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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太傅这别有深意的高帽子很是时候的扣在了周颜的头上。
花容月知道这一切都是商太傅在高贵,老东西知道周颜是个疼惜下属的将才,更知道她不是那种躲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替她受苦的懦弱之辈,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就是要拖垮周颜,让他用不了免死铁券。
想到这里,花容月真的怒了,转过身就将周颜护在身后,目光灼灼,看着站在对面的老狐狸:“商太傅!”
“镇国公有何请教?”老狐狸洋洋一笑。
花容月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不知各位大人知不知道,自周大将军从西北战场回来之后,就不断地遭到暗杀和伏击!”
一句话,引起朝堂无数揣测窸窣之声!
商太傅顿时脸色乍变,警惕的看着那将周颜护在身后的花容月,他怎么觉得这小子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变的——不像花容月了!
天子目光一暗,连呼吸都跟着清浅下来,牢牢地盯着那站在朝堂之上只用几句话就能引到诸位朝臣风向舆论的男子。
“金秋狩猎,本是皇恩浩荡、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只是在丛林狩猎期间,周将军遇伏,好好地一个好日子就这样生生被毁了;接着,是发生在容郡王府里,半夜三更有黑衣人闯入,若不是周将军机敏,恐怕这时候就不会站在这里!”说到这里,花容月故意停住看着诸位朝臣的脸色,果然,在他提起周颜二次遇袭的事件之际,大家显然都是一副刚听说的震惊表现。
金秋狩猎,不少文武大臣都在场,周颜被袭击也是众所周知所以已经没有了什么好奇,只是那天晚上发生在府里的暗杀,却又因为周颜的再三叮嘱,基本上无几人得知。
楚襄王也是头次听说这事,惊讶之余看向站在花容月背后的周颜:“颜儿,这事可是真的?”
周颜看了一眼父亲,然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朝堂上的讨论之声更重,大家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颜和花容月。
“就算是不提以前发生的事,就提最近发生的赤羽皇子进京之事,周将军奉命成为迎亲大使迎接赤羽皇子一席人等,谁知在外却依然遭到伏击,差点命丧黄泉;诸位大人,你们都是眼睛比金子还要亮的人,这其中是谁究竟想要谋害周将军,大家其实心里,都有数!”花容月看着商太傅拉黑的脸色,似笑非笑的说着。
商太傅胡子一抖,指着花容月:“镇国公你修的胡说,莫不是你在怀疑老夫?”
花容月微微一笑:“商太傅何苦要这么早就不打自招了呢?容月可没说这几拨人马都是你拍的呀!”
“你——花容月!你修在这里混淆视听、以讹传讹,虽然老夫跟周大将军不太对盘,可也不会雇凶杀人,谋害同僚!”
“真希望你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花容月走近了商太傅一步:“你的举动,却恰恰相反!”
花容月看向众人,大声说下去:“公主神秘失踪,身为送亲大使周颜的确是首当其罪,但是当日大家都不在现场,谁又知道当时送亲队伍遇袭,状况有多惨烈;就这样草草治罪于当初奋力拼杀,极力保护公主和其他手无存铁的宫人的西北军副官和崔大人大家不觉得有些太武断了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他们是捅了天大的篓子,可事后极力弥补、上折请罪可是没有半分的怨言和辩驳;我大周以武力创国,更是以武力护国,多年征战,西北战场上何等惨烈,那时候是谁撇下家中的妻儿和亲人,举着大刀在战场上餐风露宿、奋力抗敌的?”
花容月铮铮之声,如雷鼓之音,震人发聩。
“在场的各位,谁可曾为了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杀过一个敌人?谁可曾为了这太平盛世枕戈待旦过?西北军的副官纵然有保护公主不利的过错,可他们更是我大周的英雄和人才;你们也说了,现如今北夏独大,各诸侯国蠢蠢欲动,这时候如果治罪于西北军中的两个最重要的将领,你们认为可以服众吗?还是你们——能够代替他们去战场杀敌吗?”
眼看花容月伶牙俐齿,硬是将不少大臣的意图都改变了,心下慌了张,站出来挺身道:“镇国公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如果真如你所讲,所有犯过错的人都可以拿自己当初建的功业来抵挡,那我大周还要这律令做什么?”
