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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微没有真正经历过爱情她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么样的她只有凭着自己的直觉罄尽所能地去靠近她爱的那个男孩虽然她的方式让人看上去那么啼笑皆非。然而他的冷淡就是一道南墙她撞了好多次头破了就戴上盔甲这不墙基动摇了她也疼得忘记了。
认识的人都把她跟陈孝正的事视为经典黎维娟说她简直就是丢女孩子的脸放着好好的人不爱找个啃不下来的自讨苦吃何绿芽和卓美惊讶都还来不及朱小北干脆将她奉为偶像只有阮阮问她累吗?她笑着点头再摇头。郑微攻略的第四步不就是任他恼我气我躲我烦我我自缠他追他黏他不放过他吗?求仁得仁又有什么苦?何况少年人的爱恋也许爱情方式是错的然而爱情的直觉永远是对的。
………【第十四章 他怎么就不知道春天里还有狼】………
芒果树开始成熟的季节也就到了期末考降临的时间经历了上个学期马哲低空飞过的悲剧这一次的郑微再也不敢临考前再去摸佛祖的美腿毕竟她们的考试不像黎维娟这样的文科生老师期末在课本上划一轮重点把这些看一遍混个六七十分完全没有问题就她们建筑工程学院来说同一学年有两门以上主要科目被重修的话就得强制留级而且倒霉的人不在少数大多数是遇上了铁血的老师在专业课上亮了一门红灯公共外语又不慎落马补考通不过就只得跟低年级的师弟师妹坐在一个教室里了。郑微虽然散漫但也把留级这种事当作奇耻大辱绝不能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所以停课之后在床上效仿卓美过了几天树懒一样的生活就乖乖地跟着阮阮去教室自习。
考试前的自习教室永远那么人满为患于是占座蔚然成风至于占座的工具有用书的用笔的用作业本的用水壶的。有一次郑微和阮阮早餐过后经过教室现两个视野极佳的空位大喜之下连忙占据之只可惜身无长物阮阮又不主张用钥匙来占位于是郑微掏出身上惟一的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借笔写上“此桌有人”四个大字拍在桌子中央拉着阮阮回宿舍拿书力求去回无奈返来之后现位子已然被一个男生占据更可恶的是那张餐巾纸被貌似感冒的他顺手用了揉成一团丢在旁边。阮阮上前说理那男生如何肯让只说没见过用餐巾纸占座的而且反问即使可以用任何东西来占位又如何能证明餐巾纸是她们的?阮阮本想拣起餐巾纸让他看看上面的字无奈实在恶心一旁的郑微大怒拣起桌子上掉落的一根长看了看又拔下自己的一根丝两根长度正好差不多她理直气壮地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我用来占座的东西我的一根头有本事你也从身上拔一根这么长的任何部位的毛都可以只要和这根一样长我们就离开!”男生铩羽而去。
郑微喜欢座在靠近窗口的位子这样她就可以不时地看向窗外也许走运的话就能够看到那个身影。自从停课了之后她手上的课程表也失去了作用加上他有心避开她她又不得不忙于复习所以一段时间以来她越来越难以捉摸到他的行踪只得期待着来一场不期而遇。墨非定律说当你越讨厌一个人时他就会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而当你想见一个人时又怎么都找不到他。郑微这样的分心复习的效果自然也不怎么样好在大学的考试安排就像小猫便秘一样今天考一门好几天之后才又一门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所以当她无数次翘以往之后终于在某天眼睛一亮地冲了出去阮阮也不去劝她。
她当然不会看错人他的身影就算扭成麻花状再打一个结她都认得出来她急急忙忙地追上前去还打算着坐到他身边吓他一大跳哪知道走近了教室才现大门上贴着“考场”两个大字再看里面的人一排排坐得整整齐齐这才知道遇上了他的考试时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教室自己在外面干瞪眼。
她回到阮阮身边坐了一会终究坐不住这一次不同往日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要是又让他溜了还不知道到哪再找他去。她如坐针毡地坚持了半个小时担心他会提前交卷离开干脆收拾东西跟阮阮说了一声直接到考场门口等他。
陈孝正考试的时候从来不挑座位――当时的学校期末考试只是将同班同学按学号的单双数分为两个考场然后按指定的间隔任意入座当然大多数人喜欢早早地占据老师视线死角的位置然而像陈孝正和曾毓这样成绩好的人附近的位子也通常是大家争夺的风水宝地。陈孝正内心深处相当厌恶那些平时游手好闲到了关键时刻浑水摸鱼企图靠作弊来蒙混过关的人所以传答案、刻意把试卷摆放在显眼的位置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屑为之的不过期末考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关卡大多数时候他也会在相熟的同学早早为他准备的位子上坐下来至于考试过程中他们能否窥见那就各安天命吧他只管完成自己的答题然后检查无误便交卷离开。
这一次他刚写完最后一题坐在他身后的男生就趁老师低头呆的间隙用笔轻轻捅了捅他的背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谁知那家伙锲而不舍地加大力道又捅了捅他忍无可忍转过身正待作却听到那男生鬼鬼祟祟地用笔朝窗外指了指低声说“阿正你看外面是谁?”
