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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去!”
楚襄王紧紧地抱着岳倩,心疼的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都知道,可是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阿颜又什么都不知情,那该怎么办?还有天子,他会怎么做?”
“怎么做?也许会跟他父亲一样,杀了阿颜和我!”岳倩的声音空洞而无望,然后在看着楚襄王煞白的脸色时,突然讥讽一笑:“难道不是吗?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一天忘记,我的父母就是被你的父亲活活逼死的;周冶,我恨你!我恨你整个家族,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甚至还嫁给我为你生儿育女;周冶,我的母亲是被逼死的,我的父亲也是被逼死的,他们就死在我面前,丢下我和哥哥两个人从小受尽白眼,我的痛、我的悲伤都是你们给的,你知道吗?”
楚襄王心疼极了,看着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泪;可是眉宇间的绝望和苦楚,却是让他无法承受的!
“不要恨我倩儿,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楚襄王死命的抱着岳倩,看着她不言不语、不哭不闹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这么说了,她一定会有这样的反应:“倩儿,父辈的痛苦我们不要延续下去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会好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再离开你,好吗?”
岳倩看着楚襄王,看着他一项高傲的眼睛里此刻却是满满的祈求和卑微,被痛恨差点冲昏头脑的她终于闭上了眼睛,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声音,木讷而轻灵:“周冶,告诉我,如果有一天要你选择我和你的国,你要谁?舍弃谁?”
楚襄王一愣,呆呆的看着她。
岳倩确实不语,只是等着他的答案。
“倩儿,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岳倩一笑:“你会选择你的国,放弃我吗?”说完,她抬起头看他,看着他为难的神色和挣扎的眸子。
楚襄王沉默了,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他要什么没有;可是,在这件事情他却只感觉到无能为力,纠葛万分:“我——要你!”
这次轮到岳倩有些难以置信了,她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看着他从一个鲜衣怒马的清贵皇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权倾朝野的一代亲王,她清楚他十分珍爱这个国家,也清楚他为了这个国家废了多大的心力;可是没想到,在这时候,他却可以为了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面对着岳倩的惊愕和呆滞,楚襄王亲了亲她的额心,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而仔细:“大周没了我可以继续强盛下去,可是我若没了你,只有孤老等死;倩儿,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孤独,从我第一眼眼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的命运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从我爱上你的那刻起,我就已经让你成了我的命,没有你我还要这个国家又有什么意思?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了你,拥有了你;呵护终生、白发相随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岳倩像是失了魂儿似的看着楚襄王,直到看到他的眼底那一片将她几乎沉溺一生的爱意时,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睛,再一次腾起水汽:“周冶,对不起!我总是让你这么为难,我总是这样害得你什么也做不了。”
楚襄王爱怜的抱着她的小脑袋,看着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又是高兴又是满足,可最后又都化成了一池的心疼:“倩儿,你值得我这么做,谁又知道你的好呢!”
岳倩缩在楚襄王的怀里哭着闹着,那个在朝堂上器宇轩昂、以一人之力撑起大局的一朝亲王却是任由她将眼泪鼻涕往自己干净的衣衫上擦拭;任由她折腾着,心疼的满满的,紧紧地、一生都不放开的抱紧了她。
……
周颜回到王府,就直直的朝着后院的正房走去;可在她路过练功房附近的时候,就看府里的丫鬟婆子围成一团,各个踮着脚,又是好气又是笑闹着朝着练功房缩头缩脑的看着。
她一时好奇,也不免折回了脚走过去瞧了几眼,只是在她瞧清楚里面的情况是,瞬时目瞪口呆。
发现她回来的福伯脸上笑得褶皱都出来了:“三少爷,郡王爷从你一大早上朝后就开始在这里了。”
周颜显然是受惊过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就要福伯带着围观的人离开;接着调整着思绪,推开房门。
宽大明亮的练功房里,此刻空气中正飘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就看练功房正中间,花容月身上穿着和她平常很相似的劲装,乌黑如鸦的长发不像平常那样贵气逼人的带着锦带和金冠,而是用一根白玉簪子憋着束在头顶,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飞斜入鬓的两道剑眉;而他此刻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攥紧了拳头蹲着马步,而在他的pi股下面,一根燃香正烟雾袅绕的插在香炉中,空气中的香气正是由此处散发出来的。
看周颜进来,花容月先是一怔,接着,脑袋上挂着热汗的他冲着她露齿一笑,当真是香汗娇人、粉腮如玉:“颜郎,你回来了!”
