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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
“我也觉得不好玩;厉海也跟我们一样。”yīn崖说“可是;还有一个人一定比我们觉得更不好玩。”
“这个人是谁?”
“玉边云。”yīn崖说:“觉得这个玩笑最不好玩的一个人就是玉边云。”
“为什么?”
“因为箱子里的人就是他。”姑妈看着yīn崖;就好像这个人忽然长出了十八个脑袋三十六只角一样。
“你真的把玉边云装在这口箱子了?”
“大概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yīn崖说:“而且他好像还跟林蛟龙有点关系。”姑妈的声音立刻变了;压低声音问:“这件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敢冒险。”yīn崖说:“我不能让这件事毁在他手里。”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把他带回去;关起来;等到这件事过去之后再说。”
“你能把他关多久?你能保证让他不会逃出去?”姑妈说:“连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方;他都能出得去;只要他还活着;谁有把握能关得住他?”
“你的意思呢?”
“要关住他只有一个法子。”姑妈说:“只有死人是永远逃不走的。”
“你要我杀了他?”
“一不做;二不休;你反正已经这么样做了;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些?”
yīn崖看着;叹息摇头苦笑说:“天下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得可真是一点也不错。只可惜我做不到。”
姑妈冷笑“你做不到;难道你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这个人又yīn险又jiān诈;面且心狠手辣;反脸无情。”yīn崖傲然说:“可是这种事我还做不出。”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会落在我手里的?”yīn崖说:“他是为了要救我;才中了我的计;如果他要杀我;我恐怕早就死在他手里了;他既然没有杀我;我怎么能杀他?我yīn崖虽然yīn险毒辣;也不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姑妈叹了口气:“好;我承认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是条男子汉;幸好我不是。”姑妈说:你做不出这种事;我做得出。”
“我保证你也做不出。”yīn崖冷冷地说;“因为我绝不会让你做的。”
“如果我一定要做;你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yīn崖脸上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我能对你怎么样?”
他微笑着道:“我最多也只不过能砍断你一双手而已。只要你去碰一碰那口箱子;我会把你这双又白又嫩的小手轻轻的砍下来;装在一个很漂亮的匣里;带回去做纪念。”
姑妈的脸sè已经发白;瞪着他看了半天;居然又甜甜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去动这口箱子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被你装进一口箱里?”她吃吃的笑道;“箱子里的人也许只不过是个被你骗得晕了头的小姑娘而已。”yīn崖忽然一拍巴掌“这下子你才说对了;箱子里也许根本就没有人;也许只不过是一堆破砖头而已;连一文都不值。”他笑得也像是条狐狸;“可是箱子里也说不定真的有个玉边云。”他盯着姑妈;笑眼里闪着光;“你想不想知道箱子里究竟是什么?”
“想。”
“那么你就不妨出个价钱把这口箱子买下来。”yīn崖说:“那时不管你要把这口箱子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了。”
姑妈也在盯着他;盯着他那如狡狐般的笑眼:“你要我出多少?”
“十万元。”yīn崖说“我知道你身上现在最少也有十万元”
姑妈吓了一跳“十万元;你叫我花十万元买一口箱子?”
“可是箱子里如果真的有个玉边云;十万元并不算贵。”
“如果箱子里只不过是堆破砖头呢?”姑妈说:“你叫我回去交账?”yīn崖笑得更愉快:“那是你家的事了;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姑妈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也学他一拍巴攀;道:“好;我买了;我就出十万元。”
可是这笔交易还没有谈成;因为yīn崖还没有收下她那张银票时;院子里忽然有个人大声说“我出十一万元。”樱子姑娘居然没有死;居然又出现了;穿着一身像开着樱花的衣裳出现了;看来居然比没有穿衣裳的时候更美。姑妈对女人一向是没有对男人那么客气的;尤其是对比她年轻、比她好看的女人。所以她连看都不去看一眼;只问yīn崖:“这个东洋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东洋女人当然是从东洋来的。”
“她算什么东西?”
