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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挫败感让她羞于面人,更是让她绷紧了脸色近乎恼怒的瞪着那坐在椅子上无谓的女子。
“你、你……究竟是谁?!”周颜喉管一阵阵的发疼,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制止着她说出一个字。
凤倾城用无形的压力制止着面前这只显然被自己震住的雄狮,笑的得意而自然:“将军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是小花的青梅竹马,是老国公认的干孙女,也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怎么样,这些答案你可满意?”
周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人耍着玩的玩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高兴;拉下脸,反问:“你认为呢?”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反击了?小花的眼光真是不错呢!
凤倾城在心里暗自为小花和周颜喝彩了一番后,就古灵精怪的凑上前:“周颜,你对我太有攻击性了,别这么紧张,我对你可是很友善的!”
友善个屁!周颜在心里差点抓狂了。
从小活到大,她永远都是最自信最冷傲的一个;可是第一次在见了只有一面的另一个人身上,她再三受挫;先是秘密不攻自破,接着又发现人家的本事比自己强,甚至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这要她如何相信她是友善的?如何信任她不会出卖自己?!
看周颜也难得被自己闹得发了僵,凤倾城也不敢再随意放肆下去;毕竟眼前的这只是只被她糊弄的雄狮,可不比是花容月那个小呆瓜;所以见好就收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凤倾城一收先前的玩笑和胡闹,整个人如高山祁立般的站起来,艳丽的容颜上带着自她回来后的头次认真;“周颜,你是真心喜欢我家那只小笨瓜吗?”
周颜本以为要和这个女人再这样对峙下去,没想到她话锋一改,竟然转到了花容月的身上;她眯着眼睛看着凤倾城,想要从她的一眉一眼中看出端倪,这个女人,她实在是揣摩不透。
看周颜不语,凤倾城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应该听小花给你说过了吧,我是老国公从外面捡回来养的小乞丐;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没有亲人,每天跟着一帮邋里邋遢的乞丐蹲在有钱人家的院子外面等待着别人的施舍;为了生活,我偷过别人的钱袋,骗过小贩的包子果腹,爬过高高的果树摘过果子,也跟过野狗打架只为抢一只被豪客吃剩下的烧鸡……”那张艳丽的容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笑嘻嘻的;似乎以前的那些苦楚并不是她所受过的一样,讲的风轻云淡。
“在我快要被饿死的时候,是老国公救了我,他给我饭吃,给我漂亮的裙子穿,给了起了名字让我活得像个人;从小到大我都羡慕着小花,他生下来就是尊贵的,人也机灵漂亮;不光老国公疼他,连先帝也几乎将他看做了儿子;我总是欺负他,喜欢看他被我欺负的眼睛红红,却又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憋屈样儿;那是因为我羡慕他活的太好了,好到让我嫉妒……可是慢慢的,这种欺负成了习惯,习惯逗逗他,习惯看他被我气的跳脚发疯!”
说着,凤倾城就昂着下巴嘿嘿的笑;明艳的眼角带着最艳的绮丽,惊艳的要人快要忘了呼吸。
“小花小的时候很容易遭到其他王侯公子的戏弄,因为他小小的时候就长的像个小姑娘,粉雕玉琢的,白嫩嫩粉嘟嘟的,不说话安静的时候更像个小金童,稀罕的要人命!也正是因为他太好看了点,总是被人奚落;我为了他,跟那帮戏弄他的王侯公子打架,被打断过门牙,扯断过头发;而他也为了我,眼角处被人抓伤,至今还留着一条淡淡的疤痕……”说到这里,凤倾城咄咄的看着站在一旁安静听她说话的周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牵绊,讨厌对方讨厌的要死,可是却能为对方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周颜,就连你我也不允许你欺负他一分,让他受一点委屈!”
看着凤倾城那双犀利强势的眼神,周颜愣住了;她早就猜出花容月和凤倾城之间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深;讨厌对方,却又关心着对方;这种感情,恐怕是最热烈也是最难以割舍的!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欺负他,更不想委屈了他!”周颜喃喃开口,面对凤倾城那观察犀利的眼神,她突然有种见丈母娘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几乎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凤倾城高傲的仰着下巴,丝毫不将她的保证看在眼里:“你敢吗?”