周颜蹙了蹙眉:“你在干什么?”
花容月嘿嘿的笑着:“没看见吗?我在练功!”
周颜这段时间一直僵硬的脸因为他的这句话,差点破功了!
走近处一看,瞅着他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身上的劲装后心处已经被汗水浸透,显然是练了很久;再一想到他细胳膊细腿的这样折磨自己,周颜绷着脸,道:“别闹了,快停下来!”
花容月本以为自己做这些周颜看见了后一定会夸赞他几句,没想到没得到夸奖也就罢了,竟然还被训斥;一时间男儿的自尊心较劲儿,死活撑着快要破了的面子:“我不!阿颜,我现在是很认真的,我要学武功,要跟你一样厉害!”
周颜顿时头顶黑线,刚要再说什么,一直伺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富豆跳出来,道:“将军,我家爷这次真的是当真了!”
花容月嗯嗯嗯的点着头。
富豆与花容月打了个暗示,接着讲:“将军,你平常事忙不知道爷早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习武强身,争取能保护你呢!”说完,富豆就鬼灵精似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捂着嘴窃窃的笑着。
周颜诧异的看着花容月,明明是个小小的人,明明力量有限,可是他却……
想到这里,再硬的心肠也软了:“花儿,我不想要你这么辛苦!”
花容月依然强撑着扎马步,眼睛湿漉漉的,可整个人却精神奕奕:“不苦!只要能给你帮忙,只要能保护你在你身边,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说完,花容月刚要来一个很爷们的标志笑容;可双腿毕竟是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绷了这么久,一下子就发软发酸,一个趔趄便软绵绵的眼看着往那燃了熏香的小香炉里坐。
这一下坐下去,不疼死才怪!
周颜忙快步上前,就在花容月差点倒插熏香之际,稳稳地将他抱在怀中;护着惊魂未定的小人,哈哈大笑起来!
花容月囧了,整个人脸涨得发红,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小猫儿似的唔唔发语:“不许笑了——不许再笑了!”
沉闷了整整半天的郁闷心情,瞬时拨开乌云见月明,好得不得了!
……
而与此同时
京城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大开的城门迎接着不同的行人和进京的客人,一辆看似质朴实则暗纹勾芡的马车也在这青天白日下,缓慢而悠闲地从城门外进来。
金色的小铃铛挂在马车前的两匹拉车的马儿脖颈上,白马彪悍稳健,马蹄嗒嗒有声,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好马;驾车的马夫则是一身朴素的布衣,可如此简陋的着装却依然无法遮掩他强壮有力的身板和英武俊朗的面容;如鬼斧般雕刻的容颜说不出的深邃挺立;而此时,就看他像普通的马夫一样,轻轻地摇晃着马鞭,偶尔敲一敲马儿,不急不慢的赶着。
而马车内,宽大舒适的座椅上,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正眯着眼睛,随着马车缓缓滚动的动作惬意的、慵懒的摇晃着颀长挺拔的身影;乌黑的长发斯斯文文的垂在肩头,头顶的白玉紫金冠暗醒夺目,玉润般俊俏的脸颊,白瓷一样的肌肤完美无瑕,轻轻抿笑的嘴角像个得意洋洋的孩子,稍稍勾着,居然在右脸颊处露出一个小小的、浅浅的酒窝,瞅着更是勾人可爱的厉害。
一直紧闭的凤眸微微闭合,长长地睫毛随着从车帘外照进来的光线密密实实的投下一层心颤唯美的阴影,最后,终于马车停下了的时候,凤眸微张,却是盛满了淡淡的笑意和薄薄的矜贵之气。
跟在马车后的三个人皆是骑着高头大马,在马车停下后一人上前,同样是一身简单质朴的衣衫,却是不卑不亢,对着马车道:“公子,到了!”