“她不能算什么东西;她只能算是个女人;跟你一样的女人。”yīn崖在笑:“而且好像还比你大方一点。”
“她只比我多出一万元;你就把箱子交给她?”
“一万元也是钱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的。有时候甚至可以买好多个女人。”yīn崖说“有时候甚至还可以买好多个男人。”樱子银铃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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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袁世凯的夫人10】………
谁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从yīn崖手里逃走的;可见一个练过十七年忍术的美丽女人;不管要从什么样的男人手里逃走都不是件困难的事。何况yīn崖的目标并不是她。姑妈终于转过脸;瞪着她“你为什么要花十一万元买一口箱子?”樱子也不理她;只问yīn崖:“薛公子;我可不可以说老实话;这位老太太听了会不会生气?”
“她不会生气。”yīn崖忍住笑:“老太太怎么会生孝子的气。”
“那么就请薛公子告诉她;我肯出十一万元;有三点原因。”
“哪三点?”
“第一;因为我有;第二;因为我高兴;第三;因为她管不着。”
yīn崖大笑。外面也有个人在大笑;笑的声音比他还大。厉海已经提着两坛酒回来了;而且还好像已经在外面偷听了很久。
他是个酒鬼;却不是那种除了喝酒之外什么事都不管的酒鬼。如果他是那种酒鬼;现在他早已变成了鬼。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口箱子里很可能真的有个玉边云;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所以要买这口箱子的人;就得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了。”厉海笑道:“谁的赌注大;谁出的价最高;这口箱子就是谁的;只不过花了十多万两银子后买回来的如果是口空箱子;那就冤死了。”
“你呢?”yīn崖问他:“你是不是想赌一赌?”
“我碰巧不但是个酒鬼;也是个赌鬼。”
“现在已经有人出十一万了;你出多少?”
“我当然要多出一点。”厉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我出二十万。”
“二十万?”yīn崖打量着他;“你身上有二十万元?”
“我没有;我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我只有这两坛酒。”厉海居然面不改sè“可是在这种时候;一坛酒价值十万元已经算便宜的了;如果到了那个鸡不飞狗不跳连兔子都不撤尿的大沙漠里;你就算花一万万元;也休想买到这样一坛酒。”
“有理。”姑妈居然还没有被气死;反面笑得更甜:“如果有人不答应;我就替你出这二十万元。”樱子眼珠转了转;居然也同意:“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一坛酒估价十万元也是应该的。”她很温柔地说:“薛公子;我们就把它算做二十万好不好?”
“好。”yīn崖微笑:“你说好就好。”
“还能不能再多算一点?”
“大概不能了。”樱子的声音更温柔“如果我马上就可以拿出银子来;是不是还可以再多一点呢?”“当然可以。”yīn崖笑得实在愉快极了;“不管你出多少;我都绝不会反对的。”“我出三十万好不好?”“好;好极了”yīn崖大笑;“简直好得不得了。”
钱是要立刻拿出来的;没有银元;银票也可以;当然要十足兑现到处都有信用的银票。”姑妈看看厉海;厉海看看姑妈;两个人都拿不出来。
就算他们心里已经另有打算;也只有看着yīn崖把这口箱子卖给别人。可是这笔交易还没有谈成;因为樱子还不是出价最高的人;还有人出的价钱比她更高;高得多。“不行;三十万两还不行。”他们忽然听见有个人说;“要买玉边云;二十万两怎么够?就算三百万也不够的。”
