梦呢吧?”
凡子说:“我的裤衩都湿了。”说着脱下裤衩。
“嗯,我给你找一条换上。”老舅说完下炕给凡子找了条新裤衩。又说:“赶紧睡吧,要不明早儿又起不来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凡子躺在炕上又想起昨晚尿炕的事儿,越想越奇怪,没尿炕呀,被子褥子都没湿呀?可没尿炕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凡子想来想去也没想清楚。
凡子现,老舅这次对自己的尿炕,表现的也很奇怪。以前凡子尿了炕,老舅都会站在当院大张旗鼓地宣传一番,指着铁丝上晒的被子大喊,快来瞧快来看,顾凡同学又画地图了,这是美国,这是加拿大……直到院里每个人都知道凡子昨天晚上又尿炕了,老舅的宣传才告一段落。可这次老舅却缄口不言,一字未提。
下午,小凡子突然想起了跑马这个词儿。二子有时候见麻杆儿没精打采,就会说,你看看你那德行,整天迷迷糊糊的,打不起个精神来,晚上少琢磨点滥七八糟的,年轻也是一样啊。要是见天晚上跑马,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
麻杆儿就会急扯白咧地说,你以为我像你呀,天天弄得儿二嫂跟闹猫似的吱喽哇啦乱叫,胡同里都听的真真儿的。还他妈有脸说我!
二子和麻杆儿说的跑马就是遗精。小凡子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昨晚不是尿炕是跑马了,心里便更加不安起来。后来他想二子说的肯定不对,那天晚上自个儿什么都没想,连梦也没做。
翠翠是过来人了,小凡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从镜子里看到小凡子局促不安的样儿,翠翠心里涌起一股怜爱之情,回过身又把小凡子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小凡子,还不时在小凡子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
凡子离开翠翠的小屋时,翠翠把军挎给他背在肩上。
………【第十九章】………
跳大神的是梅子
蝎虎精事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从表面看,槐树院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可院里的人们却一直战战兢兢。谁都闭口不谈蝎虎精,可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嘀咕着蝎虎精的事儿,生怕再闹出点儿什么邪乎事儿来。二子两口子最胆儿小,晚上睡觉时,拿把菜刀压到枕头底下。麻杆儿一个人儿也不敢在小屋睡觉了。李婶偷偷撅回来根儿桃木枝让凡子老舅放在床下,说是避邪。人们出来进去都离大槐树远远的,生怕沾上邪气儿。
槐树院里再也听不到往日的欢声笑语了。
槐树院在人们的心目中变成了一个藏妖纳怪的地方,人们纷纷传说,那个蝎虎精已经在槐树院的大槐树上盘踞上百年了。为什么大夏天的,一走进槐树院就阴森森的冷啊?阴气太重,树上有鬼呀!大场里的人们对槐树院也多了份戒心,除了翠翠截长补短地过来看看凡子,连拐哥常伯伯来的也少多了。
凡子吃了老舅开的药,还是时好时坏,一阵儿清楚一阵儿糊涂。清楚时和好人一样,糊涂时,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房顶,一待就是大半天。凡子老舅急得哀声叹气,整天憋在屋里查药书,改药方,半个月过去了,凡子的病还是不见好。这么小小的年纪再落下个抽风的毛病,将来怎么和姐姐姐夫交待呢?凡子老舅越想越愁,一上午就抽一盒烟。
快中午时李婶端着一碗小饺子进来了,小凡子还在闷头大睡。李婶想叫醒凡子,可又有些不忍心,只好把饺子放在桌上。其实李婶心里比凡子老舅还急,可有些话又不好直说,自己毕竟是外人。
“他李婶呀,这可怎么办呢?不行,给我姐写封信,把小凡子的病告诉她吧?”凡子老舅说。
李婶想了想还是说:“他老舅哇,看看再说吧。他妈知道了再回不来,还不急坏了呀。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可别耽误了孩子……”李婶说话吞吞吐吐的。
“你说怎么办呢?我是没什么好法儿咧,我……”凡子老舅说着眼圈儿红,声音**了哭腔。
“我是说……”李婶有些欲言又止。
“李婶呀,咱们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看着凡子不……”凡子老舅揉揉眼,点了棵烟。
“不许瞎说,我比你大几岁,我就直说了。”李婶也点上棵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说:“小凡子的病啊,是吓着咧,扎针吃药不行,咱们给他请个跳大神的吧叫叫吧?也许邪病就得邪招儿治,你说呢?”李婶好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唉!”凡子老舅看了看李婶又说:“我也这么想来着,可又怕……”
“现在咱们什么也别怕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怕就怕把孩子耽误了,有病乱投医吧。”李婶说。
“可到哪儿找跳大神的去呢?”老舅说着又起愁来。
“别着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