‘丈母娘’好强势,周颜的汗都快要滴下来了!
“你且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辜负小花,我就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毕竟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极了你,如果你出事了,他恐怕也不会好过!”说完,凤倾城就眯着眼睛打量周颜:“真不明白,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女扮男装成了这大周的第一悍将?!”
周颜听出凤倾城的弦外之音,只要她不辜负花容月,她就会帮她隐瞒;但如果她对花容月不好,换而言之她也就会倒霉了!
这个女人,真是美的妖艳,也坏的风情!
既然得到了她的答复,周颜心口的那块大石也总算是落定了:“以前是迫不得已,现在是乐享其成;扮男人时间久了其实也觉得不错,最起码如果当初我不是个‘男人’也不会和花儿走在一起!”
凤倾城倒是不否认:“也对,那家伙是只断袖嘛,专门喜欢玩兔爷儿!”而且他喜欢玩兔爷儿的毛病还是被她逼出来的。
见凤倾城的口气柔和了很多,周颜就见缝插针,直接问出心里一直在意的那个问题:“你会武功,是不是?”
凤倾城转眸看向周颜,瞧她的脸色一本正经,淡淡一笑,道:“镇国公府人丁凋零,爷爷年岁大了不可以一辈子都保护在小花的身边;当年爷爷把我带回府邸一来出于同情,二来也是希望将来我会能守在他的爱孙身边保护他;武功、智谋,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爷爷请来的人训练着;所以你察觉不到我的气息刚才对于我的突然出现露出愕然之色,也是情理之中!”
看凤倾城毫不遮掩的徐徐道来,周颜也不打算隐瞒心里的揣测和不安,道:“实不相瞒,最近京城是多事之秋;在我与花儿成婚之前,我就被同僚暗算过;前段时间更是有黑衣人潜进王府行刺,而且我敢肯定这波人和上波人不同;换而言之,在京城要我命的人太多了,就连天子也对我心存忌惮;凤倾城,知道你会武功住在这里,其实我也心安了不少,最起码你也可以帮我保护他!”
凤倾城嗤嗤的笑,一脸的无所谓:“没想到你这大将军还是个香饽饽,成天都有人来问候你的小命呀!”
周颜苦笑:“朝堂风云本就瞬息万变,我阻挡了某些人的利益自然就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现在西蛮的大皇子和公主也来了这里,说实话我已经有些应接不暇,而且最近身边总是有些陌生人绕来绕去,闹得我不胜其烦!”
周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和凤倾城说了这些;也许她知道她和这个女人是同类人,也知道,她和她都极为关心着花容月;目的一样、性格相同,这种人聚在一起,不是成为挚友就是成为死敌;可是周颜愿意和她试着成为挚友。
看着周颜面上的苦色,凤倾城也总算是收起了自己散漫的性子,想了半晌之后,道:“你放心把小花交个我,放胆子去做;拿出你该有的魄力来,该杀的杀、该宰的宰,你男人,我替你守着!”
周颜要的就是凤倾城的这句话,有她这样的武功高手保护在花容月的身边,她是最放心不过的。
凤倾城被周颜那惊喜到近乎明晃晃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别过头咳嗽了一声:“但是啊,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满足!”
凤倾城立刻龟毛道:“我住在这府上可是绝对的免吃免住,老娘不掏一分钱的!”
周颜本以为她会提出什么刁钻的条件,没想到却是这些。
看周颜愣住,凤倾城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住在镇国公府,好歹是有爷爷照料着小花不敢多方为难,现如今我在他屋檐下,那畜生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现在穷的叮当响,他要是无耻到跟我收房租,我可是连一文钱都没有;所以咱俩说好了,免吃免住,我免费给你看院子;成交吧!”
周颜嘴角不自然的跳了跳,看着凤倾城那双迫切的眼神,吞了口口水,终究硬着脖子答应了!