“大周的确是需要律令,尤其是在某些奸臣当道、为非作歹的时候!”
“你——你、我——!”
太子看着殿下那两个飞扬跋扈的人,眯起来的眼睛里藏着几乎快要溢出来的笑意;谁能想到,那个平常看上去乖怂乖怂的家伙,却是长了一对老虎牙的兔子,瞧上去温棉好欺负,其实等他张开嘴要你的时候,那种疼,绝对是毕生难忘的。
“西蛮联姻不成,我们必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犯了错就要治罪,周将军能逃脱,但其他人决不能姑息!大周律令明文条款,镇国公难道要不顾一切、扰乱视听?你,担当起这个罪吗?”商太傅见自己辩驳不过花容月,干脆下了死命令,与花容月杠起来。
“哦?商太傅好惊人的决断,好吧!假如就依了商太傅的话,严惩季海、赵括和崔大人,但如果朝局不稳,边境不安,需要西北军再次披挂上阵保家卫国的时候,没有了两位最得将士信任的小将,军心浮动,让敌人钻了空子,商太傅——你是否愿身先士卒、亲自出征啊?”
商太傅看着花容月,眼睛一眯,冷笑出声!
花容月轻眨双眸,好看的嘴角也笑出一朵花来!
看着下面的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坐在龙椅上的昭光帝,终于开口说话了:“公主神秘失踪,周颜等人办事不利,本是要严惩大处的,但——镇国公拿出免死铁券为周颜请罪,又分析各种利害,现今边境不安,局势难定,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季海和赵括虽犯了大错,却也是军中不可或缺的人才,就让他们好好上阵护国,将功赎罪吧!”
“皇上,不妥啊——”商太傅仓皇着站出来阻止:“不能因为某些人的巧言善变,就饶了那两个罪人呐!”
周颜听见这话,刚要捏着拳头站出来,却被护在身前的花容月一把拦住,隔着宽大的朝服衣袖,轻轻地在底下,攥住她因为生气而颤抖发凉的手指。
天子似笑非笑:“太傅觉得有何不妥?”
“大周律令……”
“大周律令也是认定出来的!”天子陡然睁开乍亮的瞳目,坐直椅背,大有怒意爆发的倾向:“律令是死的,可人却是活的;难道活着的人要被死的东西牢牢地控制住吗?公主消失,并不是再也找不回来,只要想办法去寻,自然能找得到;可是,如果杀了那两名副官,死人能替朕护国安家吗?还是你商太傅,可以帮着朕?”
商太傅老脸酱黑:“皇上,大周能平定天下的人并非周颜一个!”
“那你举个例子,说说看?还是,你觉得你那个大儿子可以胜任?”天子讥讽的笑了:“淮南军是我朝最大的一支水军,多年来一直守护着大周偏南;但是,这么多年,跟其他两军比起来,就属淮南军最窝囊,每次上奏折要的军粮军饷是最多的,但打的胜仗却是最少的;朕真的很怀疑,是不是淮南军的主帅商槐当真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将朕的天下、朕的子民随便把玩糊弄!”昭光帝说到这里,重重的一个巴掌就拍在龙案上。
朝堂上下,所有站着的朝臣皆是跪满一地,各个抖着肩膀不敢吭声。
天子发威,终于从龙椅上站起来,绕过龙案,夹着一身的风雪震怒,站在众臣前方:“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扳倒了周颜,打压了楚襄王,你们就能独霸这朝堂了吗?真厉害,厉害到朕还没有驾崩你们就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
商太傅和张阁楼更趴低了身子,浑身颤抖着直冒冷汗。
“北夏勃勃野心,早晚有一天会在战场上与大周对上,那时候你们还会想着争宠夺权吗?还是商太傅你以为,要朕靠着你那个儿子,替朕守护江山吗?”天子冷眼一扫:“是不是废物,谁是废物,朕心里都有一个谱,太傅,你常常说功高盖主,但在朕的眼里,耳旁小人比功高盖主更让人生厌!”
一捶重音,狠狠地砸在商太傅的脸上,让他再也抬不起头去看那高高站在龙案前的天子。
花容月低着头,悄悄地更加攥紧怀里的那个拳头;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捏着她掌心中粗粝的茧子,然后在周颜看着他的时候,温柔的笑,悄声用嘴型说了句:“我会保护你!”
