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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光帝笑着安慰他:“容月乖,就一会儿;等朕确定了你不是他,就放你回家!”
花容月猛地抬头,看着明明是在笑着,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温度的帝王!
“朕说道哪儿了?哦——讲到朕不是真正的王,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容月,天下人都在跪你,可只有一个人不用跪你,天下人都在怕你,可那个人却让你害怕;其实朕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朕只是想要知道他是谁而已,朕不想连自己的一直都忌惮害怕的人是谁都不清楚,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就像是被冤进大狱的人可连谁被谁害成这样都不知道;蒙在鼓里、装聋作哑的感觉,朕不喜欢!”
衣带飘落,外衫如残破的蝶儿掉在地上!
小小的锦缎夹袄在昭光帝的眼前,就像是包裹着巨大秘密的屏障,让他看着乍眼!
突然,那本是一直都和顺的天子猛地手上使劲儿,一把扯开花容月的夹袄,锦布被撕碎的撕裂声,在大殿中显得尤为清楚;花容月大惊,心里的恐惧终于再也无法遮掩,他大叫着往门口跑,身上的衣衫只剩下一个只能蔽体的里衫。
昭光帝站在原地,看着那仓皇的小人儿就像一只求救的小老鼠,慌张失措的拍打着紧闭的殿门;砰砰砰的声音宛如他此刻的心跳:“朕说过,朕只是想要确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朕退下了所有人,就是只想让这个秘密让我们知道而已,容月,你害怕朕吗?”
花容月用后背顶着厚重的大门,惊恐的眼里溢着泪:“周宣,你疯了!”
这是多少年后,花容月再一次像以前那样喊着他的名字!
昭光帝看着被他吐出名字的唇瓣,笑了;心,一点一点的踏实,让他满心满意的踏实:“容月,就算你是他,朕也会放过你!”
说完,昭光帝就朝着花容月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花容月看着明显已经有些癫狂的天子,吓得一个劲的躲闪,可他怎么可能是天子的对手,拔腿还没跑两下,就一把被昭光帝拉住手踝,接着,另一只手利落的探到花容月的胸前,接着又是一声狠厉的棉帛破碎声!
花容月失声尖叫,而昭光帝在看见他后腰处的一片细白时,顿时,如跌冰窟,浑身上下发凉!
而这时候!
原本紧闭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厚重的大门带着刺眼的亮光瞬时照亮整座阴暗的大殿,接着就看一人夹杂着银霜赛雪的震怒,在看见被昭光帝拉在怀里衣不蔽体的花容月时,前所未有的怒火,横空而来!
“谁要你——动他的!”
周颜如兽吼的声音瞬时震响在空旷的大殿上,那双猩红的眸子此刻已分辨不出哪里是眼白,只觉得那卷动着如岩浆的怒火,窜涌着迸发而出!
先才被周颜已经揍趴下的数十名御林军从雪地里爬起来,身上带着伤冲进大殿;可是在众人看见瑟缩在一旁,脸上挂着泪的郡王爷和很明显神色有些诡异的天子时,都惊得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
还是其中的一个御林军反应得快,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明鉴,大将军硬闯大殿,我等拉不住,叨扰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门外,是刮骨的冰冷;可殿内,却是可以杀人的煞气!
昭光帝看着蹲在脚边的花容月,瞧着他纤细的身子柔软的近乎不堪一折,此时,这才癫狂着有些疯了似的笑了几声,笑着笑着,眼里却带着不甘心的泪,大声喊道:“幻影!你敢欺骗朕!”
周颜听着昭光帝嘴里喊出来的名字,猩红的眸子里总算是有了些许平静;她走到花容月面前,捡起地上近乎被撕碎的衣衫披在他颤抖的身体上,然后脱下身上的长麾盖住他佝偻成一团的小小身板,抬眸怒视着昭光帝,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的底线是他!”
------题外话------
捂脸!昭光帝好暗骚哦,连插个身份都脱的如此销魂!
小花儿,小时候你想潜规则天子,长大了,差点被天子潜规则,有何感想捏?
小花儿泪奔:媳妇!杀了这狗娘养的!
小剧场: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
小花儿捏着小手帕:皇上~皇上你快来呀~快来抓我~抓住我就告诉你谁是幻影~
天子:小妖精,你死定了~
056:出恶气、扬威风!