考场设在一楼他疑惑地看出去几乎是立刻现了最让他头疼的那个人她抱着两本书在考场外走来走去一会看天一会看旁边的路上经过的人明显是在守株待兔。他在心里哀叫一声好不容易耳根清净了几天又被她逮到了这家伙连考试都不肯放过他。
监考老师在持续痴呆中但是陈孝正已经放弃了打算交卷的念头他不再看她转而留意自己的考卷后面的男生不知死活地凑上来偷偷说了句“爽哦考试都有人等况且又那么正点江南一带的女孩子皮肤就是好。”陈孝正从鼻子里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仿佛想在心里驳倒后面那人的恶俗眼光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朝窗外又瞄了一眼她今天穿一件鹅黄色的小上衣极其抢眼的颜色他一点都不喜欢然而那鹅黄穿在她的身上更衬得皮肤耀眼的白尤其是一张圆圆的脸蛋粉嘟嘟的好像掐一下就会滴出水来他忽然恶毒地想要是他用力地掐在这张骗人的脸蛋上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笑脸痛得哇哇大哭该是多么解气的一件事。仿佛自己也鄙视自己的想法他赶紧摆正自己的心态掐她?他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我说的没错吧。”背后蚊吟一样的声音再次传来。陈孝正不由一阵暗怒居然会有这种人平时不用功考试的时候死到临头了还色心不改眼光还那么差活该他考试不及格。他这么想着脸色更寒了下来不经意地将原本随意摆放的试卷一收再往里面折了一下便再也不管身后心急火燎的暗示。
郑微在外面站了好久连身边花坛里的月季长了多少个花苞都数得清清楚楚考场里66续续已经有学生交卷走了出来陈孝正明明已经停笔了很久试卷也翻来覆去地检查了无数遍偏偏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她哪里知道他是故意跟她杠上了她越是等他就越不出来。虽然他明知道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结束后谁都不能留在考场内可多折磨她一分钟也是好的难得在男卫生间之外还有个她不敢闯的地方她平时狗皮膏药一样的黏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用余光看着她踢了踢腿绕着花坛走了好几圈最后蹲了下来无聊地用小棍子撬花坛里的泥巴考场里的同学越来越少他还从来没有答完卷后在里面虚耗那么多时间这时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恒心的确可怕。
交卷的铃声终于响起陈孝正和教室里仅剩的另外一人不得不走出考场她还蹲在那里从他的角度只看见她的一个侧面。别看她强悍得像个怪兽其实人瘦巴巴的蹲着的时候就变成了小小一点他想反正她也听到铃声自己是溜不掉了不如走过去看看她在干什么顺便研究一下她到底是什么构造。
让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的时候陈孝正在心里反复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被妖怪的表象给骗了。“你怎么这么无聊不是准备考试了吗时间多得用不完?”他不能理解。
“我有话跟你说。”她的嗓门都没有平时那么大了。
“走吧蹲在这干嘛别走边说我赶时间。”
她欲言又止现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冷淡又不耐的神情后只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蹲得太久了脚麻。”
陈孝正对着天空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她咧嘴一笑迅抓住他的手他一施力她就顺势站了起来他则又飞快地甩开了她也不啰嗦径自朝前走去。
郑微边揉着自己的小腿边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陈孝正明天是我生日我请你吃蛋糕。”
他毫不犹豫地回绝“不用了。”
郑微哪里肯依扯住他的袖子就不停地摇晃“去吧去吧我就一次生日去吧去吧好不好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路边有人望了过来陈孝正被她闹得满脸通红她难得低声下气他也不好恶言相向只得闪身避开她她又贴了上来依旧是念咒语一般“去吧去吧晚上8点半我在院里的茅大叔塑像前等你没别人我就拿块蛋糕给你绝对不干坏事也不缠着你一年有几个生日呀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去吧去吧……”
他烦不胜烦实在躲不过就警告地指了指她“够了啊别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你还是女孩子吗。”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她好像就会这一句了。
陈孝正觉得自己简直要疯掉为了结束这可怕的紧箍咒只得敷衍“我要看看有没有时间有时间就去……”
“真的?”她眼睛一亮“不准反悔呀。”
“嗯嗯。”他挥了挥手“你别再跟着我就行别跟着了!”
