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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离宫的赵吟却是在为那些大臣们担心,不时的让连然和海天去打探消息。
德侦陪着大臣们在寒风中站了两个时辰却没说一句话这个消息着实让她有些心疼。她是怕他受寒。
她要去看看他。这个时侯,她就站在正德宫的门口,这里是德侦就寝的地方,他也经常在这里处理国事的。这个时候,他大概还没有回来吧。
也许是因为今日烧制铜像的事情,她的到来竟然没有人为她通报,所以她现在也就只能站在这里,站在寒风里。天气果然是一点点在变冷呢。
而从外面归来身后站着大批侍卫的德侦看到的情景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站在台阶上,面部已经冻的有些苍白,不停的搓着双手在取暖,而站在她身后的一男一女也正在努力说着什么,但显然都无济于事。
看到这个情景,德侦的步伐加快,这个笨女人,为何不进去呢!
赵吟苍白的脸上带着笑迎了上去,远远的一声“皇上。”而下一刻就已经落入了德侦的怀抱。这也着实让身后的侍卫还有正德宫门前守候的侍卫吃惊,皇上何时如此失控过。
德侦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冷吗?”该死的,她在寒风中站了多久了。说着他就把她拥在怀中朝正德宫里走去。
赵吟贪婪的呼吸着他怀抱中的温度和他的心跳,“赵吟不冷。”能见到他,冷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德侦却也不问为何她没有进去,从今天的事情上来看就已经知道大致情况了。看来,侍卫班子是也该换换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为她改变了太多。
进入大殿之后随即有人把暖炉移到了赵吟身边,虽然说今日的铜像是没有铸造成功,但是看目前的情况,皇上对她爱护有加,即使成不了皇后也是要咱后宫中独霸一方的。现在巴结总也是没有错的。“以后若是要找我,就拿这个令牌。”德侦虽然不悦,却是再不愿意她站在寒风中等候的,他手上的令牌向来是授给皇帝最信任的人,而拿这令牌的人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这样的东西谁都想要,可惟独站因却并不。她宁愿站在寒风中等候他也不愿享有这样的特权,帝王的一举一动都是要受到后世人们的评论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为他谨慎再谨慎。
赵吟看着那令牌却并没有要接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对上德侦的眼,“这么贵重的东西皇上怎可随意赏给一个女子呢?皇上应该把它赏赐给有功之臣才是。”她并没有把握能够说服他,因为他的脾气就是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
果然如她所料,德侦不由分说的在令牌两端的穿孔处系上金丝线就牢牢的把它绑在了自己的手上,赵吟也不再说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徒劳的。“以后若是要见我,只管把它拿出来,自然会有人来通报。”显然的,他对今日的事情很不满意,而他的不满意会直接导致一批人遭殃。
这个时候也只有善良的赵吟愿意为他们开脱了。“他们说让赵吟进来等,赵吟想早些见到皇上所以才没进来。”说的时候虽然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有侍卫的目光撇向了这里。
德侦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他并不喜欢她为这些奴才辩解,而他也正准备把这些原先先皇的侍卫撤换为自己王府的人。“你来是为了铜像的事?”是问也不是问,因为他的话带着一丝凌厉,一丝肯定。
赵吟张了张嘴,因为的确也是这样。这个时候她还没开口德侦就又已经转移了话题,“还冷吗?”这个女人总是做一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把自己冻个半死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第八十九章
赵吟微笑,他还是关心她的,而她的这个微笑又让德侦猛然间想起自己对自己的承诺,以前是因为颜颜不愿意多接近她,现在却是为国家政事。再放肆一次吧,为这个不能控制自己的女人。“赵吟不冷。”她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
德侦伸手翻了下暖炉,这样的事本不是他九五之尊做的事情,现在他却愿意为她而坐,只因为她是赵吟。“铜镜没有烧制成功,这是天意。”他说起白日的事情,而这个时候他的天意依然不是她不能做皇后的天意,赵吟明白。