更新时间:2013…1…12 17:48:54 本章字数:13972
硝烟滚滚的大殿里,周颜半跪在地上,一手护着怀里瑟缩发抖的花容月,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那站在高处,面色略带惨白的昭光帝。爱萋'
果然,她猜的一点也没错;天子居然也将花容月当成了幻影,所以才会出现昨夜城北暗杀一幕,更会出现今早儿容月被招进宫里验明真身的一场动静。
岳颦没有骗她,只要暗门门主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就是连效命的天子也会一头雾水,半天不清楚这个在暗地里可以颠覆一切的神秘力量的主人究竟是哪路高人!
昭光帝看着周颜脸上腾起的怒气,又见跪了一地不敢抬头看一分的御林军,波动汹涌的情绪终于稍稍平西了一下,硬撑着差点倒下的身子,冷声道:“你们都下去……”然后又看了一眼周颜:“你留下!”
周颜怀里的花容月忍不住一抖,藏了泪的眼睛怯怕紧张的扬起来,看着周颜的下巴,糯糯的发出小兽般呜呜祈求的声音。
周颜知道花容月要说什么,只是冷着张脸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身上已然破碎的衣服抚平穿好,然后又弓下腰将他短靴上的浮尘拍掉,露出金线钩织的富贵花图案纹画。
在她再一次抬起头看向红了鼻头,眼睛湿漉漉的花容月时,苍凉的脸上勾起一个安心的笑;不避讳任何人的眼睛,爱怜的压着他泛白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在他张开嘴唇无措无觉之际,滑进那香蜜深泽的深处,勾住那丁香小舌用力的、缠绵的、像是要吃进口里的狠狠地扯了扯,在那娇人露出一丝痛色的时候,这才饶了他,抱紧他的腰,道:
“花儿乖,出去等我;等我出来后就带你回家,好吗?”说完,周颜就拉了拉他身上的长麾,看着被黑色长麾簇拥的他更显娇艳欲滴、孱弱纤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爱到不行。
花容月知道她刚才这么做是在故意告诉众人她对他的喜欢到了什么地步,让在场的人再也不敢小觑忽视了他;只是要她一个人留下来,想到刚才昭光帝对他所做的一切,花容月还是面露凄然;细白的手指,像害怕被丢弃的婴孩儿,轻轻地、怯怯的拽着周颜的袖口,拉着那小小的一角处:“那你快些出来,我会听话等你的!”
周颜得到满意的答案,又是在他额心处轻落一吻,肯定认真的点着头!
御林军走了出去,花容月也是一步三回头的不停回头望着她,终于在殿门重新合上的时候;殿内的气压瞬时将到了零点,近乎迫人的冷意和骇然,在两人面前不断萦绕滕蔓。
“朕……朕不是有意的!”那个万人之上的人,居然在这一刻稍稍垂着睫毛,眼角处可以看见他略略的歉疚,不同意先才的冰冷,这时候完全有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样的昭光帝,这样的天子,让周颜的心像是被毒虫蛰了一下,感觉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不好受。
她的人,她的男人!差点被他欺负了!然后又被一句‘不是故意的’悄悄带过?想到她冲进大殿的那一刻,容月就那样颤颤的、抖抖的、脸上挂着泪,下唇上印着被自己贝齿咬过的痕迹,衣衫尽落,发丝微乱,她就心疼、自责、懊悔的无以复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的,可他却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一笔带过?
周颜怒了,真正的怒了!
长身立于那九五至尊面前,不卑不亢,再也没有任何一点的微渺和谦和,战场上那只沉睡的雄狮,终于在爱人受辱的这一刻,被彻底唤醒!
“皇上,你知道谋反逼宫的人往往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之际,图了什么吗?”
昭光帝骇然睁大眼,看着在他面前,几乎与他平齐、目露坦荡肃杀之气的人;喉头有些发紧,紧到已经有些干疼。
周颜眸光浅淡,却在眼角有着一道浓重的狠色:“第一种,为图野心,龙椅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珍贵到只要坐上它,就能拥有一切;美人、江山、财富、地位,还有人人害怕的生杀大权;这种权利,我与身居来,根本就不稀罕……可是,还有一种……”周颜深深一顾,冷冷的、死死地盯着昭光帝苍白中带着紧张的脸色:“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四个字重重的敲在昭光帝的心里,几乎要将他表面维持的冷静彻底击碎。
“周颜,你这是在威胁朕,你忍无可忍了吗?不想再忍了吗?”昭光帝挑着眉角,同样目光如炬的质问着他。
周颜呵呵冷笑了一声:“在我的底线受到挑衅,当我最在乎的人受到危险,你认为我会向这股势力低头吗?——皇上!”