她这一次相当好说话果真没有再跟上去只是追在后面提醒了一句“记得呀8点半不见不散失约的人就长痔疮!”
第二天晚上陈孝正在教室里对着一堆复习资料忽然想起昨天郑微的约定时已经是8点25分。那家伙真的会在茅以升塑像前等吗?她一向诡计多端应该不仅仅是拿块蛋糕给他那么简单――即使是真的他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又何必给她不必要的希望呢。他想他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复习到还有很多单词没有记他没时间真的没时间。
九点半钟一个念头闪过她要是等不来他会怎么样?不会的她即使来了这个时候也该走了。
十点半陈孝正准时结束自习收拾书本离开回宿舍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了途径茅以升塑像园的那条路。走到宿舍楼下他忽然想她是个死心眼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真在哪等了要是惹急了她他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得安宁。还有她昨天最后的那句咒语陈孝正觉得可笑这种话也只有郑微才说得出口他当然不会当真――要是被她乌鸦嘴说中了又怎么办不如去看一眼反正她肯定已经走了他去了马上就回来也就不算食言了。
他还没有晚上到这个小园子来过据说这里是院里的人约会的圣地走过那片草坪他现自己居然有点紧张。借着塑像前惨淡的白色路灯他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台阶上的人。她应该也看到了他不过并没有主动走过来陈孝正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来了?”她的平静让他有些莫名地心里毛。
“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很久了?我说了我有空才能来的。”
“没多久不过就是两个半小时而已坐着坐着一会就过去了就是蚊子太多。”她说着还把穿着七分牛仔裤的腿朝他伸了过来即使在不那么明亮的灯光下他也可以看到露出的那截白皙粉嫩的小腿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
她越是不动声色他心里就越是暗叫糟糕并且现自己居然在心里涌上了一种奇怪的歉疚感这种感觉让他拂了拂灰尘用书垫着坐在了她旁边的台阶上“你傻呀明知道这种地方蚊子多还穿这种裤子。”
郑微撇了撇嘴把装着蛋糕的小盒子递给他“你才知道我傻呀明知道你不会讲信用的还眼巴巴得等了一个晚上。”
陈孝正想强调说我不是说了有空才来又不是说好了一定会来可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现她低下了头隔着细碎的散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水光闪动。
陈孝正讨厌眼泪他觉得那只是种无谓而徒劳的液体流泪的人是愚蠢而可悲的他从不认为那可以打动他。然而见惯了张牙舞爪的郑微这样的她让他空前地不知所措是他让一个飞扬跋扈的快乐女孩变成这样了吗?他有些茫然了。
要他劝她不如直接让他去死他头疼地坐着听到她低声说“反正来了蛋糕总要吃一口吧。”
“哦。”他机械地打开盒子用小叉子挑起一块放入口中太甜了这样的滋味让他无所适从终于在她一颗眼泪要坠下来之前他认命地说“说吧你想怎么样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只要你别再这样了我不习惯。”
“我想怎么样?我能怎