马车里的人疏懒的晃了晃脖颈,从宽袖下伸出来的大手修长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力量,然后伸出右手撩起车帘,却看那手指的大拇指头上,一块温润如玉的扳指却是光华熠熠,足以见得其千金之价。
而这辆马车,此时停住的地方正是京城最大,同时也是最贵的一家客栈‘云来居’,要说这家客栈为何如此贵,最关键之处就是因为它的占地位置正好是京城高官侯府盘措而建的长街之上;不少士子贵人从别处来往京城,都喜欢能够沾一沾这京中的贵气,往往都会选择这家云来居作为下榻之处。
就看男子一身月白,潇洒自如般的从马车上下来,借着由身边的人引领着便进了云来居,直直上了三楼,早就伺候在一旁的小儿巴结般的弓着腰,亲自打开房门供几位贵客进去,而从头到尾都是先才从马背上跳下来的男子张罗着。
而那月白之人却在走进房中四下打量了几下后,就直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栏,寒冷的空气灌入;他却温和一笑,清亮含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直对着窗户方向的容郡王府!
她,就是住在那里吧!
059:出京,别离
更新时间:2013…1…12 17:49:06 本章字数:6274
在大周的冬季终于渡过最寒冷的阶段,越开越碧蓝的天空开始眷恋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爱萋'
冰雪,有了快要消融的迹象,晶莹结冰的冰河上,薄薄的冰层下,隐约可见有几条欢快的鱼儿欢快的游弋着;盛开的梅花羞涩的收起芬芳,圆圆的花骨朵儿轻轻颤颤在阵阵凉风中,哗啦一声,结在房顶上的白雪顺着青色的瓦片滑下来,跌在地上,化为冰水,沁入湿泥中。
再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就在这家家欢庆快乐的日子里;昭光帝终于迎娶了西蛮的雅悦公主,昭告天下,封为雅妃;而昭光帝的亲妹妹广玉长公主也为达两国秦晋之好,任命周颜为送亲大使,将公主送往西蛮嫁与西蛮大皇子赤羽,成为正妃。
在寻常百姓家看来,这两个女人不过是一场政治交易中的牺牲品,看着皇家的仪仗队欢天喜地的在太和门和广武门进来进去,闲了的人去瞅个热闹,聊上几天也就罢了;可是,却不知情在这两个女人的背后,又占了怎样的利益关系和三国纷争。
那日,天气放晴;蓝天白云,十里红妆。
送嫁的队伍一直从广玉公主居住的沁心殿绵延到城楼前,可见昭光帝对其妹的爱护和疼惜之意;周颜一改以前的甲胄披身,身着鲜艳喜庆的大红和亲大使官服,高高的坐在矫健英姿的白马上,星目薄唇,俊朗非凡。
花容月高高的站在城楼上,身边跟着一同前来的高威和多日不见的凤倾城,绞着帕子气愤的跺着脚:“天子那只死黄鼠狼,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让人安生,逼着喊着硬是要颜郎这个时候送广玉走;这可是我与颜郎的第一个新年,他就是个专门喜欢破坏人好事的混球!”咒骂完,花容月就撕扯着手里的帕子,硬是将一面上好绣面的锦帕扯得皱皱巴巴、乱七八糟才甘心。
高威一如既往的骚狐狸样儿,看着周颜骑着白马与诸位送亲之人候在城楼前等待着公主的仪仗队,叹了口气,道:“你就知足吧,天子要自己的亲妹妹和亲没让你这只祸水前去讨赤羽皇子的欢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要我说,天子也真是糊涂了些,那个广玉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可从小娇惯坏了,万一在西蛮王庭里成天惹赤羽皇子不欢心指不定会吃什么苦头,到时候这任性的小公主不能促成两国之谊反倒是让大周偷鸡不成蚀把米,看天子怎么张罗这破摊子;所以呀,同样是美色诱惑,要我就派你去,咱们的容郡王生的倾国倾城、羞花闭月,妖娆起来可是连真爷们都受不住,看那赤羽皇子虎背熊腰、体硕健壮,指不定就爱吃你这一口,也正好让你这断袖的路走的更长些!”
说完,高威就骚骚的捂着嘴角窃窃的笑;那冒着骚光的眼睛不停地在花容月前凸后翘的身子上打量,风凉话又补了一句:“郡王爷,您真妖娆销魂呐!”
花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