昭光帝瞬时就变青了脸色,攥紧拳头,牙齿近乎打架的被他咬的咯吱咯吱响:“周颜,你敢谋反!”这句话,近乎咬牙切齿的被昭光帝念出来,脸上狰狞的模样,如一头彻底发怒的狂兽,嘶吼着朝着对面的周颜咬去。
周颜道:“臣……不敢!只是臣,敢撒手不管!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瓜分了这片肥沃的江山!”
“周——颜!”昭光帝重拍在龙案上,气的头冒青筋,眼里带血。
怒吼涛然之声在耳边炸响,周颜却是无所谓的轻笑着,看着已经被她激怒的方寸大乱的昭光帝,近乎无情的说着:“天下人的死活碍我何事?我只要我在乎的人活的太平就好;如果,我的人过的煎熬,我会让天下人与他同苦;我周颜说的出做的到;皇上,您千万别试试!”
昭光帝气的几乎连呼吸都不稳,他总算是明白了幻影口中所说的那句‘周颜动不得’;他,有着让边陲诸侯国怯怕的能力,有着安定乾坤、护国江山之责;这些东西,细数朝堂精明能干的各位朝臣,谁能比得过他?
大周只有一个,他周颜也只有一个,失去了哪一个对于他来说,都是近乎覆灭性的!
昭光帝在周颜近乎警告性的语言中退让了,然后在那双猛兽般凄冷无情的眼神下示弱了:“朕,以后不会对花容月出手!”周颜绷直的后脊梁骨也总算是松了下来,在得到这句承诺之后,他只字未提的转过身朝着大门口走去,只是在双手抚上门沿时,转过身看向那坐在龙椅上的人,清冷道:“臣,愿意再相信皇上一次!”
厚重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周颜挺拔的身姿在门外一道刺眼的光源中走出来;门口处,花容月低着头软软的靠在一旁冰凉的墙壁上,在听见这声声相时猛地抬起头,本是晦暗的眸子瞬时变得晶亮,惊喜的看着周颜走出来的同时,飞快朝着她跑过来。
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有力的腰肢,本来要比周颜还要高一点的人此刻却是用一种依赖的动作眷恋的靠在她的怀里,声音,前所未有的空灵柔恋:“颜郎,你总算是出来了!”
周颜用尽所有力气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人,心疼的在他的头顶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目光清明、神色坦荡的说道:“咱们回家!”
“嗯!回家!”花容月欢喜的抬起头,还有些沾了泪的眸子眷眷的看着他,如灿烂耀眼的星子,亮晶晶的一片。
周颜面对着他晶亮的眼睛笑了一下,然后手臂用力,一把就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在这最威严的御书房前,将这怀中的小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一步一稳定的朝着远处的石阶缓慢的走过去。
身后白雪皑皑,到处都是干冷的空气和吹的毛孔都发寒的凉风;可是时刻,他们彼此相依偎,却似乎是天长地久、乍暖还寒的春季来临。
……
黑暗的御书房中,刺骨的冷风从打开的窗扇中不断灌入;火盆中的炭火已经熄灭,燃尽的琉璃灯也只剩下一个灯芯摇摇曳曳;黄色的锦稠被风吹的鼓鼓作响,重重的拍打在红色的圆柱上,发出帕拉帕拉的声音。
龙案前的台阶上,漆黑的一团阴影瑟缩的蜷缩着;发颤的肩膀和攥紧的拳头,似乎还在昭示着那人的愤怒和不甘。
窗外,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影中掠过,接着轻巧利落的几个起跳与转身,扶着床沿的手修长而有力的一撑,接着人影跃入并外面还要冰冷的房间。
今夜的夜空,没有冷月当空,空气中微弱的光源也只是银雪的折射,星星碎碎、晶莹剔透。
黄金面具就是在这星碎的宛若星子一般的光源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大山一样将那团缩的人儿罩住,深邃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面具下的脸颊,俊美到近乎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