不愧是跟花儿从小生活在一起的人,这脑袋想什么东西还真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
因为有凤倾城的亲口承诺,周颜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她虽然不擅长官场上的那些迎来送往,可是并不是个只知道闷头挨打的闷蛋;自然也清楚在朝堂上谁是她的敌人,谁是她的战友;而至于昭光帝,那就是个坐山观虎斗的笑面虎,根本就指望不上。
容郡王府是她住的地方,是她爱人的家;她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在经历了黑衣人事件之后她虽然有心想要调兵来加强防卫,可是一来担心打草惊蛇,二来也有她本身的顾虑;现如今等了这么久依然不见下一拨人主动找上门,这要她干脆一横心,直接找了二哥来,利用职权之便调来了数十名禁卫军守着这座豪华的大宅;又亲自挑了数名亲兵中的好手暗中保护着花容月的身边这才真正的放心。
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察觉身边有一帮一帮的陌生人转悠,干脆叫上季海他们,让他们十二个时辰派人盯在她身边,只要发现有人刻意接近,立刻抓起来送到西北大军的牢房中;宁可抓错一个,也不放过一个不怀好意的混蛋。
周颜的一系列打击措施顿时让朝堂上的不少朝臣都闻声色变,尤其是商太傅一帮人更是在私底下行走密切,深探疑虑的目光不停地在周颜的脸上滑来滑去。
楚襄王知道儿子做了这些事,也敏锐的察觉出他好似出了什么事,趁着下朝的时间拦住她:“最近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周颜深知如果将实话告诉父王,母妃怕是也会知道;为了让两位老人安心,她轻松一笑,扶正官帽,道:“父王多虑了,是孩儿觉得这赤羽皇子还没从京城离开,当年孩儿与他是敌手,虽说现在两国交好也不能随意放松;所以才让二哥调了人保护在王府中,只图个安心而已!”
周颜这话说的合情合理,纵然楚襄王还有疑虑也找不出破绽,只是拍着她的肩膀,交代着:“你这孩子心眼一直都很细,这样保护自己父王也就安心了;只是记住一点,有什么事不要瞒着父王和你的两位哥哥,只要你一开口谁也不敢把你欺负了!”
周颜很仰仗和尊重自己的父亲,见他这样说必然是有了护她之意,欣喜的点了点头;也就随着父亲一起出了皇宫,分别朝着家的方向回去。
只是在周颜刚回到府中,老远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喊叫;吓得她登时就睁大了眼睛,只是在急匆匆的看着后院跑来的人时,这才松了口气。
就看高威一脸惊慌失措,跟后面有禽兽咬他似的,跑的百花缭乱。
瞅见还未退去朝服的周颜站在前院的花圃前,高骚骚就跟看见救世主似的,一边张开手臂冲过来,一边没命没胆的喊叫:“将军,救命啊!你家院里养了畜生不早说,老子差点成了她的口粮!”
瞅着高骚骚那张永远都挂着狐媚笑意的俊脸难得蒙了层惊色,周颜显得心情很好,大有不管不顾的倾向;正待她欣赏高骚骚逃命的盛况时,就瞧见后院拱门处瞥见一抹妖红,接着凤倾城就满脸欢喜的跟过来,艳丽的脸颊上带着妖妖娆娆的笑:“高公子,我瞧着你脸色不好,大有肾虚胃寒之象,让我来给你搭搭脉,开机服药调理调理!”
高骚骚一溜烟窜到周颜身后,面露痛色,挣扎拒绝:“谁要你开药调理?你搭脉搭到人家胸口乱摸,如此寡廉羞耻,你还好意思说?”
被指性骚扰的凤倾城顶着周颜诧异的眸子和高骚骚排斥以及痛恨的眼神,笑的春风无谓,人见花开:“高公子有所不知,我搭的是心脉,不摸胸是号不出来的!”
看着凤倾城如此无耻能辨,一项自诩京城第一智谋公子的高骚骚也词穷了;一门紧张的站在周颜身后,大有捍卫清白之躯,誓死不从恶势力的势头。
周颜瞅着面前这两个人抬杠,一个调戏的兴高采烈、趣味甚浓,另一个被调戏的双目含泪,恨不得去死;突然有些明白过来,看着身后拽着她衣袖的高骚骚,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瞬时就将这只发骚的骚狐狸明晃晃的摆到凤倾城面前请君享用。
高威没想到周颜会如此不靠谱,一下就将自己送到了凤倾城面前;面对凤倾城那双笑的明媚春光的凤眼,高威咬着袖口娘的要死要活,哽咽几声,终于在悲哭之下,拔腿跑的上蹿下跳。
凤倾城看见猎物逃窜,紧跟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