大家还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主要是因为我实在是憋不住了。箱子却忽然被打开来了。我慢慢吞吞的从箱子里站了起来;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头摸着自己的鼻子;慢慢吞吞的说:“我出三千万两。”yīn崖绝不是那种时常会将喜怒之sè表现在脸上的人;甚至有人说他;就算眼看着他的老婆掉进河里去;脸上也不会有一点表情。可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人用一把刀将他的耳朵割了下来;而且还要他自己吃下去。我明明已经中了从他嘴里含着的一根吹管中喷出来的迷香;而且还被他亲手点住了三处穴道;在三天之内应该是动也动不了的。他对他用的那种独门迷香和他的点穴手法一向都很有信心。
可是现在我居然从箱子里站起来了;就好像一个人刚洗过澡从浴池里站起来;显得又乾净;又jīng神;又愉快;而且清醒无比。那种要花三百多两银子才能配成半钱的迷药和他苦练了十七、八年的点穴手法;用在我身上居然连一点用都没有。我刚从箱子里站起来;已经有一个酒坛子飞过来。我顺手接过来;拍开了坛口的泥封;用两只手捧着酒坛;仰起了脖子就往嘴里倒;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两三斤。
厉海大笑:“我还以为这小子真的已经变得半死不活了;想不到他喝起酒来还是像饿狗吃屎一样;一下子就喝掉我好几万两;也不怕我看着心疼。”
我也大笑:“不喝白不喝;十万两银子坛的酒毕竟不是常常都喝得到的。”
“那么你就喝吧;我就让你喝死算了。”
他们笑得越开心;别人越笑不出;非但笑不出;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厉海问我;“你放着好好的rì子不过;为什么要让人把你装进箱子里去?”
“因为有些事我还不明白;我一定要想法子弄清楚才行。”
“我知道这些事薛公子一定不肯告诉我的;可是一个人如果已经被装进箱子里去;别人就不会提防他了。”我笑道:“被装在箱子里的人常常都可以听到很多别人本来不愿意告诉他的事。”
“你听到些什么?”厉海又问他“那些你本来不明白的事;现在是不是都已经明白了?”
“最少已经明白了好几成。”
我看着yīn崖微笑:“最少;我现在已经明白你和姑妈怕都是孙先生的人;正在为孙先生筹划一件大事;这件事的关健人物就是林蛟龙的女儿;就因为我看见了她;而且知道她的来历;所以你才会对付我。yīn崖虽然还是笑不出;却忍不住问:“就为了想要知道这些事;所以你才故意被我迷倒?”他问我:“如果我不把你装进箱子;当时就一刀杀了你;你死得岂非冤枉?”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你还做不出这种事来。”我说:“就算你要杀我;我大概也死不了。用迷香来对付我就像是用小牛腰肉去打狗一样;非但没有用;而且简直是种浪费。”
“难道你也不怕别人点你的穴道?难道你根本没有穴道?”
“我当然也有穴道;而且一个也不少。”我说“不过我碰巧偶尔可以把穴道中气血流动的位置移开一点而已。”其实我是在骗yīn崖;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穴道。
“遇到了你这种人;大概是我上辈子缺了德;这辈子也没有做好事。”yīn崖苦笑;“现在我只想你帮我─个忙。”
“帮你什么忙?”
“把我也装进这口箱子;然后再把箱子丢到河里去。”yīn崖当然不是真的要我帮他这个忙;他无论要把谁装进一口箱子都不必别人帮忙;就算要把他自己装进去也一样。这种事绝不是件很困难的事。箱子是开着的;他的腿一抬;就已经到了箱子里。
想不到这口用上好樟本做成的箱子竞忽然一片片碎开;变成了一堆碎木头。“看来我已经不能帮你这个忙了。”我微笑;道;“现在大概已经没有人能把你装进这口箱子了。”
“这一定又是你做的事;你刚才一定已经在这口箱子上动了手脚。”yīn崖看着我苦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忽然发现被人关在箱子里一点都不好玩。”我说;“我觉得不好玩;别人一定也觉得不好玩;我为什么要别人做不好玩的事?”他拍了拍yīn崖的肩“如果你觉得对我有点不好意思;等一下你也可以帮我一个忙。”yīn崖苦笑:“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能帮你什么忙?”“等一下你就会知道。”樱子姑娘早就想溜了;却一直没有溜。她看得出无论谁想要在这些人面前溜走都很不容易;她只希望我赶快把yīn崖关到箱子里去;她一直在等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