065:北夏帝
更新时间:2013…1…12 17:49:28 本章字数:9304
朝堂风云,不过一朝卷涌便瞬息万变;谁也没有料到,一项防范周颜十分严谨的昭光帝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暗中帮了她一把。爱萋'
本该获罪的她先是被突然冒出来的花容月用免死铁券救下,接着连季海和赵括也不过是个戴罪立功,甚至连崔大人也只是罚了半年的俸禄;一场被商太傅等人精心策划的局彻底土崩瓦解,甚至还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下场,输的脸面全无、毫无光彩可言。
待下了朝堂,花容月就亲自送了周颜先出了乾清门,门口有一早便备好的马车,让周颜先坐上去休息,自己却拐了个弯,再一次进了皇宫大殿。
从大殿中一脸灰败的走出来的商太傅,整个人都想丢了魂儿似的;其实他倒是不介意昭光帝为了仰仗周颜而这样袒护着他,只是听天子那口气,似乎对商槐统领的淮南军十分不满;这整个大周都知道,当今天子有三支劲旅,一支是以名满天下、虎狼之师为名的西北军,另一支是以守护京城治安的禁卫军,这最后一支便是他儿商槐统领的水军淮南军。
大周历来都受边漠西蛮的滋扰,所以常年基本上都是西北军用兵,甚少用到以海上作战的淮南军,再加上淮南军当年被先祖创立以来,就是为了防止北夏的进攻,要知道北夏的三百里海域,那可是天堑,无人能敌;再加上当年那北夏公主夏风华又是好手段,硬是将北夏的水军训练的天下少有敌手。
可多年来北夏一直按兵不动,一副和平安康的模样,所以更是不需要淮南军时常提防,故而军务慢慢怠慢了下来;现如今昭光帝再次提起淮南军,却是这样的恨铁不成钢,言语之间皆是不满淮南军的战绩,甚至隐约中,似乎还有要将来依仗周颜打下北夏一般。
若是攻北夏,那淮南军一定会首当其中,商槐恐怕不是天子的中意之选,细看朝堂上下,似乎也只有周颜这样的沙场悍将才能代为统领。
难道,天子是有隐隐将淮南军交托给周颜的意思吗?周颜已经将西北军笼络的跟自己的军队一样强悍,难道连这最后一支水军也要被他占领了去吗?
想到这里,商太傅就抓耳挠腮起来,他现在已经算是彻底和周家父子闹起来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连他手中最有利的一张王牌也要被这对父子占去,恐怕在朝堂之上他再也没有能力和他们一教高下,这样商家,恐怕是要彻底的没落了。
商太傅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吓唬自己,整个人走的像个乌龟似的,慢慢的、失魂落魄的朝着前面蠕动。
花容月靠在大殿外的一处红柱子上,老远就看见商太傅脸色灰败、脑门上冒着冷汗的在大太阳底下走着。
在看清周围已经没什么人的时候,扬起手臂,高喊了一声站出来:“商太傅,请等等!”
商太傅正心有惴惴,听见身前的呼唤,抬起无神的眼睛就朝着前方看去,见是花容月走上来,就做着样子,忍着满腔的怒怨,恭敬道:“原来是镇国公,不知叫老夫所为何事?”
花容月皮笑肉不笑,圈住商太傅的脖子就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一改先才的的咄咄相逼,热络道:“太傅今日在大殿上一腔义正言辞,当真是正惊四座,让本国公受益良多哇!”
商太傅自然知道花容月在这里等他可不是为了奉承他这几句话,先才在大殿上,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就差手里拿刀子捅对方,眼下又是这样别扭隔阂的站在一起,瞧上去更替有多怪异;只是商太傅是只老狐狸,就算是再不喜欢花容月,也不会太表现出来,毕竟这小子现如今出人头地,已经不比当年了。
而且,他可还记恨着在大殿上所受大的侮辱呢!
商太傅一掀眼角,装作苦口婆心的说道:“国公与将军是夫妻,将军常年打仗在外不懂官场之道,国公你从小身处京城,这里面的歪歪扭扭自然是见得不少;既然成为夫妻就要互相补给,许多事情还需你在身边多多提点将军才是!庇护手下不是错事,只是明知是错却故意为之,却是大错特错!”说这句话的时候,商太傅刻意咬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