赵吟看着他的脸,虽然没有犀利,却也是够平静而阴沉的,他的平静是和危险是同义词的,“赵吟可以不当皇后的,只要能够呆着皇上身边就好。”她不想太多人为她而死,就当这是天意吧。可是她的声音太喘弱,进不了他的心。他要的,这个世界就得给。这就是他,德侦。
德侦依旧是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旁人是无法知道两人谈话的意思的。
轻声叹气,“那赵吟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既然不能挽救,总是可以求他手下留情的吧?她的声音是完全的求人于下的声音。
德侦直直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说。”其实他早该知道她要说什么的。
赵吟嘴角有微笑,“赵吟请求皇上在处罚他们的时候不要连累他们的家人。”她向来是觉得全家抄斩是律法上极为不公平的,一个人做的事情没有理由要他全家人都为他承担,虽然说这样的律法可以减少人们的几率,但是总也是人要有侥幸心理,而直接受害者就是他们的家属。
德侦深深的看她,是的,现在,他突然承认自己并不那么了解她,他知道她善良,却对要害自己的人也这么宽容,着实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子。按照常人的思维,要杀自己的人,怎么能够不痛恨呢。即使是颜颜,也不能做到如此。“好。”这是他第一次把她当做赵吟而不是颜颜而答应她的事情。
赵吟嘴角的笑意扩大,“谢皇上。”她并没有跪拜,因为那样他会生气。
德侦嘴角也似乎有笑,“要谢也应该是他们来谢。”他的声音很淡然,却是带着包容的。
当日晚,赵吟宿于正德宫。
两日后。
赵吟手中的丝绢已经被绞的皱了起来,一个时辰之前连然听到的宫中的传闻着实让她想了好一阵子,皇上在朝上说铜像烧不成是天意,要大臣们举荐刚送进宫的那批女子谁最适合做皇后。以德侦的个性,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了解铜像的事情。可是他在朝上这么公开的说不就是说皇后的新主人要易位了吗?
想了半天,她终究是不解。
不!不该是这样。他这么做事要引蛇出洞,而他这么说,肯定是已经有把握的。她的心随即放宽了一些,但是想到他这样的办法,她有不禁为背后的人感到同情。
他答应过她不会做的太绝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心里虽然是这么像,但也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他只是答应自己赦免那些人的家人,对这些人,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就在这个时候,海天站在了她的背后,“格格。”因为铜像没有铸造成功,所以他仍称她为格格。
本来就正在烦恼的赵吟看到海天的表情,仿佛是得到了更不好的消息,按理来说她本是不应该同情他们才是的,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有人为她而死。可她又并不能改变什么,若只是她的话,她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们触犯了圣颜。“怎么了。”在心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听到更不好的消息。
海天是知道永离宫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地方,但他依然严谨的朝着四方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他才小声的道,“格格,奴才知道是谁想要陷害格格了。”他长期呆在宫里,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虽然把他大半生的积蓄都花了个底朝天,他依然是心甘情愿为这个主子卖命的。
赵吟眼中是明显的震惊,这个事情德侦尚且不说,怎可容海天说?她并不怪他,她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却也不问到底是谁想拉自己下马,“你是知道的。”她只问他的门路,并不希望他参与此事。
海天却不明所以,“奴才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石有些门路的,而奴才认为这些事情格格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太善良,他亦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人间的太多丑恶。
赵吟点点头,“那你可知你的做法可能会引起杀身之祸。”她轻声叹气,德侦自己要做的事情,岂能容忍别人的参与。
海天一惊,并不是他把这个事情忽略了,而是并没有像她一般把这个事情参透,他重重的跪了下去,神情极为感动,“格格的救命之恩奴才会永生记在心中。”他深深的低下头去,且在他后半生真切的履行了这个诺言。
叹口气,“起来吧。”她还要为他的行事先去给德侦道歉呢,或者说是求情。
正德宫。
刚下朝的德侦回到正德宫的时候又遇见了上次一样的景象,赵吟就站在那台阶上,天气虽寒,却是有太阳的,并不让人感觉那么寒冷,但是赵吟的身子本身就单薄,穿的也并不多,站在寒风中依然看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景象。
德侦站在她身前的时候竟有些生气,并没有伸手去拉她,而是有些淡然的看着她,“朕记得朕曾给过你令牌可以让你自由出入的。”他是生气,生气她老是这么不照顾自己,老是让自己处于寒冷之中。
赵吟轻笑,“因为赵吟有事要求皇上,怎可先进去呢。”站在这里只是想要早些看见他而已。
终于忍不住一把把她拉进怀抱里,并有披风紧紧的把她裹住朝着正德宫走去,却是一路沉默。
第九十章
赵吟明知道自己是来求人的,故意放低声音,“皇上生气了吗?”她知道他为何而生气,也能巧妙的利用他的生气,这也是她的长处,也是德侦不愿意她之处。
德侦却是非常利索的开口拒绝,“没有。”几乎没有思索,这在他的一生中也是极其少见的。
赵吟却闭口不语了,德侦干脆把披风解了下来让她自己完全包裹住,自己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说吧。”他的命令很简单,其实也早就知道她来是做什么。
“赵吟是刚进宫。”她不得不说出这个事实,也是她最好的理由,她刚进宫,而海天是她身边唯一忠贞于自己的人,她希望他能够放过他。其实一切都过于简单,只是两个人都在赌气而已。
“我答应。”是他第二次因为她是赵吟而不是颜颜而对她下承诺。“但是不能有下次。”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赵吟高兴的笑了,虽然在来之前就知道自己是一定会成功的,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她在乎他。“谢皇上。”她的谢不需要下跪,只需要一个眼神两个人便都能明白。
德侦的表情却并没有放松。“你昨日去找太后了。”是问的,但是他的语气却又是那样,不是问,也是问。
赵吟一惊,当时太后有保证说不说是她去求情的,怎么他这么快就知道了,知道不能避讳,她就也很干脆的承认了,“是的。”他向来是不听解释的。可是她却没有料到他会问她理由,这也绝对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德侦的手翻了下暖炉里的碳火,这绝对是他生命中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两次都是为了她。“不说说为什么吗。”他淡淡的问。
赵吟是着实为他这句话惊讶的,“皇上要听原因?”不自觉的她就问出了口。随即她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都已经问了,自己怎么可以反问呢。“是因为,”顿了下,她在想自己该怎么表达。
她的这个小动作却让德侦不满意了,“你没必要每次和朕说话都要下思考该怎么措辞,朕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的,她是变得比以前更谨慎了,因为这里已经不是三王府,而是皇宫。
赵吟怔了下,没料到他这样的话,出乎了她的意料。反射性的,她说,“是。”随即又感到说错了话,“事情是这样的,”她赶紧转移话题,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旋转,不然他就又生气了。“赵吟本来是去给太后请安的,但是当时我们说起了七王爷就谈了一下,事情就是这样。”她解释的有些着急,显然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德侦只看她的眼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你先提出来的吧。”这个事情他自是不希望她参与的。
赵吟低下了头,显然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德侦却突然的笑了,因为她这样的认错态度太过于娇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这次就算了,但是不要有下次。”他这么明显的警告,若是真有了下次,他也是绝对不会纵容的。因为是她,他可以顺她一次两次,但是不可以有第三次。
赵吟已然没有抬头,“是。”她只是不想看着他们兄弟互相残杀,虽然她没有见当日的战况如何,但看现在七王爷和十一王爷的下场自是知道当时他们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的,当初他们选错了对手,只能这么说。
几日后,果真几个大臣商量出来的结果是请求皇上封右仆射之女安意儿为皇后。
德侦坐在大殿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群臣,其实他们大多数都是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